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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2 15:5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卓铁锋回忆起当时向诗人们约诗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在诗集编辑之前,我和仁光列举出了八十多位温州诗人的名单,尽可能扩大范围,广罗诗篇,然后再慢慢挑选,圈定下五十多位诗人。”

在确定下人选之后,郑仁光和卓铁锋便开始分头约稿,“这里有很多小故事,我们向苍南诗人叶晔约诗时,叶先生表示目前主要已转向小说创作。永嘉诗人杨大力,他的诗歌作品早年多见于各大诗刊,面对我的约稿,他留了八个字,“偶有所得,殊不足观”。还有好几位诗人,非常支持这本书,但是因为错过了交稿时间,加上出版社催得急,我们只好忍痛割爱,最后仅收录了49位温州诗人的作品。”

卓铁锋笑称,49是一个好数字,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易经》里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我们也希望诗集中的这49股力量能产生无穷股力量。”

《温州当代诗选》目录

135

郑仁光是《温州当代诗选》的主要策划人,他表示温州是中国山水诗发祥地,希望通过诗人的笔触,唤醒市民对温州山水的美好回忆,增强温州地域文化自信。郑仁光介绍,这49位诗人,以温州诗人中的三驾马车——马叙、池凌云、慕白牵头,诗人们的年龄以70、80后为主,作品延续了温州山水的主题,体现了当代特色。 “按理说,以我们的资历,做这么一本诗集是不容易的。但我们还是尽全力去完成份内之事,留下一份时间的见证。作为一个温州人,我们一直抱着要为温州诗歌做些贡献的想法,也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我们擅长的、能做好的。”

1997年,乐清诗人马叙为某诗歌刊物组稿“温州诗人作品展”时写过一篇评论;2007年《温州文学·诗歌卷》,马叙写了一篇评论温州诗歌状态的题为《温州诗歌白皮书》的文章;2017年,《温州当代诗选》开始策划。谈到如今自己和二十年前的马叙做着相似的事情,郑仁光和卓铁锋觉得很有意思也很荣幸。

“看着诗集的出版,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了。所以我们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感谢各位诗人朋友的帮助,也很感谢瓯海区塘河环境与文化促进会、温州大学诗歌研究中心的支持。”

坐在郑仁光一旁的崔勇是他的老师,亦是他的好友,他说:“他们两人为温州的诗人编辑了一本诗集,这可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记录,它留下了历史的痕迹,阅读之后,可以从中发现许多的美好。”

《温州当代诗选》诗歌欣赏

马 叙 的 诗

马叙,1959 年生。著有诗集、小说集、散文集若干。有诗入选多种选本。获过《诗神》年度诗歌奖,十月文学奖。现居乐清。

大海记

1

大海上有一条船。船上有一个人。

他从未原谅过大海。

剧烈摇晃的海浪,一视同仁。

海岸上的炊烟,一视同仁。

在茫茫的大海上

他精疲力尽,对所有的事物一视同仁!

2

有人组织了文学社

他们准备扎扎实实地空洞地写大海。

直至阅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还有人沿海岸线走了很长时间。

他们仍然是一个可怜虫。

村庄里有咳嗽声。止痛药。

乡村诊所透明的输液药

沿着病倒村民的血管迅速在奔跑。

3

母亲向我描述过我向别人描述过——

五十三年前大海的风暴夜

一条船在返回的途中在海上倾覆。

十四个熟悉村民。

十四张熟悉的面孔。

——被漆黑的风暴交给大海。

抱着船板漂回来的

全身泥泞的两个幸存者。

他俩带回来的悲凉

使整个村庄绝望漆黑!

4

有什么可和解的。

生活深处,人际深处,就是大海深处。

而大海抱紧牡蛎。命运有如鼻涕。

一个又一个的坏天气里

男人们总是恶狠狠地揍自己的儿子。

他们,再在深夜狠狠地操自己的女人。

此时的大海上风起云涌!

5

多么不愿醒来早起。

客轮划过大海昏暗的皮肤远去。

村庄与满船的乘客无关。

村里林姓张姓的人四散在海上。

女人担心丈夫一去不复返。

深夜,饱满的乳房乳汁四射。

6

海上更远处的那些事,我从来不知。

鼻尖底下的事我也仅知少量。

……我仍然要知船上的细节。

我仍然要知村庄的细节。

7

我的同龄人:顺果开拖拉机。建运

一家外出经商几十年。顺曹一直在乡

医院当医生。华建当了村支书。

我的同龄人:顺力得了甲状腺癌去世已数年。

张银于十年前睡觉猝死。顺者出海捕鱼溺水身亡。

我的另一些同龄人,已经不再出海。

他们星散在国内。包柜台卖服装。

年底回家,或赚个钵满盆满。

或一身债务,两手空空。

8

风暴刮过洋面……

岸边搁置着废弃的船只。

四散的人群又回到村庄。

海面上波涛汹涌。孩子们迅速成长。

年轻人的面孔越来越陌生。

世事辽阔的大海,我渐渐无从知晓……

9

……没人告诉我谁家添了新丁。

……没人告诉我谁又走了。

我已经完全被人遗忘

即将沉入大海。

——看,人事苍茫而春风浩荡……

2016.6.7.深夜

池 凌 云 的 诗

池 凌云,出生于温州瑞安,1985 年开始诗歌创作。曾参加第12 届“青春诗会”。出版诗集《飞奔的雪花》《一个人的对话》《池凌云诗选》《潜行之光》 ,部分诗作被翻译成德文、英文、韩文、俄文等。曾获“十月”诗歌奖。

