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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一个小故事,希望能收获一些建议!

2023-03-20 15:3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遗失的爱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窗外一片雪白。雪在夜里悄无声息涂改了世界的颜色。阳光躲进云层,天色晦暗,阴沉。吃罢早饭他将随着母亲出门,去临近的一家咖啡厅。这时客人稀少,他们寻了个位置坐下。母亲帮他叫杯咖啡,让他耐心坐一会,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还说了什么,但他过后想起已记不得,因那时他正看向某个方向出神。

墙上有只老壁钟,滴滴答答响个没停。那个人来了,准确来说是个女人,也是他今天的相亲对象。女方瘦瘦高高的,面容清秀,一来就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客气几句,马上又归于沉寂。时间如同拥塞的河流,一分一秒变得缓慢异常。

隔着玻璃窗,他开始遥望远处那座美丽的房子。在夏天的黄昏,他曾第一次走到那儿;它有着跟夕阳一样的颜色,在阳光下典雅,高贵,又梦幻。他忍不住凝眸伫望。阳台上有个女孩,撑开双手,仿佛要拥住夕阳的流逝,发丝悠悠的飘摇,漫展在夏日的暮风里,明媚又快活。

在夕阳沉没的瞬间,她望见了他。冲他招了招手。他小心翼翼的过去,呆呆愣愣地站着。“嘿,我见过你!是某某某班的,比我小一年级,对嘛?”他不免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开心。蠢乎乎的只顾点头和摇头,把第一次正式的相遇搞得一团糟。

深夜的床上如果有一批人因为感情的躁动而辗转反侧,卧难安寐,那其中的一个料必是他。那晚,他头一次为一个女孩失眠,从此失眠只为那一个女孩。

两家相隔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他几乎天天到那儿去,不论下雨还是刮风。他会在她家楼前停留,嗅一嗅阳台的花香,听一听从里间传来的音乐。只是这停留不能太久,久了便有发现的危险。更多的是退到远处,在石榴树下,借着枝叶的掩藏,默默守着那方阳台。下午五点到天黑这段时光,女孩总会出现;有时拿着本书,在阳光下默默翻读,有时什么也不带,就伏在阳台上,遥望世界,任阳光落满肩头。她笑得既快活,又自由。

记不得何时开始,她习惯于带着画板,搬条椅子,一坐坐到余晖散尽,月色溶溶。她画了又撕,撕了又画,谁也不清楚她究竟在画些什么。

有时,当女孩站在阳台,张着水灵灵的眼眸,朝下望着他。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说:“饭后消消食,碰巧就到这块来了。”她说:“你每天都散步嘛?”他说:“是的,风雨无阻。”

他偶尔会带些礼物。说是礼物,无非也就是路边采的野花,街边买的小吃,或者某些他觉着她可能会喜欢的小玩意儿。她偶尔也会下楼,陪他说说话。兴许还会陪他走一段路呢!那必是他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但这时间不能太长,太长会有发现的危险。其它时候,他仍守在那无人的角落,在那株石榴树下,遥望那令他魂绕梦牵的阳台。

当夜晚深临,萤火飞舞的时候,他会点亮一盏微灯。伏在案前,听着蝉歌浩荡,将纷纭的思绪梳理,用笔尖诉说绵绵的情意。

有天落起了雨。南风小城的雨是说下就下,没有道理和缘由的。他和她,她就是那女孩,走进迷朦的雨巷。交谈不多,无非是杂言杂语,七零八落的同这雨点儿一样。他们就这样走着,一圈圈兜着弯子。他们在桥上停步,在伞下相望。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问:“你是散步,还是看我?”她隔着迷朦的细雨看过来,他看不清她的眼神与表情。“当然是散步。”他这样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当时他尚未意识到这句话即将带来的可怕后果,而现在他已记不得当初为何这样说。为何不敢承认呢?是年轻的羞涩和胆怯嘛?他不能确定,那毕竟已有好多年了。

她转身走了,留他在凄迷的路灯下不知所措,他望不穿层层的雨帘,找不到她的身影。

第二天当他去那栋美丽的楼前,站在石榴树下,苦苦的守候,可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她。阳光流逝,他缩在角落里茫然若失。其实那次他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带了件特殊的礼物,那里面包含了他全部的爱与勇气。后来那礼物是丢了,还是被搁置在某个角落蒙了灰,他已记不太清。

接连好几天,他都没有见到那女孩,唯有空落落的花盆,接迎黄昏的夕阳,唯有忧伤的音乐,飘来荡去。他再也没在那阳台上看见过女孩。暑期过后他开始在学校寻找,寻找她的踪影。当他们再次相遇,站在树荫下,两两相望,满是生疏与漠然。之后她有了男朋友,再之后,他就停止了去找她。不!应当说是停止了散步。

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在黄昏的五六点间,步履轻捷,眼含笑意,风雨无阻散步在那条幽静的小路上了。

他跟她,也就是那女孩,最近一次相见,是在半月之前。在街上偶然相遇,她对他说好久不见。他愣了愣,没想过再次相见是以这种方式——当时她家很快就搬去了外地。

“是啊,好多年了。”他礼貌的笑了笑。希望她没能听出笑声里的勉强。她热情的邀请他,邀请他喝杯咖啡,叙叙旧。样子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是的!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她说今年初为人母,先生老家在这边,年下随同回来探亲。并且再次表达了相遇的开心。他表示同样的开心,并表示对喜得贵子的诚挚祝贺。

