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程昱

从《你的色彩》漫谈开去

2020年3月20日，声入人心男团Super Vocal以奇袭歌手的身份登上《歌手·当打之年》的舞台。为了尽可能的保持客观、中立，我在四人出场后就立刻闭上了眼睛。音乐响起，每个人的声音都很有辨识度，我都一一辨认了出来。在听到“烂漫花海，刹那间绽开”时，我的内心一阵涌动，于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我想看看蔡程昱现在怎么样了。自《声入人心》一别，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几乎没有关注他，也再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他现在还在读书吗还是已经步入了社会？是在过着喧嚣的生活还是已经回复了平静？当初的理想实现了吗？又是否还在坚持？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循环这首歌。每次听到那句歌词时都心潮澎湃：已经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金色男高音特别适合表达那些浓烈、炽热的情感。当他唱着“烂漫花海，刹那间绽开”时，你心中的那片花海就真的盛开了。他一直在“等你来”，你怎么可能不去呢？作为一个表达者，他运用最擅长的声音作为媒介，即用声音塑造了画面，从而让听众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那么，他是通过什么力量来打动听众的？是审美的力量，情感的力量？还是精神的力量，语言的力量？这些力量从何而来？又是怎样住进了他的心里？为了寻找答案，我想得对这个年轻人多了解一些。于是，我去重新观看了《声入人心》第一季，然后又去看了《歌手2019》，还有他在晚会上的一些演出以及访谈。

看完之后，我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里面记录了这7年时间我看过的演出。我大概计算了一下，每年差不多看25场左右。前几年音乐会、演唱会看得多，这几年则主要是看话剧和音乐剧。不过，搜索“歌剧”二字，只出来了两场。第一场是在2014年的冬天，那也是我看的第一场歌剧：由莫华伦、孙砾等主演的《弄臣》。偌大的剧场，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等到最后演出结束时，就只剩几个人了。第二次是在2017年的春天。这次是在国家大剧院，一出经典的《图兰朵》，上座率还不错。3年过去了，我还记得自己当晚坐在哪里，和谁一起看的。被誉为“最好的图兰朵”的歌唱家莉丝·林斯特罗姆首次挑战了国家大剧院版的《图兰朵》，但为什么身在现场的我只记住了舞台的美轮美奂，而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声音的记忆？

于是，自我反思开始了。可能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抱着开开眼界的心态去的吧。哦，歌剧原来是这样的，我已经听过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我一伸手，或许就可以以此打开另一扇大门，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为什么会放弃呢？我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对于美学的学习在我的成长中一直都是缺乏的。再拔高一点来看，时至今日，美学教育在我们的义务教育阶段仍然处于空白/缺席状态，这直接导致了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去欣赏一首歌/一幅画。在这一路的成长中，心中当然会充满着对美的向往。不过，当我想把精神粮食变成必需品时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审美意识的培养、引导需要时间，培育市场更需要时间，但这显然与资本的逐利属性背道而驰。《声入人心》第一季结束后并没有其他平台跟进，而第二季口碑则大幅度下滑，这些是否都表明局面其实并未真正打开？美声元年真的到来了吗？当平庸被染上跌宕之后，心态发生了哪些变化？曾经看到的那道光，会一直存在吗？心中的那道光——对音乐的热爱，对职业的热情——该如何保存？普通观众也同样需要思考。如果坐在台下的我们不满足于享有默契，保持距离而选择追逐的话，如何才能做到“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当某天热情散去时，又该如何自处？

这段时间复习《声入人心》第一季有了很多收获。对比流行唱法，美声是经过了“形塑”的声音。平时我们唱歌很随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但是唱美声则不一样，它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在看完某一期之后我忽然发现，美声的表达其实是自由的。自由并非没有边界，而“建立在规则上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流行歌曲之所以被冠以“流行”二字，自然是因为它来源于生活，代表了我们最普通大众的喜怒哀乐。而搭载着美声的歌剧则要表现高度抽象化、甚至是戏剧化了的生活，这一来二去，就和我们的生活产生了距离。那么，我们需要认真回答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愿意花2个小时去听一场歌剧？2个小时可以做些什么事情呢？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回答，而对于时间的分配和管理可以直接反映一个人的生活态度，这些都是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都说审美意识需要引领和启发，那么站在台上的歌者又该起到什么作用？蔡程昱会在一些访谈中提到责任感，这是我非常欣赏、赞赏的。我是一直都希望各行各业那些站在顶端的人有品格，有担当。

有关蔡程昱的访谈，印象深刻的有两个。在其中的一个访谈中，他提到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于是将成长变成一个打碎-重塑-打碎-重塑的过程。一个21岁的年轻人能有如此高的觉悟，既让我欣喜，又让我惭愧。对于我来说，这些道理都是自己人到中年之后，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悟到的。你看，时代总是会在每个人身上刻下烙印，没有人能够幸免。每个人首先要面临宏大的时代背景和历史叙事，这些都会在某种意义上影响人生的格局。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欢迎蓬勃而又热情的95后登上历史舞台。

而人生的每一步都不会白走，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沉淀。文化素养、知识储备、人生阅历等，这些都是沉淀二字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生活和思想的深度会直接影响表演/演唱的高度。之所以没用“决定”二字，是因为表演/演唱不能纯理论分析，始终还得将历练转化为实践，而成熟的技巧是必不可少的。对于美声的“距离感”，蔡程昱也谈过自己的看法。我想，他的这种认知非常符合新时代特色：以人作为媒介/中介，经过歌者的“中转”后进而让听众也去喜欢他所喜欢的东西，以此开启一场华丽的音乐大幕。在这样一个时代，歌者的“个性”是首先会被强调的。那么，蔡程昱又是一个具有什么样个性的人呢？如果去揣摩他的这段话，我的理解是他想成为一个“声行合一”的人，即声如其人。他是细腻敏感的，他的内心世界也是丰富充沛的。他愿意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全部的感官世界，用好奇的心态去面对所有的未知，去变得复杂，也仍然善良。去囤积很多很多的力量，再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做各种各样的尝试，然后把这些力量最大限度地传给他能“遇见”的所有人。

