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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2024-07-11 19:1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来自北京的消息称,毛泽东在他生前的全部藏书,约为 9万册之多。而在所有藏书之中,最著名的要算得上是朱熹的《楚辞集注》了。可见《楚辞集注》在毛泽东心中的地位有多高。1972年9月27日,毛泽东在日本内阁总理田中角荣访华期间, 将自己最喜欢的这一部经典古籍《楚辞集注》,赠送给日本的客人,不久之后,中日两国就正式宣布建立外交关系,在此后几十年时间,两国走上一条关系正常化的正确道路,而田中角荣首相和《楚辞集注》,因此就扬名天下

    当时实现中日两国关系的正常化,是震惊中外的一件大事情,而《楚辞集注》起到桥梁作用,立下了功劳,更值得人们关注的是,为什么《楚辞集注》对于毛泽东会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使它在中国的外交领域之中,能够发挥一种独特的影响力。问题还于,中国确实存在着几个不同雕版印刷的《楚辞集注》,毛泽东送田中的《楚辞集注》,到底属于哪个版本的?可以说,在以往漫长的岁月里,它们一直处于一种激烈的、争论不休的状态之中。而现在是到应该做出正确结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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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杰出的思想家朱熹一直是忧国忧民,为自己国家安危和民族兴衰,不顾个人的安危,而敢于直接向皇帝提出谏言,就像当年著名的楚国三闾大夫屈原一样,有着一系列抵御外族侵犯和凝聚民心的周全策略,所有这些都浸透在他的《楚辞集注》中。朱熹尚未离世前,《楚辞集注》的庆元四年本已经面世了;他死后不久,嘉定六年本的《楚辞集注》产生了;接着端平二年本和咸淳三年本出现了,但随着时光推移,宋代《楚辞集注》的雕版大多不见了踪影

    只要能够找到《楚辞集注》的各种印本,即使原始刻制的雕版都找不到了,它们的内容,总是有办法传承下来的。当然,流传下来的古代印本,要保存得比较完好才行,一定要有能够进行复制的可能性,否则就是一句空话。有关雕版和印本的情况是:宋代庆元四年的雕版和印本,早就已经消失在人间;嘉定六年的雕版不见了,印本至今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端平二年的雕版杳无音迅,印本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宋代咸淳三年的雕版和印本,也一直没有被发现。

    由此可知,在中国国家图书馆之内,不仅仅收藏有宋代嘉定六年《楚辞集注》的印本,而且收藏有《楚辞集注》宋端平二年的印本,有这两个不同印本,有人能够进行对比研究的话,就能够找到各自印本的特色和差异,一定能够看到两个版本的页面布局、版框尺寸、栏线分隔、行格字数等等的直观信息,它们到底印制于哪一个原始的雕版,人们去仔细一看,就能够分辨得一清二楚。要去梳理出有关宋《楚辞集注》雕版的来龙去脉,不应该成为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早年的雕版和印本,或许还有可能再次被后人找到,比如元代所有的皇帝为了能够在无比广阔的疆域内站稳脚跟,一直都很重视中原文化的吸收、继承、推广和应用,于是纷纷将前代的古籍重新刻印。光绪年间中国驻日本公使黎庻昌,在日本发现大量中国散佚的珍贵古书,出于一片报国之心,不惜巨大代价,将它们一一购进,为了扩大影响,又请来日本技艺高超的雕大师木村嘉平,耗用三年时间,将自己收集的古书,按照原书的版式雕成版片,并且印成了新书。

    黎庶昌将日本刻的二十六部书,取名为“古逸丛书”,而《楚辞集注》是它的一个分册。元代《楚辞集注》印本是从哪里来的?元代顺帝元统元年,覆刻了宋代《楚辞集注》的雕版,印成了元代的《楚辞集注》,此书被黎庻昌发现并且重新刻版,印成清代的《楚辞集注》,后来此书被聊城的“海源阁”收藏。刘少山得知此事,出高价将它买进,解放后他将《楚辞集注》捐给国家图书馆,1972年毛泽东赠送田中角荣的,据说就是这“古逸”版《楚辞集注》的影印本。

    中国国家图书馆对外宣布说:他们收藏的这一部《楚辞集注》,是镇馆之宝,是海内外孤本,此书价值连城。当年有国外收藏家以“一页书一两黄金”的天价,向刘少山求购,均被回绝。田中回到了日本,立即将毛泽东相赠的《楚辞集注》,影印1000部公开发行。现在人们将“古逸”的《楚辞集注》,与日本影印的《楚辞集注》,认真地进行对照,很快就能够发现,两者是一模一样、毫无二致的,这就说明了它们之间,确实存在着“母本”和“子本”的亲密关系。

朱熹的《楚辞集注》,至今流传着几十个不同的版本,它们都被称为是朱熹的作品,之所以会产生不同版本,说明它们既有共同点,又有不同点,至少暴露出它们是大同小异,内容多有重复,一定要去确认谁绝对正宗,就显得非常的困难。清代的黎庻昌,将在日本收集的元代《楚辞集注》,完全按照原样,印成“古逸”的《楚辞集注》,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刘少山将它捐给国家,功劳确实也很大,但要说它一定是宋代《楚辞集注》的孤品,那就有商量的余地了。

因为在刘少山捐书的二十八年之前,也就是在民国十五年(即1926年),有一部从日本收集的《楚辞集注》,已经被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了,这就充分说明,除刘少山1952年捐出《楚辞集注》,成国家图书馆的“极品善本”之外,保存在故宫博物院的《楚辞集注》,也应该是海内外十分罕见的古籍珍品。看来如果有确凿证据认定,还有一种《楚辞集注》,比“古逸”《楚辞集注》版本更加古老的话,那么“古逸”《楚辞集注》的荣誉,就要让位给新的版本享有了。

如果宋元两只刻过一个雕版,那么流传至今的《楚辞集注》,只能有一种页面,只能有一种版式,只能有一种版框,只能有一种内容。如果存在很多的版本,版本越多、越复杂,说明“百花齐放”方针,当时是得到落实的。思想观念多元化结构,不是一个花瓶、不是一种摆设,如果当时朝廷,只容许存在一种声音,那就不会出现各种《楚辞集注》的版本了。所以有人还要坚持认为“古逸”《楚辞集注》,是历代唯一存留下来的朱熹著作,其实是很不实际的。

“古逸”明确地说过,自己刻的《楚辞集注》雕版,是来源于元代的《楚辞集注》,黎庻昌只是根据元代《楚辞集注》,刻成新的版片,印成了新书。宋、元、明、清,几个朝代都刻过《楚辞集注》不同雕版。比如说,明代所刻的《楚辞集注》的版本,就有二十五种之多其中还没有将重印、覆刻本的数量计算在内。如果问:《楚辞集注》为什么有如此规模的传播,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千条万条归为一点,就是屈原和朱熹两人的思想,太深入人心了。

其实当今世界发现朱熹《楚辞集注》还有其他的印本,可以肯定宋代一定还有其他各种的雕版。国家图书馆不是也声称:自己藏有宋代嘉定六年《楚辞集注》印本和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印本的吗!嘉定六年《楚辞集注》的印本和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的印本,如果内容完全相同,雕版只相隔二十二年,不蛀、不坏、不变形,应该还能够再继续使用。而雕版是用昂贵的梨花木,既费工费料,又耗时耗银,所以要无缘无故去重新雕刻,完全是有悖常理的。

国家图书馆收藏的《楚辞集注》印本,不仅有宋代和元代的,又有明清和民国时期的,数量之多,实际的情况是,由于版本的年代,过于久远了,所以后世在整理前朝前代印本过程中,必然碰到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有的书虽然留存下来,但已经是霉菌腐烂,不能分页认字了;有的纸张变脆,一碰散架,折成残片。所以光绪年间,如果黎庶昌能够找到比自己发现的《楚辞集注》更好印本,就不必化九牛二虎之力,再请日本雕工重新刻制《楚辞集注》一书的雕版了。