寒暄,客套,针也似的扎伤他心。好在慢慢的,谈锋转向往事跟过去,不再无话可说,不再那样拧巴。看到那女孩,不,现在已经不能说女孩了。那位夫人滔滔不绝的诉说往事,可是毫无感情,仿佛只是在诉说别人的经历,讲一段故事。他无意间听见了一桩事,这桩事造成了他这段时间的郁郁寡欢。他听她聊起多年前的往事,她说从前喜欢站在阳台上,遥望远方,吹吹风,晒晒太阳,这让她感到自由,感到快活。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孩,常常躲在一株石榴树下偷偷看她,从黄昏直到夜幕来临。她常感到孤单,那时虽仍是一个人,宽阔的阳台却仿佛不再空落落的了,尽管陪伴她的只有一双眼睛。她也常偷偷的看他,唯恐被他发现,然后他就再也不来了。慢慢的,她开始想,那男孩是不是喜欢她?如果有人日复一日,不论风雨都想要看见另一个人,那除了是喜欢,还能是什么呢?她开始等,等待那个男孩勇敢,大声的说出来,甚至是喊出来。她觉得喜欢就是得有点儿激情,不是嘛?

然而终于没能等到。那个男孩偶尔被我发现时的窘样使我觉得可爱,他给我带来的东西都让我开心。他这个家伙,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好,太胆怯了!“胆怯”可真是个坏毛病。有时我会扎个小辫子,换身漂亮裙子,也不知他注意过没有?“怎么会没有注意呢?可那竟是因为我嘛?”他心想,激动万分。

我后来每天拿着个画板。其实我画画天赋是一点儿也没有,线条什么都画的歪歪扭扭,所以才会画一张撕一张。可我就是想画。我天天都在画,画的是同一副景,直到那个烟雨迷蒙的日子,才算大功告成。

“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他急忙忙的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甚至是亲眼看一看。“我把它带回来了,因为我觉得也许会碰上你,那本就是属于你的。”夫人莞尔一笑。“第二天我去你家,等到太阳落下又升起,仍然没见到你。我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是要给你的。”

“什么东西?”

……那就是我的爱情啊。他很想要说出来,却终于没能说出来。他们约好次日中午,在那栋楼前交换迟到多年的礼物。

第二天很冷,夜里打了霜,结冰的路面有些滑,很有些难走。那栋楼因无人居住,显的破败,墙面西一块东一块的脱落,像是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昔日的美丽,高傲,如今只剩下衰朽,荒凉。他早早地就到了,那盒东西原来并没有丢,只是被他放在一个不会轻易触及的角落。他来到老地方,那株石榴树已被人砍掉,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根。天色向晚,夫人才来,也抱着一个盒子,里面大概就是那幅画。一见面叠声说抱歉,说有事耽搁,加上路面又滑 ,才迟到了这么久。之后他们并没说什么话,也确实无话可说。匆匆交换完东西,很快便走了,像是交易什么违禁物一般,模样很有些好笑。

晚上他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盒子摊开在窗台,月光下它已被打开。他见到了那幅画;画上一个年轻的男孩,站在树下,在雨中撑伞,透过树枝偷偷的仰望某个方向。他走近窗前叹息。当时她问“你是散步,还是看我?”我为什么要撒谎,又为什么要掩饰?是我自己弄丢了爱情啊!他不住的悔恨,悔恨自己的可笑,自卑,胆怯。画的背面有一行字:我以为你喜欢我,到头来原是我一厢情愿,那天的雨没有淋湿我的衣服,却淋湿了我的心!没有,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的啊,也许是爱也说不定!他对着月光呼喊,祈求时光溯流。流回那个阴雨迷朦的下午,流回那条桥上,流回那句“当然是散步”说出来之前。那时他料必会说:“嗯,就是为了看你。”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挽救两个人的爱情。可惜终于不能,时光无法溯流,正如犯下的错无法弥补。那夜他又失眠了,为同一个女孩。

夜色深沉,连虫鸣鸟叫都歇息了。夫人坐在阳台,借着月光翻读信件。她等到丈夫孩子睡熟之后才打开那个盒子。她一行行,仔仔细细的读着,表情不断变化;有时哀伤,有时愉快。泪珠常滚到纸上,洇开某个字眼,不管是哪个字眼,我想都充满了爱情。以至惹得我们这位家庭美满的夫人落下眼泪。夫人一边读,一边落泪,一边又抱怨:“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为什么敢做不敢认!为什么!”月色溶溶,寒风瑟瑟。夫人受着冻把信件一一读完,那时天就快亮了,东边泛起一圈白光。呜呜呜……呜呜呜……小孩在哭。夫人最后看了一眼信件,把它们拢在一块儿,丢入铁盆中一把火烧了。夫人在熊熊的火光中擦干眼泪,走向了她的丈夫和孩子。

他终于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太阳出来了,透进窗内,照在姑娘笑盈盈的脸上。这时他才发现,她同她有些相似,在左边眼角有颗痣,笑起来都那么温暖。咖啡已经凉了,顾客越来越多,声音明显嘈杂起来。他们又说了会儿话,随后各自散了。当他碰上母亲,只问了一句话:“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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