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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经典共读精华领读」栏目开启4年了,未来我们会在持续提炼人物传记精华内容的同时,新增心理、影视原著、社科、现代文学等多领域共读书目,为你带来更加新颖、沉浸式的阅读体验,激发你对人生的深度思考。 这一次,我们读的是豆瓣高分影视剧原著《闯关东》,作者是著名编剧高满堂和孙建业。这部作品六易其稿,以山东章丘人朱开山夫妇和三个儿子闯荡关东的故事为主线,塑造了平民英雄群像。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看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人口迁移。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辛峰 十点人物志原创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闯关东》。 昨天我们读到了《闯关东》里鲜儿与传武在伐木场重逢,红姐帮助传武留在伐木场以及老独臂身世的故事。 在那样一个艰难的岁月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苦难的故事。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 密谋运金 朱开山和金大拿喝着酒。 朱开山说:“大柜,我认了,这辈子是走不出金沟了。” 金大拿说:“我在这儿干十多年了,地理不熟还是人头不熟?都熟。运金的事不想吗?想,做梦都想!为什么迟迟没敢动手?古人云,要做大事得有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有了,还没化冻,大酱缸还能过去。地利呢?我熟。就差人和了,你要和我联手就齐了。不过嘛……” 朱开山问:“不过啥?” 金大拿说:“不过要想运金……哎,我问你,你是要命还是要金子?” 朱开山说:“命和金我都要!” 金大拿问:“能不能舍一个?” 朱开山说:“一个不舍!” 金大拿说:“这是何苦呢?” 朱开山说:“我不能白干一场!” ![]() 金大拿说:“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想得金就得舍命,没有肯舍命的这金子还是运不出去。” 朱开山说:“咋个舍法你说说。” 金大拿附耳对朱开山说了几句。朱开山听罢大惊失色。 朱开山回了自己屋,把同屋金夫召集到一起,说:“金粒,把门关严了。我今天听大柜说了个办法,咱想运金的不妨一试。办法说起来也简单,八个字:舍命吞金,运尸过关。” 大伙儿惊呼说:“啊!” 朱开山说:“大柜说得对呀,咱们用过的方法、走的路线,官家和土匪都再熟悉不过,咱就是再搭上几十条人命也没有用,这个办法还没人用过,也就这一个办法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横下心来,决定抓阄来定吞金的人。 唯一不说话的是小金粒,他见众人铁了心,哭着哀求说:“叔叔大爷,我劝你们别干了,咱们要金子干什么呀?我可是死活不干!” 一金夫说:“不行!就咱这些人了,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干的就是眼线,谁也不能草鸡!” 小金粒又哀求朱开山说:“干爹,求求你,我不加入你们一伙,放了我吧。” 朱开山一跺脚说:“已经定下的事谁也别求情,没有别的出路!不过吞金的不能白死,咱要立个契约,把他的尸首运回山东老家,给他家里置几亩好地,没娶亲的娶房阴亲。” 一金夫说:“合情合理,谁不守信约整死他!” 大伙儿说:“对,整死他!咱们喝血酒发毒誓。” 众人咬破中指喝了血酒,发了毒誓。 朱开山说:“老天爷在上,我们九个人,此番运金,死者为尊,厚葬养亲,不守信约,处死无论!” 大伙儿说:“死者为尊,厚葬养亲,不守信约,处死无论!” 残酷的抓阄开始了。说来也邪,谁最害怕,那阄还就认准谁,正是小金粒抓到吞金的阄儿。 小金粒如遭雷轰,扑通一声跪下了,哀求众人说:“叔叔大爷,我不想死呀,饶了我吧!” 金夫们火了,说:“这兔崽子,孬种!他不吞今天就打死他,劐开肚子藏金!” 说着动了手。朱开山冷冷地看着这场面,一声不语。 ![]() 小金粒说:“别打了,我吞还不行吗?