扬州广陵的《楚辞集注》是怎么一回事?应该说:湖南人以屈原为荣,老乡见老乡找到一个帮,尤其见到志同道合的人。毛泽东是湖南人,从小就十分喜欢“楚辞”,从延安时期开始一直到解放后,一辈子离不开“楚辞”,有一次敌机前来轰炸,他竟然不进防空洞,仍然在坚持阅读“楚辞”。他说:“屈原生活过的地方,我相当熟悉,这也是我的家乡。所以我对屈原,对他的遭遇和悲剧,特别有感受,我们是这位天才诗人的后代,我们对他的感情也特别深切。”

1957年12月毛泽东特别指示全国各地,一定要把历代各个版本的《楚辞集注》和屈原的其他著作,尽量地加以收集。结果真是立竿见影,仅仅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之内,就收集到50多种善本书。这么多版本收集的面并不很广,它们大多来自全国图书馆内的收藏,当年的北京图书馆,一下子就送来19种不同的“楚辞”版本。根据多年的社会实践经验,凡是任何太简单、太顺利的工作,往往是会出漏洞的,至少在某一些重要环节上,轻视或者忽略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

短时间取得成绩,确实可喜可贺,但也说明工作还停留在做表面文章上。它给人们一个很重要的启示:这次收集“楚辞”的工作,还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头,如果再扩大收集范围,强化宣传的力度,深入发动群众,潜力是很大的,或许还会有惊喜,会有新的发现,甚至可能找到更多、更好的古籍珍品。人世间的事物,本身就是复杂多变的,《楚辞集注》是深受几个朝代关注的重要古籍,它的兴衰和繁衍,有自己的规律性,人们要从各个不同角度对待它和研究它。

毛泽东生前一直告诫人们:做任何的事情,一定要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他对于“楚辞”的态度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版本。不知人们是否注意到:故宫博物院早就收藏一个版本的《楚辞集注》,1952年刘少山又捐献“古逸”的《楚辞集注》,为什么毛泽东1957年还要在全国的范围之内,再化大力气继续寻找不同版本的《楚辞集注》?为什么一直惦记《楚辞集注》版本的收集工作?一个最重要原因在于:他或许也在苦苦地寻找那比“古逸”更早、更好的《楚辞集注》。

毛泽东见过的“楚辞”版本够多了。但一辈子都未能看到宋代庆元年间,朱熹亲自掌管的《楚辞集注》,解放后有条件去寻找了。毛泽东的最高指示下达后,各个省市的有关部门,就立即行动了起来,1960年扬州成立了广陵古籍刻印社,1961年江苏省文化厅,向各地正式征集木雕藏板,1962年在省内找到了20多万块雕板,在随后的清理过程中,偶然地发现真正宋元雕板就在江苏的扬州,而这正是在人们视线中,已经消失几百年的宋元时期《楚辞集注》的雕板实物。

找到了宋元的古籍,使得国人都皆大欢喜,现在从全国收集到数以万计的陈旧木质雕版中,从满布着尘土、黑灰的木板中,一块一块去辨认、去考证、去归类,它的难度不知道该有多大,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根据大量古旧雕版汇总的结果,一部以梨花木雕成的、真正属于宋元雕工之手的《楚辞集注》,终于重新回归加入到雕版印刷事业的行列中来。至此在当今社会,不仅有历代《楚辞集注》的印本,居然还有当年印制《楚辞集注》之后,而侥幸留下的最古雕版。

那么“古逸”的《楚辞集注》和广陵的《楚辞集注》,到底有哪些相同点和不同点,很少有人作过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甚至有人看到事实真相,看到它们既不同“祖”,也不同“辈”更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一批文化界权威人士,对1962年广陵印出的《楚辞集注》,总是采取排斥的态度。如果说1962年已经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古逸”《楚辞集注》,1962年让广陵还要根据“古逸”的版本,再去印制《楚辞集注》,岂不是一件画蛇添足、劳而无功的事情吗!

直到现在,人们也弄不清楚1962年人民出版社印的《楚辞集注》,与广陵1962年印的《楚辞集注》,是不是一回事?当时的情况是,扬州广陵刻印社发现《楚辞集注》的最老雕版之后,对它印还是不印,一下子拿不准。如果他们印的书,只是黎庻昌带回的同一部书,人家都已经印出来了,自己干嘛还要再去印?只有蠢人才会这么做。如果黎庻昌从日本带回来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版本《楚辞集注》的话,自己将它印制出来,似乎也不为过,至少也不会犯很大的错误。

有媒体报道说:“古逸”《楚辞集注》雕版,先放在苏州,后转移到扬州,而且被保存在广陵刻印社,这实在是让人费解的事情。如果说广陵刻印社存放了“古逸”《楚辞集注》的雕版,或许是真实的,但是有人要一口咬定,广陵是用它来印成新的《楚辞集注》,立即就会出现很大问题:广陵的《楚辞集注》,如果以“古逸”《楚辞集注》雕版印刷的话,那就意味着广陵的《楚辞集注》,应该就是“古逸”的再生,就应该和“古逸”《楚辞集注》的版本一模一样。

广陵发现的《楚辞集注》新雕版,揭开了《楚辞集注》版本研究的最新篇章,这实是中国文化事业中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广陵的《楚辞集注》雕版,不论用什么语言去评定它的历史功绩、价值和地位,永远都不会使人感到过分和夸张。在它们的面前,产生于后代的任何其他《楚辞集注》的雕版和印本,都应该甘拜下风,而永远不可能去超越和贬低,否则就是对历史的一种颠倒、凌辱的可耻行为,而尊重历史、还原历史,才是当代世人的一种必备的、高尚的品德。

1962年广陵刻印社,根据自己存放的印本,完成了最新《楚辞集注》的影印工作,有着非凡的意义。但是当时广陵,没有官方背景也没有出版权,书中没有自己的“牌记”供内部参考。不幸1964年它被定性为“封资修”,1966年遭到撤销,雕版告急,1972年周总理下令重组,1978年再次用自己的印本,正式组织广陵《楚辞集注》第二次印制, 这次共印刷400部。1996年进行第三次印刷,此后广陵刻印社,改制为广陵书局,建成中国第一个雕版印刷博物馆。

广陵1978年和1996年版的《楚辞集注》,书后面就出现国家标准版权页,它们和广陵1962年版的《楚辞集注》比较,很容易能够分辨出来。博主珍藏的《楚辞集注》,是广陵1962年印的《楚辞集注》,当年只印刷40部,送到北京之后,一分摊就所剩无几,广陵刻印社自己手里有没有,谁也说不准,尤其经过文化大革命浩劫,现在要想再去找到它,恐怕是不大有可能了。现在最重要问题就是:必须要弄清广陵发现的《楚辞集注》原始雕版具有怎样历史价值。

既然是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它要展示千百年来以雕版方式印制古籍的发展演变的历史,凡是与雕版印刷有关的实物和文字资料,不管来自国内和国内,不管它来自哪个朝代,都要全面、如实地反映出来。就朱熹的《楚辞集注》而言,既然已经收藏“古逸”的雕版,现在广陵找到《楚辞集注》另一个雕版,毫无疑问也应该集中到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中来。一旦两者碰在一起,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有没有差异点,是不是变成一家人,难道还不能够弄弄清楚吗? 

