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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约】血缘诅咒

2024-06-26 07:0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是看到@Yuwc 太太的这张玄策 来的灵感!

 

*双不洁,脏乱混合雷

*相当ooc

*7k

 

 

百里守约收到了一通电话,是他失联五年的亲弟弟打来的。

 

最开始他没想接,毕竟一串陌生号码,谁知道会不会是诈骗,然而手机三番两次的响,每回都是这串数字,百里守约指尖悬在接听键上犹豫片刻,三秒钟后,他摁了下去。

 

“哥。”

 

单凭这一个字,甚至不到半秒的发音,守约就能听出这是他五年前被抓进监狱,结果越狱从此查无音讯的弟弟——百里玄策。

 

他一瞬间僵得不能再僵,要不是新买的手机型号偏轻,此时此刻这玩应已经摔地上四分五裂了,然而对方才不管守约怎么想,紧接着说。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芝麻’的人待一起?”

 

百里守约没有回答,因为他大脑里最基本的机械性运作宣告罢工了,玄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他都能明白,可如何做反应,怎么发声,好像变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比高中三年苦读还累,压得他喘不过气。

 

电话那边静默一会儿,只有细微的电流呲呲响,接着传来啪嗒一声。

 

玄策挂了。

 

 

这段插曲发生在守约下班回家的某一天,由此得知,不是周末,没有休息,从时间段上来看这不是一个适合发愁郁闷的日子,第二天还要继续上班,但百里守约心灵受到的重创却是无可治愈的。

 

然而他不想请假,甚至开始频繁外出,尽量避免一个人在家呆着。

 

百里玄策,这个名字于他来讲并不只意味着血缘,掩盖在亲情纽带之下的,还有一层更惊心动魄,简直丧心病狂的过往。

 

他被自己亲弟弟上过。

 

世界上每一段感情都可以选择斩断,你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不喜欢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下一个更乖,可百里守约呢?

 

他身体里流着和玄策相同的血,血缘是断不了的,他们是彼此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然而唯一性在某些人眼里跟一次性工具般毫无差别,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百里玄策此人活的极其自我,对万事万物都抱着一种随心所欲的冷漠态度,包括对他哥哥,哪怕一母同胞也改不了根植于骨子里冷血。

 

有时候百里守约真的会怀疑,玄策和自己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如果是,那为什么性格反差会这么大?如果不是,那DNA鉴定难不成造假了?

 

总之一句话,玄策从没给过守约好脸色,以前是,现在肯定也是,他是对方梦里经久不衰的恶魔,天生擅长制造梦魇。

 

最了解弟弟的莫过于哥哥,百里守约时隔几年接到玄策的电话,不但没感受到家人回归的惊喜,甚至开始日夜兼程的胆战心惊。

 

不过好在玄策没有让他忐忑太久,就在第二天,电视插播了一条新闻:

 

湖心公园的岸边发现一具男尸,脖颈勒痕严重,是被活活呛死在水里的,据调查,该名男子网名叫做【芝麻】,是荣耀公司负责安保工作的……

 

后面主持人说了什么守约完全没听,荣耀公司,是他每天上下班的地方,而芝麻,的确最近和他走得近,对方想追公司里一个漂亮女生,经常拜托自己做点开胃菜。

 

叮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守约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回神,突然发觉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于是赶紧调整状态,随即手脚冰冷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

 

“您好,是百里守约先生吗?我们是xx局刑侦大队的,有个案子需要您配合调查。”

 

“……”守约视线落回电视屏幕上,里面的女主持还在滔滔不绝地背诵新闻稿,现场被记者堵了个水泄不通,警戒线内的男尸被厚厚一层马赛克罩着,无从分辨真实身份。

 

“好。”百里守约哑声说,“我立刻就过去。”

 

 

审讯室灯光的色调偏冷,听说这也是对付嫌疑人的某种压迫手段,具体原理守约不清楚,但成效卓著,他确实感到了些许恐慌。

 

尤其是警察问到他:

 

“你弟弟百里玄策这几年和你有过联系吗?”

