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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清风”

2024-04-15 15: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荷塘清风”——陈竹隐与朱自清

2007/08/22 信息来源: 信息来源:新华网

1932年7月31日,上海黄浦江上的薄雾中,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始发自意大利的远洋客轮“拉索伯爵”号缓缓驶向公共租界的码头。时值盛夏,清晨的上海已经十分闷热,成群结队的黄包车和往来接送的人流给空气湿热的码头平添了一丝烦躁。此刻,在轮船甲板上的显眼处,站着一位身穿米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他四下张望,用急切的眼神在迎接的人群中搜索着。轮船靠稳后,这位男子随着人流快步走下船来,在码头上站定,目光更加急切。这位男子,就是刚刚从欧洲访学归来的清华大学教授朱自清。此时,他正在人群中搜寻一位年轻的女子。

朱自清,字佩弦,1898年出生在江苏东海,5岁时随家定居扬州,故自称“扬州人”。1916年朱自清中学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预科班,后又考入北大哲学系,并参加了五四运动。毕业后朱自清先后在江苏、浙江的中学任教。1925年起,担任清华大学教授。朱自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散文大家,他的散文《背影》、《荷塘月色》、《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都是人尽皆知的名篇。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张勇:朱自清23年开始写散文,到25年全面地转入散文创作,这是一个有标志性的人物,朱自清是从另一个渠道,是以自己散文的清新优美来开创一个新的格局。

站在码头上的朱自清开始变得有些急躁了,正在这时,迎接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女子,朝他迎了上来。这位梳着正时兴的发梢微卷的齐耳短发的女子名叫陈竹隐,她是朱自清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

朱自清这次从欧洲访学归来后,急着要做两件事情,一是要把自己所学的西方文化的精髓融入到教学当中,另外一件,也是令他最兴奋的事情,那就是他将与陈竹隐举行婚礼。这个月离他们两人相识刚好两周年。

陈竹隐1903年出生在四川成都的一个书香门第。8岁时进私塾读书,后来考入四川省立第一师范。16岁时,陈竹隐的父母相继去世。师范毕业后陈竹隐在青岛电话局工作了一年,接着又考入了北京艺术学院,曾在齐白石、萧子泉的指导下专攻工笔画,同时随北平红豆馆馆主溥侗学习昆曲。

溥侗是清室贵族,擅长琴棋书画,也是北平戏曲界有名的票友,晚年他开设红豆馆教授大学生和教授夫人习唱昆曲,陈竹隐也在其中。这也成了她与朱自清相识的最初缘由。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溥侗呢,在清华园,就是清华大学的文学院兼任的昆曲和中国画的老师,由此他结识了一大帮清华园的教授,他和清华外文系的叶公超教授是好朋友,所以溥西园就向叶公超说我有一个女学生啊,今年27岁了,到现在还没有成家,帮我推荐推荐看有什么合适的啊,那么叶公超想到,哎哟,咱们中文系的朱自清教授还是鳏居,哎,挺好的,这样的话,就是说安排了他们见面。

此时朱自清刚刚丧妻一年,他的第一任妻子叫武钟谦。1929年,朱自清来到清华后的第四年,武钟谦因患肺病不治而去世。她陪伴了朱自清12年,生育了6个儿女。朱自清在他的名作《荷塘月色》中曾写道:“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这其中的妻,指的就是朱自清在18岁那年,由父母包办所娶的这位妻子——武钟谦。虽是父母包办,但两人的感情却也恩爱有加。

(朱自清长孙)朱小涛:所以我这个亲祖母武钟谦,她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就是比较娴静温柔,这么一个人。她有这么几个特点,一个就是爱子女,特别是我父亲,我父亲就是这个《荷塘月色》中提到的那个闰儿。第二是她丈夫。所以我祖父对她特别怀念,在1932年的时候还专门写过一篇散文叫《给亡妇》,里头比较详尽地表达了他对前妻的,就是我亲祖母的这个感情。

武钟谦去世后,朱自清的心情一直十分苦闷,几个朋友劝朱自清续弦,但都被他拒绝了。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他写了一首诗,表达了他的这个意思,那就是“此生应寂寞,随分弄丹铅”。也就是说,这辈子拉倒了吧,就不再作家室之思了,随便写点文章教教书吧,应该是一种很灰暗的心情。

