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细密画？一文带你了解波斯细密画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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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波斯细密画？

细密画（Miniature），顾名思义就是尺幅不大，描绘精致的绘画，通常用于书籍插画或器物装饰。在印刷术普及前，这种艺术在伊斯兰和基督教世界都很常见，可以说，这是中世纪绘画的主要形式之一

波斯细密画的发展

伊尔汗王朝时期，细密画成为波斯文化圈主要的艺术形式，但追溯历史，细密画有着更悠久的渊源。

起源

卢里斯坦洞穴中的史前岩画

最早的伊朗绘画，也许可以追溯至史前时代的岩画，考古学家在卢里斯坦的的洞穴中发现了距今8000年前的岩画，这是目前所知最古老的伊朗绘画。

片治肯特壁画局部，描绘了伊朗传说中的英雄鲁斯塔姆

片治肯特壁画残片，描绘了印度教神话场景

片治肯特壁画残片

乌兹别克斯坦Afrasiab壁画局部，绘制于648—651年间

​细密画兴起前的波斯绘画，大多存留在中亚。学者们在塔吉克斯坦片治肯特（Panjakent）遗址发现了大量绘制于5—8世纪的粟特壁画，体现了波斯、希腊和印度（甚至中国）文化的融合。作为多方文化交汇之地，当时的中亚可能是世界上思想最活跃，最具创新精神的地区之一，我在这个回答里介绍过这段被遗忘的历史——

3世纪初，帕提亚王朝境内诞生了一位著名的先知——摩尼。摩尼创立了摩尼教，也就是明教，自称是上帝和佛陀的使者，但在伊斯兰教世界，摩尼主要以画家身份而闻名。摩尼曾在中亚学习传教多年，可能正是在中亚和中国艺术的影响下，摩尼绘制了《大二宗图》，以绘本形式阐释教义，被一些学者视为伊朗绘画的奠基者。

粟特文《大二宗图》残片

粟特文《大二宗图》残片

摩尼本人绘制的《大二宗图》，如今已失传，现存最古老的版本来自新疆吐鲁番。在伊斯兰教兴起之前，摩尼教曾广泛传播于欧亚大陆各地，但在波斯，摩尼教的传播屡次受到国家的压制，尽管如此，摩尼教重视绘画的传统无疑对波斯艺术有所影响。

巴格达画派

巴格达画派的细密画，1236-1237年

朝圣者的大篷车，1236-1237年

也门的奴隶市场，1236-1237年

7世纪初，阿拉伯帝国席卷欧亚。在拜占庭和波斯文化影响下，阿拉伯人也开始制作配有精美插画的抄本。12世纪后期，阿拔斯王朝首都巴格达兴起了短暂却影响深远的巴格达画派，云集了伊拉克、叙利亚和伊朗的一大批艺术家，许多早期的伊斯兰细密画都可追溯到这一时期。

迪奥斯科里德斯《药物志》插画，1224年，人脸和布料皱褶带有阴影，明显不同于后来的波斯细密画

迪奥斯科里德斯《药物志》插画，1224年

巴格达画派的细密画色彩鲜明，构图和风格比较灵活，带有自然主义色彩。书籍插画往往绘制于书页空白处，没有明确的外框和底色。画中人物往往被描绘成鹰钩鼻大胡子的闪米特人形象，动作比较生动。与其说类似后来的波斯细密画，不如说更像同时代的拜占庭抄本。随着蒙古入侵，巴格达画派归于沉寂，仅有马穆鲁克王朝的埃及和叙利亚延续着阿拉伯细密画的传统。

塞尔柱画派

塞尔柱王朝时期的彩陶碗，画风和细密画类似

11世纪，中亚的突厥人在波斯和中亚建立了塞尔柱王朝。随着突厥人的到来，中亚新疆的摩尼教插图经书重新传入伊朗西部，使这一时期的细密画呈现出更多中亚、中国和萨珊艺术的影响。