 

守约神情木然,半晌吐出两个字:“……没有。”

 

坐对面的俩警察面色闪过一丝古怪,他们对望一眼,其中一个斟酌劝道:“据我们所知,你和自己弟弟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要好,而且百里玄策五年前犯下的无数起连环杀人案,他进监狱时我们曾给他做过心理测试——这就是个天生的罪犯,报复心极强,要是知道当年是你举报的,即使是亲生兄弟恐怕也不会手软。”

 

百里守约听后没什么特别反应,还是那张病态到惨白的面孔,他从接到玄策那通电话开始便这样了,被徒劳无功的惶恐感折磨得精神衰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不过看他那生不如死的惨状,长眠于此对这人来讲也不算坏事。

 

警察甚至都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他们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让百里守约先回去,精神好点会再次传唤他。

 

“好,辛苦你们了。”

 

即便意志恍惚得差不多了,但守约基本教养还在,他从警局走出来的全程都相当镇定,举止一派从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先一步对现实做出了反应,体温下降,胃部泛酸,四肢麻冷——这种感觉守约并不陌生,乃至可以说是熟悉,因为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躲在密闭黑暗的空间里拨通警局电话,门后有节奏的脚步一声声靠近时,也是这种恐惧感。

 

但比起当年有些略微不同,那时候是爆炸性又不得不强行压制的惊惧紧张,此时此刻,更类似于一种无能为力,知道危险在逐渐逼近,可守约毫无办法,他甚至不知道藏在暗处的玄策什么时候会给他来一口,以至于提心吊胆的渡过每一分每一秒。

 

这种提心吊胆在夜幕降临时格外明显。

 

百里守约顶着萧瑟秋风前进,下意识裹紧毛呢大衣,可惜他的冷来自于骨髓,怎么借助外力都无济于事,况且夜深人静,道路边两排路灯还灭了几盏,黑漆漆的看着十分瘆人。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倏然震动起来,自打神经衰弱被铃声吓到后,守约就把模式调了回震动,可惜这种做法对现阶段的恐惧毫无助益,他还是一瞬间心脏狂跳,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但手机依旧坚持不懈且没有怜悯心地响着,仿佛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剥夺了最后一丝对守约的善意。

 

可能是公司的同事。

 

守约把冻得发麻的手伸进口袋,一面自我安抚道,今天他没去上班,也许要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交接。

 

正当他鼓足勇气准备一探究竟时,身后猛地亮起一道车灯,然而不等他转头,引擎轰鸣声犹如雷暴炸响,一辆机车咆哮着撞向他,守约刹那间被笼罩在夺目刺眼的白光里!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守约根本来不及思考,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生存本能狠狠往旁边一扑!

 

百里守约摔进草坪里,紧接着摩托车滑出一串刺耳尖啸,猛地刹在他刚刚站的位置,地面清晰可见轮胎的黑印。

 

守约剧烈喘息着翻身坐起,一个戴着头盔的青年身影豁然映入眼帘,那一秒他无意识瞪大眼睛,满脑子空白,心底却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地准备破土而出。

 

他知道,那是根植于血缘的诅咒。

 

机车嗡嗡响几下熄了火,上面的人单腿支立,大冷天的只套了件皮夹克,里面是纯黑背心,隐约勾勒出肌肉弧度,那人抬手把摩托车头盔卸下来,露出一张冰冷桀骜的俊脸。

 

“哥哥。”百里玄策随手把红发撩到额后,对百里守约说:“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守约在这一刻突然有种如释负重的解脱。

 

就像你期待已久的审判降临,终于不用活在七上八下的恐慌中,毕竟有时候比绝望还可怕的是等待绝望。

 

五年前守约亲手透露了玄策的行踪,导致他被警察擒住;五年后对方来找他报复——这没什么好意外的,他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样的人,因此从不渴望救赎,何况类似百里玄策这种双手沾满血的恶徒,你能给予什么厚望吗?

 

百里玄策把头盔一撂,翻身下车,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摔坐在草地里的兄长。

 

“你也太没礼貌了。”玄策口吻平淡地指责他,“送礼收不到回礼就算了,反馈也没有。”

 

百里玄策说这些时没有丝毫笑意,他从始至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冷漠,好像对于报复“仇人”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到愉悦,因此调侃也变得乏味无趣。

 

守约颤巍巍地撑着膝盖站起,刚刚摩托车撞过来那一瞬间的惊心动魄还未褪去,他心房的脉动几欲冲破束缚,冰凉血液大批量无间隔冲击胸膛,守约尝试平静,却还是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

 

百里玄策观察着他,忽然长腿一迈,挟住守约的手臂往车上带。

 

“?!!你干什么!放手——!”

