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桑】未展眉21~25(蓝曦臣x聂怀桑)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江澄蓝曦臣肉车ao3 【曦桑】未展眉21~25(蓝曦臣x聂怀桑)

【曦桑】未展眉21~25(蓝曦臣x聂怀桑)

2023-05-04 19:1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CP:曦桑  聂瑶 澄宁 宋薛 轩离 忘羡。ABO有生子

*大量原创情节 大量原创人物  大量ooc 大量与原著不符 大量胡编乱造 大量不较真不走心不走肾 存在过度美化人物 存在严重滤镜  存在严重的放飞自我与写high了的乱拉郎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注意:以下章节有澄单箭头桑,不喜欢请略过。以及本文最后走向是澄宁 ,曦桑,不存在换攻的情况。如果不喜欢或者想吃别的,请自己写。毕竟全文已经写完了,改稿很麻烦的。】

二十一、

聂明玦在心里吐槽一大通,面上却丝毫不显。蓝曦臣说的问题他其实也发现了。聂家的功法的确太过刚强,但只要聂怀桑肯好好练刀,也不是不能克服。

不过……要不要再给他俩一个机会,让他们试着再多相处两个月?

聂明玦心中是有些犹豫的。担心归担心,弟弟的心事他却也一直看在眼中。他知道怀桑从小到大都对蓝曦臣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只是在蓝曦臣面前怀桑从不会表露半分,甚至每每提起都一副想要悔婚的模样。但他是他的大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怀桑的想法。怀桑显然是还在介怀小时候被蓝曦臣拒绝那事。

可是眼下,蓝曦臣的态度明显有所转变,说不定这次能成呢?

聂明玦思来想去,觉得不如大胆冒险一回,若是这次不成,怀桑也能死了这条心。到时等怀桑分化完,他再给他找上一门亲事,说不定娇妻在怀,他很快会把蓝曦臣抛到脑后。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你坚持己见,便让他随你去蓝家再住一段时日,等金丹巩固下来再说。”

蓝曦臣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怕聂明玦不同意,可是想了好长一段说辞,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他松了口。“多谢明玦兄。”他真心实意地向聂明玦道谢。

聂明玦摇摇头,只盼着这两个月他俩能争点气。他没继续同蓝曦臣呆下去,这清河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一堆的事等着他处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他们两个,这才顺路过来看看,现在事情解决,他自然还是要快些去处理事务。

蓝曦臣将聂明玦送走,自行走入内间去寻聂怀桑。聂怀桑此时已经将衣服穿好,正坐在镜前梳头,蓝曦臣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眼见着聂怀桑将一头长发梳成个鸡窝,实在忍不住上前从他手内将梳子夺过去。

“我来吧。怎么今天慌里慌张的?”蓝曦臣笑着调侃道。

聂怀桑心想还不是因为你盯着我看?口中却道:“起得太早,手还有些不听使唤。”

蓝曦臣笑着摇摇头,慢慢将他的头发归拢,由下至上一下下梳开:“我昨天可是一夜没睡呢。”

“诶?为什么啊?”聂怀桑下意识问道。

“因为……”蓝曦臣蓦地住了嘴。他如何说,都是因为你啊。“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聂怀桑自然是不信的。但他知道有些事若追问得过紧,曦臣哥哥是会生气的。蓝曦臣虽然看着温和,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底线之外,随便你如何作,他都不会生半分气。可若是不小心忘了分寸侵入他的私人领域,即便好脾气如蓝曦臣,也是会发火的。

认识十多年,聂怀桑比谁都要更清楚。

蓝曦臣的温柔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温柔。不是说他虚伪,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难得的赤诚之人。

只是,蓝曦臣身上的温柔是带着神性的,如同阳光一般,悲悯的照拂着世间众人,万事万物。他对人真诚,可不见得就会真的把那些旁的人放在心尖上。他的心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同整个尘世隔离开来。除了家人,怕是谁也不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去。

不会过分的在意,自然不会过分的紧张。所以蓝曦臣对谁都很好,对谁都温柔。众生在他眼中是完全平等的。谁也不会多上一分,谁也不会少上一分。

对自己,亦是如此。

所以,哪怕他曾对着自己失控,也不意味着他打从心里真正喜欢自己。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自己刚好出现在那里。换了别人,也是一样。

聂怀桑望着铜镜之中的蓝曦臣,许久才意识自己在哭。而蓝曦臣也停了动作,不安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怀桑?是我弄痛你了吗?”

“没有。”聂怀桑忍着心碎慢慢露出一抹微笑,“只是忽然间眼睛好痛,大概是睫毛扎进去了。”

“我看看?”蓝曦臣连忙丢下梳子,将他整个身子扳过来,随即俯身捧起他的脸,急切地用目光扫视着他的眼睛。

聂怀桑慌忙将头扭到一旁,却无力摆脱桎梏,便顺势将大半张脸埋入他掌心之中,阻止他继续探看。

“是哪里疼吗?”蓝曦臣不由得放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在他脸上摩挲,因那不住溢出的液体而心疼不已。

“我没事。”聂怀桑呜咽一声,不敢多说半句,生怕控制不住情绪。他只是闭着眼睛,暗自吞咽着痛苦。

求求你,不要对我这样好,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让我在好不容易死心之后,再度喜欢上你。不要给我希望让我胡思乱想,最后却只是空欢喜一场。

求求你,离我远一些。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聂怀桑咬着牙,被突如其来的悲伤紧紧包裹住,心中茫然而愤怒。只是嘴唇上却忽然落下一个极其柔嫩温软的东西,有熟悉的檀香气萦绕在鼻翼之间。

一瞬间,聂怀桑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后蓝曦臣突然放开他,等再睁眼,屋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聂怀桑摸摸嘴唇,忍不住想,难道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所以他又生气了?啧,至于对他这样避而远之吗?如果是这样,不要碰他不就好了?

