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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化发源地】浅谈楚文化中丝织品纹样形式语言论文

2023-03-25 03:4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湖北荆州市马山一号墓发现绚丽多彩的战国锦,在楚文化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战国丝绸的宝库”。距今2300 年左右,当时马山位于楚都纪南城西北约8 公里,据考古发掘,很有可能是当时某位妃子的墓葬,因而出土不少珍贵的丝织品。其编织手法既有刺绣,也有相当复杂的提花技术。(此技术已经失传)丝绸的品类有绢、纱、锦、罗、绸、绦等。颜色多达10 余种,并巧妙地运用了绦式、练染等工艺技术。

  从图案上看,不仅有素洁大方的几何纹,也有结构复杂的人物花卉,更多的是以凤鸟、神兽、蟠龙、猎虎等崇拜物为元素的装饰主体,表现出楚人的浪漫主义色彩。楚人崇凤,天命玄鸟即是楚人的图腾,带有一种信仰。楚国是当时春秋五霸之一,问鼎中原极其富强的国家。因此在设计上出现的凤鸟常常是脚踏虎、口衔龙的场景。道家遵从恬然无为、顺从天道、天道自然的思想也笼罩着楚国风尚,所以大多数图案富有动感,线条流畅,色彩艳丽而变幻多端;特别是凤鸟作为主体纹样更加抽象和简化。楚庄王时期为鼎盛之时,楚庄王曾自喻大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故而在凤的神态上不是作腾飞状就是仰天鸣叫。不难看出,楚人对凤的喜爱是根深蒂固的,它不仅表现楚人浪漫主义情怀,也表达楚人不卑不亢、奋发图强的民族主义精神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一、楚丝织品刺绣纹样分类

  楚人纹样的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种通过高度提炼的艺术是与各诸侯在中原称霸,战乱频繁的时代背景以及当时楚地天造地设的山川逶迤之态和风物灵秀之气,形成了活泼奔放以致怪诞奇谲的浪漫主义风格。古人是以形(符号、图像、概念)为基点对事物(器物、工具)及其运行规律(道)的理论总结、归纳与阐释的图像思维模式理论化的产物。这种逻辑也不乏在纹样上体现出来,楚人偏重于对珍禽异兽、奇花佳草和自然物象其中以楚人崇尚的龙凤形象最丰富。楚丝织刺绣品的纹饰显示出了楚人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湛的艺术性。大体上可以分为这几类:

  1.神灵动物给予崇拜思想

  “辟在荆山,筚路蓝缕。”是形容当时楚人的落后,由于对自然认识缺乏理性客观的认识。楚人丝织品中动物纹样一般被神化或带有某种寓意的表现,主要有:以凤鸟、龙纹为主也有虎纹,这些纹样在当时被认为是具有通天地之灵气的作用,而有些织物将这几种纹样经过夸张、复合、简化等手法组合在一起的独具特色构图是借鉴了青铜器纹饰对称纠结的组织手法,又变化多样,充分体现了楚艺术奇丽瑰伟的独特风貌。如动物与动物复合,动物与植物结合,人兽结合等特殊变体形式。

  (1)凤鸟纹

  凤是四灵之一,它的形象是逐渐演变而完美起来的,它在远古时代就被视为神鸟而被人们崇拜,是百鸟之首。其头似锦鸡,身如鸳鸯,尾翼似孔雀,象征吉祥与富贵。从古籍中可以领略出凤的形态优美,如《尔雅》郭璞注:“凤,瑞应鸟。鸡头,蛇颈,燕颌,龟背,鱼尾,五彩色,其高六尺许。”

  凤鸟纹是楚文化的标志象征,在楚文化中有固定的造型模式,如凤在构图中呈主体纹样,一般突出头、尾部、羽毛和翅膀,通常将头部饰有花冠尾部与叶茎相结合,彰显出其“雌皇”别致的神韵和气质。凤的形象屡屡出现,但绝不重复,从视角而言,有正面也有侧面;从动作而言,或飞翔奔跑,或追逐嬉戏,或凤昂首鸣叫,或顾盼生情,尽现凤鸟百态;在构图上为移动对称性和旋转对称性;或是凤鸟在上龙虎纹在下,这种模式不会随意变更;这区别于汉文化中龙在上,凤在下的礼制造型模式。凤纹深受楚人的喜爱,被大量运用到织物上,变得大众化、平民化。所以凤纹组合造型灵活多变,富丽多姿,纹饰繁缛,题材丰富,这与流行于民间传说密不可分。

  (2)龙凤虎纹

  此为龙凤虎纹绣罗,罗是一种轻薄透气的织物,用放大镜看可见六角像蜂窝状织孔,而现在只能用电脑复制四边状的绢,罗的技法已经失传。此图案来来自一件单衣,通过各元素的组合,重叠,出现了场景性的图案。头戴花冠的凤两脚各踏一只龙;另一翅膀压一头虎,凤口张开,似作鸣叫状,凤身侧转,极仅飞扬流动之态。像这种龙凤虎纹的场景似纹饰不仅在服饰刺绣造型中,在各个漆器、青铜器也频繁出现,一方面表现楚人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湛的艺术性,另一方面鼎盛时期的楚文化遗存主要出现在江汉平原,楚人在进入江汉平原后,由于逐步向外扩张,文化面貌因而受到多方面的影响,凤鸟屹立群雄的图案就带有深刻寓意反映在日常生活中。