 

玄策充耳不闻,单手拎着头盔往他脑袋上一套,守约呼救声瞬间被闷在玻璃隔层,与此同时颤栗的幅度徒然猛增,玄策有点怀疑他生了某种病,于是他就这么顺水推舟说出来了。

 

“你这几年还是天天泡在酒吧性交?没病吧。”

 

“……”守约牙关打颤,如果百里玄策凑近一些,说不定能听到清脆的磕碰声,这种状态说话都成问题,就别指望能做出什么像模像样的回答了。

 

好在玄策在某些方面通情达理,他十分理解兄长的恐惧,遂也不再追问,简短命令道:“上车。”

 

守约僵硬地伸手摸索着,似乎头盔突然变成了阻断视觉的东西,他跟个盲人般骑上后座,脑海闪过种种杀人灭口的猜测。

 

这些猜测通常来自于前几年做的噩梦,都说人醒后很快就会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但世俗之见在百里守约身上往往行不通,他弟弟是这样,梦境也是这样,他对噩梦里的每一帧细节都记忆犹新。

 

玄策会在这个夜晚悄无声息的处理掉自己吗?像处理芝麻那样。

 

还是关在笼子里,多折磨那么几天解解恨,再一刀抹脖子?

 

当然,百里玄策不会给他任何解释,他拿出另一个头盔,和守约的似乎是情侣款,接着转动钥匙发动机车,嗡——!

 

摩托车犹如离弦之箭飞过主路,离心力差点把守约甩出去,他不得不用力环紧弟弟的腰肢,一瞬间少年灼热的体温和结实的躯体透过皮表传来,守约冻青的嘴唇稍稍回暖,双手交握在玄策小腹前,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你要带我去哪?”

 

这句话被淹没在引擎轰鸣里,不过就算玄策听到了也不会回应,守约没得到答案,只好再次揣揣不安地安静下来。

 

迎面而来的狂风尽数被前座的人挡去,只余分寸凉意刮过头盔,守约几乎感觉不到之前走夜路时的狂风大作,他弟弟这几年身形不断拔高,干杀人营生的体格更是壮硕,肌肉不夸张,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给他遮风挡雨,也能将他毁灭殆尽。

 

摩托车停在了一家小面馆前,深夜开张的店铺不多,百里守约迷茫地抬眼,认出这是自家小区门口的店,他有时候加班到深夜会来填肚子。

 

玄策拔出钥匙熄火,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斜睨了眼愣愣呆在后座的守约:“还不下车?”

 

守约反应过来——其实没反应过来,他只是按惯性依照对方的命令去执行,脑子已经完全不转了,故而手忙脚乱半天都没解下摩托车头盔。

 

玄策抱臂在那里冷眼旁观,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守约也知道自己现在丑态百出,可那又如何呢,他在弟弟面前一向没有尊严,比此时更狼狈更不堪的模样不计其数,而无一例外,全被玄策撞上了。

 

咔哒、喀嚓……

 

守约不断扣弄着下颚的结,可越急越解不开,他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弄了个死紧的扣子,然而玄策静默一会儿,没有如守约料想那样把自己仍在这里不管,反倒出手替他摘下了头盔。

 

夜晚的凉风立刻扑面袭来,守约颤抖着呼出一口白雾,红眸被冻出薄薄一层水光,抬起眼空茫又无措地仰视玄策,对方天生的冷白皮,被艳红发丝陪衬,风一吹,乱得扣人心弦。

 

他弟弟有着一张优越出众的脸,小时候未长开的五官幼态可爱,到了少年,因为家境清寒常年吃苦的原因,眉眼愈发锋利桀骜,有种轻狂的叛逆感,无论看谁,眼神都像是一匹牙齿尖还沾着血的狼。

 

这种气质只适合隔着屏幕观赏,百里守约作为受其害最多的人,深知接近禁忌的危险,于是在窒息性的沉默中,他不得不又胡思乱想起来。

 

玄策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对方有什么目的?

 

玄策懒得管守约是怎么想的,对上他视线问:“你饿不饿?”

 

守约:“……啊?”

 

玄策把俩个人的头盔安置好,率先抬脚走进面馆:“我饿了。”

 

守约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跟他走了进去。

 

老板娘眼熟守约,赶忙招呼他过来就坐,接着看到对方旁边的高挑青年,顿时一愣:“这位是……?”

