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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专访】杜江:如果连“疼”都不知道,我怎么演好一名军人?

2024-07-05 00: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要完成这样的角色并不容易,少一分会变成演技不到位;多一分会用力过猛;如果模棱两可,则会和职业设定完全剥离;一味“脸谱化”呢,又难以展现英雄背后的人性。

全情投入是唯一的途径。杜江铆足了劲、拼足全程:

在拍摄前期,他采访消防队长和队员,做好功课;扛下每天六七个小时的魔鬼训练,除了体能训练、消防员基础的操作操法(比如佩戴空气呼吸机),还要完成高空索降、钩梯爬绳、三节拉梯等专业进阶训练……

大半程时间,他都要穿戴厚重的防火服,当时北京正值酷暑,室外温度近40°C。

拍摄时是“真火真烧”。常常有人在导演喊Cut后杜江老觉得有人拍他,“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儿还着火!”杜江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谈论的只是一抹落在肩头的尘埃而已。

不少镜头压根不用露脸,但他坚持不用替身:

“我知道有危险,毕竟我不会功夫,30岁了才半路出家拍军人戏,但这些对塑造角色都是有帮助的,哪怕受一点点伤,疼痛也会让我更快进入角色。如果连疼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演一个军人?”

■ 撰文:

南都记者 刘平安 实习生 薛雅静 朱恺

Q

戏中各种火的场景,包括烈火在身上烧,是怎么布置和拍摄的?

杜江:现场放的火分好多种,但主要有两种设备,一是大型的家用煤气灶——铺设管道并在管道上挖孔,用大量天然气(点燃)。小火打开,喷出气体,烟火老师把每个火点都点着,等到开拍再像煤气炉开关一样把火拧大。

这种比较好控制,可以根据实际拍摄的需要调整大小,喊“Cut”就可以关掉。

另一种,是用易燃液体——剧组爱称“神仙水”,混合油一起倒在地上。

“神仙水”极易挥发和燃烧,只要一个火星就会烧着,温度和正常的火一样,但燃烧时间不长。如果要在我们身上点火,工作人员会先把“神仙水”倒上,开拍后有人拿着小火把点着,然后他就跑了,周围开始放火,烧到差不多大了,导演正式开拍。

一开始拍摄我们会和“神仙水”保持距离,只弄在腿上或下半身,后来克服了恐惧,就弄在胳膊上、肩膀上,但火苗窜起来还是有可能会烧到脸。

Q

听说等待队友找人来救援的那场戏,你差点就“没了”……

杜江:是挺危险的。当时大伙进入了疯狂工作的状态,根本没想到,这是国内首次尝试这么大型的救火题材,缺少经验……

我们实拍了很多条,因为要接得上戏,必须从队友被水枪打晕开始拍。现场火很大、很热、很缺氧,我心里真的想“这边要死人了,你快起来啊!”(笑)确实很痛苦。

但这种状态又非常符合真实情况,我只要完全把自己交给恶劣的环境就好。电影里我的嗓子非常哑——因为那场戏我大概哑了一两个月,第二天几乎说不出话来。

Q

戏中你和黄晓明的角色,互相较劲但又兄弟情深,分别场景更是催泪。具体的拍摄情况是怎样的?

杜江:当时拍得挺轻松,这场戏是根据一位消防队长的亲身经历写的。台词不多,很多都是我们即兴发挥的。

Q

和家人录视频的那段戏很多观众都哭了,“其实做消防员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迟早都会牺牲。

杜江: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戏。

那句话其实是北京石景山消防中队的一个队长说过的原话,我很早在网上看到过视频,非常动容。拍摄时我又在网上搜到了这段视频,觉得非常符合剧情——郑志同志刚刚牺牲,战士们情绪低落,他们需要队长的带领。

我理解的队长,不光是要带领队员冲锋陷阵、指挥他们怎么作战的人,更重要的是在士气低落时,把战斗力重新凝聚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视频给导演看,提议加到戏里,导演也觉得好。当天我们就开始安排调度、我给其他特勤队员的演员看了下视频,很快就拍出来了。

Q

有和家人提过这部戏的危险系数吗?