他哼了一声,望着铜镜,许久才说了句“好没意思。”

真是,好没有意思。

聂怀桑躺回床上,翻出话本子慢慢看下去。尽管心里觉着有些奇怪,但他决计统统丢开不管。和蓝曦臣有关的事,他都不愿再想了。

殊不知,消失的蓝曦臣却在屋顶上好半天没能平复下心情。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放在一个294,南极来的144,小生物的64,空间相册里06。注意前面的数字,注意排序。】

蓝曦臣可不敢再想下去,看着聂怀桑渐渐长开的脸,他已经没法再像以往那般毫无邪念的直视他。内心的【省略】在生根膨胀,远比他所能想的还要牢固。

他的信期原本是三月来一次,自那次失控后便成了一月一次,甚至一月两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怀桑留在云深不知处的熏香也慢慢见了底。

蓝曦臣自知不对,可仍旧无法控制这饮鸩止渴的行为。他打了个寒颤,自然知道放任不管的后果。父亲对他讲过。若是在最后仍旧得不到气味抚慰,他会彻底失去控制,继而对怀桑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蓝曦臣也在找方法企图控制住自己,只是现在的他仍旧无法战胜人与生俱来的欲望、天性和本能,因此对自己存了几分自责和愤怒。

但,总会想到办法的,也总会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在此之前,他最好离怀桑远一些,万不能伤害到怀桑。

蓝曦臣平复好心情,从屋顶一跃而下,重新走入屋中。聂怀桑将书迅速藏起,抄起一边的九连环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怀桑,你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蓝曦臣正色道,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聂怀桑放下九连环,乖乖走过去坐到他身旁,也好似无事发生那样。

蓝曦臣清清嗓子,缓缓道:“关于巩固金丹的功法,我还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才行。”

“哦?什么?”事关金丹,聂怀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放松些,没什么大事。其实这套功法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运行的方式有两种,你看你更愿意用哪种。”蓝曦臣仔细回想着,“这第一种方式,需要你我二人掌心相对,在你运功吐息之时,我以灵力带动你的气息运转归于金丹之内。这方法须得一个时辰,且早晚各一次。”

“那第二种呢?”聂怀桑追问道。

蓝曦臣脸微微一红,声音有些轻颤:“第二种只要半个时辰。但要你我褪去衣衫,赤裸相对。我以双掌对着你的丹田和后心,而你也要以同样的姿势对我,让真气可以在你我二人体内快速运转。”

“那不是双修之法吗?”聂怀桑震惊得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再度失言,慌忙捂住嘴巴,“对对对不起!我,我胡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呃……你说得其实也没错。确实是,呃,双修之法,但,但后面的事就,就不用做了。”蓝曦臣的脸再度红透,却仍故作镇定,解释道,“蓝家天乾较多,所以,有些人也会用这个简化过的法子修炼。因为大家都是天乾,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所以……”

打住。他们没有多余的想法不代表我没有。聂怀桑一拍脑门,生生止住自己越发猖狂的幻想,闷闷道:“就,就第一个吧。时间长点也好。”

“嗯,好。我这就教你。”蓝曦臣心里有一丝失落。但随即想开了。他二人虽有婚约,可尚未成婚,确实不该如此亲昵。等到了成婚后……

蓝曦臣偷偷用眼角余光瞄着拿扇子不住扇风的聂怀桑,嘴角微微上翘出一个甜蜜的弧度。

等到成婚后,他会好好“教导”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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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蓝大,你不知道小时候的事对怀桑打击有多大,他不敢喜欢你了呜呜呜。可他又真的好喜欢你。反复的爱上,反复的否定,反复的绝望。

蓝大,你都亲亲了,跑什么,莽上去啊!!

其实我原本有些get不到那种反复喜欢又反复绝望的心情。

但那天试着把蓝大的脸换成了我明确会心动的人,想想顶着一张超帅超美脸的蓝大,然后脾气又好又温柔,天天哄着宠着,不到三秒我就跪了。是真的抵抗不住啊。怀桑好歹还坚持了几天。真的,怀桑你,辛苦了。蓝大不是我等凡人能抵抗住的。

 

 

二十二、

蓝曦臣在清河停留数日,将稳固金丹的功法交给聂怀桑。初时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聂明玦对他俩放心不下,他们修炼的时候他就坐在外间喝茶,时刻注意着蓝曦臣乾息的变化。

虽未明说,但蓝曦臣还是感到极度羞愧。他对怀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他搞不懂,自己心里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摆在兄长的位置,将怀桑看做自己的弟弟,即便是情况如此复杂的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对怀桑是喜欢的,起码不讨厌不排斥,只是这个喜欢达不到他所认定的道侣间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程度,所以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欲望作祟,还是真的对怀桑生出些别样的情愫,因而一直隐忍不发,暗自吞咽着苦涩。

聂怀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早已习惯将情绪隐藏起来,仍旧在蓝曦臣面前表露出自己乖巧听话的一面,时刻扮演着弟弟的角色。那些喜欢、恋慕、痛苦、纠结、气闷与难过,统统被他丢在隐秘的角落,只有在蓝曦臣看不到的时候,才会似承受不住一样,悄然从他眼中流露。

原本是能够拉近感情的修炼时间,硬生生被他们两个给搞成了酷刑。

因清谈会诸事需要蓝曦臣筹备主持,所以他并没未长留,等聂怀桑金丹情况稍稍稳定下来,便向聂明玦辞行。

聂明玦看他欲言又止三番四次想说话的模样就心累,再三承诺道:“你放心,过几天我们就会去云深不知处参加清谈会,之后怀桑就直接留在你家修习,你放心去吧。”

蓝曦臣一噎,人家哥哥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因而不舍地看了怀桑一眼,转身下了不净世。

聂明玦扶着额头,只觉得要是自己不摁着点,天灵盖都能给他俩气飞。

也就三五天,怀桑的佩刀一打好,他就把人扔去云深不知处,之后爱咋咋地。

他不想管吗?他不想插手吗?管不了啊!