情诗Vargheh和Golshah的细密画插画，这是塞尔柱时期少数保存完整的插图抄本之一

塞尔柱画派存留的细密画不多，这一时期的画作元素比较简单，这点和巴格达画派风格类似。不同的是，此时人们开始在画面背景填色，将其与书页分开，画中人物的衣服往往没有皱褶，伊斯兰纹样开始被广泛应用于细密画装饰之中。

第一大不里士画派

蒙古列王记，Bahram Gur杀狼，约1330年

蒙古列王记，哀悼伊斯坎达尔，约1330年

13世纪，蒙古人入侵波斯，建立了伊尔汗王朝，伊朗西北部的大不里士和马拉盖成为波斯的文化中心。伊尔汗王朝时期，来自中国的艺术品和工艺品大量输出到波斯。在统治者支持下，随着皇家画院和图书馆的建立，集体创作的细密画艺术蓬勃发展，孕育了一大批专职画家。正是在这一时期，细密画成为了波斯绘画的主要形式。

蒙古列王记，阿尔达希尔俘获Ardavan，约1330年

蒙古列王记，Zal会见Manuchihr王，约1330年

伊尔汗时期，波斯细密画的风格产生显著转变，奠定了经典的细密画艺术风格。艺术家们将苏菲派神秘思想与绘画结合，向中国艺术借鉴了构图、人物面部、云雾的表现以及龙等元素，从拜占庭和两河流域的传统中吸取色彩和服饰皱褶的描绘手法，人物的排列和绘画主题则带有伊朗传统色彩。这一时期，细密画中的场景变得更加开阔，内容也更加丰富。

第一设拉子画派

Siavash穿过火焰，14世纪末

设拉子是波斯帝国故都（波斯波利斯），蒙古入侵时期，设拉子免于战火摧残，形成了具有当地特色的画派。不赛因死后，设拉子成为相对独立的王国，推动了艺术风格的转变。

Jajarmi诗歌插图，1340—1341年

和第一大不里士画派相比，第一设拉子画派的艺术比较有前伊斯兰时期的斯特色，使用的颜色相对有限，喜欢使用暖色，尤其是红色。重视象征，绘画的主题是人，其他元素主要作为装饰和填充。中国艺术在设拉子画派中的影响非常有限。

莫扎法尔风格

托普卡宫列王记，Simurgh（波斯传说中的大鸟）抢夺Zal，约1370年

托普卡宫列王记，伊斯凡迪亚与狼的战斗，约1370年

托普卡宫列王记，巴赫拉姆与龙的战斗

托普卡宫列王记，冬景，约1370年

不赛因死后，伊尔汗王朝陷入内乱。1353年，带有阿拉伯血统的莫扎法尔王朝以设拉子为中心，占据了伊朗南部。在莫扎法尔王朝统治下，细密画中人物与背景的比例发生变化，画面变得更富装饰效果，这种风格一直延续到14世纪末。

札剌亦儿画派

Joneyd Negârgar，Khwaju Kermani的诗集插画，1396年

Joneyd Negârgar，Khwaju Kermani的诗集插画，1396年

莫扎法尔王朝兴起之际，伊朗西部和伊拉克落入札剌亦儿王朝之手。虽然政局混乱，但这一时期的统治者对艺术还是非常重视。早期的波斯细密画都是集体作品，画家并不在画作上署名，到了札剌亦儿时代，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署名的艺术家：Joneyd Negârgar。

Joneyd Negârgar，Khwaju Kermani的诗集插画，1396年

Abd al-Hay，Ahmed Jalair的诗集插图，1406年

札剌亦儿时期的细密画尺幅扩大至整页，色彩更加鲜艳，构图留白较多，首次出现了同时呈现建筑内外景象的空间（这是波斯细密画的一大特色）。中国元素渐渐淡出，波斯色彩变得更加明显，这是波斯细密画发展史上的一段重要时期，许多细密画的传统构图方案就奠基于这一时期。

