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40.大脑与星空

2015年 秋

根据布洛妮娅的说法，模拟大脑神经元的微型处理器已经基本建造完成。现在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场地来将其互联，组成理论算力远超休伯利安中央电脑的“超级计算机”。

至于这个“足够大的场地”，我想到了圣芙蕾雅学园的体育馆。

“体育馆吗？这个提议挺不错的。”听了我的建议，布洛妮娅表示赞同。

“只是……这样的话，整个体育馆就不能用来训练了，得跟德莉莎申请使用权。”我说。

“行，那就拜托舰长去找学园长说明一下情况咯~”

我完全没有把握：“德莉莎她，真的会同意吗？”

布洛妮娅倒是一脸无所谓：“光在这儿想顶什么用？这还不是要去问了才知道嘛。”

“说得也是。”

圣芙蕾雅学园 学园长办公室

“请进。”

我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姬子也在屋内。

姬子转过身来：“哟，这不是晓桉嘛！你来得正好。”

来得正好？

“我们正说着要去找你呢，没想到刚好你就来了。”德莉莎心情不错地招呼我过去。

“学园长，姬子老师，这是又有什么新的任务了吗？”

我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她们两位。

“呃……是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啦，但也不算是新任务。”德莉莎说。

我心头一喜：“是去九幽寻找原生圣痕吗？！”

“猜对了哟~”姬子接过话茬，“而且，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大概明天就能出发。”

“那再好不过！这次任务的人选定下来了没？”我急着追问。

“我和姬子正讨论呢。虽然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但考虑到要找的东西意义重大，我们觉得，还是让靠谱的人去做才行。”

姬子接过话说：“德莉莎作为学园长，自然是不能自由行动的。现在的话，初步确定了有我，你，然后再从她们仨当中挑一个。”

“那符华呢？”

“符华是本次行动的顾问，到时候，她就负责在后方为我们提供有关神州的信息即可。”

“好的，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

“所以，你来办公室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德莉莎问我。

我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对德莉莎说道：“学园长，这是有关布洛妮娅、姬子还有我所负责的那个科研项目的事。”

“你说。”

“学园长应该听姬子说起过，休伯利安中央计算机的数据处理能力不足以完成既定目标。于是布洛妮娅开发了一台……呃……更强的计算工具。”

我尽力用着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说明情况。

“了解，然后呢？”

“呃……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布洛妮娅的那台计算机，要用一整座体育馆才装得下。”我硬着头皮说下去。

“啊？”

看德莉莎的神情，她应该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所以……我想申请一下学园体育馆的使用权。”

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德莉莎开口说道：“那个……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计算机吗？”

……

“你会看到的，学园长。”

我用不容置喙里的语气回答。

几天后

圣芙蕾雅学园 体育馆

“舰长，你对‘百亿‘有一个形象的概念吗？”布洛妮娅看向我。

没有开灯，阴暗的体育馆里充斥着亮晶晶的白雾。

“什么？”我茫然地环顾四周。

布洛妮娅伸出右手指向周围：

“看，这就是’百亿‘。”

……

随着布洛妮娅的右手五指缓缓张开，白雾发生了变化，雾气内的结构逐渐呈现出来，显然是对某一局部进行了放大。

这时我才发现，所谓的雾，其实是由无数亮晶晶的发光点所构成的，而不是因为对外界光源的散射。毕竟体育馆里没有开灯，在“白雾”出现之前，这里只有一片黑暗。

布洛妮娅的右手掌握拳，再缓缓打开。放大在继续，小光点都变成了闪亮的星星。

我们眼中所看到的，并不是夜晚抬头就能看见的那种星空，而是仿佛置身于银河系的核心，星星密密麻麻，均匀地分布于我们四周。

“这究竟是……”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舰长和布洛妮娅正处在超级计算机的全息显示器中。”布洛妮娅说，“这些投影中的每一颗‘星星’，就是一个微处理器代表的神经元。”

说着，她手臂一挥，将全息投影旋转一个角度，换了处“星星”密集的位置继续放大。

全息图像放大，每颗“星星”向周围放射状伸出的细细的“触须”，无数触须将这些“星星”错综复杂地联接在了一起。

看到这儿，布洛妮娅又说话了：“舰长还记不记得以前问过布洛妮娅，就算真的造出了百亿个微型处理器，该怎样将它们互联在一起？”

“当然记得……”

“现在，布洛妮娅给出的答案是，无需在意。只要上传了大脑的数学模型，超级计算机就会自动依据模型中的信息，完成图像的互联。”

……

随着图像的持续放大，“星空”的图景不再像星空，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无限大的网络结构中，每颗“星星”开始呈现出结构，比如脑细胞和神经元突触的结构。

终于，放大倍数到了极限，能清楚地看到细胞核、内质网等结构。布洛妮娅伸出食指在空中双击两下，图像瞬间收缩成为了最初的白雾状态。

“一个大脑结构的全视网，由‘全脑摄像机’拍摄的，三百万个截面同时动态扫描。”她跟我解释说，“这就是布洛妮娅计划中的第二阶段。”

“这是拍摄的谁的大脑？”我在惊叹中问道。

“布洛妮娅自己的。”女孩耸耸肩说，“在舰长来之前，布洛妮娅还观察到了数据循环异常的杏仁核，以及受损的感情回路。”

“是数据在收集或者上传的时候受损了吗？”我又问。

“没有。布洛妮娅的大脑本来就是损坏的。”少女轻描淡写地回答。

“？！”

……   ……

“布洛妮娅，这究竟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舰长难道没有发现？布洛妮娅从未向大家表露过像笨蛋琪亚娜那样丰富的情感。”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你比较内向而已。”

“布洛妮娅感受不到快乐和悲伤，只能通过理性判断问题。”

“那……这个缺陷是天生的吗？”

“不是。是布洛妮娅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嘟——”

我的面前突然跳出德莉莎的校内通讯界面，打断了布洛妮娅的话语。

“德莉莎？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点击接听后，德莉莎的声音从通讯器传了过来，听上去有些紧张：

“晓桉。就在刚才，总部发来通知，邀请你去参与一项重要的实验。”

“什么？总部又点名指姓要我？！”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程度不亚于几天前，德莉莎第一次听说我要借一栋体育馆来安置计算机。

德莉莎的声音里也明显透着一丝迷惑：“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琥珀甚至不愿意向我透露一点信息。”

“我知道了，学园长。”我对通讯器说道，“可是从极东支部到总部的浮空岛，来回的路程少说也要好一两天，关于九幽的任务……”

“没办法了，只能另外选人。对了，总部要求你即刻启程，实验会在十二小时后开始，希望你能准时到场观摩。”

“收到。”

紧接着通讯就被挂断了。

……

布洛妮娅仰起头：“舰长这是被邀请去总部了吗？”

“是啊，会有好几天跟你们见不上面呢……”我说。

“唔……明天布洛妮娅还是会和姬子老师她们一起去九幽执行原生圣痕的回收任务的吧？”布洛妮娅望着我问。

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布洛妮娅骇入学园长的电脑看到过，”女孩说，“不过原本的同伴是姬子老师和舰长。现在舰长去总部了，可能会选芽衣姐姐来代替。”

“既然我们都有任务在身，那就各自加油咯？”

“嗯，舰长在总部要注意安全。”

“布洛妮娅在九幽才更要注意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