 

“是我……”守约顿了顿,谁不知道他弟弟是个通缉犯,这时候肯定不能如实回答,遂编了个谎,“是我朋——”

 

“前男友。”

 

一直默不作声的玄策在后边淡淡道。

 

守约猛地一僵,都不敢去看老板娘的表情,刹那间太阳穴突突直跳,还好老板娘为人开放,自动忽略前那个字,短短愣了下便邀请他们入座了。

 

深夜档,店铺里除了他俩没别的客人,玄策坐姿还是那么厌颓,他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对这个世界不满,他打量一下周围,说:“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怎么样。”

 

从经济角度来评价的确如此,守约住的小区老旧,整天和一群大爷大妈打交道,他们坐楼道口谈天说地,偶尔路过说不定还能捡个酸黄瓜。

 

在这片住的一般都是社会边缘人,要么是儿女结了婚嫌老头老太太碍事送进来,要么是个人档案挂满犯罪记录找不到工作的,守约不属于他们之中任何一种,但也没比这群人强到哪去,毕竟——

 

守约低声道:“我有一个杀人犯弟弟,生活能好到哪里去?”

 

玄策撩起眼皮瞅他一眼,这时候老板娘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上来,察觉到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笑容短暂凝固了下,接着溜之大吉。

 

玄策慢条斯理地掰开一次性筷子,挑起一缕面条:“要不是有一个卖淫的哥哥,我的生活也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咔哒——

 

守约筷子掉了。

 

他知道弟弟一直看不惯这份工作,虽然现在金盆洗手了,可人生留下的污点只能变淡,不能消失。

 

玄策就跟没看见他骤然惨白的脸一样,自顾自捞起汤面里的肉沫,仿佛这碗面忽然变成了山珍海味——说不定他真挺饿,与对面形成鲜明对比。

 

亲哥被他刺激得食不下咽,守约张了张嘴,看口型貌似即将要吐出“我是为了你好”这句话,玄策淡漠一瞥,准备如果对方真说这句话,他就给兄长点永生难忘的教训。

 

毕竟这句话他听过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次,玄策一早明确告诉过守约,他不需要对方这么做,钱可以靠打工挣,你却非要走上歧途,他厌恶兄长对钱财的急功近利,或者说他痛恨一切掉钱眼儿的行为,因此亲哥哥也被玄策纳入“最讨厌的人”行列。

 

不过还好,守约唇瓣青白的抖了一会儿,继而一言不发地拿起另一双筷子,吃面。

 

在汤面升起的雾气里,玄策好像看到他发丝间隙垂下的泪,但百里守约举止淡得没有一丝丝存在感,做什么都是那么安静,哭也哭不出声。

 

百里玄策却忽然倒了胃口,他猛地拍下筷子。

 

“你吃完没?”

 

守约没吃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当然,玄策不是没长眼睛,他就是单纯欺负人。

 

可守约逆来顺受,放下碗闷闷嗯了声,接着,他被玄策拖走了,临走前在桌上撂了20块钱。

 

他们从面馆出来,深夜宛如一口漆黑的锅,世间万物都逃不开被它蒸煮炸煎的命运,也许少数能熬过来,比如百里玄策,也有向命运屈服的,例如百里守约。

 

玄策没上摩托,干脆把车留在原地,他轻车熟路走进守约住的公寓楼,后者迷茫地揣测:弟弟是否在这几年回来过?不然怎么对自己家这么熟悉?

 

毕竟,自从玄策进监狱后,百里守约就搬走了,他对和弟弟生活过的地方没多少留恋,非要说个理由的话,这里不是他们的故乡。

 

兄弟二人没有特定的故乡,从小无父无母,玄策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守约就带着他流浪街头,什么垃圾都吃过,什么苦工都干过,待玄策13岁那年,百里守约被当地一个富贾看中。

 

兄弟俩相差六岁,凭借得天独厚的美貌——不得不说,百里守约确实有这个资本,哪怕流落街头当乞丐,也掩盖不住美人震撼性的面孔。

 

反正,他被睡了,事后得到一笔巨款,足够他们吃喝不愁几年,玄策不知道这事儿,出于直觉问过守约几次,都被哥哥轻描淡写带过了,这孩子小时候机灵懂事,知道亲哥挣钱不容易,因此也不再追问。

 

“只要别做违背法纪的事儿就好,挣钱的正规途径多得是,再过几年我就成年了,很多公司会要我的。”

 

玄策握住兄长的手,十分诚恳地安慰对方。

 

当时守约冲他露出一个毫无异状的微笑,什么都没说。

 

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一条不显眼的裂缝悄悄攀上他们的生活,在看不见的地方越裂越大。

 

守约接活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供弟弟吃穿,给玄策最好的学校上,甚至有能力改了户籍跟身份,他们再也不是社会的下等人了,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玄策慢慢长到了18岁。

 

他成绩不错,那天兴冲冲地回到家找哥哥填志愿,结果突然听到卧室里有打斗声。

 

很激烈,隐约能听到一丝熟悉的呜咽,百里玄策怔在客厅几秒,然后抄起一截晾衣架,凶神恶煞地踹开了卧室门。

 

他看到了什么?

