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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书评

2024-07-08 01:1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分别代表两种精神。纳尔齐斯是玄学的、理性的、逻辑清晰的;歌尔德蒙是艺术的、感性的、幻想丰富的。小说中,两个角色共同为主题做出贡献。整部小说呈现出一幅平衡而合谐的精神世界:两种精神都有存在的意义,但也都有其不足,最后它们在穹顶上的结合非常完善。

《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1930)中的世界完全由黑塞精心编制的,现实被悬置在哲学描述的高度上(卢梭+柏拉图)。人们从黑塞匿名发表的《德米安》(1919)中就注意到他对现实的厌弃。但是他这种厌弃并非完全脱离现实,而是用象征的方式在高处冷冷地警示现实。他的代表作《荒原狼》(1927)和《玻璃球游戏》(1943)没有隐居者的田园风味,只有避世者的愤世嫉俗。

本书写在《荒原狼》之后,距《德米安》已有十年,本书就是他对自己十年创作之路的自我反省。黑塞精神同时存在着歌尔德蒙和纳尔齐斯。黑塞的经历就像书里的故事:歌尔德蒙达到了自我完善,最后带着满足而死。纳尔齐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远没达到完善,他还需要更多的沉思和行动去生活。

黑塞1877年出生于德国施瓦本地区一个牧师家庭,家境小康。早年为了逃避规范化教育,在工厂做过学徒并学习如何自谋生路,直到与家庭和解才发奋自学。黑塞所走的正是歌尔德蒙那种自我完善之路。1904年,黑塞以《彼德•卡门青》获得包恩费尔德奖才成为专业作家。他是以成熟的作家身份经历的两次世界大战,因而他对待战争的态度与那些在世界大战中成长的作家完全不同。后者不管如何反战仍会重视自己战时的成长经验(比如写了《西线无战事》的雷马克),而黑塞从根本上厌弃战争。于是,他于1912年迁居于中立国瑞士,并且逐渐抛掉小说中的现实(变成了纳尔齐斯式的学者)。

但黑塞是了解现实的,他早期那些现实主义小说有一些感人至深。像《彼德•卡门青》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短篇小说。在这些小说里,读者可以领略到托尔斯泰那种雄浑的、如阳光一样温暖的洞察力,黑塞将它们赋予小说中的一些角色,用它们冲掉不幸者内心深处的森森寒意。被他用慧眼和巧手抚慰过的心,愈合了最难痊愈的伤疤。是他的反战立场使他不想和现实有太亲密的接触。在他眼里,现实太糟糕了。因此,当有人指责他脱离现实时,他给出了如下的回答:

“我觉得现实没有充分注意的必要,因为现实自身就够麻烦的了,而且永远是客观存在,却要求我们注意和思虑所要求的包含更美好和更必要的事物。人们生活于现实中永远不可能满足,如同人们不可能崇拜和尊敬现实一般,因为现实是一种偶然性,是生命的垃圾。对于这种可怜的、令人失望和荒芜的现实,人们除了否定之外,别无选择。而同时,我们表现出我们自己比现实更强有力。”

黑塞说人们“不可能崇拜和尊敬现实”当然是主观武断的,至少那些从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作家不会同意。他这里是用美学上的论断,回避了自己立场上那些麻烦的争论,同时也找到自己回避现实的托词。这也是为什么他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战争经验在他的小说中几乎不存在。在他心里,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像个纳尔齐斯。而他的本性却是个极其热爱自然的歌尔德蒙。人们把它称为德国浪漫派最后一位骑士,也是因为他那歌尔德蒙的一面。但是,黑塞后期那些小说并非浪漫主义,而是象征主义,就像卡夫卡(黑塞很欣常卡夫卡)那样用人来寓言人,用城来寓言城,用国来寓言国。浪漫主义的本质是对现实进行个性化处理。黑塞小说自然而流畅的。不仅很少看到个性化的表现,甚至还带着民间故事的纯朴。

黑塞和托马斯•曼之间有很多相似和相通,同是德国的诺奖作家,同样的反战立场,早年都创作现实主义小说,后期都是象征主义小说的巨匠,托马斯•曼的《魔山》与黑塞的《玻璃球游戏》都有一个虚拟的世界。他们之间的对应似乎表明德国作家对现实的回避行为中隐藏着真正的、深刻的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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