赫拉特学派

拜宋豁儿列王记插图，1430年

Kamāl ud-Dīn Behzād，帖木儿与马穆鲁克王朝的战斗，1515年

Kamāl ud-Dīn Behzād，萨迪和喀什的青年，1486年

14世纪末，帖木儿入侵波斯，他的继任者沙哈鲁以阿富汗的赫拉特为统治中心。在沙哈鲁的宫廷画院中，艺术家结合设拉子、大不里士甚至中国的艺术（沙哈鲁曾专门派人到中国撰写插图游记），形成了赫拉特画派。帖木儿王朝的统治者对于学术和文艺非常慷慨，在他们统治下，伊斯兰世界进入了所谓帖木儿文艺复兴，这也是近代以前伊斯兰世界在学术上的最后一段黄金时代。

Kamāl ud-Dīn Behzād，优素福和祖莱哈，1488年，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细密画独特的空间布局

Kamāl ud-Dīn Behzād，跳舞的（苏菲派）苦行僧，约1480年

帖木儿时期是波斯细密画的黄金时代，艺术家受到统治者支持，和知识分子联系密切。这一时期，波斯细密画的色彩变得更加丰富，构图变得更加复杂，日常的世俗生活成为宫廷绘画的一部分，人物的活动和细节受到了更多关注。赫拉特画派承接了之后的第二大不里士画派和伊斯法罕画派，对印度莫卧儿帝国的宫廷绘画也产生了很大影响。

Kamāl ud-Dīn Behzād自画像

Kamāl ud-Dīn Behzād，Husayn Bayqara苏丹画像，1490年

Kamāl ud-Dīn Behzād是赫拉特画派，可能也是波斯细密画史上最著名的画家。他出生于赫拉特，和唐伯虎差不多是同时代人。Behzād善于将人物、场景与几何形的构图结合，通过象征、留白和构图加强画作的故事性，牵引观众视线的移动。作为赫拉特画院的院长，Behzād学生众多，许多作品难以归属（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的书里提到过这位画家）。

Siyah Qalam，两个妖怪，约15世纪

Siyah Qalam，14世纪末—15世纪初

Siyah Qalam，群魔乱舞，约15世纪

Siyah Qalam，骑手们，约1481年

另一位有意思的画家是Siyah Qalam，他是最有争议的波斯细密画家之一，其作品可能体现了伊斯兰教传入前中亚的佛教和萨满教传统。Siyah Qalam的作品大多以妖怪、草原生活和死者为主体，带有独特的情感和自然主义色彩，令人想到中国画里的妖怪。

布哈拉画派

萨迪和喀什的青年，1547年

波斯天使，1555年

1507年，乌兹别克统治者昔班尼占领赫拉特，建立了昔班尼王朝。昔班尼以乌兹别克斯坦的布哈拉为都，许多赫拉特画派的艺术家也因此迁往布哈拉。布哈拉画派延续了赫拉特画派的风格，色彩丰富，图形较为简单，人物矮小，Mahmoud Mazhab是该画派最有名的艺术家。

第二设拉子画派

伊斯坎达尔选集，伊斯坎达尔偷看美人洗澡，约1410年

伊斯坎达尔选集插画，约1410年

帖木儿的统治瓦解后，设拉子的细密画受到札剌亦儿画派影响，别具一格。第二设拉子画派的画作注重色彩对比，擅长使用蓝色，构图比较简洁对称，重视文字和图片的几何关系，也对东部的赫拉特画派有一定影响。

土库曼风格

战斗中的库斯鲁和巴赫拉姆.楚宾，1481年

希林宫的库斯鲁，15世纪末

帖木儿帝国瓦解后不久，两个土库曼王朝占据了伊朗西部，一个叫白羊王朝，一个叫黑羊王朝。土库曼王朝时期的细密画结合了赫拉特、大不里士、设拉子和巴格达画派的风格，不同地区风格各有差异。大不里士的土库曼绘画更注重奇异风光的描绘，而设拉子的画作则面向市场，产量较高。