很长时间以来,外界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广陵所有印制的《楚辞集注》,都是以清代黎庶昌请日本人雕版、并且用日本印刷的“古逸”《楚辞集注》,作为母本的。应该说:将“古逸”的《楚辞集注》,与广陵刻印社印刷的《楚辞集注》,去进行全面、认真对照之后,如果发现它们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话,那也就无话可说了,也不要进行申辩了。如果“古逸”的《楚辞集注》书和雕版,和广陵的《楚辞集是》书和雕版,都不一样的话,两者的是非也就一清二楚了。

广陵《楚辞集注》雕板,是不是日本人刻的“古逸”《楚辞集注》的雕板呢?回答是完全否定的。因为作为“古逸”一部分的《楚辞集注》一书,已经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中,至于流传在国内外的印本,可以说是比比皆是。将它们与广陵的《楚辞集注》,让公众进行一番鉴别,要不了多长时间,不用化费多大力气,就能够找到“古逸”的《楚辞集注》与广陵的《楚辞集注》,确实存在着严重的、无法解释的差异点,要说它们出自同一个雕版,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为什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是因为:广陵的《楚辞集注》和“古逸”的《楚辞集注》,无论雕版还是印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家子。而实际的情况是:除封面上都包含有“楚辞集注”四个字之外,打开书的目录以及任何一页书的内容和文字,竟然都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古逸”《楚辞集注》雕板存放在广陵的话,也只是解决一个固定堆放场地而已,而不与广陵自己印制宋代端平二年版的《楚辞集注》整个过程,会发生任何实质性的联系。

根据贾二强《古逸丛书考》一文可知,日本仿刻古籍水平,远在中国刻工之上,所谓“摹勤精审,毫发不爽,初印皆用日本皮纸,洁白如玉,墨如点漆,醉心悦目”。 光绪十年“古逸丛书”印刷100部,黎庶昌将此书交给国家,至此“古逸”的印本和雕版,两者就完全分离了:刘少山只是捐书给国家图书馆,故宫博物院只是接收《楚辞集注》的印本,不可能同时拿到书和雕版,而广陵的优势在于,书和雕版都有,容易弄得清楚自己和“古逸”到底有什么关系?

目前双方纷争的核心和焦点是:如果广陵的《楚辞集注》,应用的是当年“古逸”《楚辞集注》的雕版,为什么保存至今的两部书的内容和版式,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呢谁又能够证明,广陵找到的雕版,就是日本雕工刻成的呢?如果大家都用一个雕版印刷,怎么会印出两种不同的书来?更为重要的是,有的人还硬说:1962年是广陵刻印社,影印了“古逸”的《楚辞集注》,这种说法更是离奇到了极点,凭什么说广陵只能影印“古逸”,而绝对不能影印其它的版本

据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已经将“古逸”的《楚辞集注》,按照原样影印出版, 印数为100部,郑振铎副部长为此写了“跋”;又说江苏人民出版社,1962年也依据“古逸”《楚辞集注》版式,影印出版了《楚辞集注》;山东聊城海源阁”也影印了自己曾经收藏的《楚辞集注》一书。既然那么多权威机构,都出版“古逸”《楚辞集注》了,1962年广陵还有必要凑热闹、走老路又影印“古逸”《楚辞集注》,去吃别人剩下的冷饭,又有什么意义呢?

广陵《楚辞集注》的雕版水平,确实比不上“古逸”的《楚辞集注》,这两种《楚辞集注》,内容虽然非常接近,但是排版的方式,差别实在太大。一个雕版,只能够印出一种书来,只有不同雕版,才能够印出不同的书来。不可能设想,同一个雕版,能够印出两种不同的书,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问题,如果有谁不信这个道理,就请他们向公众详细地说说,两种不同排版、不同字号、不同格式的雕版,为什么就能够印出两种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楚辞集注》出来。

 

单就刻工的技巧而言,元明时期确实远胜于宋代,到清代和民国时期,日本雕版技艺超过中国,如果广陵《楚辞集注》雕版是刻在明代之前,它无疑比几百年后“古逸”的《楚辞集注》逊色得多了。广陵《楚辞集注》和“古逸”《楚辞集注》两个印本,是不是都用光绪十年雕版印刷的,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其实只要看看它们版框的布局就行了。所谓版框是指古籍页面四周的粗线边框,所以也叫边栏,上方叫“上栏”,下方叫“下栏”,两旁就叫“左右栏”。

为了版面整齐划一,要用竖向直线,分成若干行,每行刻若干字。刻版时都习惯以半页计算,叫做“半页x行x字”,也叫“x行x字”, 这种刻版和说明方式,称为“行格”、或称为“行款”。古籍的印本和手写本完全不同,手写本只能单独书写,所有文字,大小不一,排列不齐,而印本则可以大批量制作,使字形字体,整齐美观。原刻本称为始刻本、初刻本,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首印本,初刻本在内容、字体、版式、纸张、装订方面,肯定是非常接近于原著的。

同一种古籍,在它流传过程中,会出现不同刻本,它们内容、卷数相同,由不同时期不同刻家雕,页面规格、行格字数,往往不同,因此历来版本学家,就把行格的差异,作为区别版本的重要依据。根据《古籍版本鉴定丛谈》一书有关资料可知: 有一部叫《菠辞集注》的古籍,系宋代定刻本,每半页7行,每行15字;而端平的刻本, 则为每半页9行,每行18字;到元代至元的刻本,则为半页11行,每行20字。显然7行格、9行格、11行格,三个版本是不相同的。

为什么相同内容的古籍,竟然会有几个各种不同行格的刻本呢?应该说,几百年以来,由于国势兴衰的不同,经济发展程度的不同,惩治吏治腐败力度不同,所有这些大的背景因素,都反映在刻本的大气洒脱风采上,体现在字体是否舒展圆秀上,落实在印本是否采用纸精墨良上。如果碰上财力拮据年代,开本就要变小,行格(行款)就要变密,纸张就要变劣,刻工就变得粗俗,刻本就会泛滥成灾,这都是在乾隆盛世之后,很多刻本难以成为“善本”的重要原因。

重刻本又称为翻刻本,是根据原刻本,重新雕版印成,如果技巧高超,与原刻本难以区别,如果刻技不好,一看便知。清代影刻宋元本的风气很盛。这里强调的是,广陵的《楚辞集注》和“古逸”的《楚辞集注》,雕版方面很不同的:广陵的《楚辞集注》,版框高为19.1厘米,宽12.1厘米,竖向行格为11行,每行大字20,小字24;“古逸”的《楚辞集注》,版框高 19.2厘米,宽13.1厘米,竖向行格为9行,每行大字18,小字36。这两个雕版,哪有一点相似之处。

版框的相同,竖向行格多,每行的字数多, 页面上能刻字的数量也就多。广陵《楚辞集注》,每一个页面,能刻标准大字220,“古逸”《楚辞集注》,每一个页面,能刻标准大字162。所以前者是“小字本”,后者是“大字本”。如果全书的字数都一样,广陵《楚辞集注》的页数就少;“古逸”《楚辞集注》的页数就多。这两部书的雕版,就不可能一样,这两部书的雕版布局,不可能完全相同。而正确结论就是:这是不同版式的书,是不同雕版印刷出来的书。

朱熹儿子朱在为《楚辞集注》所写的“跋”中说:“嘉定壬申仲秋,在始取遗藁,誊写成编,又五年,既取郡斋所刊楚辞集注,重加校定,复并刻此书。”在日后的“古逸”《楚辞集注》印本之中,都有这段重要文字。“嘉定”是宋宁宗的年号,“嘉定壬申”是宋宁宗五年,而“遗藁”就是遗稿。这里将“朱在、跋语、嘉定、校定、复刻”连接起来,看得出朱熹儿子,又在嘉定年间,曾经将父亲遗稿加以校定,并且重新刻出雕版,形成了宋代的一个最新版本。

“古逸”《楚辞集注》的所有版本上海朵云轩专门为中央高层领导精心刻制的《楚辞集注》新版本,它们的行格,全部都是 9行18字的版式,这种行格 9行18字的“大字本”、或者是“特大字本”的《楚辞集注》,它们的存在只是非常时期的特殊产物,而它最为原始的版本,都是在宋代的嘉定年间,由朱熹儿子朱在亲自拍板定的。朱在日后在宋代的朝廷中,当上了工部侍郎,拥有很大行政和工程管理的特权,他将《楚辞集注》印成“大字本”是很受注目的。

宋代这个雕版通体完善,字大悦目,镌刻精良,装帧古雅有没有采用“行格 9行,每行大小皆18个字的?回答是完全肯定的。凡是在书中标有“嘉定”字样的,都是宋代“堑初印本”。什么是“椠初印本”?“椠本”就是刻本,《东观余论》有“椠本流传”的记载。宋代刻本的《东观余论》,版框高22.6厘米,广15.4厘米,半页 9行,每行18字,文中有“嘉定三年”,与嘉定刻年完全相符。上海图书馆收藏的《东观余论》,就采用每半页9行,每行18个字的。