杜江:他们肯定会担心,所以就别说了。他们的担心也不能降低风险,还可能会让我在表演的时候容易分心。我还要照顾他们的情绪,所以我自己消化就好。

(问:会和家人每天视频吗?)每天都见面,因为拍摄地离家一个小时,我愿意回家住。我凌晨三四点下戏回家。我白天睡觉,下午去下健身房,五六点钟左右出发去剧组拍摄。

Q

家人如何评价你的表现?

杜江:思燕(注:妻子霍思燕)看第三遍还会掉眼泪,她就觉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觉得我这次演得不错,表扬我。我觉得她和观众都是被消防员的奉献和付出深深打动的。

Q

近来你和不少名导演都合作过,比如《你好之华》《地久天长》《罗曼蒂克消亡史》,有什么心得和感悟?

杜江:拍电影是把自己生命投入进去的一份工作。

可能观众听到演员这么讲,会觉得奇怪,危言耸听,有这么玄乎吗?投入生命会是一种什么体验?但我真的这么认为。

我觉得我一直在摸索,每个导演都有独特的风格,审美偏好、对电影质感的偏好、现场工作的方式都不一样。

我拍电影的感觉就是,不要带着之前任何一部(作品)的影子走进新剧组,把自己完全当成一个没有任何经验、没有做任何准备的人。到了新环境,吸收剧组里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就好,向导演学习,踏实地把自己交给导演。

Q

遇到过难进入的角色吗?

杜江:对于导演追求的风格,我的理解力还可以。

拍《罗曼蒂克消亡史》时,程耳导演的风格很难用语言描述,他给我看了个别的戏,我很快找到了感觉。

唯一有难度的是《你好之华》,因为语言障碍总和导演隔得好远,后来我和周迅就偷偷背着他商量,按照我们自己的思路演。他看完之后正好是他要的东西。

Q

觉得自己大器晚成吗?

杜江:这不是用来形容50岁之后的人吗(笑)?

我觉得我和这个没有太大关系,每个人在自己的工作和人生道路上,方式都不一样。就像我从朝阳公园去天安门,有人选择坐地铁或开车,有人骑自行车或跑步,到达的时间不一样,但方向和目的一样。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真正投入电影工作也就两三年,已经和很多优秀的电影人合作过了。

Q

还会多演军人题材和主旋律电影吗?

杜江:现阶段而言,这样的角色更吸引我,我从这些角色身上也能获得能量和力量。尤其是最近的“中国骄傲三部曲”,里面多多少少都有我的戏份。

只是看到好剧本、好角色,我就想尝试,认真拍好。今年是建国70周年,我觉得能拍一些主旋律的、正能量的电影,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

△ 《中国机长》剧照。

Q

下一部呢?有想挑战别的类型或角色吗?

杜江:我一直想演警察。

我第一个穿制的服角色是演海军,之后就一直在演各种各样的军人,但警察真没演过。我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合适我的警察角色,但我有预感,很快就会实现了。

Q

近年来事业上不断发力,之后怎么平衡家庭和工作?

杜江:确实从《红海行动》后,我就一直在拍摄,从2017年到现在,真正停下来休息、在家陪家人和孩子(的时间)非常少。

前一段时间思燕还抱怨说,“我要去旅行,哪怕去一次北戴河也可以”,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北戴河离北京非常近。她一开始说“要去马尔代夫”,后来已经让步到说去北戴河也可以……但我一直都没时间。儿子一直说今年夏天要去一次水上乐园,我一直告诉他“等爸爸有时间一定带你去”,可每天我都没时间。正好碰上电影的宣传期,我非常内疚,这么一点点小事都满足不了他们。

所以,接下来我没再接戏,做完《烈火英雄》和《机长》的宣传,下半年我先陪陪家人,也让自己有个吸收和学习的空间。

我不喜欢一直工作,我非常热爱工作,所以不希望因为节奏影响了我对工作态度和状态。先休息一下,陪孩子去水上乐园。

微信编辑:朱恺 花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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