时隔一年后,当好友叶公超再次跟他提起续弦的事情,朱自清开始有些犹豫了。他是一个不善于料理生活的人,前妻又留下六个儿女,留在扬州无人照料。考虑再三,他最终决定再续婚姻。朱自清的这一心路历程的转变,让他又有了一次美满的情感经历。

离开黄浦江边的码头后,朱自清立刻与陈竹隐开始筹备婚礼,他们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上海,但两人的相识却是在千里之外的北平。

两年前,一个秋日的黄昏,位于北平西单的大陆春饭庄里,一张大餐桌边坐满了人,朱自清略带拘谨地坐在其中。这一天,叶公超和溥西园为朱自清安排了一场相亲宴会,女方就是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后来成为朱自清妻子的陈竹隐。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我母亲,那个身高,我觉得中等,我看有的书上说她是娇小,我觉得不算矮,她不算矮,因为她一跟我父亲一块走,她基本上跟我父亲差不多高。这个面容呢,我觉得还比较清秀的,带个眼镜。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那一天呢,朱自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没有一个刻意的打扮,穿了一身米黄色的长袍,一个绸袍,长衫,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一看,这个风度翩翩的啊。

宴会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席间的有心人都在暗暗思忖着两人是否般配,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朱自清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使得这场相亲差点失败。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陪陈竹隐去的她的同伴发现朱自清脚底下穿着一个双梁鞋,就是那种老式的鞋,因为教授应该是穿皮鞋的啦,他怎么老土,怎么穿个双梁鞋呢,对于朱自清来说,因为可能他单身嘛,那单身的话,他可能想不到那么仔细,这个让陈竹隐的同伴笑了半天,哎呀,这个土老帽,土老帽,真土。

关于第一次的相见,陈竹隐在后来所写的文章《朱自清:情如潭水》中回忆到:“那天佩弦穿一件米黄色绸大褂,他身材不高,白白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雅正气,但脚上却穿着一双老式的双梁鞋,显得有些土气。回到宿舍,我的同学廖书筠笑着说:‘哎呀,穿一双双梁鞋,土气得很,要是我才不要呢!’” (字幕) 朋友的议论让陈竹隐自然有所顾虑,但此时的朱自清却已经在文坛上声名鹊起,他打破了“美文不能白话”的迷信,使散文在现代文学中占有了重要的地位。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张勇:所谓的美文,是指既能抒情,又能叙事,还兼而议论,这样一种文体。在五四初期是没有的。所以在1921年,周作人发表一篇文章,很短,题目就叫《美文》。周作人这篇文章呢,是号召新文学作家,用白话来创作现代的美文,

郁达夫曾这样评价朱自清:以江北人的坚韧的头脑,写出江南风景似的秀丽的文章。(字幕)朱自清认为,作文便是以文字作画。描写父亲的《背影》便是一个范例。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张勇:学术界有这样一个说法,那就是谈现代文学不能不谈散文,谈散文不能不谈朱自清,谈朱自清的散文,不能不谈《背影》,这个对挚子之情叙述和表达,可以说达到一种经典的阐述,这部作品以单篇的影响在文学史上它的魅力之大是不多见的,多少年都成为中小学教材的保留篇目。

与朱自清相识之前,陈竹隐曾经读过他的作品,喜爱朱自清散文中质朴清新的语言,也被他那真挚细腻的情感所倾倒。有机会接近自己敬佩的人,陈竹隐自是满心欢喜。所以她很快忘却了那双双梁鞋,决定与朱自清交往。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他们那个时候交往的时候,因为一个住在清华,一个住在城里面,中南海,来往也不是特别方便,那个时候清华有校车,每天的话从清华发到城里头再回来,要来往的话就靠校车这么交往,没有来往的时候,就靠信,就靠信件,所以那个时候写信写得比较多。