能够确认嘉定年间的《楚辞集注》雕版,每半页 9行,每行18字的可靠证据,还有在日本大阪大学“怀德堂”中,也藏有宋嘉定年间《楚辞集注》的印本。他们对外宣称说:这部宋代嘉定的《楚辞集注》,它的页面和行格的布局,也是半页  9行,每行18字的。日本各地的图书馆,都收藏有明代天启六年的《楚辞集注》蒋之翘的刻本,它的行格半页 9行,每行21字。由此可知,日本国内秘藏有行格为半页 9行、每行18字的宋代嘉定年间问世的《楚辞集注》刻印本

包括中国国家图书馆、北大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在内的四十一个国内图书书馆至今还保存着明代天启六年《楚辞集注》的蒋之翘刻本,它们的页面行格,也是半页 9行,每行21字的。直到明代崇祯十年的《楚辞评林》的八詠楼刻本它的行格,还是半页 9行,每行25字的。而所有的这一些资料,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就是从宋元、一直到明清的时期,以半页 9行,每行18字的嘉定《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自始至终是保持一致的,都遵循一个基本的规律性。

每半页 9行,每行18字的《楚辞集注》,就是在宋代嘉定年间留下的雕版和印本事实说明了,这是宋代嘉定六年雕版和印刷《楚辞集注》的常用和固定的“大字本”模式和版式,这一种版面设计,代代相传,它的特点是行格宽大,字体大,字大悦目,印本精细,深受历代朝廷大员的青睐。尤其对年事已高、视力艰难、又离不开书的人,他们是最需要“大字本”的。但是历代的“大字本”,耗工耗料,费用高昂,所以拥有 9行“大字本”的,实在是极少数的人群。

而且比 9行、11行《楚辞集注》更早的版本,竟然有一个行格为 8行的《楚辞集注》出现在人世间,到了明代隆庆五年,一种全新“大字本”的《楚辞集注》也出来了它的版式就是每半页 8行,每行17字后来在明代万历年间朱一龙刻本上面,也是每半页 8行,每行17字的。它原来是清宫的藏书,其上钤有“乾隆御览古稀天子太上皇帝”的三大玉玺,据《天禄琳琅书目后编》中记载:“宋大字本,极清朗,其行格 8行16字,小字双行同’。”

从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12月出版的《楚辞要籍丛刊》看,在宋代印的《楚辞集注》中,还有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最新雕版和印本,从该书的影印图片看,它属于行格为 7行的版框布局。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楚辞集注》的插页中,显示有个宋版的《楚辞集注》,竟然是半页 7行,每行15字的“超大字本”。本来每半页 9行,每行18个字的版式,字体已经够大了,看起来非常的舒服,现在又发现一个宋代版本的《楚辞集注》,甚至还有每半页 7行的最新版本。

将行格 7行,每行15个字的“超大字本”的《楚辞集注》,也纳入宋代嘉定的版本系列,就没有依据了。因为宋代嘉定年间已经有精美 9行本《楚辞集注》,有什么理由再刻 7行本的雕版、再印 7行本的《楚辞集注》?不要忘记,庆元《楚辞集注》在宋代《中兴馆书目》和日本大正年间的《内阁目》都是有正式记录的。为什朱熹要印 7行本的《楚辞集注》?一是资金雄厚,三是年已古稀的他,视力衰退。此时将自己心血,变成“特大字本”是一种最佳的选择。

人们认真想想,为什么在解放以后,那么多人为了让毛泽东方便阅读《楚辞集注》,不惜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调集出版界的骨干精英,重新刻印 9行版本“大字本”的《楚辞集注》,相信宋代的朱熹和他的支持者,也会以这种动力,去雕版和印制行格 7行本的《楚辞集注》。看到自己的著作,能够以这种方式降临人间,对任何一位真正的作者本人,发自内心的极度愉悦情感,会比平常人高过千万倍,朱熹实在太兴奋了,或许就在此时此刻,让他走到人生的终点。

谁也否认不了的一个事实是,广陵的《楚辞集注》版式,却是典型的行格为11行、每行有20字的“小字本”,广陵从来就没有印过“古逸”《楚辞集注》的“大字本”。广陵的《楚辞集注》印本,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宋代嘉定《楚辞集注》的影子。嘉定《楚辞集注》的特色是行格少、刻字容量小的“大字本”,呈现的古本书籍很厚,形成的册数很多。相反广陵的楚辞集注》版本,是属于“小字本”的模式,完全具有另外的一种风格,两者是根本就捏不到一起去的。

在固定版框内,行格数量的增多,行格宽度就要压缩,字体也要变小,自然成为一种“小字本”的版式。这种古籍适用于大部头著作的印制,它既经济又实用,深受文人学的欢迎,所以11行格的书,售销也最大。《楚辞集注》两种不同的雕版和印本,宋元两代以来,能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应该是一件肯定好事。在研究古籍版本时,往往借助于宋代雕版及其初刻的原书状况,校正明清、民国时期,刻印古籍中存在的讹误,以便能恢复古籍的真实面貌。

宋代是中国古代经济最发达时期,社会财富异常丰富,文化艺术高度发展,用于雕版印刷的资金投入,也非常之大。所以对于雕版的印刷,比较多样化,有权的高层,热衷于精美大气的“特大字本”,有钱人也以“大字本”为荣耀,所以当时的雕版更换就很快,内容增补很频繁。不管怎样,宋本的版式,极为规整,文字分布,也有讲究,页面的版框尺寸与行格的数量,以事先设计要求的字体大小、以及每行字数的比例而确定:“大字本”每半页8~9行,甚至 7行

 

宋刻本的“小字本”非常流行。比如代著名学者赵蕤《儒门经济长短经》书中说,在《宋元雕版和印刷中,采用版框尺寸:版框高22厘米,广15.2厘米半页11行,每行18~21字不等,小字双行,每行27~33字不等。人们从清代著名学者江标的《宋元本行格表》一书可知:宋代古籍版本行格以 9行、11行、12行为最多。有资料表明,半页为12行的宋本88种,半页为 9行的宋本10种,而半页为11行的宋本104种,这是宋刻本呈现多元化版式和风格的真实反映。

 

广陵的《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已经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它的页面版式、行款字数、版框大小、边栏界行、版口鱼尾加上“字体”,与“古逸”《楚辞集注》版本,有不可否认的巨大差别,广陵的《楚辞集注》,不是“古逸”《楚辞集注》的覆刻本,更不是“古逸”《楚辞集注》的重刻本,那么它究竟来自于何处?广陵的《楚辞集注》,既不来自清代的“古逸”《楚辞集注》,又不来自明代的《楚辞集注》,这一个雕版发源于元代至正二十三年的《楚辞集注》。

 

广陵的《楚辞集注》书中,有一方“岁在癸卯高日新刊本”的印章,“岁在癸卯”,就是元代至正二十三年,这种在著作文本中,出现“纪年”性质的文字,就为广陵《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找到可靠落脚点了。人们再来看看广陵《楚辞集注》所有的页面版式和布局,一律是半页11行的小字本,这与宋代流行的半页11行的版式完全相同。比如西南大学收藏的元代《楚辞集注》就是“半页11行”的,书上钤“盱眙吴氏家藏”、“越国王孙”、“望三壹斋”之印。

 

让各种《楚辞集注》印本认祖归宗的目标,有三个方向:一是以“古逸”《楚辞集注》为代表的嘉定雕版,它的特点是 9行的“大字本”;二是以庆元《楚辞集注》为主的行格 7行为特点的“特大字本”;三是以广陵《楚辞集注》为代表的11行“小字本”,那么寻找宋代雕版到底又在何方?7行和  9行“大字本”己经在庆元、嘉定雕版的找到了归宿,那么这11行格“小字本”广陵的《楚辞集注》最原始雕版,应该到哪里寻找才好呢?这才是人们关注的大问题。

 

有一点是肯定的,半页 9行的“大字本”,不能脱开“嘉定”两个字,而半页  7行、11行的版本,与“嘉定”的两个字没有任何牵连。广陵《楚辞集注》坚称自己是元代的“癸卯高日新刊本”。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在元代至正二年刻成傅氏本,至正二十三年刻成高氏刻本,到明代成化十一年吴氏刻本,天启六年蒋氏刻本。它们和广陵的《楚辞集注》一样,它们的版本行格,一律都是半页11行的,表明它与宋代嘉定 9行的《楚辞集注》没有一点关系。