第二大不里士学派

Sulṭān Muḥammad，塔玛斯普列王记，Gayumars登基，1525—1535年

塔玛斯普列王记，法里顿穿越底格里斯河，1525—1535年

Aqa Mirak，塔玛斯普列王记，变成龙的法里顿考验他的儿子，1525—1535年

Mir Musavvir，塔玛斯普列王记，暴君Zahhaka的噩梦，1525—1535年

1501年，伊斯梅尔一世推翻土库曼统治者，建立萨非王朝。伊斯梅尔以大不里士为都，这座城市再次成为波斯艺术的中心。塔玛斯普一世在位期间，许多赫拉特艺术家跟随统治者搬到大不里士，带来了Behzād的绘画风格。

Sulṭān Muḥammad，看书的年轻人，约1540年

Sulṭān Muḥammad，塔玛斯普列王记，萨达的盛宴，1525—1535年

Sulṭān Muḥammad，醉酒的隐喻，1525年

Sulṭān Muḥammad，默罕默德登霄，1539—1543年

这一时期，画家热衷于描绘辉煌奇幻的自然景象以及细致的物品细节，细密画中的人物变得更多、更拥挤。相应的，画作的构图、透视和色彩关系也变得更加复杂。Sulṭān Muḥammad是萨非王朝初期最著名的细密画家，大不里士画派的代表，他是塔玛斯普一世列王记绘本的主要作者之一。这本列王记共742页，有258张整页插图，是塔玛斯普一世时期波斯绘画艺术的代表。

Farrukh Beg，塔玛斯普一世肖像，16世纪

Mir Sayyid Ali，皇宫的夜生活，约1540年

Mir Sayyid Ali，先知以利亚拯救溺水者，1564—1579年

Mirza Ali，听音乐的库斯鲁，1539年

除了Sulṭān Muḥammad，这一时期比较有名的细密画家还有Aqa Mirak、Mir Sayyid Ali、Abd al-Samad、Mir Musavvir、Dust Muhammad、Mirza Ali等，他们之中有不少后来都去了印度，为莫卧儿的帕迪沙绘制了珍贵的作品，成为印度细密画的老师。

加兹温画派

单页画，带着猎鹰的青年，16—17世纪

Mohammadi Heravi，山中的王子，1550—1600年

塔玛斯普一世统治后期，萨非王朝的首都迁至加兹温。晚年，塔玛斯普一世对艺术的兴趣减退，他的继承者伊斯梅尔二世对艺术的支持也比较有限。这一时期，随着商人阶级的壮大，新兴的商业阶层热衷于收藏绘画，他们买不起一整本装饰着细密画的精致抄本，于是单页的画作和装订成册的专门画册便成了他们的最爱。

预兆之书插画，16世纪

相对之前的宫廷艺术，加兹温画派的装饰相对朴素，细节比较简单，许多画作以自然和王子们的形象为主题。单页画开始变得流行起来，艺术家们成立私人画室，制作单页画以迎合买家口味。

伊斯法罕画派

Reza Abbasi，阅读的姑娘，约1625年

Reza Abbasi，恋人，约1630年

Reza Abbasi，葡萄牙青年，1634年

Reza Abbasi的线描，1595年

16世纪末，阿巴斯一世登上皇位，迁都至伊斯法罕，开启了萨法维王朝，也是波斯艺术的另一个黄金时代。阿巴斯一世热衷资助艺术，由于西方人的到来，沙阿对西方文化兴趣浓厚，这也对波斯艺术的发展产生了一定影响。

Reza Abbasi，欢乐派对，1612年

Muhammad Shafi Abbasi，小鸟，1634年，画家是Reza Abbasi的儿子

Moen Mosavver，伊斯梅尔击败敌人，1688年

Moen Mosavver的线描，1642年

伊斯法罕时期的绘画有两种不同的潮流。一种以艺术家Reza Abbasi和他的学生Mo'en Mosavver为代表，源于波斯本土风格，重视线条，通过线条的粗细赋予物体体积感（之前的细密画中，预先勾勒的线稿往往被涂色覆盖）。画作与文学叙事的联系减弱，（伊斯兰）书法艺术的重要性变得更加显著。作坊作画的传统逐渐衰弱，艺术家的个人品味和价值变得越发重要。