第一次见面后,朱自清便开始给陈竹隐写信,对于这个比自己小5岁的年轻女子,朱自清起初不免有些拘谨,在信中一直客气地称呼陈竹隐为竹隐女士。

书信成了促进他们情感升温的催化剂。朱自清在1930年12月11日给陈竹隐的信中写道:昨晚且宜的菜不坏,觉得在黔汤馆之上,希望这个星期六再去吃一回,若你高兴,我还想约你去看电影。

朱自清开始试探着与陈竹隐交往、约会,约陈竹隐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上个世纪30年代北京的电影院虽然没有上海的豪华,但同样也是谈恋爱的好去处。每一次,活泼开朗的陈竹隐在赴约前总是不忘精心地打扮一下。

(陈竹隐在清华图书馆工作时的同事)杨天民:陈竹隐先生她很爱美的,她比较爱打扮的,使人看起来呢很清秀,很白净。眼睛大大的,是双眼皮。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陈竹隐不像一般的传统女性那样的羞羞答答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样的情况,她是相当开朗,相当热情也相当主动。

性格开朗大方的陈竹隐,让朱自清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情感世界。这虽然是他在武钟谦之后,第二次接触女性,但却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爱情的味道。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陈竹隐和武钟谦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从外在而言,武钟谦相貌平平,而陈竹隐的话呢,用现在的话说是很时尚的;那么另一个(的)话,也更加大的区别就是说她们的受教育的状况不一样,陈竹隐她经历过世面,她是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说,她是很有主见的,很有个性的一个人。

又是一个秋日的黄昏,朱自清和陈竹隐相约在西山观赏红叶,看着满山的红叶,陈竹隐随口吟出了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朱自清则即兴改了一首唐诗:“枫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林中看不见,闻诗始觉有人来。”陈竹隐听出诗中的趣味之后,刹那间羞红了脸。第二天,朱自清收到了一封特别的来信。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陈竹隐的话,采了一束红叶,然后用一个锦缎把它扎好了,寄给朱自清,朱自清收到了这个礼物大为感动。

性格沉稳内向的朱自清,被这位年轻开朗的女子深深地吸引,已过而立之年的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频繁的书信往来,使朱自清与陈竹隐之间的情感渐次升温。朱自清在1931年1月28日的信中写道:隐弟:这一回我们的谈话似乎有一点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已渐渐地不大矜持了。

与陈竹隐的交往,改变了朱自清个人内心的情感世界,同时,也激发了他对新文学研究的兴趣。从民国初期开始,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产生了各种新的文学样式,涌现了大量的优秀作品,但当时还没有人对这一阶段的文学史作系统的回顾和总结,更没有人在大学讲坛上开设这一类的课程。当时中文系的课程有着浓重的复古之风,文字、音韵、训诂之学占据了主要地位,新文学在文学史上还没有应得的地位,而朱自清则在清华大学中文系第一次开设了“中国新文学研究”的课程。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张勇:朱自清开设这样的新课还是有很大压力的。在清华,那是要靠国学吃饭的,但是朱自清有这样一个重要的尝试,对于后来,新文学这个课程的建设、学科的发展,起到了一个重要的,一个点火人的作用。功不可没。

如今,中国现代文学史已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是大学中文系的必修课程,而这门学科的发端便源于朱自清。正当事业和爱情齐头并进的时候,陈竹隐却突然对他们的感情心生顾虑。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她是一个未婚少女,20多岁,未婚,那么,这个,她嫁人,给朱自清,她是作为继室,续弦,更重要在于朱自清的前妻留下了六个孩子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前面有六个孩子呢,你当后母是不太好当的,当然有顾虑了,就顾虑这个,主要就是。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开始她刚一结婚,刚成为新人,一下子就成为六个孩子的母亲,我想这对于陈竹隐来说的话,确实是一个严峻的考验。陈竹隐的女伴们也劝陈竹隐,说是一下成为六个孩子的母亲,你怎么受得了。

1931年1月的北平,清华园里的学生们都放假了,此时的陈竹隐因为抛不开心中的顾虑,开始渐渐疏远朱自清,朱自清在写给陈竹隐的信中,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烦闷。

竹隐弟:这个人的名字,几乎费了我这个假期中所有的独处的时间,我不能念出,整天看报也迷迷糊糊的!我相信是个能镇静的人,但是天知道我现在是怎样挠乱啊!(1931年1月3日)