 

 庆元的《楚辞集注》为朱熹所刻,是 7行版本;嘉定的《楚辞集注》为朱在所刻,是 9行版本;端平的《楚辞集注》为朱鉴所刻,是11行版本。三代刻出了三个雕版。元明两代之后,端平《楚辞集注》印本中,印有“高日新宅新刊”字样,雕版虽然遗失多年而印本还在。2017年新版《国学基本丛刊》中说:“《楚辞集注》存于今者,以宋宁宗嘉定六年癸酉刻本和宋理宗端平二年刻本最早。但嘉定六年刻本,是旧残本,其它完备无损者,只有端平本矣。”

 

由于广陵《楚辞集注》具有行格11行的优势,就使它与宋代端平二年的《楚辞集注》直接挂上了钩,于是就有资格被公认为是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雕版的嫡传,使它成为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雕版的传世印本。谁人不知,所有广陵《楚辞集注》的印本,都能够堂而皇之地声称,自己就是“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的刊本”,对此是没有人能够否认和推翻得了的。而对任何以行格 9行面目出现的《楚辞集注》,最好还是去另外寻找自己的新源头。

 

人们知道:宋代嘉定六年《楚辞集注》的雕版,是行格为 9行的版式,不是行格为11行的版式;而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的雕版,是行格为11行的版式,不是行格为 9行的版式。不知有人根据什么理由,一定要把 9行印本的嘉定六年《楚辞集注》,硬要说成是端平二年的《楚辞集注》;相反还一定要把11行印本的端平《楚辞集注》,统统都说成是嘉定的《楚辞集注》。应该说,朱熹儿子朱在、孙子朱鉴,两人精心所刻的雕版,完全是自成体系的、各领风骚的。

 

“古逸”的《楚辞集注》出自于清代雕版,而清代雕版以元代元统元年《楚辞集注》为底本,这一个雕版,发源于宋代嘉定年间的《楚辞集注》,由此一个以宋代嘉定《楚辞集注》雕版为主脉的系列,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而围绕着它,又派生出无数的支脉,产生很多嘉定版的《楚辞集注》,它们与嘉定两个字密切相关,都有嘉定雕版的“文脉”。任何时代、任何人要在“古逸”《楚辞集注》雕版及其印本中,粘上宋代端平《楚辞集注》一点边,注定是行不通的。

 

即使在宋代,已经存在着三个雕版的《楚辞集注》:一是以行格 7行的“特大字本”为特点的庆元版;二是以行格  9行的“大字本”为特点的嘉定版; 三是以行格11行的“小字本”为特点的端平版。 庆元本、嘉定本和端平本,它们互不相通,属于不同人群的钟爱之物。即“大字本”是由皇家、或者官方刻制,官方的机构实力强、地位很高,可不计成本,印刷精美。“小字本”是文人学士的读物,文人学士刻印的《楚辞集注》,销售量大,但很容易受到排挤。

 

在战乱和动荡年代,宋代庆元、嘉定、端平《楚辞集注》的雕版,都不见了,它是被敌人烧掉,还是被自己人藏起来,谁也弄不清楚。如果是烧毁了,不会再回到人间;如果被藏起来,不泡水、不遇潮、不损坏,埋到地层深处,对梨花木的雕版,藏匿几百年没有问题。唐代五台佛光寺,宋代圣母殿,是木结构大殿建筑,都能够保存到当代,可见只要各项保护的措施得当、到位,不怕风雨,不惧震灾,千百年来始终都屹立于山西大地之上,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事例。

 

有的专家对广陵《楚辞集注》雕版,属于宋元的观点提出了质疑:“古逸”雕版已经出现裂缝,如果广陵雕版来自宋元,一直在印刷,早就磨得面目全非,而变成邋遢版了,根本印不出像现在广陵《楚辞集注》那样清晰本子。这里要说的是:广陵得到的雕版,已经遗失了几百年,并不一直在使用,雕版有些模糊,有少许裂缝,但还不特别严重。当然它去与“古逸”《楚辞集注》相比,已经不是非常的清晰,这证明广陵《楚辞集注》雕版,要比“古逸”早得很多了。

宋代端平二年《楚辞集注》的雕版,一直未能找到,但是元代至正二十三年的《楚辞集注》的印本还在,它是宋代端平《楚辞集注》的一个翻刻本,该书保留着宋代雕版的风格:每半页11行,每行大字20,小字24,版框高19.1厘米,宽12.1厘米。将它的版式尺寸,与广陵的《楚辞集注》对照,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为此广陵的《楚辞集注》、元代至正年间的《楚辞集注》以及宋代端平年间的《楚辞集注》雕版,就形成一条牢固的证据链,是没有人能够割断得了的。

在一些特殊的条件下,少数古籍能够不断发现,并完好保存下来。比如,当年日本著名的藏书机构“宝腾院”里面,就曾收藏过行格11行《楚辞集注》的印本,证据便是留传至今的端平二年《楚辞集注》里,也钤着“宝腾院”的印,即使在广陵印制的端平《楚辞集注》之中,竟然也有“黎庻昌”的印章。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因为黎庻昌已经刻出了“古逸”《楚辞集注》行格 9行的雕版,怎么他的印章,居然会再次出现在元代《楚辞集注》行格11行的印本中?

可以肯定地说,黎庻昌在日本期间,不仅仅找到元代元统年间的嘉定六年《楚辞集注》的翻刻本,而且也真正看到元代至正年间的端平二年《楚辞集注》的翻刻本。一个是 9行的“大字本”,一个是11行的“小字本”,他把“大字本”刻完印完之后,还让他化巨大代价,再去刻新的“小字本”、再去印“小字本”的《楚辞集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称“古逸”《楚辞集注》是佚书没有问题,能不能将端平二年《楚辞集注》当佚书,他还有点吃不准。

从刘少山捐给国家的《楚辞集注》材料看,它版框页面都是行格为 9行,每行18个字;从山东聊城海源阁提供的《楚辞集注》版本材料看,它的版框页面都是行格 9行,每行18个字;从日本读卖新闻社提供的《楚辞集注》版本材料看,它的版框页面都是行格 9行,每行18个字。它们一律是“大字本”的格局,也是各个时期“古逸”《楚辞集注》中的一种固定不变的版面布局。只要对这个雕版不作改变,“古逸”《楚辞集注》的面貌,始终也都不会走样

让人不理解的还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根据什么材料,凡是见到有印制《楚辞集注》一书,不管版框大小,不管页面能刻多少字,都要将它当作是“古逸”《楚辞集注》的一部分。广陵的《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明明是行格11行、每行20字的“小字本”,与“古逸”《楚辞集注》雕版的“大字本”毫不相干,却一定要将嘉定本与端平本牢牢绑在一起。明明是两条路上的列车,怎么能够将它们合二为一,将所有端平二年的书,全部都变成“古逸”的书了?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6年4月,出版了《宋端平本楚辞集注》,它虽然以“宋端平本”名目出现,但是从版框尺寸、竖向行格、每行字数、字体大小、刻字刀法等方面去进行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它与刘少山捐给国家图书馆的“古逸”《楚辞集注》的印本,几乎是没有多大区别。于是问题立即暴露出来了:既然他们坚持自己就是《楚辞集注》的唯一,难道这宋代嘉定六年的雕版,不仅能印出行格 9行的《楚辞集注》,而且还能印出行格11行的《楚辞集注》来?