聂怀桑还不知道自己被亲大哥给嫌弃了。他在忙着打包行李,收拾自己那堆“宝贝”。他看哪本都挺好,挑挑拣拣又是一大堆,最后再三挑选、咬牙肉痛,只带了三、五本过去。他在蓝家修习多年,收拾东西也是轻车熟路,没一会儿就把那些书全塞进箱子里,和衣服什么的放在一起。

不知道今年会和哪些人一起上课,听说江家和金家的公子要去,除了温家没派人外,仙门五大家四个都在云深不知处,今年大概会热闹一些吧?

但聂怀桑万万没想到,今年的蓝家哪里是热闹一些?那是直接热过了头,闹翻了天。

才第一天,就有人敢夜游、晚归、饮酒、打斗。

那人是云梦江家的大弟子,名唤魏婴,字无羡,也是个天资聪颖早早结丹分化的,模样和性格都是极好,只一会儿功夫就跟大家混了个脸熟,嘻嘻哈哈地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聂怀桑察觉到,魏无羡似乎不大待见金子轩。不止是他,江家大公子江澄也是看金子轩不怎么顺眼。奇了怪了,他们两家不是有婚约在吗?

聂怀桑自己也是有婚约的,尽管没有对外公开过,且这婚约也不一定作数,但他还是挺好奇江金两家的情况,只是不便打听。现在一看,这结亲跟结仇似的,还不如不结呢。

但这些不过是在心里想想。聂怀桑心里对江家这小哥俩还是很有好感的。这魏无羡胆子极大,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来的第一天就和蓝忘机打了一架,还敢和蓝启仁对呛。若是自己,恐怕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如此一想,又多了几分敬意。

敢做常人所不能做,的确是云梦江氏的风范。

聂怀桑心中存了几分交好的意思,想着帮他抄抄书卖个好,这样以后作弊也有人带,但不想几人说话声太大,将蓝忘机给引了来。

聂怀桑慌忙噤声。除了蓝启仁,整个蓝家他最怕蓝忘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蓝忘机对自己隐隐有些不喜,目光中常带着点戒备和审视的意味,尤其是当他和曦臣哥哥在一起时,蓝忘机那神情就好像他会伤害到曦臣哥哥一样。这可真是冤枉啊,他连刀都提不动,哪里会伤到蓝曦臣?

但现在可好,来了个魏无羡,他蓝忘机可有得头疼了。

魏无羡把蓝忘机再度气走,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刚来云深不知处,新鲜感还没过,不多时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招呼大家回住处划拳取乐,输的人给他抄一篇家规。

聂怀桑听了很是心动。他在蓝家这么多年半点乐趣也没有,回到聂家也总被大哥提溜着耳朵扔去演武场练刀,心里对于玩乐很是向往。只是……

“我就不去了。晚上还有事。”聂怀桑苦兮兮道,他晚上还得和蓝曦臣一起运功吐息,巩固金丹。原本以为结了丹就能留在聂家,哪里知道两套功法一起练的后果就是根基不稳,还得要蓝曦臣每日帮他。只是这帮还不如不帮。日日对着,要他如何死心。“我先走了,明天见。”

魏无羡却有些奇怪,他来的第一天东西放下就偷溜出去买酒,只知道大家都是住在一处,因而心里也没有多想,随口问道:“他是不是走反了?宿舍在那边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魏兄。”人群里一着蓝衣的公子噗嗤一笑,故作神秘道:“聂兄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

“哦?怎么回事?”

这人正是和聂怀桑一起留级的钱新玮,他早来一年,知道的更多,此时见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心中难免有几分得意,与众人八卦道:“你们有所不知。这蓝家的住处依山而建,分了好几层。第一层靠近山门,是最外围,给外门弟子和客卿住,咱们听学也是在那里。这第二层,是用来招待各世家子弟,也是清谈会时各家的住所。第三层是蓝家本族之人的住所。第四层是嫡系子弟及其亲眷的住所。最后一层是祠堂。”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指了指聂怀桑离开的方向:“这位聂兄,打从十三岁起就被他哥,也就是现在的聂宗主扔到蓝家修习,他的住所是被青蘅君亲自安排在泽芜君旁边的。我听我娘说,蓝家和聂家私下是有婚约的。只是嘛,某人尚未分化。”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泽芜君已然分化,聂怀桑虽没有,但两人年龄渐长,论理不应当再同住一处。蓝家重规矩,聂怀桑十五岁时就应该搬出去和各世家来修习的子弟一同居住,但偏偏,没人觉得他和泽芜君住在一起有问题。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哼,在背后非议他人,当心再被蓝忘机给抓住。”江澄面上有几分不悦。魏无羡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心说刚才大家谈论蓝启仁和蓝忘机时你也没说话啊,怎么这会儿让人不要非议了?

钱新玮却嘴硬道:“是不是非议,你们以后便知。”

众人尚且不解,待要追问,钱新玮却又不肯说了。

 

却说聂怀桑回到微室时,蓝曦臣已经等候许久,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聂怀桑心里咯噔一声,生怕他拿错。但好在,那真的只是一本诗集。他在心里叹了一声,真想有自己的房间啊。

“回来了怀桑?课上的如何?”蓝曦臣放下书卷,对他招招手,嘴角还噙着一抹温柔至极的浅笑。

若是换了旁人,此刻大概早已觉得人生再无憾事。可聂怀桑心中别扭,竟对蓝曦臣生出几分抵触。

只是他纵有万分不情愿,身体却还是自觉自动地走过去坐到他身旁。

“很有意思。原来云梦江家那么有趣,往日听大哥说我还不信呢。”聂怀桑故意道,“我还想着等明年去江家游学一番,只是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同意。”

“当然不同意。”蓝曦臣脱口而出,随后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慌忙拿起杯子轻轻抿口茶,才继续道,“若是课业不及格,恐怕明玦兄也不会放你离开蓝家。”

聂怀桑做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心里想的却是,他留在这里除了功课外,还是为了一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

这铁树等上千年都能开花,他守着木头疙瘩三四年,那人愣是连芽都没发。

人生,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艰难。

罢了,随他去吧。

聂怀桑深吸口气,将外衣脱掉,对蓝曦臣伸出双手。蓝曦臣却微微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

“今天不运功了吗?”聂怀桑不解道。

“呃,运的。但你为什么脱衣服?”