我就有一个请求,你们今天让我和大黑丫头见一面,告个别,也不枉她疼了我一场。” 朱开山声色俱厉地说:“不行!” 小金粒哭号着说:“干爹,为什么?” 朱开山冷冷地说:“为啥?你知道!” 小金粒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干爹,你……” 朱开山长叹一口气说:“你呀,好赖也是一条命,好了,吞金我替你了。” 大伙儿说:“老朱,你这是怎么了?疯了!” 朱开山大手一挥说:“谁叫我是他干爹呢?就这么定了!” 众金夫敬佩地看着朱开山,不禁赞道:“老朱,没见过你这样的爷儿们,你的后事我们一定办得风光!” 小金粒抱着朱开山的大腿哭着说:“干爹,你也不能死呀!” 朱开山扯起小金粒说:“好了,别哭了,我领着你见见大黑丫头,我和她的酒账还没结呢!” ![]() 捉奸 朱开山带着小金粒进了酒馆。一进门,朱开山手腕上稍一加力就卸了小金粒的膀子,小金粒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柜台边的老果子一看事情不妙,拔腿想跑。 朱开山说:“这是你的,还给你!”一扬手,一支飞镖已扎进他的咽喉,老果子仰面倒下。 大黑丫头一看,瘫坐在地,惊恐地指着朱开山说:“你……” ![]() 朱开山道:“不错,你有眼力,我就是朱开山,你可以报官领赏了。” 大黑丫头嘴哆嗦着说:“我……” 朱开山说:“不用说了,你是土匪的眼线。我明天又要运金了,你可以给土匪报信了,可惜老果子不灵了,你得亲自出马了。” 小金粒哭喊着说:“娘,俺干爹要吞金了,他是替我的,别让干爹去死啊!” 大黑丫头紧紧地抱着小金粒哭着说:“孩子,今天娘也活不成了,咱们造的孽太深了!” 朱开山怒目圆睁,盯着大黑丫头说:“我就没看见天底下有你这样黑心的娘儿们!你的心比蛇蝎还要毒吗?我那些弟兄的冤魂能饶了你吗?你说,这都是为了啥?” 大黑丫头哭着说:“事到如今我只好说实话了。不错,我是土匪的眼线,老果子也是,他跑马帮送信。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大金粒、小金粒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眼线,可我是被逼无奈呀,我的闺女还在土匪手里攥着,我不做眼线,闺女就要被土匪糟蹋啊,往死里糟蹋……你杀了我们吧,死在你手里我不怨,我知足!” ![]() 朱开山说:“杀你?我这双手杀过洋人无数,还没杀过平民百姓,老果子是头一个,他咎由自取!不杀你我是念着你的好,我知道,那天掉到陷阱里是你放了我一命。” 大黑丫头扑通一声给朱开山跪下了,说:“老朱大哥,你就是不杀我我也要劝你一句,官兵土匪还有大小把头眼睛都盯着金子,你防了东防不了西,别和大伙儿往上撞了。” 朱开山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死活我认了。大黑丫头,往后做人别这么累,带着孩子走吧,眼前的事怎么了结你看着办吧!”说罢径直出门而去。 ![]() 舍命运金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清早,金把头安排了酒菜,手捧大碗酒敬朱开山等金夫说: “兄弟们,今天的事大柜就不便出面了,大伙儿心照不宣吧。喝了这碗酒咱们就启程,一路顺风,干!” 大伙儿干了碗里的酒。 金把头拿起桌子上用猪肠子裹了的金疙瘩说:“老朱兄弟,看你的了。托住一口气,吞了,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的了。” 朱开山说:“把头,事到如今我没二话可说,我这些弟兄你好好照看吧。” 金把头说:“好说,你就放心。” 朱开山说:“把头,不太好吞,给我再来碗酒送送。” 金把头取了酒。朱开山咽了口唾沫,忍着恶心将那猪肠子往嗓子里送,翻滚腾挪,表情痛苦,好不容易进了肚子,人也渐渐昏迷。 金夫们大哭道:“老朱大哥,你可要挺住啊!” 金把头吼道:“哭什么!赶快上路!” 两辆雪爬犁在雪野急驶。一辆载着几个弟兄和朱开山,一辆载着金把头等人,在雪原上卷起两团雪雾。一路疾行,前边就到了五道沟的路口。 只见一彪人马候在路头,竟是官兵和土匪。雪爬犁不得不驻下,众金夫内心慌乱不已。 ![]() 一个官兵头目说:“站住!干什么的?” 金把头说:“长官,一个伙计死了,送回老家。” 官兵头目说:“有没有夹带?” 金把头说:“没有,绝对没有,长官不信就搜搜看。伙计们,让长官搜一搜。” 官兵头目说:“活人不搜,搜死的!” 金把头一愣说:“长官,死者为尊,就别打扰他了。” 