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黑组】《紫》04“疯子。”

OOC预警，中二深黑残，流血暴力有，少量脏话有

魔伽视角第一人称（但是我感觉不魔……对不起）

如果OOC到你觉得难受了，非常抱歉

起初是瞎写的摸鱼，现在决定写完，设定bug可能有，大概还有一篇能结束（上一章就这么说了喂！）

虽说看了一下午格斗擒拿，我还是不会写打斗，全是瞎写的

以上接受，非常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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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半佝着身子，目光涣散，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虎牙，像是一匹野兽，发狂的野兽。我突然想起那两只熊的对话来了，是他们干的吗？他藏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在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来不及想这些了，他的目光锁定了我，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残留的气味让他躁动起来，之前克制的杀意化作一把把匕首刺过来，我疑心他本就是个嗜血狂徒。

他低着身子向我冲来，右手成爪带起劲风朝着我的头劈下，我一连闪过几招，发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对劲。似乎已经丧失了意识，完全是用蛮力毫无章法地乱打，用的甚至不是人类的战斗技巧，而是野兽般的本能。

我弯腰躲过他的攻击，抬腿扫过他的腰部，落空了。瞬移的确是很烦人的技能，我观察着四周，没有他的身影。

在头顶！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感觉到了气压，我向后躲去，仍旧被他狠狠踏中肩膀，皮肤裂开渗出鲜血，剧痛撕裂开肩部，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

他落地显形，舔了舔嘴角，盯着从肩膀顺着手臂流淌到指尖滴下的血液，眼里兴奋地发光。

他妈的，瞬移加隐身，为什么白痴阿德里系统傻逼地只记了分身——他甚至根本没用分身——真是一群废物，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

我吸了口气一边退到远处，一边张开能量屏障包裹住他，不得不承认凯撒的招式现在确实很好用。他被我困住了，看来能力是对于我刚才的横踢下意识发动的，现在他在囚笼里左冲右撞，没有再使用瞬移。右肩传来阵阵抽痛，我脱下衣服去擦手臂上的血，糊成一大片红色，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他冲破了屏障——靠，就说我不会喜欢凯撒这种缩头乌龟式的打法，我扬起地上的尘土，把手里的东西抛了出去。

他果然朝着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冲了过去，视线受阻，追寻气味是野兽的本能。我从他后方跃起，一脚踏在他的背上，顺势向前摩擦了几米。很好，他现在也一样鲜血淋漓了，大片的擦伤渗出一片殷红，从衣服渗进地上。

他试图翻身，扑腾得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我跪坐压住他的腰，左手把他的头磕在地上，弹起的瞬间手臂揽过他的脖子，抵住他的喉结上提，现在是一条窒息的鱼了。

他上翻着眼睛瞪我，又一次瞬移了，我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受力点，跌坐在地上。

不论我用刀剑还是激光炮，肉搏还是远攻，他总是能顺着精准到可怕的本能避开致命攻击，我从没想过能和一个人打得这样势均力敌，发了狂的他似乎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痛，受了伤流出的鲜血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殿内的石柱都断了很多根，他像是个怎么也打不死的丧尸，一次又一次扑上来。我一脚把他踹飞到石壁上，能量积蓄的速度赶不上消耗，我已经开始觉得疲惫不堪。他跪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又一次朝我冲过来，虽然气势不减，步伐却已经不稳了。

我不想和他近身，且不说我失了一条手臂的战力，他发狂的攻击生生在我身上撕开好几道口子，甚至脖子附近还有被咬出的血洞，他就像是在捕食的野兽。我造出一把战锤砸过去，他的动作迟缓了些，能力发动间隔也越来越久，这次没能完全躲开，被击中了小腿，倒在地上。

他丧失了机动力，还想站起来，却只是再一次栽到地上，徒劳地扭动着，鲜血流了一地。我走过去狠狠踹在他的断腿上，他痉挛着蜷起身子，我趁机一掌劈在了颈后。

结束了。这个疯子，终于昏了过去，安静下来了。我一下子放松，也躺倒在地，没想到本可以全身而退，现在却如此狼狈。

他突然又动了几下，我紧张地盯着，希望那只是非条件反射，可是他却缓缓抬起头来，我戒备地跳起来，他紧紧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之前是不知道痛的，现在这是恢复神智了吗？

他攥紧了拳头，低声骂了句脏话，大口喘气，看向我的眼里一片清明，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

我紧绷的神经再度松弛下来，深深的疲乏浸透四肢，瘫倒在地上，凯撒一定很想看到我这幅鬼样子。我们就这么躺着，仿佛刚才激烈的战斗都是假象，大殿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回响。