“热啊。曦臣哥哥你不觉得吗?”聂怀桑打开扇子扇了扇,若不是蓝曦臣在,他真想一件不留都脱了。“这才春天就这么热,好奇怪啊。”

蓝曦臣面色却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聂怀桑一眼,不动声色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但除了熏香什么都没有闻到。便稍稍放下心来。

没有气味的变化,就不是分化。

只要没有分化,他就还能借着这个理由将怀桑留在微室居住。

只要还没分化,他还可以用照顾怀桑的借口,安心地呆在他的身边。

但怀桑迟早是要分化的。那个时候,他又该用什么借口去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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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羡羡来啦!其实原著的情节不打算再过多描写(因为本文已经很长了),大家看着看着要是不知道省略的剧情发生了啥,打开原著,原汤化原食,别有一番风味

怀桑也开始了他漫长的分化期。

 

 

二十三、

因有前一天钱新玮说到一半的八卦吊着,第二日听学时,除了魏无羡、江澄和金子轩三人,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聂怀桑身上,都很想知道那个“以后便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人中只有魏无羡和蓝忘机是已经分化完的,所以早在聂怀桑进入兰室之时,魏无羡就从他身上嗅到一丝陌生的乾息,还混合着点檀香的味道。

檀香嘛,是蓝家惯常使用的熏香。蓝忘机和蓝启仁身上也有,但人不同味道也各有差异。蓝忘机身上的极为清冷凌冽,蓝启仁就平和到想让人瞬间躺倒一睡不起,而聂怀桑身上的檀香气却十分温和包容。魏无羡觉得这独有的温柔气息应该是属于泽芜君蓝曦臣的。但这乾息也是属于泽芜君的吗?

魏无羡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天乾自分化后都会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乾息,他自己也是如此。在分化后,他怕会影响到师姐和江澄,可是找了好些书,下了不少功夫去研究。

所谓乾息,是指分化后天乾所独有的一种气息,除了展显气势、圈定领域等作用外,还有标记所有、显示主权等用处。通常来说,天乾对于自己的乾息极其珍视,大多数天乾对自己的乾息都能做到收放自如,是绝不会在日常接触中在旁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除了信期控制不住乾息,或是故意而为。

现在聂怀桑身上有着泽芜君的乾息,这,这是怎么个意思?示威?表示所有权??

难道他们两个真如钱公子所言?

正想着,忽有蓝家子弟推门而入。那人提着一个食盒,见蓝启仁不在便径直走入兰室。那人先到蓝忘机面前,打开食盒后取出一个汤盅推到他面前,之后在众目睽睽下走到聂怀桑旁边,取出另一碗放到他的案几之上。

“信明哥,这是什么?”聂怀桑打开盖子嗅了嗅,闻到一丝姜的气味。

蓝信明笑道:“是姜撞奶。前段时间岭南那边来人参加清谈会,我闲着没事跟着学了几手,昨天我给曦臣送了一碗。曦臣说姜汁驱寒,正好你每年春天都要闹上一场,就托我给你和忘机做点早上吃。快趁热吃,我先走了。”

“谢谢信明哥。”聂怀桑是习惯了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况且蓝忘机也有一碗呢,曦臣哥哥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厚此薄彼。他尝了一口,他这碗多加了红糖,甜滋滋热乎乎,顿时舒服得眼睛眯起。聂怀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抬头却发现周围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吓得他差点呛到。

钱新玮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故意笑着问道:“聂兄,这吃的东西哪来的?”

聂怀桑觉得他语气怪怪的让人很不舒服,但念在他去年带自己买书的份上,仍是开口回答道:“是曦臣哥哥送来的。”

“哦——”

“你什么意思?”聂怀桑微微皱眉,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火气。

“没什么,只是大家都没有吃的东西,有些奇怪,问问罢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大哥和蓝家交好,走之前特意交待过。你若眼馋,便也和厨房说去。”聂怀桑眼见着说不过,这时蓝忘机却将碗重重放下,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上课。”蓝忘机头也未抬,冷冷道。

啧,这是帮自己大嫂说话呢。钱新玮和其他几个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坐回了座位。

聂怀桑心气难免有些不顺,这帮人拐外抹角地暗示他和曦臣哥哥关系不正,他,他和曦臣哥哥清白着呢!送碗姜撞奶怎么了?哼,明天就让曦臣哥哥给他送炒瓜子送红豆糕送糖葫芦,馋死他们算了。

下课后,众人收拾东西要走,却见蓝忘机忽然站了起来,冷声道:“所有人,除了聂公子、金公子、江公子以及魏公子,《雅正集》抄一遍。背后妄论他人,当罚。”

“啊???”

众人惨叫连连。只有聂怀桑一脸的痛快。这就叫活该。他呵呵笑了声,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微室走。

蓝忘机是个什么人?能让你们如此编排他哥?