然而，先行者总是孤独的。在这条路上，他们可能会遇到同行者，也有可能需要独自向前。不管如何前行，都必须学会享受孤独，享受内心的宁静。我最希望蔡程昱能够成为拥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只有被赋予了高度精神力量的人，才能过上思想丰富、多姿多彩，充满生命活力和有意义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才能承载最高尚的乐趣之源。伏尔泰曾经说过，没有真正的需求，就没有真正的乐趣。而有了真正充足的精神力量，就能摆脱意识、欲念等诸多拘囿。虽然在痛苦面前人人平等，但精神世界却可以无限延伸，没有止境。

以上文字，纯属理论畅享：我还没有听过蔡程昱的现场。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和他的生命产生真正意义上的交集。毕竟，我已经有太久没有去剧院听歌剧了。畅想着能在某一天，借着一场音乐的盛宴，“感恩遇见，感谢并肩”。I love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希望我们都不忘爱的初衷。

唯有作品，永垂不朽。

2020年4月24日，我做了一个颇有剧情的梦。

我来到了一个小剧场里正在找座位，结果从身边过去了四个人。我一心顾着找位置也没太注意。等我坐下后，听到旁边有人说，声入人心男团刚才就坐在这里，不过现在去后台准备表演了。我想，刚才和我擦肩而过的就是他们了，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

邻座告诉我，四人并不在这里表演：原来这里只是候场区。于是我出了剧场往外走去。外面有一个厅，站了很多人。他们等会就在这里表演吗？当然不是了，这个厅里站着的都是没票的观众。我很开心，于是拿着票准备进场，却被告知我的票是后场票，不能进去。我往里边看了看。大厅装饰得很华丽，挂了很多画，还传来了一阵阵小提琴的声音。他们能在这样的地方表演，真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了一些人。原来，我站着的地方变成了出口，演员们都从这里出来。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出口也出来了一些穿着演出服装的人。我听到旁边有人说他们四个肯定从那边出来，于是就跟着大伙儿走。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大家都停下了，因为这时听到一个人说，那四个人磨蹭着呢，我先出来了。大家都很开心，于是就站在路边等。

没过一会儿，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滑板车，车上叠着4个人。没错，4个人是叠着的，每个人之间用了一个很大的枕头隔开。除了最上面一人之外，看不清下面三人的模样。“哎呀，被骗了！根本就不是他们！”可我觉得最上面那个人很像阿云嘎，结果被旁边的人鄙视了：那是替身！

“快点，他们肯定从另一个出口走了！”于是，我又跟着大家跑到了另一个出口。等我们赶到时，合影已经结束了。大家唉声叹气，各自散去。

我猛然发现我的包不见了。我很害怕，于是在两个出口处来来回回的找。说来也奇怪，等我再次回到合影地时，我的包又自动出现了。我打开一看，手机和钱包都还在。我松了一口气，拿着包准备离开。这时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个男孩正在拿着勺子吃冰淇淋。男孩扎了个小辫，我觉得他很像蔡程昱，但又觉得不可能，平时没见他这般装束。男孩在那边认真吃，我站在这边认真看。吃完之后，他笑了笑，笑容很温暖。我想，应该是蔡程昱了吧。

不远处，有几个人对着男孩招手，他就过去了。我很想知道那几个人都是谁，但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他们的样子......

我想，做这个梦应该是临睡前看了一个四人的访谈。视频中的蔡程昱，还是笑得很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藏了很多心事。《歌手·当打之年》总决赛已落下帷幕，希望四人及团队能认真总结得失，也希望自己还能在这个回答里继续更新。

以上。

2020年6月12日，第二次梦见蔡程昱。

这次梦见蔡程昱是韩红演唱会的嘉宾。我坐在他身边对他说蔡蔡你好厉害啊，能给韩红当嘉宾。没想到蔡蔡说等会还有个大惊喜。我好奇地问他是什么，他说其实今天他也开演唱会。“啊，你开演唱会，怎么不宣传，不事先通知大家啊？”“怕没人来看。”“等会你唱完，就直接开你自己的演唱会吗？”“对，反正观众也搞不清楚。”我大笑了几声。韩红唱完之后，蔡蔡突然对我说他很紧张。我说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大家也不认识你。他笑笑说那倒也是。轮到他上场了，我连忙给他加油打气。

穿着一身华服的蔡程昱走上了舞台。灯光亮起，我竖了耳朵。结果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2020年7月23日，第三次梦见蔡程昱。

可能是当天看了一些公布高考分数线的新闻，所以梦见蔡程昱是阅卷老师，但不是很严格的那种阅卷。考场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有几分钟时间。有一道题我拿不太准，所以一直改来改去的。这时候蔡程昱进来了，说不能再做了。于是，他开始阅卷。我看见我的卷子被扣了27分：两道大题各10分，还有一道选择题被扣了7分。他准备把总分给我写上去，我不让写。我就一直摇着他的胳膊问为什么要扣我这么多分，我明明答对了。蔡老师说考试时间到了我没停笔，所以答对的不能算。我当然不依了，就扯着他的衣服，又哭又闹。他说我太激动了，等会再过来。

等他走了之后，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拿起手机准备给他发短信。我记得自己写了很长一段话向他道歉。可恶的是，编好的短信正准备发出去时，闹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