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原著向】不舞之鹤（1）

构思了蝴蝶效应两个点x

假设1: 老聂炎阳洞下来砍了孟瑶然后自杀（我们棺配再次HE），这种事情会发生吗？

他不会，因为他还有怀桑和不净世，为着怀桑老聂也不可能自杀，所以不可能杀瑶瑶。这件事是老聂被揭伤疤后冲动型人格导致，所以一切看瑶瑶如何自救x

一开始对话多处引用原文，后面原创部分可以看作小论文吧

孟瑶已是穷途末路了。

他亦是刚刚从生死关头逃出，又逢此大难顷刻间丢了心魂，眼下也只能顾着自救。只见孟瑶磕磕绊绊的狂奔闪躲了一路，此时已是逃无可逃，可身后重伤的聂明玦依然提刀追的正紧，他左闪右避筋疲力尽，突然爆发似的大喊道: 

“赤锋尊！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杀他们，横尸当场的就是你！”

聂明玦闻言更加愤怒，他握紧了刀柄喝道：“那好！砍死了你，我再自裁！”

眼见聂明玦的刀迎面劈来，孟瑶忙闪身躲避，却不想他却追的更紧，霸下再次劈了下来，孟瑶连忙朝身后山石躲避，却听紧接着一声巨响，山石应声而裂。

孟瑶吓的几乎晕厥回去，又惊又怒之下放眼四野空无人烟。他逃避无门危急存亡之时正是无处躲避，眼见聂明玦再次提刀之际忙喊道：“聂宗主！人之将死，您听完我几句话再杀不迟！”

山石已碎，霸下终究没有再向孟瑶头上劈下，聂明玦暴怒之下调转刀锋直指着他的脖颈防备道：“你还要狡辩什么？”

孟瑶顾不得此时灰头土脸的狼狈，下意识的略略躲避着刀锋颤声道：“我死不足惜，可聂宗主杀了我也绝不能自裁！聂宗主尚有不净世和幼弟，请您为他们想一想！”

聂明玦回想起刚才“杀了你再自裁”的豪言壮语，如今被他胁迫了心中要害之处更添了几分恼怒。他断声喝道：“你做了温狗爪牙，在不夜天城助纣为虐！又杀了我聂氏的修士，纵然你以为救了我便可以邀功请赏，我也决不姑息你！”说着又要提刀向他砍去。

可他终归是一言九鼎敢作敢当的性子，既被他点醒不可随意自裁便等同于不可再杀他。聂明玦此刻虽然暴怒，却终是存了三份犹豫。

见这刀劈下的慢了些，孟瑶突然想起什么，慌忙躲避辩解道：“我没有助纣为虐！我埋伏在岐山只为了窃取情报！是我偷了布防图传给泽芜君，他今天本应在此处接应的！”

他心下焦急，只是眼见此时应当接应的那人不在，救了的那人却对他一路喊打喊杀，情急之下再也撑不住了。

闻言聂明玦却怔住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孟瑶见他犹豫，忙又企图向身后树丛逃去。

聂明玦见他要逃，旋即再次暴怒，只道是又上了他的当，提刀再要去砍时，却见一袭白衣从灌木丛中闪现出来。

孟瑶见到此人顿时如蒙大赦，正要趔趄着向他奔去，却被聂明玦横刀挡住去路。眼见这柄饮血无数的刀刃闪着赤红的光横在脖颈之处，孟瑶双腿因害怕而抖的厉害，本欲呼救的唇竟吓的张也张不开了，他望着这赤红的刀锋喉结滚了滚，低声下气道：“赤锋尊您看，泽芜君来接应了。”

二人向蓝曦臣的方向望去，只听那白衣人款步走来，愕然道：“明玦兄！孟瑶！”

蓝曦臣见霸下横在孟瑶身前，两人僵持不下的情状亦不敢多言，只好温言劝解道：“明玦兄，你何苦如此？”

聂明玦并不看他，生怕刀下那奸诈小人再次逃跑，问道：“曦臣，前几次我问你岐山布防图从何得来，你言要保那人周全，只等来日再细细告知于我，如今可否告知？”

蓝曦臣眼见他满脸犹疑之色，又见孟瑶神情惶恐，忙道：“不错，正是孟瑶。”

聂明玦再不说话，可举着霸下的手却仍未顿一顿。正当他踌躇之际，蓝曦臣却已然抽出了朔月格挡住霸下的刀峰，将孟瑶挡在了身后。“曦臣让开！”

“明玦兄，不可！”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当此电光火石之际，孟瑶却站了出来，对着聂明玦直直的跪下了。他低声道：“聂宗主，方才在炎阳殿内，虽是为骗取温若寒信任，不让他发觉端倪，但我出手伤你，出言不逊，明知聂老宗主是你心头伤痛，却还故意戳你伤疤.....虽说是万不得已，但也当真万分对不住。”