广陵《楚辞集注》的印本和“古逸”《楚辞集注》的印本,两者除了在版框尺寸、行格数量、文字排列等重大、关键事项中,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之外,即使打开这两个印本,每一个页面、每半个页面,每一个行格中的每一段文字,甚至是每一个单独的字,如果人们仔细去观察的话,一一都可以找出它们的不同点。比如两个印本中,都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字,看看这个印本之后,再去看看另一个印本,它们的写法与刻法,差别太大了。

一个是行格 9行,一个是行格11行,怎么能将它们混为一谈,怎么能认定它们的“祖本”,都出自于宋代嘉定六年的雕版?而当人们将《楚辞集注》这两种不同的版式,放在一起,只要不存在任何的偏见,只要还有一点实事求是的精神,谁都能够看出,它们根本就是“双轨制”的产物,一定要否定对方的存在,将自己看成是宋代版本的唯一代表,实在是有失公允的。将自己看成是一朵花,把别人都当成豆腐渣,是一些人对待《楚辞集注》不同版本的一个判读标准。

外国一位哲学家告诫过人们:“人类最劣等的标本,是把自己当瑰宝,视别人为草芥,总认为自己比所有人都强,总害怕别人会超过自己”。但是比必须是有条件的,比就要具备可比性。如果要比《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的价值,就要看它们刻版的年代,和印本制作的精美程度。好在这里要比的是:“古逸”《楚辞集注》和广陵《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双方产生的背景,看它们能不能够相互取代,看两个不同雕版,能不能印制出同样一种版式的《楚辞集注》来。

广陵的《楚辞集注》和“古逸”的《楚辞集注》,两者是单独成书的,相互之间,没有一点点实质性的联系。而从出书的背景去判断:广陵的《楚辞集注》,用与元代雕版相同的印本复制,“古逸”《楚辞集注》是用清末雕版印刷,无论从雕版的年代,文物价值,收藏意义等等方面看,至今保存在广陵的雕板,和1962年广陵根据它第一次印刷成功的《景元刊本楚辞集注》,才是海内外最有价值的珍本,才是中华文化发展的里程碑,才是宋代雕版印刷技术的见证者。

世间万物,虽然复杂,但相互都有因果关系,广陵《楚辞集注》的根在哪里?广陵《楚辞集注》的根,不在“古逸”的《楚辞集注》,不在元代元统年间的《楚辞集注》,不在宋嘉定年间的《楚辞集注》,不在任何以行格为半页 9行版的《楚辞集注》。就像中国的万里长江和黄河一样,它们虽然都发源于青海玉树州的高原湿地,但按照不同的地理环境,各有各的地域特色,各有各的风貌,各有各的奔腾方向,各有各的故事,而不可能汇成一条单独的超级江河。

流传至今的《楚辞集注》雕版,如果来源于宋端平二年印本的话,那么它所有页面格式中,毫无例外应该呈现行格11行的刻字规律;流传至今的《楚辞集注》雕版,如果来源于宋嘉定六年印本的话,那么它所有页面格式中,毫无例外应该呈现行格 9行的刻字规律。两部有着不同行格的《楚辞集注》,代表不同的背景,代表不同的年代,代表不同的版本,代表不同的雕版系列。在 9行格的“大字本”和11行格的“小字本”之间,两者界是清楚、营垒也分明

“古逸”版的《楚辞集注》,是刘少山1952年捐出的。1953年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发表一篇文章说:“《楚辞集注》宋理宗端平刊本,这是今日我所见最古和最完善的一个刻本。黎庻昌尝于日本获见一元刊本的《楚辞集注》已惊为秘籍,极为之复制,收入‘古逸丛书’中。今得此宋本,又远胜于‘古逸’本了。我把两个本子,初步对读一下,即发现元刊本有不少错误。比如宋本朱熹世不复传四字,元本作‘世复不传’一字颠倒,语气便大有出入

郑振铎说:“宋本仅有‘集注’二字,而元本则增为‘朱子集注’四字。可见书贵古本,不仅因其‘古’而贵之,实在是为了实事求是,要得到一个最为标准、最无错误的本子,作为研究的依据,避免因一字之差,而引起误会,甚至发生不正确的论断。朱熹这个注本,可以说是很难得的一个刻本了。”所以郑振铎是同时看到过“古逸《楚辞集注》和宋端平二年《楚辞集注》两个印本的,而且他还认为:端平二年的《楚辞集注》,更是优于“古逸”《楚辞集注》的。

郑振铎是正确的,尤其是他在《楚辞集注》之中,梳理出两种类型,一是在《楚辞集注》版本的开端,仅仅刻有“集注”这两个字,他认为那是真正来源于宋代的古本;二是他发现《楚辞集注》在同一个地方,却刻了“朱子集注”四个字,他认为这个古籍的版本,应该来源于元代版本。人们将“集注”和“朱子集注”,与“古逸”的《楚辞集注》和广陵的《楚辞集注》对照一下,结果很快发现:“集注”是印在“古逸”版上,而“朱子集注”则是印在广陵版上。

通过“集注”和“朱子集注”两个关键词的不同内涵,揭示出在它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很多惊人的故事说明“古逸”的《楚辞集注》和广陵的《楚辞集注》,属于两个雕版系列:“古迹”《楚辞集注》开端,只刻“集注”两字,版式是行格半页 9行,应该归类于宋嘉定的雕版;广陵《楚辞集注》开端,有“朱子集注”四个字,版式是行格半页11行,应归类于源于宋端平的雕版。原本显得非常复杂的疑难问题,经过郑振铎的分析和判断,很快就得到一个结论了。

应该说“集注”和“朱子集注”的不同表述,就直接显示《楚辞集注》一直存在两个不同雕版和印本系列,是谁都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这里告诉人们:《楚辞集注》还存在另外一个雕版和印本。理由是根据上海古籍出版社提供的材料来看《楚辞集注》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雕版和印本从该书的影印图片看,它属于行格为 7行的版框布局。在书的最前端直接显示了“朱熹集注”四个字,实在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看来它所处的年代比其他版本要早得多。

比 9行格、11行格《楚辞集注》更早的版本,还有一个行格为 8行的《楚辞集注》,原是清宫的藏书,钤有“乾隆御览”、“古稀天子”、“太上皇帝”三大玉玺,据《天禄琳琅书目后编》记载:“宋大字本,极清朗,其行款 8行16字,小字双行同,卷端题‘楚辞卷第一,晦庵集注’。”朱熹字元晦、仲晦,号晦庵。所以晦庵就是朱熹本人。“集注”、“朱子集注”、“朱熹集注”、“晦庵集注”的差异点,应该是《楚辞集注》四个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的标志。

另外,在“古逸”《楚辞集注》的雕版和印本中,发现有几十处文字错误,但是一直都无法纠正过来;后来还有一些缺字的现象,于是在此书印成后,再以其它木刻小字,加印上去,以示弥补;众多资料证实,在明清时期所刻的古籍之中,讹误之处是很多的,唯一能够起校正作用的,只有借助宋代雕刻原版一一核实,照原样进行修改,以便恢复古籍的真实面貌。“古逸”《楚辞集注》中的讹误,唯有广陵《楚辞集注》的雕版和印本,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之处。

朱熹为人小心谨慎,不容许错字缺字,版本有瑕疵,都不出于他的手笔。黎庶昌说得清楚,在日本发现的《楚辞集注》,是元代的古籍,是元代雕版印的;元代雕版不见了,他以元代古籍为祖本,刻了“古逸”《楚辞集注》的雕版,印出“古逸”的《楚辞集注》。后来盛行木活字、铅字影印的技术,只要有现成的古籍,就不必再去重新雕版。只要有光绪十年间的“古逸”《楚辞集注》雕版和印本,谁想印就去印,决不会存在着任何一点印刷过程的技术性大问题。

古代典籍流传最好的办法,是积极推广影印技术。而在此前,一是用重刻的方式,将旧书重新雕版,优点是能保持原状,缺点是工作量太大;二是按照底本原样刻版,除可以变化字体外,其它如版式、行款字数、版框大小、边栏界行、版口鱼尾、甚至讳字,都要一仍其旧,这种方式叫覆刻。“古逸”《楚辞集注》覆刻于元代元统的《楚辞集注》,清代以后到民国时期,一直发展今天,“古逸”的《楚辞集注》已经盛行于大江南北,没有进行任何覆刻的需求了。

对于古代版本价值的评定,应该坚持以下的原则:一是雕版年代越久,价值就越高。宋代雕版比起清代雕版,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二是就印本而言,刻本要优于印本,初刻本要优于翻刻本。原刻本是后印本的源头,刷印的次数越多,雕版损害越大。至于覆刻本、翻刻本,虽然可以改变字体,但是书的版本布局,不能随意改变。元代覆刻宋嘉定六年印本没有问题,但要说广陵《楚辞集注》肯定是以“古逸”《楚辞集注》雕版印而成的,那就没有任何一点依据了。