一路走来,有不少蓝家子弟和他打招呼行礼。聂怀桑心情不好,但仍是按照礼数一一回过去。

让他感到烦躁的还有一件事,蓝曦臣今早出门除祟去了,走得匆匆忙忙连招呼都没和他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蓝曦臣在他心烦,蓝曦臣不在他心里更烦。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可清楚不如不清楚,想明白缘由只会更烦。

刚走到微室,离得老远聂怀桑就看见蓝信明在门口站着,他连忙扯出一个微笑,怕被看出些什么。

蓝信明名唤蓝潇,他的爷爷和蓝曦臣的爷爷是亲兄弟,年轻时也被人称作“姑苏双璧”。蓝信明比蓝曦臣年长几个月,算起来要他喊一声堂兄。

蓝信明性子有些跳脱活泼,看着不大像个蓝家人,但心地非常善良,旁人若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对他倾吐一番。是以聂怀桑对他还是有几分亲近的。毕竟蓝家,不冷着张脸会说会笑的人实在太少。

“信明哥,怎么不进去等我?”

“啊,这外面凉快嘛。”蓝信明心说他要是敢进去,曦臣回来知道又该不高兴了。啧啧,谁能想到谦和有礼的堂弟还是个隐藏的醋包。他看着聂怀桑,笑眯眯地将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递过去,“曦臣走之前特意让我热上的,你快进去吃吧,别饿着。”

“是什么?”聂怀桑接过食盒,哦豁,还挺重。

“松鼠鳜鱼,清炒腊肉和梅菜扣肉。曦臣从山下买回来的。他说你最近没什么食欲,想着你说过山下的东西好吃,就特意起早去买了回来。他才刚放下就到了集合的时间,连东西都没吃上一口就出发除祟去了。真是可怜啊。”蓝信明故意拖长了尾音,把蓝曦臣说得凄惨无比,果然在聂怀桑脸上看到了心疼,于是促狭一笑,觉得这不开窍的堂弟和他媳妇还挺有意思。“行了,你快去吃吧。”

“但,但是,蓝家不是……”

“哎呀,曦臣都说没事,你怕个什么?快去吃。”

蓝信明说完便忙去了。聂怀桑却提着食盒站在原地好久不曾回过神。

曦臣哥哥特意去给他买的吗?好像自己最近是没什么食欲,他注意到了吗?呵,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怎么会喜欢你呢?他只是把你当成弟弟。

好好吃饭,不要乱想。

聂怀桑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着饭,越吃越觉得心里苦涩难忍,吃到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他真的好恨蓝曦臣的温柔。也恨沉湎于温柔之中无法自拔的自己。

他舍不得,放不下,所以活该受这苦楚。

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哭过之后,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只是仍静不下来,运功吐息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打开《上义篇》默默抄录。

再怎么样,他只要再待两个月,等金丹稳固下来,就可以离开姑苏回到清河。到时候蓝曦臣待他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心情又有些烦躁。

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像是有股火气似的,坐也坐不住。

聂怀桑这心里憋着股火,总想要做些什么发泄出去,越不让干什么越想干什么。所以魏无羡一带头,他自然跟上。法不责众嘛。什么偷溜出去喝酒吃肉,什么大半夜聚在一起猜拳掷骰,什么结伴去后山爬树掏鸟蛋打山鸡,课业是好好在做,但做完了什么都记不住。蓝曦臣在外面忙着除祟不回来,也没人天天看着他,乐得放飞自我。

殊不知蓝曦臣在临走前特意交代过蓝忘机,让他好好看着点怀桑。蓝忘机虽然对聂怀桑抱有警戒之心,但兄长交待的事情他还是一一照做。一番盯梢下来,对带坏聂怀桑的魏无羡更是厌烦。但这并不是最讨厌的事,因为小考传纸条事件,叔父居然让他盯着魏无羡抄书。

好嘛,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蓝忘机纠结一阵,倒也想通了。只要看住魏无羡就没人去带坏聂怀桑。那他也算是完成兄长交代的任务。嗯,想到这里,蓝忘机收拾好东西,前往藏书阁。

却不知,他此生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谁也没想到,魏无羡竟然能将蓝忘机气到失态骂人。这事大家都有参与,聂怀桑为此还贡献出一本春宫图。都是一同干过坏事的人了,大家的关系自然更加紧密,晚上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当真是好不快活。

魏无羡正为气到蓝忘机而高兴,没想到转头得知蓝启仁去清河参加清谈会的消息,当下十分兴奋,和江澄聂怀桑两个就要去后山捉山鸡。可不想,他们刚走过会客厅雅室,聂怀桑忽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蓝启仁是去往清河。但蓝曦臣却是回了云深不知处。

聂怀桑想想自己最近的表现,悄悄把魏无羡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掉,并往后退了半步,希望能在蓝曦臣看到自己之前偷偷逃开。

魏无羡自然是有所察觉,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蓝忘机和蓝曦臣。

这姑苏双璧名不虚传,蓝忘机的模样已是极好,没想到蓝曦臣并不输他分毫。只是二人气质和神情大大不同。蓝忘机依旧板着张脸对自己一脸嫌恶,蓝曦臣虽是温柔笑着,但眼睛却从始至终落在自己身旁的某人身上。

魏无羡觉得,他可能猜对了。

聂怀桑身上的乾息,是泽芜君故意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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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我发现了这样一个大秘密我要不要告诉给还没分化的聂兄知道?

 

 

二十四、

聂怀桑想悄悄溜走,但蓝曦臣已经看到了他。只是碍着人多,不便立刻上前说话。他见弟弟居然对着一个陌生少年做出表情,不由得有了几分好奇,因而笑着问道:“两位是?”

江澄示礼道:“云梦江晚吟。”

魏无羡亦礼道:“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过礼,介绍一下自己,随后便用眼睛盯着聂怀桑。聂怀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声如蚊讷道:“曦臣哥哥。”

蓝曦臣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口中却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明玦兄问起你的学业,如何?这几日可还顺利?”