聂明玦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张铁面冰冷，看不出他此刻是悲是怒。

孟瑶见他迟迟未有动作，大了胆子接着道：“温若寒性情残暴。我既是要伪装成他亲信……”

他还未说完，只见聂明玦举刀避开朔月向旁边一侧的巨石劈砍下去。孟瑶见他骤然扬刀，已然吓的面如白纸。只听金石崩裂之声乍然响起，他双膝颤抖的险些瘫坐在地上。

蓝曦臣见状忙收回朔月去搀他起来，可孟瑶却似是吓的呆住了，挣扎了半晌方才站起。聂明玦俯视了他许久，握住霸下收回刀鞘，侦伺着他的神情道：“孟瑶，随我回不净世去。”

孟瑶闻言惊惧之情更甚，才扶着蓝曦臣站起来的身子险些又软倒下去。他还未张口，只听蓝曦臣替他求情道：“明玦兄，如今孟瑶为射日之征立下大功，你看在这功劳的份上便饶过他吧。”

聂明玦已然砍了两刀，此刻怒气消去不少，他一脸睥睨的神情看着孟瑶道：“曦臣，你不必替他邀功，我不会动他。只是我乃孟瑶旧主，他所杀之人亦算是他的同修，此罪却是难赎！”他顿了顿朝抓着蓝曦臣衣袖的孟瑶断喝道：“还不滚过来！”

孟瑶不想聂明玦竟这般执着，他一面怕他再次暴怒，一面着实不情愿，迟疑着始终也不敢迈出这步，他唯唯诺诺的缩在蓝曦臣身后，小声讷讷道：“赤锋尊，我，我如今是兰陵金氏……”

还未说完孟瑶自己也愣住了。如今父亲并没有认他，他当初叛出金氏上了岐山，满门金氏也无人问津。可如今他在岐山卧底功成，对于温氏来说他却是弑主叛贼。因此，孟瑶究竟是归属何处仙府的子弟此刻还真是说不清楚。

蓝曦臣听他二人对话大抵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见他二人尴尬，温言劝解道：“阿瑶，聂宗主既然答应了不会动你，你还怕什么？”他又向聂明玦认真道：“明玦兄，虽然金宗主尚未认回孟瑶，可是他到底是兰陵金氏的子弟，你此刻带了他回去聂氏营帐只怕不妥。”

聂明玦见蓝曦臣护着他，眼中本已平息的怒火如今又燃起了两分。他径直从蓝曦臣身后把战战兢兢的孟瑶拎了出来，向蓝曦臣沉声道：“你也说了，金宗主并未认他。”

蓝曦臣：……

见蓝曦臣沉默不语，孟瑶却是吓的面无血色。他只道是一旦被聂明玦捉了回去，新仇旧恨便要同他一起清算，自己不死也要掉层皮。可他此时亦是不敢反抗，被聂明玦拎住后襟却是逃无可逃。他只好含泪望着蓝曦臣小声道：“泽芜君，泽芜君救我。”

蓝曦臣正欲措辞，聂明玦却拎着孟瑶更是添了几分怒意，只听他断然喝道：“好个竖子，竟还敢蛊惑曦臣？我既然说了不会动你，难道还会出尔反尔将你打死不成？”

听了这话，蓝曦臣亦不好再劝什么了：只是他们二人已生龃龉，一旦孟瑶落入聂氏营帐，聂明玦曾为他旧主的身份总归使他低人一等。若那时聂明玦再被孟瑶激怒，只怕便会非死即伤。

他想了想，见聂明玦强硬之下却对孟瑶并无恶意，勉强补救道：“温若寒已然身死，如今宗族中尚有不少战后善后事宜需要处置。明玦兄既然要带孟瑶回去，又认可孟瑶的功劳。你既然有心督促指引他。”他将重音放在督促指引二字上，见聂明玦面色缓和了些方继续道：“不如你我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也好方便行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他如是想：倘若有了兄弟的名份，聂明玦暴怒之下亦能有所顾虑，总不至于再对孟瑶过分强硬；而孟瑶如今立下大功但却仍然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如今有了这层身份，亦是多了一道护身符，将来认祖归宗也是有利的。

此事正中三人下怀。聂明玦只道如今得了大哥的名份正方便约束孟瑶，将他带回不净世算帐也算是师出有名；而孟瑶虽身不由己，但若成了他二人的义弟总算是借此提高了自己的身份。聂明玦既然已然答应不再动他，若能笼络住他，让他许自己返回金氏，以后在金鳞台上亦可谓是多了些助力。于是三人草草拟定了名份，聂明玦便强扭着孟瑶与蓝曦臣道别，回了聂氏营帐处理一众善后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