什么叫做孤本呢?只有在国内仅见的古籍,或者在国内仅存一部的古书,才能称之为“海内外的孤本”,否则的话,实在是名不符其实的事情。在国家图书馆里面,明明有着两个不同版本的《楚辞集注》,据说在台北的中央图书馆之中,也有另外一个宋代《楚辞集注》的印本,民间藏有国宝,至今尚未曝光的《楚辞集注》可能还有不少,看来要保住孤本的称号,还有待于时光的考验,谁又能保证广陵的《楚辞集注》印本价值,就一定比不上“古逸”的《楚辞集注》。

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冷风”,把已经流传百年之久,并为世人知晓的“古逸丛书”书名,竟然被一些人莫名其妙地窜改为“古免凿书”。难道这“逸”字和“免”字,都分不清了吗?难道这“丛”字和“凿”字,是可以随意通用的吗?从光绪十年到民国,再到新中国成立之后,有谁见到过黎庶昌在日本印刷的《楚辞集注》,什么时候是以“古免凿书”的书名,而公开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犯了这一种常识性错误,说明此人素质的低下。

在古籍的版本中,“古逸丛书”是享有盛名的,而“古免凿书”的书名,根本是人为杜撰岀来的,将举世闻名的《楚辞集注》,被塞进一个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古免凿书”系列,本身就是一种极端不负责任的做法,它一方面将“古逸”称为“国宝”,称为“海内外孤本”,另一方面又将真正的广陵“国宝、孤本”打入冷宫。这不仅是一种无知,更是一种愚蠢,甚至在某种压力之下,为特定的利益集团服务,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要受到公众谴责的吗!

自从光绪年间刻出了“古逸”《楚辞集注》雕版之后,一直到上海朵云轩为北京刻过少量“特供本”之外,再没有人去刻《楚辞集注》的雕版了。可以说:“古逸”雕版是最晚的,广陵《楚辞集注》雕版资格比它老多了。广陵端平二年《楚辞集注》雕版,散失了多少年,与“古逸”不知相隔了多少代,其余雕版不见了,唯独它还留在世上,称是《楚辞集注》雕版的“祖宗”。“古逸”在它面前,只是一个“小孙子”而已,祖宗和孙子,怎么能够平起平坐呢

广陵的雕版和“古逸”的雕版,它们的身份、地位和资历,有着天壤之别,弄不清、搞不懂这种关系,是要出乱子、闹笑话的。自己是“ 9行格”出身,还一定要去替代“11行格”,这也太让人错愕了。事实证明了:不仅将“古逸丛书”视为《古免凿书》是非常荒唐的行为,而且还将广陵的《楚辞集注》当成了“子本”,将“古逸”的《楚辞集注》当作“母本”,更是一种极端荒唐可笑的事情,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历史是不可以模糊,更不容许颠倒的。

在一些人的眼睛中,民间的事情,往往是不被看好的,而官方发布的消息,总要千方百计拔高自己的身价。由于广陵刻印社最初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集体所有制单位,1962年广陵《楚辞集注》明明是自己印刷的稀有版本, 却一直被冠以XXX出版社的出版物,有功劳全都是别人的,在国家图书馆的“镇馆之宝”巨大声浪的冲击下,谁还敢说广陵的《楚辞集注》,能够去超过它。既然“古逸”的《楚辞集注》已被当作惊世孤本,广陵的《楚辞集注》哪里还有出头的日子?

很多机构一直都认为:“古逸”的《楚辞集注》能够代表官方的观点,所以广陵的“楚辞集注”,最多只能让你充当一个助手,只能说成是“古逸”属下的一本书而已,当前的情况是:对于广陵《楚辞集注》直接出自宋代雕版的问题,很少有人再感兴趣了。甚至有人放言:《古逸》的雕板,放在扬州,是广陵刻印社的顶梁柱。给人造成的错觉是:广陵的《楚辞集注》与“古逸”的“楚辞集注”,两者没有一点区别,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谎言,就将历史真相掩盖起来。

毛泽东赠送田中的《楚辞集注》,最后被证明确实是“古逸”《楚辞集注》的一个影印本。好像官方观点占了上风,成了主流,使得广陵似乎输了一局,但是事情的发展,是复杂多变的。众多支持广陵的民众和媒体,并没有真正气馁和消沉,他们开始进行新一轮的绝地反击了。这是因为,最早的《楚辞集注》的真正雕版,就在广陵手里,这使他们心中有了底气,有了这张“王牌”,才是他们为广陵《楚辞集注》正名的最强大武器。那么广陵怎样才能去扭转形势呢?

俗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认定广陵的《楚辞集注》确实是采用“古逸”《楚辞集注》的雕版、或者影印“古逸”《楚辞集注》而成的,那就必须经过科学、严格地鉴定,开展争论,这是势在必然的、唯一正确的方法。到目前为止,坚持说广陵《楚辞集注》不出自“古逸”《楚辞集注》各种观点和凭据,都已经非常全面地展现在公众和媒体的面前。如果对方有能力、有材料进行反击,而且能够公众信服接受的话,他们自然就能够顺利地过关。

说一千道一万,有关《楚辞集注》争论的真相,是到了非弄清不可的时候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在广陵的《楚辞集注》和“古逸”的《楚辞集注》之间,横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就是它们的行格是完全是不同的。广陵1962年、1978年、1996年三次的《楚辞集注》,自始至终全部都是行格为11行的版式,从来没有印过行格为9行的《楚辞集注》,硬说广陵曾经印过“古逸”9行本的《楚辞集注》,那是有人经过暗箱操作搞出的一个恶作剧。

还有一个问题被人们忽视了:这就是在广陵的《楚辞集注》三个印本中,发现三个奇怪的印,一个是“岁在癸卯孟春高日新宅新刊”的印;一个是“宝胜院”的印,一个是“黎庶昌”的印。由于雕版本身只有文字和行格线条,用它印成的书,不应该有收藏者的印章。广陵的《楚辞集注》钤有收藏者的印,只能说明广陵得到的元代至正《楚辞集注》雕版,在扬州没有用它来印刷,既然广陵没有用元代雕版印过书,那么广陵印出《楚辞集注》的意义和价值又在哪里呢?

“古逸”的《楚辞集注》国家图书馆的“镇馆之宝”,它有光绪年间雕版为基础,光绪雕版有元代元统的《楚辞集注》印本为依托。广陵《楚辞集注》的来源,是元代至正年间《楚辞集注》印本,而广陵的《楚辞集注》雕版,与至正年间《楚辞集注》的版式,如出一辙,广陵的《楚辞集注》,与至正《楚辞集注》的雕版,两者不可分离、互为依存的。广陵《楚辞集注》,可以视其为至正《楚辞集注》雕版的原始刻本,这是其它版本绝对不能超越的历史事实。

“岁在癸卯孟春高日新宅新刊”的印章,是在元代至正《楚辞集注》雕版中本来就有的“牌记”,而“宝胜院”的印章,则是日本的收藏机构在元代至正《楚辞集注》印本中加盖上去的。至于“黎庶昌”的印章,当然是黎庶昌在元代至正《楚辞集注》印本中加盖上去的。由此可知,雕版是雕版,印本是印本,两者虽然有联系,但并不是一回事。元代至正《楚辞集注》的雕版,一直就不知去向,后来它在扬州被发现,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更是一种国宝级的稀世文物!