“呃……顺利的。”聂怀桑面上一红。蓝曦臣一走他就把吐息的事抛到脑后。此时被这么一问,真恨不得缩进地里,他晚上和他一起运功时一定会发现的。他求助般看向魏无羡。魏无羡心领神会,笑嘻嘻道:“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蓝忘机冷冷道:“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魏无羡哪肯放过这次机会,他日日在山上呆的都快长毛了,好不容易能够下山除水祟,哪肯轻易放过,当下对泽芜君毛遂自荐起来。这水下的事当然是他们云梦莲花坞最为清楚。

蓝忘机想再反驳,但蓝曦臣却笑着应允了。末了还问聂怀桑要不要去。

“我,我要不不去了?我回去温习……”聂怀桑心里是想去凑热闹的。但他怕蓝曦臣发现自己没运功吐息,想着趁现在补救一下。但蓝曦臣摇摇头:“也不差这一天半天。就一起去吧。”

聂怀桑直觉这几天的事蓝曦臣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似乎对某些事情有点生气?曦臣哥哥生气了?

聂怀桑这下更加不安起来。他没什么东西要准备,虽然有佩刀但不常用,自然是没法跟着江澄魏无羡回去拿东西,此时站在一旁只觉浑身往外不住冒冷汗,完全听不见蓝曦臣和蓝忘机在说些什么。但好在没一会儿,江澄和魏无羡已经拿了剑过来。

聂怀桑心中犹豫,不敢当众和蓝曦臣共乘一剑,怕谣言愈演愈烈。好在魏无羡为人仗义,见他没有佩剑便招呼江澄过来,让他和江澄一道走。

“看我干嘛?我这剑轻巧,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你的三毒刚好。而且聂兄小小一个不占什么地方,你帮他一下又能如何?”魏无羡嘻嘻笑道,没想到江澄脸色微变。他不免有些奇怪,心想难道是生气了?唉,算了,左右聂怀桑也不沉,还是他来吧。

却不想江澄先一步伸出手,将聂怀桑拉上三毒。“站稳些。”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来。

虽这段时间常在一处玩耍,但聂怀桑对江澄还是不大熟悉,因而小心翼翼站在他身后,动也不敢乱动,心想还不如和曦臣哥哥一起呢。

蓝曦臣见他俩挨在一块,眼神不由得一暗。却也没多说什么。待蓝家门生子弟到齐,一行人便御剑出发。

他们先到码头,后转乘船。江澄先一步从三毒上跳下,转身看着聂怀桑。路面不平,再加上江澄剑停的位置有些偏高,聂怀桑不大敢往下跳。偏偏这时三毒感应到自己身上的是个陌生人,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剑身陡然晃动。

聂怀桑心一慌,也不管伸过来的手是谁的,抓住就往下跳,结果差点扑进江澄怀里。吓得他再度扑腾到一旁,低垂着头不住道歉。

江澄没说什么,将三毒收好,用眼睛上下扫了聂怀桑几圈,才转身慢慢走到魏无羡旁边和他说话。

魏无羡看看聂怀桑,再看看江澄,最后看看蓝曦臣。心道这三人一个比一个会隐藏情绪。啧,可真是修罗场。

好在,船来了。他们人多,船也多,十几条细瘦的小船载着一行人朝水祟聚集的地方划去。

聂怀桑学艺不精,知道这一行没他什么事,便安安静静躲在最后一条船上,一边看着前面的人捉水鬼,一边默背功法,指望能临时抱抱佛脚。

他划得慢,船离得也远,所以自然看见前面人的船被水吞了,当即想要掉头划回去,但水流突变湍急,转头实在困难。他这船刚横过来,先前丢了佩剑的那位门生竟在要被水淹没之前,足尖一点,借力跳上小船。船体陡然受力,顿时左右摇晃,聂怀桑虽然极力想稳住身形,但到底晚了一步,竟直接被甩了出去。

落水的瞬间,浓重的怨气缠上他的四肢,拖拽着他往湖底深处游去。聂怀桑来不及闭气,呛了好几口水。他心中慌乱无比,却见一道剑光劈开水面,下一刻,一素白身影跃入水中,快速向他游来。

曦臣哥哥!

聂怀桑向他伸出手,周身的怨气似乎畏惧蓝曦臣身上浓厚的灵气,有一瞬间的松懈。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蓝曦臣甩出抹额,缠住他的腰肢,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拽,将聂怀桑拉入怀中。他并不恋战,救到聂怀桑后迅速招来朔月,抱着他飞离水面。

“怀桑?怀桑!振作点!”蓝曦臣焦急道,丝毫不顾自己周身狼狈,将聂怀桑放在岸边,摁压着他的胸腹,让他能够将水吐出来。好在聂怀桑虽是被水呛了,但入水时间不长,没有失去意识,吐出几口水后连连咳嗽,逐渐缓了过来。

蓝曦臣解下自己的抹额重新系上,目光却陡然冷下来。

“回去后,我自会禀明叔父,按家规处理。”

了不得,一向温和的泽芜君竟然真的动了火气。一时之间,众人都不敢说话,只有聂怀桑止不住咳嗽。

蓝曦臣将人抱起,先行一步到渡口找来小船,把人抱入船舱之中。蓝忘机眉头微皱,看了眼先前丢掉佩剑的人,目光中也是不悦。

魏无羡想着和江澄八卦一下蓝曦臣和聂怀桑,却看到江澄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也不再说话。

一行人重新往镇子中划去,穿过拱桥,船只驶入河道,因为周遭都有人声,所以气氛慢慢缓和下来。魏无羡耐不住冷清,这船上没人和他说话没关系,岸上卖枇杷的小姐姐一个比一个可爱,当即开起了玩笑,甚至打趣起上蓝忘机。蓝忘机撇下一句无聊,径自跳到另一艘船上。

一行人再度回到云深不知处。其实在刚刚聂怀桑落水之际,已经有不少人看出,这次作怪的并非是水鬼,而是水行渊。

蓝曦臣下船时也是如此交代,让他们不要单独往湖中去。至于后续如何,还要等蓝启仁回来再做定夺。

魏无羡收敛起脸上玩笑的神色,和江澄一起走过去,顺便扶着刚从船舱出来站立不稳的聂怀桑。

“可知这东西从何而来?”