Mohammad Zaman绘制的细密画，柱子的阴影和室外风景的透视体现出西方绘画的影响

Mohammad Zaman，朱迪斯斩杀荷罗孚尼，1680年，东西方艺术和故事的奇妙结合

Mohammad Zaman，夜晚，1680年

Mohammad Zaman，鸢尾花

Muhammad Ali，侯赛因沙分发新年礼物，1721年

另一派则以Mohammad Zaman为代表，他曾被阿巴斯二世派往罗马，成为了一名天主教徒。他的艺术受到当时的意大利绘画影响，代表了萨非王朝西化的一面，又被称为伊斯法罕意大利画派。此后，欧洲的自然主义画风在波斯变得越来越有影响力。

会客厅的天花板装饰以及壁画

阿巴斯一世招待Vali Muhammad Khan

塔玛斯普一世招待胡马雍

天花板上的战争壁画

在萨非王朝的四十柱宫中，就可以看到欧洲艺术的影响。四十柱宫由阿巴斯二世建造，宫中的会客厅装饰着大幅壁画，描绘了萨非王朝的历史事件，从画作中，可以看到类似欧洲和印度的风格。

恺加画派

Fatih Ali沙画像，1798年，似乎是油画

恺加王朝的宫廷壁画，由Abdallah Khan绘制

Abdallah Khan，Fatih Ali沙的24个子孙，很好地体现了这一时期肖像画的程式化色彩

Muhammad Ismail Isfahani，笔盒装饰画，1866年，其实这也算是细密画

萨非王朝灭亡后，几个短命王朝先后占据了伊朗，直到恺加王朝建立，伊朗政局才稳定下来。18世纪末，在德黑兰的恺加王朝宫廷里，一种新的艺术风格逐渐发展起来。此时欧洲艺术的影响变得更加显著，和复古的波斯绘画传统结合，形成了带有线性透视、明暗描绘，有些浮夸和程式化的绘画风格。

Sani al Mulk，Naser al-Din沙肖像，1854年

Sani al Mulk，王子和他的仆人，1844年

Sani al Mulk，Azim Khan Esfahāni故事插画，1852年

Sani al Mulk，一千零一夜插画

19世纪的宫廷画家Sani al Mulk曾在欧洲深造，学习过文艺复兴大师的作品，他建立了伊朗的第一所现代绘画学校，是恺加王朝时期最具影响力的画家。从他的画作中可以看出，此时西方艺术对伊朗的影响已经非常深入了。

恺加王朝时期，兴起了一种名为咖啡屋绘画的叙事油画。这种艺术根植于伊朗的说书传统，大多以传统的宗教、节庆和军事题材为主，体现了伊朗人的宗教情感和爱国热情。

现代波斯细密画

正如中国那样，尽管西方文化步步渗透，在伊朗还是有些坚持传统，或者将西方艺术与本国传统相融合的艺术家，下面就是其中比较重要的几位。

Hossein Behzad，诗人海亚姆，1957年

Hossein Behzad，诗人萨迪，1958年

Hossein Behzad，艺术和知识的大师，1950年

Hossein Behzad（1894—1968），生于设拉子。他早期的作品模仿萨非王朝时期细密画大师的风格，希望能让人们重拾起对传统细密画的兴趣。40岁那年，Hossein Behzad前往欧洲游学，在此过程中，他发展了一种新的细密画风格，将传统波斯绘画与西方绘画结合。

出生于伊斯法罕的Mahmoud Farshchian是在世波斯细密画家中非常出名的一位。他也曾在欧洲游学，开创了结合新技术和西方绘画艺术的细密画，将波斯传统的细密画带到更广阔，更现代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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