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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年,巨人间歇泉喷发时产生了大量云雾。摄影:Haynes,National Geographic 飞禽走兽,虫鸣螽跃,茵茵草绿,山峦叠嶂。在这里,四季流转呈现出大自然最原始的生机和壮美。 但曾经,这里只有一片荒凉的黄褐色。 1926年,黄石地区的狼群因为遭受到人为的捕杀而最终灭绝。一开始,黄石地区周边牧场和农场主们欢喜鼓舞:终于,家里的牛羊鸡鸭再也不会被狼叼走了! 开开心心几十年过去,上辈子作的孽,下辈子来还。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人们发现,随着狼群的消失,变秃的不止是发际线,还有黄石公园的草地和枝干—— 黄石公园里的麋鹿没了天敌,衣食无忧,横扫园中的树叶草地。 无巢可筑,无草可食;于是鸟类的种类和数量剧减;而热爱啃食河岸树木的河狸,由于缺乏食物,同时赖以安家筑坝的河流受到影响,河狸的数量也急剧减少;而河狸所造水坝,又为两栖动物提供了适宜的生长环境,又导致了蛙虫鱼鸭等动物数量的大幅度减少。 然而,这只是动物系统的影响。更大的影响,来自对整个黄石公园的生态环境。 失去生命力的树木,树根难以深深扎入抓住土壤,河床不再牢固,开始坍塌;河流水系失去河岸的“塑形”,河面变窄,河道弯曲,河流改道,最终导致洪水频发。 《十四只狼》说的就是1995年,国外政府从加拿大引入了14只狼(后续又引进了第二批,但不是这本书中的主角),并最终通过狼群恢复黄石国家公园生态平衡的真实故事。 画风色彩赏心悦目,文字优美又充满画面感—— “从天空俯瞰,下面一片漆黑。这个故事从天空开始。” “在加南大落基山脉的高空,盘旋着一架直升机,下面是狼群在雪地上拼命奔跑。一个系着安全带的男人顶着刺骨的寒风,把身体探出直升机外。” 而通篇读完,故事所呈现出的宏大视角,对善恶的思辨,已经远超我一本“儿童绘本”所给我带来的惊喜。 而在最后,绘本更是用一幅对开的大画幅,用思维导图式的结构,完整呈现狼群对国外黄石国家公园生态系统的改变。 “在看这本书之前,我觉得狼是很坏很坏的,看完以后,我觉得狼很重要,因为没有了狼,很多动物和植物都会受到影响。” 这是我家7岁的奔爷看完故事后告诉我的。 明白事物的两面性,明白生态环境中各个物种相互关联相互依存。能在孩子心中种下这么一颗思辨的种子,《十四只狼》已经比许多绘本走得远了。 但在我看来,这只是这个故事的第一层。 接下来,进入成人视角。 第二层:人类:高高在上的自大 如果说在绘本故事中呈现的,是人类终于意识到物种多样对于维系生态平衡的重要性,而做出的幡然醒悟。那么在这超过半个世纪纠结的醒悟中(1930灭绝,到1995年重新引入狼群),始终贯穿着人类的高高在上。 从最开始,国外人对于狼群的围剿开始。 诱捕、射击、毒杀,从巢穴中取出狼崽,律法的支持,赏金的鼓励……根据资料显示,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国外人对黄石地区狼群的围剿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早期捕猎狼群的狼皮 表面上看,因为黄石地区周边的农牧场主们饲养的牲畜受到了狼群侵袭——他们可以接受天灾对饲养牲畜家禽的的团灭,但不能接受被狼群叼走果腹,可狼群们又怎能分得清农牧场主们不断扩张、实际上已经与黄石片区接壤的地盘。毕竟它们又看不懂人类得警告牌。 在狼群看来,其实也只不过是在原有的地盘活动罢了。 在当时,“狼”还被冠以宗教意义上的“邪恶”,杀死一匹狼可以获得丰厚的赏金。 在目前找到的资料里均表示,因为黄石国家公园的整个生态环境受到影响,所以引进了北美灰狼,通过“野化”的方式自然调节。 我相信,因生态环境变化引起的河水改道及洪水泛滥影响到居住环境,因此人们积极引入狼群。除此之外,我合理怀疑,“狼群的引入”还出于因生态恶化,景观改变,导致黄石国家公园的游客减少这一因素。 毕竟咱们人类是有前科的。 最初国外黄石国家公园建立后,随着游客的不断增加,公园的管理者们发现游客们对于植食性动物有着明显的偏好,而对于狼群,也许是出于“狼即邪恶”的刻板印象,进一步加深了游客们对其厌恶感,这也是20世纪初猎杀狼群活动的出发点之一。 