 

元代至正的《楚辞集注》上发现黎庶昌印章,只能说明黎庶昌先在日本找到元代元统版本《楚辞集注》,将它刻成“古逸”的《楚辞集注》雕版,印成 9行格的《楚辞集注》之后,在他回国前夕,又找到了另一个元代至正版本11行本的《楚辞集注》,因为已经刻了一个雕版,总不可能再去刻另一个雕版,黎庶昌经过再三斟酌,钤上了自己的印章,作为珍贵古籍,将它带回国内继续收藏。解放以后,毛泽东广泛收集《楚辞集注》的版本,于是它就汇集到扬州来了。

 

事实告诉人们,黎庶昌在日本发现的《楚辞集注》,绝对不是一个版本而是两个版本,一个是行格 9行的元代元统年间的《楚辞集注》印本,一个是行格11行的元代至正年间的《楚辞集注》印本。行格 9行的《楚辞集注》成了“古逸丛书”中的一部分;而行格11行的《楚辞集注》则与“古逸丛书”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除了刘少山捐出在日本得到的《楚辞集注》之外,早在民国十五年,另外还有一部从日本收集的《楚辞集注》,就已经被故宫博物院收藏起来了。

 

所以对于黎庶昌与《楚辞集注》的各种论证,请不要将两个不同版本的《楚辞集注》等同起来,不要将两个不同版本的《楚辞集注》混为一谈,更不要将两者加以对立,甚至以自己的优势,去否定和抹杀对方存在的空间。具体地说,黎庶昌从日本得到的两部《楚辞集注》,各有各的特色,相互是不能取代的。所以人们在研究和审视《楚辞集注》版本问题时,一定要弄清楚两个不同版本的《楚辞集注》,到底应该是属于哪一个版本系列,否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也真是“无巧不成书”。黎庶昌在日本期间,又意外地发现了11行格的《楚辞集注》,居然和扬州保存的11行格的《楚辞集注》的元代木刻的雕版,除了“宝胜院”和“黎庶昌”的印章,其余文字、格式是一模一样的。至此11行格的《楚辞集注》印本,找到属于自己的元代雕版,子版找到母版,既认祖归宗,又叶落归根,圆了一段人间传奇佳话。有了元代11行格的印本,加上影印技术,1962年广陵用11行至正《楚辞集注》的印本,又印出了最新最好的《楚辞集注》。

 

事实是胜于雄辩的,真诚希望主管部门,面对现实、负起责任,去弄清广陵的《楚辞集注》和“古逸”的《楚辞集注》的来龙去脉,去还广陵《楚辞集注》的一个清白。俗话说得好,“书如其人,人如其书”,书也是很讲究“品格”的,是不可以被人“污名”的。围绕着《楚辞集注》,可能会牵出很多复杂的历史问题,而要真正地解决问题,需要有一个宽松的环境,能让大家把不同的意见和观点,摆到桌面上来,只要有开放的精神,一定能够弄清问题的是非曲直。

 

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有些人将那种违背历史,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说法,至今仍然在起着很大作用,他们在公开场合,对广陵的《楚辞集注》,进行着肆无忌惮地攻击和诋毁。他们狂言:广陵的《楚辞集注》,就是光绪十年黎庻昌所刻《古免凿书》的一个版本。应该说,这一句话的每个字,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既窜改了历史,也欺骗了公众,既恶意抹杀了广陵宋元雕版的国宝价值,又严重侵犯了广陵《楚辞集注》一书享有的名誉权,广陵是有权对它进行追诉的。

如果还有人仍然坚持广陵的《楚辞集注》,只能来自“古逸”《楚辞集注》的话,那么就不要再继续采取驼鸟的政策,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在当前的信息和网络时代,这样做是很不明智的。世界在变革,时代不同了,靠压、靠捂,不能解决这些棘手的疑难问题。正确做法是,对了就坚持,错了就改正,要充分运用话语权。如果对许多的敏感问题,不进行回答、解释和表态,只能被外界认为已经放弃了辩护权,只能说明自己败下阵来了。

我国南北朝时期奉化岳林寺有一位叫布袋和尚高僧,写一首很有哲理性的禅诗说:“手把青秧挿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意思是农民田间挿秧,低头看到水中的蓝天;他们一直退着走,最后将青秧挿满了田。从挿秧作业过程看,农民必须退着走,只有这样才是越来越接近终点,退步和向前的辨证关系就是如此。基于同的理念,对学术上的不同观点,如果不同观点的持有者,长期不敢与对方进行交锋和争呜,说明胜败已经明朗化了

附录1: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光绪年间中国驻日公使黎庻昌,在日本发现二十六套中文古籍,其中有一部是元代的《楚辞集注》,为了抢救史料,他耗尽自己的俸禄,请来日本雕工,雕成版片,印成了100部“古逸丛书”,清代这部《楚辞集注》,被列入“古逸丛书”的第九分册。黎庶昌任期到了,就将书和雕版,一起运回国内,既上交朝廷、又赠亲友,但是到民国时期,此书早就所剩无己。其中一部由故宫接收,一部被海源阁收藏。后者被银行家刘少山高价购买,解放后将其捐献给了国家。

    

附件2: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1972年日本田中访华期间,毛泽东赠送他一部朱熹撰写的《楚辞集注》,《楚辞集注》是一部什么书,是由谁印刷的?有些部门说:这部《楚辞集注》,根据光绪黎庶昌请日本人雕版、印刷“古逸”《楚辞集注》影印;有众多媒体报道说:赠送给田中的书,由扬州广陵刻印社根据宋代雕板直接刷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乎都有道理。双方的一些支持者,虽然争论一直并未中断,也没有再往深处追究,所以几十年来没有一个定论。   

附件3: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书名是一样的,要弄清楚其中的真相,必须将“古逸”的《楚辞集注》和广陵的《楚辞集注》并列地放在一起,去进行认真分辨不可的。先从两部《楚辞集注》的外观上看:“古逸”《楚辞集注》封面之上,印有“海源阁”的字样,全书共有六册,再从毛东赠书的照片来看,田中角荣左手与毛泽东握手,他的右手拿着的书,也有六册。由此可见,“古逸”中的《楚辞集注》,和毛泽东送给田中的《楚辞集注》,两者是完全一致的,它们的版本没有任何一点区别。

  

附件4: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这是根据“古逸”的《楚辞集注》中目录页面布局影印图片。人们从这一部《楚辞集注》一书的雕工来看,排版是非常精巧的又从所刻的字形去看,一个个都位于竖向分隔线的正中,不偏不倚,恰到好处,页面整齐划一,布局十分美观。由于此书的页面,竖向只分隔成为 9行,每行的间距都很大,所以在页面上,所刻的文字都很大,人们看上去都很舒服,由于页面上的字很大,这是优点,但却带来一个缺陷,这就是在页面上,刻上去的文字,就不可能很多了。

附件5: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古逸”的《楚辞集注》,每个单页,纵向9行,竖着能刻字16,外加两个空格,满行18个字,9X18=162,所以要刻的大字,总字数不超过162个,这使页面文字非常受限制,要突破这种限制,要增添文字数目,只有缩小字体,由大字变小字,如果在一个单页之中,还要增加内容的话,只有调整纵向的行数,将9行,扩大到10行、11行、12行,或者增加竖刻的数字,或者加大版框的尺大。当然改变了原有格局之后,那就不可能是原有版式了,印成的书就变样了。

附件6: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这是广陵《楚辞集注》页面的影印图片。人们图上可以看到:它的纵向行格为11,所有大字小字刻在其中,竖格之中,能刻大字20个, 满刻就是20X11=220,每个页面,比“古逸”《楚辞集注》,要多出58个字。所以“古逸”的《楚辞集注》是大字本,而广陵的《楚辞集注》只是一种小字本,因此它们所用的雕版,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再去对照一下两个雕版和刷印的每一个字,竟然也都有不同的雕法,人们无论粗看和细看,都可以发现两个雕版显然是很不相同的。

附件7:

我的珍贵古籍:《楚辞集注》

    由清代黎庶昌主持刻印的“古逸”《楚辞集注》一书,是有极其重要历史价值的,但人们也要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古逸”《楚辞集注》和广陵《楚辞集注》毕竟出自于两个不同的雕版,它们不是一家子,不是一条线下来的。如果这个事实不被推翻否认的话,广陵刻印社保存的雕版和刷印的《楚辞集注》,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事情,广陵雕版和它的《楚辞集注》,没有任何一点理由,再受任何人的欺凌和歧视了蒙在它们头上的不白之寃,应该加以摒弃了。

                                                                                   2019年6月12日第23次

                                 修改于南京  麒麟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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