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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体》的奇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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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彭生、徐子遇于文昌山,各持一册,皆为《宇宙容得下我们吗?——〈三体〉争鸣》。二人相顾一笑,遂风乎清蕉台,相对而谈。

    彭生:“一本书问世后,便开始了人世间的奇妙旅行,久藏于一室或辗转于众手,一版而终或穿越时空。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自2006年渐次面世以来,在网络上下、大洋两岸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阅读风暴。我们手中的《〈三体〉争鸣》选入了形形色色读者的文字,借此可以一窥《三体》旅行中的种种风景。”

    徐子:“是的,这本争鸣集是读者接受文本的典型集合,展示了阅读的原初性和丰富性,其中有一般读者的只言片语,也有专家学者的长篇大论,有读者的条分缕析与诛心之言,也有作家的自白和辩驳。”

    彭生:“我是一个科盲,却偏爱仰望星空,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幻迷。在争鸣集中,我同样偏爱‘鸿雁飞来’一辑中苏州大学徐斯年教授等人的通信文字,虽然琐屑驳杂,却再现了阅读的一种原初面貌。该辑中,文科出身的徐斯年教授与一群理工科出身的朋友围绕《三体》中的科学术语等鸿雁往来,从中看到徐斯年‘文学与科学-数学的融汇’的阅读体验,也看到一半、裕群等科学家的严谨与浪漫。”

    徐子:“我对这一辑同样印象深刻,对徐斯年等一群耄耋老人私下结社的畅思斋心向往之。畅思斋,某种程度上延续了自古就有的文人雅集、结社传统,却又有新的特征,形式上依托于网络社交工具,内容多关乎文学与科学之间。在畅思斋中,经由徐斯年的转述,《三体》引发了大量有趣的话题,如时空、维度、分形等。读书共同体的存在,不仅推动着问题的解决,‘没有一个论断可以成为结论,事物和认识的多样性在我们的讨论中呈现出来’,也推动了成员之间‘千里共婵娟’而非‘相忘于江湖’。私以为,此类私人性质的读书社群,以及为数庞大的公开性的网络读书群组,都有助于一个公共阅读空间的形成。”

    彭生:“与灵光闪现、元气淋漓的私下阅读相比,当下许多专门的文学批评显得机械、做作,甚至有害。争鸣集中收了不少学术文字,却更加自然、谨严和明晰,大概是多写作于《三体》荣获雨果奖之前的缘故吧。比如,林品、严锋厘清了小说在世界科幻文学、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谱系,宋明炜、王瑶解析了小说文本的内部纹理与深层机制,翁佳妍则展示了小说异域旅行途中译者的作用。”

    徐子:“与主流文学相比,科幻文学是边缘的,与其他类型文学相比,科幻文学是小众的。相应的,科幻文学批评也相对尴尬,一直缺乏稳定而成熟的研究群体。2015年之前关注《三体》的研究者寥寥,李淼、王德威、严锋、吴岩等最为代表。《三体》获奖刺激了批评界的神经,仅2016年上半年便有近20篇评论文章面世,几乎是此前评论的总和,却不乏短平快的弊端。好的文学和好的批评相得益彰,中国科幻文学更期待批评界长期而切实的投入。”

    彭生:“我读完《三体》的一刻,有了更多的茫然和更大的孤独。后来在现实和网络上遇到许多阅读此书的人们,才发现各自阅读的风景如此契合或悬殊。争鸣集也部分展示了解读的芜杂和多样性,其中最有趣的是第四辑中刘慈欣的自白以及同各路大神的对话。大刘像挑战风车的唐吉诃德一样,四处狙击所谓的误读,辩护第三部没有烂尾,结局也是乐观的,并且声言‘反映与批判现实,不是我创作的目的’等等。”

    徐子:“中国的孟子追求‘知人论世’,西方的罗兰·巴特却宣称‘作者已死’。当一本书开始旅行之后,作家再也无法控制它的方向和速度,而让位于每一位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读者。刘慈欣的‘正见’与读者的‘误读’离得并非那么遥远,而且一本书可供讨论和辩驳的越铎,不正意味着它的复杂和伟大吗?”

    正谈间,大风起,黑云压城。彭生、徐子拱手作别,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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