 

兄长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浑身青紫,有些淤伤已经泛血。

 

玄策是个健康且正常的男性,他不仅知道俩人在做什么,还知道有个专业名词来称呼这种行为——SM

 

变态的玩法,供上层阶级取乐的工具。

 

他怒红着一双眼睛,无法形容从心底爆发的情感是什么,直接挥起铁杆刺穿了那男人的喉咙!

 

血溅得到处都是,脖子上的动脉被直接隔断,高压水枪似的淋了兄弟俩一身,守约全身赤裸地坐在床间,看着弟弟一下一下砸扁了那男人的尸体。

 

多年隐瞒的秘密,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被撞破,事后回想起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兄弟齐心了,齐心协力把男人的尸体处理掉。

 

百里玄策从这一刻开始展现出他惊人的犯罪天赋,他首先把现场痕迹抹掉,然后黑掉了监控,接着把尸体切碎,骨头煮烂扔进下水道,所有生物痕迹被清除,处理过程冷静到恐怖。

 

百里守约第一次认识他弟弟一样,不过他弟弟也是,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哥哥一样,现在玄策明白了,他知道那些供自己读大学的钱从何而来。

 

他们激烈地争吵,玄策说我早就告诉你别干这种事,挣钱的办法多了去了。

 

守约说你认清现实吧,没有这些阶级,这些财力的帮助,我们现在还在街头捡垃圾吃。

 

百里玄策当时冷笑着,骂他哥哥屈服于金钱,没本事只能献媚讨好,就像成绩好的看不起成绩差的,长得好的看不起长得丑的,有骨气的看不起犯贱的,总能获取一些优越感。

 

守约露出一副被伤透了心的表情,他不可置信的后腿几步,咬着牙说:“……你是这么看我的吗,玄策?”

 

删减片段,去微博:开司棉木,或者uid754208Wid.2545836

 

完事后玄策说,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成年礼物,谢谢哥哥。

 

再然后,守约自断财路,他不接客了,可那些权贵们岂能轻易放过他,选择权从来不在一个娼妓手中,那些人有时候会上门堵他,甚至用玄策的前途威胁守约。

 

不过这之后的第二天,他们往往会死在各种“意外”里,守约知道是谁干的,他也同对方说过,实在不堪其扰我们可以搬走远离,没必要背上人命。

 

玄策冷冰冰道:“我当年也劝你走正规法子赚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守约不出声了。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来找守约的嫖客们逐渐减少,最后几乎没有了,可这个城市的凶杀案依旧在递增上涨,守约后知后觉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弟弟陷进去了。

 

文章开头讲过,百里玄策是个天生的罪犯,鲜血和死亡对他来讲宛如毒品一般,尝过一次再也忘不了那种味道,当然,守约的身体也是。

 

不过百里玄策根本没打算瞒着守约行事,他甚至让哥哥提供一些可有可无的帮助,他知道百里守约撇不下自己,只能痛苦又自责的干不喜欢的事。

 

直到玄策的占有欲触及到守约的忍耐极限,以前死的是来找守约的嫖客,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该死,所以守约不追究,但那之后,玄策只要看到一星半点和自己哥哥有沾染的人,都会想法设法谋杀对方。

 

就像处理“芝麻”一样,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于是煎熬了几年后,守约顶着莫大的良心谴责,在一次犯案中向警察透露了弟弟的行踪,猖獗一时的连环杀人案终于被告破。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前几年被警察抓进监狱的是玄策,这回,是守约。

 

理由是他杀了“芝麻”。

 

——是玄策干的。

 

守约第一个想法就是:玄策污蔑他。

 

那天吃完小面后,玄策领着他回家做了一次,第二天早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床头柜有一张字条:祝我亲爱的哥哥生日快乐。

 

接着警察破门而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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