打破这宁静的是战神殿突然的晃动，不知是刚才的战斗破坏了结构，还是星河石的离开导致的，总之顶部开始落下大块的石头，再不跑一定会被活埋在这里。

我几乎已经无法动弹了，还是释放出能量推着我们两个躲进了一块凸起的巨石下，能量在半途就消散成光点，还是他从一块落石下把我拉了进来。　

“呵，战神，不过是弃子而已。”他擦了擦嘴角，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扯出一个有些可怖的笑。扶着石壁站起来，左脚轻点在地上不受力，看来已经断了，深紫色的衣服到处是血污，眼神却十分冷静。

狂化期间是有记忆的吗？我想反驳，但他说的没错。我只能扯扯嘴角:“托你的福。”

我并不比他好多少，极限状态下已经透支了我的能量，尝试动了动右臂，问题不大，只是脱臼，我却没有力气把它接起来。

落石不断砸下，一声声巨响敲得耳膜震荡，有些小石头会滚落进来。我只希望头顶这块岩石能撑久一点，但心里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我躺着闭上眼睛，死亡近在咫尺，我却异常平静下来。传说每个被称为战神的人，死后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可我这个战神，不过是随时可以被抛弃掉的，我能想象他们甚至会对外说我是如何壮烈牺牲的。然后呢？化作星星，承载着虚假的战绩，永远在宇宙里闪耀？多么讽刺。那种传说果然不可信吧。

感觉到一双手搭上了我的手臂，条件反射地想甩开，却使不上力。睁开眼看见他半跪在我面前，皱着眉头，原本白净的脸庞现在灰头土脸的，我一定也是这样。突然觉得如果是和他死在一起，那倒也不错，虽然刚才我们还打的你死我活。

“别动。”他用膝盖抵住腋下，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臂慢慢内旋，关节部位发出“咔”的一声响，他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我身边，倚靠着石壁。

“多此一举。”我抬了抬手臂，已经复位了，抚上他因为骨折已经肿胀起来的小腿，“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彼此彼此。”

在幽蓝的光芒里，他的小腿逐渐恢复。

“你不是能量耗尽了吗？”

“你知道阿德里能量的根源是什么吗？”我微笑着，他当然是不会知道的，于是我自顾自回答道，“是生命。”

他愣了一下，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吐出两个字：“疯子。”

“我……睡一会。”我努力睁开眼睛，世界却一点点黑下去，周遭的巨响也逐渐离我远去了，隐约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力气去管这些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体悬空的不安让我一把抱紧了怀里的物体，温热的，正在起伏着，伴随着喘息声，我睁开眼。

是小心，赤着上身，上衣用来把我绑在他身上了，高举的手臂上大块的淤青和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他竟然在徒手攀岩？落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殿顶塌了一半。他背着我爬了十数米，我也没想到战神殿是嵌在山体里的，边上就是岩壁，顶部有微弱的光落下来。

“醒了？有力气就自己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你先解开。”我指了指腰间的绳结。

“……不行。”他叹了口气，“你别动。”

的确，天然的岩壁很难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在这里松开，我们两个可能都会掉下去。

“那里，可以放我下来。”上方不远处有一大块凸起的岩石。

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寻找下一个可以踏足的点。在这样陡峭的岩壁上，精神和身体都高度紧张，容不得一丝松懈。我放轻呼吸，不去影响他，伏在少年瘦削的肩膀上，胸前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生出一股黏腻的热。

逐渐靠近才发现，那还有一个约一人高的洞口。

小心躺在石头上大口呼吸着，我仍然没什么力气，黑黢黢的洞口没有一丝光亮，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爬不出去的。”我抬头看去，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

“……我知道。”他沉默了一会，盯着洞口看，“但你也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我把他扔在一旁的上衣展开，抚平那些褶皱，问他：“还穿吗？”

他皱了皱眉：“不了。”

这衣服材质倒是很坚韧，刚才那样的战斗里也没撕裂开，我寻思或许还有用处，把两只袖子系在腰间打了个结：“行，你休息一会，我们进去看看。”

“不能休息了，现在就走。”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一个打挺跳起来，却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认了此时体力不支的窘态，伸手示意我拉他起来。我握住他的手，他起身时又一个踉跄朝我怀里倒下来，我后退一步，心脏便像是从这崖壁上落下去了，陡然失重。

“抱歉。”他转身，朝洞口走去。

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骤然擂起的心跳，我按着心口，真奇怪，明明在他背上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吊桥效应吗？

我跟上去，在手中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山洞里亮了一些，却还是看不见前方。他回过头看我，我笑了笑：“恢复一点了，只是照明还是很轻松的。”

他嗯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走进去就很清楚了，这是一个火山熔岩洞，岩浆溢出的时候外层凝固，内部却炽热继续流动，最后形成这样的隧道。不是很长，走到尽头，一块巨石上插着一柄战戟，我熄掉火，那战戟通体幽幽发着紫光，映在刺形钟乳上，应当是副极梦幻的景色，我们却都无心欣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