  (3)人物行为纹

  楚国由于政治变革,社会经济发展,人本主义思潮的高涨,对生命与自由的向往通过各种艺术形式表现出来,因而人物纹在楚国的丝织中有着特别的意义,其造型优美,人物形态多为动态,形态多变,一般是成组出现,呈二方连续纹,或用来装饰服饰的领缘处,马山一号墓出土的一件绦带上的畋猎纹是描绘贵族进行田猎活动的场面。织物用土黄、钴蓝、棕色相间织出两人御车追逐猎、奔鹿仓皇逃命,武士执剑与盾搏兽等戏剧性生活场景。另一方面楚国一直盛行巫舞或宫廷乐舞,它特别讲究舞蹈者线条美和律动美。例如舞人动物纹锦,它反映贵族生活场景,画面有七组不同的人物构成,绣有长袖细腰舞女,翩翩起舞,长衣拽地,体态轻盈。

  2.自然物象彰显生命活力

  动物纹样伴有花卉、枝蔓,或为纹样的有机组成部分,或作为纹样的间隔、填充,表现了自然界的生机与和谐。自然界的花草树木作用于人的感觉,知觉和感情,在对自然物包含一定的理性内容,因此往往将奇花佳草抽象、简化,让观者遐想。这种设计充分体现楚人对自然之认知的把握与及此相关的内容,获得理性认识,楚人在表达“认识”是通过概念和情感同一的感性形象,花卉一般勾勒成凤冠,藤蔓交叉盘绕,将植物素材有机的合乎规律的使用,这种设计能强烈的唤醒了自身生命的活力。

  3.抽象几何表达内涵

  自新石器时代陶器上几何纹样就十分常见。它也成为楚绣中纹样的基本类型。几何纹样是富有楚文化特色的艺术形式,主要有:大菱形纹、小菱形纹、塔形纹、十字菱形纹等。各种几何纹样中,以大菱形套小菱形纹样最为变化多端,奇异如迷宫。几何纹饰线条均称规整,色彩层次清晰,立体感强,给人以平衡,对称的形式美感。

  二、楚丝织品纹样的艺术形式规律

  1.嫁接与复合的共生

  在楚丝织品纹样中,以锁绣为主,间以平绣。花纹色彩艳丽,构图浪漫,特别对凤的理解,通过联系、解构等手法,将凤与凤之间进行相互重合、相互联结,从而形成一种新的物象。对物象进行解散、变形、重构,塑造出新的艺术范式,几个动物相交或两三个动物合体等。例如凤鸟花卉绣,凤一身三头,两旁翅膀上嫁接正侧面凤头,似作呼应相盼,似凤鸟又似翅膀,同形相生。凤的身子、翅膀可以用花卉、花瓣、藤蔓、树叶,运用复合共生的手法进行装饰,像中生像的嫁接效果。楚绣中嫁接与复合是共生形的异质同构的构成规律,不仅仅只理解为变形组合,其重点在于组合元素的设计,是楚绣纹样的一大特色所在。

  2.自由与适形的构图

  在楚绣中不难发现,纹样为矩形、菱形等几何纹样为骨架,龙凤、麒麟、人物线条贯穿其中,纹样中的珍禽异兽,一般都姿态优美舒展,而几何图案化的各种人和动物形象能巧妙抓住对象主要的特征以生动的表现。将这类充满激烈运动,扣人心弦的场景设计成编组纹样,自由与适形的构图是楚绣造型的另一构成规律,是利用不同的元素结合形成新的意象,或是感知物象的轮廓,在对轮廓所包围的空间进行纹样的构图,形成所谓的“形状制造”。在整体形象中形成活泼奔放,以致怪诞奇异的浪漫主义风格。如图5 对龙对凤纹楚人按照形式美法则或意愿的表达,龙凤纹样是自由创作,每组龙凤形态不一,绝无雷同,在轮廓内描绘具象的元素(龙和凤)形成整体造型明确,充满神秘色彩的物象综合造型。

  3.对称与韵律美

  这里主要讲的是纹样的“对称性”。它是相对所指的“概念”,可以说是纹样“镜像”,对称也可以说是纹样的重复、连续、或按一定比例关系变幻。这样,纹样利用这些对称构成整体的和谐。任何杂乱的视觉元素,一旦有规律地重复编排就会产生某种节奏美,对称方式就是产生节奏美的最便捷的途径。例如对龙对凤纹中龙凤采用反射对称,对龙对风用相同数量相同形状来达到对称的视觉效果,但仔细观察,每组图案的龙凤动作都不一样;大菱形纹锦面棉袍菱纹采用扩展对称,菱纹以一个中心点向四周扩散,只是细微处发现某环节与另一组复合龙,这样形式上庄严稳重,但却不失灵气。凤虎纹绣罗整体则为旋转对称,凤自身翻转,用两脚各压一虎一龙,构图紧密均衡;而凤冠用花卉点缀形成“轻”“重”得宜的平衡感使得整个画面饱满圆润,主次分明,疏密得当。但无论哪种对称,都是将元素进行重复,从而产生韵律感。

  三、结语

  楚绣是楚人对宇宙中产生的事物有一种感觉和较深的洞察力,祖先崇拜和图腾崇拜体现出一个民族的艺术意志在装饰中最纯正的表现。楚人在使用艺术素材的是有机结晶质的合规律性。这种有机合规律性即使是抽象的表现也是紧密的与其自身生命感相连的;同时极其强烈的唤起了生命感的活力。浪漫的楚绣让人认识到真正对艺术有意义的不是具体的,当观者去触摸具体的东西,就会感受其所蕴含的普遍的东西,即人的理念。楚绣纹样的设计实际是楚人掌握的永恒的理念,复制显现出本质和常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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