蓝曦臣指了指天。

余下众人心中了然。是岐山温氏驱赶而来。

“罢了,日后再说。”蓝曦臣道。他顺手接过聂怀桑,弯腰将他抱起,随即御剑而飞,向着云深不知处而去。

聂怀桑此时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被他抱着顿时生出几分不自在。

“我没事,曦臣哥哥放我下来吧。”

“怎么没事?你身上被怨气侵蚀,回去后我还要好好检查。”

“检查??”什么检查?怎么检查?脱衣服那种吗???聂怀桑更加不安。不提还好,蓝曦臣一说,他顿觉方才被怨气缠绕的地方隐隐作痛。那痛还带着点阴森森的凉意,让他遍体生寒,心悸不已。

“怀桑?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蓝曦臣输入一股灵气护住他的心脉,催动朔月飞得更快一些,回到云深不知处几乎只用了去时一半的时间。

蓝曦臣不敢耽搁,将人抱入自己的寒室,【省略】。

【省略】

“你忍着些,可能会有些痛。”蓝曦臣将手摁在他丹田之上,催动灵力运转,将他周身怨气聚集在一处后慢慢净化。

【省略】。

现在是万万不能动的紧要关头。【省略】。

【省略】

蓝曦臣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省略】。

【省略】聂怀桑哭喊着。【省略】。

蓝曦臣心口一热,气息差点大乱,他慌忙深吸一口气,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加速灵气运转净化的速度

聂怀桑痛的脑海一片模糊,不自觉地晃动身体,【省略】直蹭的蓝曦臣身上乾息陡然浓厚。竟是直接将他的信期给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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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祟这个参考了动画和剧,让怀桑也跟着一起去了。可以联动之前写过的《与子同袍》,那篇就是设定怀桑跟着去除水祟然后不慎落水,之后和蓝大酱酱酿酿的车。

 

 

二十五、

再,再忍一下,不能现在失去控制。

蓝曦臣咬紧牙关,【省略】。

“好痛啊!!”这时聂怀桑却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没了动静。原来竟是痛昏了。只是他晕便晕了,蓝曦臣却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处境尴尬。

净化已经结束,【省略】。

蓝曦臣拂开聂怀桑面上乱发,万分怜爱地抚摸着他的面庞。想到怀桑落水那一幕,他心中只觉无限恐慌,当时甚至来不及多想,就跟着一起跳了下去。看着怀桑被水鬼拖拽离他越来越远,他从没像这样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过。

尽管还是弄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但他不能够失去怀桑。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事。

“怀桑,怀桑。”蓝曦臣喃喃道,【省略】,将亲吻落在那毫无防备的唇上。

这是错的。

我知道。

但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之前靠着聂怀桑的气息度过太多次信期,身体的渴望早已超出他所能控制的极限,【省略】。若不是禁制被破除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他,只怕他会继续做下去。

蓝曦臣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颈后一痛,随即向下栽倒在聂怀桑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忘机。不要进来。”青蘅君厉声喝道。蓝忘机迈步的动作一顿,随即乖乖退到不远处,静静等着父亲的吩咐。

青蘅君看着一地狼藉只觉心情复杂。除水祟的事启仁对他讲过,本是有意历练曦臣一番,不想那并不是普通的水鬼。忘机回来后就找他将整件事说了一遍,自然提到聂怀桑落水兄长舍身去救的细节。

青蘅君听时就觉不妙。落水被怨气所缠少不得要祛除怨气,但曦臣现在情况复杂,只怕是会当场失控。他得知曦臣先一步带聂怀桑回了蓝家心说不好,赶忙过来寒室看看。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想那般。但好在来得及时,没有彻底毁掉聂家公子的清白。

只是现在这般,也不算什么好场面。

青蘅君单手将蓝曦臣提起,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聂怀桑身上,随即拎着蓝曦臣往外间走。

蓝忘机见此大吃一惊,有些焦急地站在原地看着,但没有父亲的指示他不敢过去。他自然嗅到兄长身上乾息的变化,知道兄长方才处于失控之中。是因为那个人吗?

青蘅君将蓝曦臣放在外间榻上,随即对屋外站着的蓝忘机吩咐道:“忘机,你去找信明和亦云过来。这里气味驳杂,对你会有影响,等下你就不要再回来。”

“是。”蓝忘机得了嘱咐飞速转身离开。不一会儿,蓝信明带着他新婚不久的小媳妇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焦急地伸头探看,只是不便问出声来,不然整个云深不知处都能听见他的大嗓门。

“见过青蘅君。这是怎么了?这里的味道好,哇,好乱啊。媳妇儿你站这边来,这边味道小一些。”蓝信明说着,还不忘把自己媳妇往后拉拉,生怕她被影响到。

青蘅君忍不住扶额叹气。

“把曦臣带去后山静心崖。”

“静心崖?”蓝信明差点没叫出声来,“怎么了?曦臣难道已经失控到那个地步了?他该不会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青蘅君沉默点头,痛心无比。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无法挽回了。”

蓝信明长舒口气,没出事就好。这要是出了事,以他堂弟这狂暴的乾息,怕是要在聂家公子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那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相处?