    北平1月寒冷的天气,使朱自清的胃病又犯了,每每在信中看到时,陈竹隐便开始心疼起无人照料的朱自清,通过又一段时间的接触,陈竹隐折服于朱自清的才华和人品。最后,她作出了重大的决定,决定接受朱自清的爱,决定作六个孩子的后母。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我想主要是为人忠厚可靠。我父亲特别踏实。这个,不做那些虚假花哨的事情。我母亲感觉比较好的。

 陈竹隐在《朱自清:情如潭水》一文中曾写到:“我与他的感情也已经很深了。像他这样专心做学问又很有才华的人,应该有人帮助他,与他在一起是会和睦和幸福的。”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1931年的3月份,陈竹隐把自己的一张照片,一张丽影赠送给了朱自清,我想这应该是一种定情的信物。

收到陈竹隐的定情信物后,朱自清忧愁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他像一个刚刚初恋的青年,痴迷在爱情的美梦里,并在一封接一封的情书中,写尽了自己的甜言蜜语。

隐:一见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起来,我更喜欢看你那晕红的双腮,黄昏时的霞彩似的,谢谢你给我的力量。(1931年6月12日)

亲爱的宝妹:我生平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很害怕真会整个儿变成你的俘虏呢!(1931年8月8日)

在给陈竹隐信中的那些称呼的变化,也见证了他们的情感历程。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保存下来的朱自清写给陈竹隐的书信,有71封。一开始是礼节性的称呼,竹隐女士,随着后来双方交往的增多,感情的加深以后呢,称呼不断地变化,亲爱的宝妹妹,变成宝贝了,后来以后呢,这个感情稳定了又逐渐地简化为隐妹,当然在热恋当中的话,亲爱的宝宝,亲爱的宝妹妹之类这种说法的话呢已经不限制了。

1931年5月18日的晚上,朱自清在月光下写了这样一封信:隐:十六那晚是很可纪念的,我们决定了一件大事,谢谢你。想送你一个戒指,下星期六可以一同去看。

至此,朱自清和陈竹隐正式订婚。

然而好事多磨,刚刚订婚的陈竹隐和朱自清,因为清华大学的一则规定,又要面临分别。到1931年,朱自清已经在清华大学任教6年,按照学校的规定,教授每工作五年,可享受出国休假一年的待遇。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清华好多教授都出过国,而且都是从清华那个,清华学校,然后毕业以后出国,出国几年,然后得到学位回来的。相对这个的话,我父亲这个就不足了,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到国外,看看国外情况,学习一些外国文学内容,提高英文水平。

朱自清决定去欧洲访学一年,归国后再与陈竹隐完婚。但是在欧洲访学期间,朱自清始终放不下对爱人的思念和牵挂。

(《朱自清与陈竹隐》作者)姜健:每到一地呢,朱自清立刻就给陈竹隐写信,可能是由于陈竹隐的话,有其他事,陈竹隐写来的信不能让朱自清满意。没有充分表达对他的感情。所以,这个,朱自清的话,心里面就犯嘀咕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又结了新欢啦。

(朱自清与陈竹隐之子 )朱思俞:过几天又收到信以后,信的内容比较让他高兴,他就显得高兴了,所以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在意我母亲的。

1932年7月31日,结束了为期一年的欧洲访学后,朱自清乘坐 “拉索伯爵”号客轮回到中国,信中相约陈竹隐到码头来接自己。这一天,在上海公共租界的码头上,分别了一年的两位恋人再度相见,旅途的劳累一扫而空,一年的相思化作了此时深情的微笑。 四天后,陈竹隐和朱自清正式结婚,这一年,朱自清34岁,陈竹隐29岁。

两人结婚后,陈竹隐转入清华图书馆工作,她与朱自清生育了3个子女。

1948年6月18日,朱自清在拒绝美国缓助面粉的宣言上签名。8月12日,因胃溃疡穿孔,手术后引起并发症逝世,享年50年。

1990年6月19日,陈竹隐在北京病逝。

 

编辑:碧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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