另外的海

在另一个海,海浪

一层层向我涌来,暗示我

它爱过的人,怎样死在它怀里。

它与我熟悉的海一样

充满秘密。要收留那么多

温暖的事物,需要一颗

巨大而冷酷的心。而人们

喜爱它一次次突破极限

给流逝的一切以价值。

我突然很害怕,海浪的魔术

也曾向不祥之地推进:

有人将上衣口袋装满石子,

为了在水下素馨,洁白

顺利说话。

我们被毁坏的喉咙干涩。

当我们喝水,才知道

只有低头才有伟大的相逢,

飞溅的泡沫,曾抱住闪电

穿越道路。

2012.2.11

慕白的诗

慕白。浙江文成人。中国作协会员,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参加《诗刊》社26 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有谁是你》《在路上》《行者》。曾获十月诗歌奖、红高粱诗歌奖、华文青年诗人奖。

塘河纪行 (组诗节选)

>>> 咏白象塔

浮屠在净土,身高七层

天下名山僧占多,红尘很近

香烟缭绕,上拜观音,下跪菩萨

和尚多辛苦,左手念珠,右手木鱼

尘缘难尽,口念《心经》,心有佛陀

道可道,非常道,阿弥陀佛

桃花逐春水,不知归期,求田还问舍

我身在空门,心怀鬼胎,也怀慈悲

日夜忐忑,往生有极乐,终南无捷径

尘归尘土归土,三界之外无迷途

人心隔山水,一脚天上,一脚人间

骑青牛,不知返,神仙无事也忙

俗人睁眼说瞎话,白云深处是我家

>>> 山水诗

我爱高山,我还爱大海

就算是平原,遇到一处好山水

灵魂干净的地方,我就想搬去住

我只要一间屋子,能遮风挡雨

抬头看得见日月星辰

低头想得起故乡

带着我的女人和酒

我想搬到山海经里去住

我想搬到海市蜃楼里去住

可是雾霾笼罩,我的女人失踪了

我的新酒还没酿好

春天橘香浓郁、瓯柑味苦

此处不需要赞歌,还要省略去掌声

山与水之间,铁路落地生根

午夜的高速列车非常准时,载满民工

呼啸而去,惊醒了沉睡中的塘河

万物轮回,我的小狗跟着火车跑丢了

观点分享

崔勇

文学博士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教师

诗歌应该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如今,写诗已经算不上大众的爱好。

“人人都在讲诗歌,人人都在读诗歌,人人都在写诗歌。”这样的现象存在于上个世纪80年代,那时诗歌的热潮席卷全国,成为大家精神交流的话题,各种诗歌朗诵会构成了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而现在,很多人会认为写诗和自己的工作有冲突,所以远离诗歌;或者偷偷用笔名写,总之,不会把诗歌当成一种精神必需品。但其实,从政和写诗并不冲突,打工和写诗也不矛盾,诗歌应该要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它是一个文化民族所需要的,它能够让人们的精神有所依附。诗歌是一种语言,语言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物种的存在,是能够留下痕迹的东西,所以我们有理由为诗歌做一些贡献。

郑仁光

诗人

浙江省作协会员

诗歌需要延续,要多关注青年诗人

我第一次写出比较满意的诗是在1997年。但大学毕业后的十来年时间里,我很少动笔,因为那时的我为工作挣扎,根本无心写诗。

30多岁的时候,我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思考着到底要去做什么。2011年,我做了一个大胆决定,从公司离职,当时铁锋正准备创建一个诗社,这成了我重新捡起诗歌的一个契机。

我这两年呆在乐清,发现这里的文学氛围很好,诗人们都读过很多书,和他们聊天时,总能学到新东西,受益匪浅。乐清诗人中,马叙老师以诗歌、散文、绘画多面发展知名,他的诗以舒缓、质朴的独特感受,抒发了对生活的真切情感。

其实,温州从不乏优秀的 诗人,池凌云老师,诗艺精湛,个人风格明显,可以说是新世纪国内女诗人最杰出的代表之一。文成诗人慕白,诗歌奔放、舒展,情感诚挚。

此外,温州还涌现出不少70、80后诗人,他们同样值得我们重视。诗歌是需要延续的文体,如果不能延续,那就看不到未来。目前,社会上各种诗歌活动很多,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需要更关注在写作着的诗人们,他们是诗歌活动的基石也是未来,这样才能让诗歌的命脉生生不息。

卓铁锋

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

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诗歌要说人话

我第一次接触现代诗歌的时间是在初中,但因为在农村,除了少数几本像星星诗刊这样的杂志,没有其他诗歌书籍可以阅读学习。后来,我到城里读高中,一有空就跑去新华书店,在阅读中对诗歌慢慢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喜欢上了这种表达形式,走上了写诗的道路。

2005年,第一次在官方刊物《诗林》上发表了一组诗,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倾向于对生活、对世界的感悟和思考。06年到09年那段时间,我接触了所谓的新古典风格诗歌,这期间也走了一些弯路,但也正因为勇于尝试,才有了现在多变的诗歌风格。

写诗十多年,诗歌题材、语言风格多样多变,也有过很多思考,试图找到一条真正的出路。前几天,在跟温籍著名诗人池凌云闲聊时,她说“诗歌要说人话”,这一句话让我生出一种顿悟感,我想到,那些动辄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唯美诗歌”,以及部分纯粹讲大道理的所谓“哲理诗”,怎么看都不像是说人话。说人话,说白了其实就是要贴近生活。2016年我曾总结过这么多年的诗歌写作,归于一句话,就是“要向生活低头,因为生活是诗歌的唯一导师”。这既是自我警示,也是自我要求。

诗歌看上去很简单,就是分行的句子嘛,但恰恰是这种简单才越见功力。一首好诗一定是去平庸的,是诗人对生活、对世界独特的、与众不同的体验,是创造性的语言,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常规表达。

商报记者 张温乐

编辑 温乐

责编 世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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