而实际上,长久以来与狼群共存的黄石地区原住民,也就是北美洲的印第安人,一直很欣赏“狼”。但随着欧洲殖民者带来了对捕食者的强烈的文化敌意,并上升到宗教高度:“他们认为狼对牲畜有破坏性,对人类有危险,甚至与神学上的邪恶概念有关(Lopez 1978)。” 在占领美洲大陆的欧洲殖民者的喜恶面前,原住民的头颅都尚且不值一提,更遑论他们的感受。 以人类主观喜恶带来的经济价值,作为猎杀狼群的准则之一。 披着宗教的外衣,行便自己利益之事。 Sounds familiar? 人类的血液里,流淌着优越感,骨子里镌刻着自大。 第三层:大自然:想控制我?天真 有趣的是,每当人类以为找到控制开关的时候,总会轻而易举被大自然打脸。 最初,人们对黄石公园地区的北美灰狼大肆捕杀,并最终导致其销声匿迹。于是,曾经被灰狼捕食的另一种肉食性动物——郊狼开始发生改变。 郊狼,是生活在黄石公园里的另一种掠食性动物,体长约70cm,体重约20kg。相较于北美灰狼动辄180cm的身长、90kg的体重来说,郊狼确实显得“体型娇小”。 没了灰狼的压制,郊狼可谓咸“狼”翻身。原本习惯了单独行动,只能捡灰狼或灰熊吃剩食物残骸的它们,开始尝试着成群结队,对更大的猎物进行捕杀。 它们的行为模式变得越来越像灰狼。 我们知道,在自然界中,肉食动物的体型通常与其猎物有着密切关联。 今天的狮子、老虎这样的大型肉食动物,作为食物链的顶级掠食者,没有长为像霸王龙那样的体格的原因很简单—— 再大下去,就吃不饱啦! 同样是老虎,东北虎的体型较苏门答腊虎更大,因为东北话栖息的环境区域更大,可用于果腹的猎物更多;而生苏门达鲁虎活在海岛上,活动区域明显更小,可捕猎的食物也就更少。如果体格超过其生存环境所能提供食物的总和,那么,最终将会自己饿死自己。 同样的道理。黄石公园中的灰狼消失后,面对麋鹿这种体型较大的猎物,必然是体格较大的郊狼更有竞争力,更容易填饱肚子,有着更大的存活概率。由于这些郊狼只感受过短短几十年“顶层掠食者”的生活,还不足以对黄石地区的整个郊狼族群产生生物性的演变,但若是将时间线拉长到数百年,数千年呢? 郊狼,也许将成为灰狼。 若人类固执己见,到时候,是否也要将郊狼赶尽杀绝? 但,谁能保证不会有另一种肉食动物崛起,成为新的顶层掠食者? 更打脸的是,引入食物链顶端的肉食动物,并不是改善生态平衡的灵丹妙药,更不是调节生态系统的控制开关。 澳大利亚的野兔泛滥史,几乎是当地人的血泪史。众所周知,兔子有两个子宫(不好意思其实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还能两个子宫同时工作同时怀孕,所以,从19世纪60年代国外殖民者第一次把24只野兔带到澳大利亚,到约半个世纪后的1907年,澳大利亚的野兔数量达到了100亿只,是当时全球人口的5倍。 更可怕的是,这些野兔食量惊人,与绵羊争夺食物,严重影响澳大利亚人的日常生活。 为了控制野兔的数量,修建围栏,悬赏捕杀,下毒……澳大利亚政府无所不用其极,其中,就包括引入狐狸,通过食物链来实现野兔数量的减少。 结果是,狐狸也一起泛滥了。 再回到黄石公园的狼群。 在引入狼群后的20年,在没有人工干预的情况下,狼群的数量之后逐渐稳定在100只左右。由于没有天敌,因此当狼群的数量达到生存环境的最大承载值,它们的数量就开逐步稳定下来。 狼群可以自己控制数量,这也与相关研究发现的结论一致。 人类总有着凌驾于其他物种之上的优越感,因为我们相信自己是“优胜劣汰”生存法则的赢家。所以我们用自己的需求和喜恶来定义和分类:好的,坏的;凶残的,胆小的;黑的,白的;你们;我们。 可大自然包罗万象,万千物种何其精妙复杂,它们之间的影响更是难以被我们人类精准、完整的判断、评估。生态系统中某一环节的残缺,从来不是简单的加减就可以解决。 《八堂自然课:大自然教给我们的生存之道》里说: “我们总是偷懒地选择简洁或者非黑即白的表达方式,在和世界观相同的人聊天时更是如此。我们给所有的东西分类,包括人,好像他们具有某种突出的共性。殊不知,万物有别,事事复杂。” 我们和大自然,从来不是谁凌驾于谁,谁控制了谁。 没有人能够扮演上帝。 相融共生,才是我们原本的相处模式。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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