“我先带曦臣去静心崖。媳妇儿,你去看看那聂公子。”蓝信明低声嘱咐道,随即背起蓝曦臣向着后山而去。蓝亦云摇摇头,对自家夫君这性子实在有些好笑。但眼下不是笑的时候。

青蘅君叫她过来也是有所考量,蓝亦云精通医术,尤其精通有关坤泽的病症,且已经成亲,不用忌讳什么,由她来检查聂怀桑有没有受伤正合适。

蓝亦云进到内间,把了把脉,又用灵气探看一下,确定二人并未做过,才稍稍放下心来。她见聂怀桑手腕上留有五个通红的指印,便从包里掏出药膏来替他敷上。蓝信明此时也回来,俩人掀开被子,帮着聂怀桑把衣服穿好,之后将人送回微室。

“信明,曦臣这几天就劳烦你了。”青蘅君长叹一声。这事必须得给聂家一个交代,原想着等两个孩子慢慢发现心意后再说,可没想到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等曦臣清醒之后,他同他好好谈谈。若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去清河提亲,何苦平白玷污了人家,坏了名声。

 

此事暂且算是了了。聂怀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还以为是蓝曦臣把他送回的微室,因此抱着被子又羞又气,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

蓝曦臣只将他当成弟弟那般,换个衣服又没什么。至于么你!

聂怀桑跳下床去,简单梳洗整理一番,想趁着蓝启仁不在找魏无羡他们玩去。

不想走到半路却碰见蓝信明,聂怀桑一个哆嗦,忽然想起件事。对啊,蓝启仁不在可是曦臣哥哥在啊,自己若是这么大摇大摆地过去找人玩,还不得马上被逮住?

只是现在想转头已经来不及。蓝信明已经看到他,还挥手和他打招呼。

“诶呀,怀桑,你这是去哪啊?”

“呃,我,我,啊,我找曦臣哥哥,信明哥,你看到他了吗?寒室没有人。”聂怀桑有时真是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

蓝信明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把聂怀桑给吓了一跳。

“曦臣啊,他不在。他除祟去了。”蓝信明对他眨眨眼,将声音拖得极长,带着几分刻意,“就是你们上次去的那个镇子。”

“彩衣镇?曦臣哥哥又去了?这次要几天才能回来?”太好了!能去玩了!!聂怀桑心中狂喜。

“得一段时日。”蓝信明道,曦臣的情况可不大好。没有熟悉的气息抚慰,静心崖都快被他暴涨的灵力给拆了。也不知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去。

“诶呀,那太可惜了。我还想找他说话呢。”聂怀桑用扇子挡住窃笑的嘴角,“那我先走了,之前有本书落在魏兄那里,得去拿回来才行。”

“去吧去吧。”蓝信明挥挥手,然后提着食盒去给蓝曦臣送饭。他得把这事告诉给曦臣知道。

 

却说聂怀桑到时众人正在划拳取乐,蓝启仁不在他们不用上课,现在又知道泽芜君也不在,一个个瞬间放飞自我,玩闹得更加厉害。

魏无羡将骰子扔给其他人,自己走到聂怀桑身边看了一圈,问他好点没有。

聂怀桑挽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手腕:“全好了。全靠曦臣哥哥帮我祛除怨气,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

“是嘛?那就好。不然还不好拉你喝酒呢。”魏无羡笑道,眼睛却盯着江澄,将他听到蓝曦臣名字时陡然暗下去的眼神尽收眼底,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唉,魏兄,你们那天去除水祟也不说叫上我们。”

“事情紧急,再说,我们也是求着泽芜君才能去的。哪里能再叫人。”魏无羡嘻嘻笑道,转而讲起彩衣镇的风光和除水祟时的惊险。

尽管大家都已经听过,但此时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并说自己若是在又会如何如何。魏无羡也没全说,他省略掉聂怀桑落水泽芜君去救那段,却惟妙惟肖地讲起后来蓝忘机提着他和另一个人的场景,末了感叹一句,这小古板看着瘦弱但力气真是大的没话说。

众人哄笑起来,又玩起骰子来。屋内气氛融洽至极,江澄却不知何时凑到聂怀桑身边,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不会游水?”

聂怀桑正为猜字急得抓耳挠腮,也没看问的人是谁,张口答道:“我会啊。清河也是有河的,不然为什么叫清河呢?就是不净世内也有数条山溪河流,小的时候我常和大哥去玩,哎呀,这是个昧字?再说苏家临着西湖,我哪能不会水啊?只是一时没有防备。”

江澄嗯了一声,目光之中隐隐有些可惜。此时聂怀桑发出一声欢呼,他猜对了,对面人不甘心跺跺脚,但还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诶呀,这酒快没了。”

“哈哈,别担心,还有呢。江澄,过来帮我一把。”魏无羡猛地从后面揽住江澄肩膀,硬是将他拽了出去。“走走走,我记得还有几瓶,你跟我找找去。”

“嘶,你放开我。”江澄想将他甩开,但无奈魏无羡拽的紧,怎么也挣不脱。二人拉拉扯扯来到门外,江澄忽地变了脸色,抬手就是一拳。“扯得那么紧,差点被你给勒死。”

“我再不把你拉出来,你那点心思就要被别人看出来了。”魏无羡却正色道。

“我,我什么心思?”江澄心中一阵慌乱,只是很快被掩饰住。他抬眸看向魏无羡,轻轻哼了一声,“你说我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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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蓝大,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怀桑是想明白了觉得不可能。

又及,澄桑应该是突发的恶趣味,就是一种很朦胧很美好的少年情愫的向往,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也没打算真的写成爱而不得。文里的最终走向其实是澄宁。但前期会有一些澄桑。(混乱而邪恶的我OTZ)

澄桑我是在嗑和不嗑的边缘大鹏展翅疯狂试探,就是那种友谊之上带点暧昧但又不是爱情的那种小朦胧,特美好特初恋。不过还是缓缓按住了手。

本来我是站舅舅独美偶尔澄all的,一开始get不到澄宁,但那年被演员塞了满口的澄宁糖,忽然就沦陷了。嗷嗷嗷金刚芭比小天使好可爱嗷嗷!!!但感觉以我的精神状态和邪恶的CP观,总有一天会跑去写宁桑(……)再次摁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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