官兵头目说:“少废话!弟兄们,给我搜!”两个兵丁搜遍朱开山的身上,一无所获。 官兵头目冷笑着说:“给我剖腹!” 大伙儿慌了,围住朱开山说:“长官,不能啊!他是死人啊!” 官兵头目哈哈大笑说:“死人还怕剖腹吗?剖!” 金把头拉开大家说:“长官要剖就剖吧。” 大伙儿蒙了,说:“把头你……” 金把头说:“我怎么了?说让你们就地儿埋了你们不听,咱没有夹带怕什么?长官,剖吧。” 一个兵丁举刀上前,金把头及金夫们紧张不安地看着。孰料朱开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兵丁笑出了声。 举刀的兵丁惶恐地说:“我的妈呀,这个人诈尸了!”金把头及众金夫们看着朱开山惊呆了。 朱开山“哇”的一声呕出一堆猪肠子,大呼道:“噎死我了,贪嘴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 官兵头目狂笑着说:“妈了个巴子,还说没有夹带,这是什么?” 官兵与土匪们手持兵器将众金夫围起。 官兵头目指着肠子说:“看看吧,里边有些什么。” 一个兵丁用刀挑开猪肠子,仔细地翻着说:“咦?什么也没有啊!” 金把头面如土色,大呼道:“啊!出鬼了!肯定出鬼了!” 金夫们也惊呆了。 官兵头目深感意外:“嗯?什么也没有?消息不会有误啊!我就不信了,每个人都给我搜!” 兵丁上来挨个人搜身。 一个兵丁从金把头背着的包裹里搜出一段猪肠子,说:“长官,在这里!” 官兵头目掂着藏有金子的猪肠子,狞笑着走到金把头的跟前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按大清律,斩!” 几个兵丁上前捆绑金把头。 金把头挣扎着说:“我冤枉啊,这是有人栽赃!” 官兵头目说:“哼,抓着的没有不喊冤枉的,就地正法!” 话音未落,金把头的人头落了地。 金大拿赶着一架雪爬犁拼命地跑着。突然间他勒住了马,紧张万分地看着前方—朱开山等金夫站在路中,逼视着金大拿,身后停着他们的两辆雪爬犁。 金大拿停下雪爬犁,跪地求饶说:“弟兄们,饶了我吧,是我给官家报的信儿,我就是想用你们引开他们,咱们不都是为了金子吗?” 他从怀里掏出金子,说:“我就这些金子,咱们平分,要不你们都拿去,只要饶了我一条老命就行,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一个金夫接了金大拿的金布袋递给朱开山,说:“老朱大哥,你看怎么办?” 朱开山打开金布袋说:“就这些?” 金大拿信誓旦旦:“就这些,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心血呀,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金子了,我家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妻儿老小一大帮,你们放了我吧。” ![]() 朱开山咄咄逼人道:“你给我说实话,贺老四是不是你和金把头勾结官府和土匪杀掉的?” 金大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开山冷冷地一笑说:“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原来跟贺老四一块儿干的那个人吗?” 金大拿突然间明白了,大惊失色地说:“你……” 愤怒的朱开山一把拎起金大拿,愤愤道:“就为了那点金子,你们害死了我的好兄弟,害死了那么多人!” 金大拿腿像筛糠:“大哥,所有的金子都归你,饶了我吧……” 他慌乱地指着拉爬犁的马,“那四块马蹄铁都是裹了铅的金子。” 一个金夫抬起一只马蹄子,用刀子撬下一块马蹄铁递给朱开山。朱开山接过来,仔细地看着。金大拿趁众人不备之时,猛地挣开朱开山,跳上自己的雪爬犁就跑。 金夫们欲追,朱开山说:“不用了。” 他一甩手,马蹄铁“嗖”的一声追上了金大拿的脑袋。金大拿应声栽下雪爬犁。金夫们一阵惊呼。 朱开山板着脸说:“弟兄们,这里有一些是咱们该得的,有一些是不义之财。我看刚才有几个弟兄有些红了眼,想都分了。我看是不行的,不义之财咱们不能要。” ![]() 众金夫说:“那也不能扔了吧?” 朱开山说:“谁说扔了?我早就打算好了,明天咱们找个地方换成银子,给老烟儿、牛得金他们几个死去的弟兄寄到家里,你们看行不行?行,就这么做了,谁也别反悔;不行,我就把它扔到老林子,谁也别想得。” 众人点头说:“朱大哥仗义,谁也没的说,咱们就按他的意思办。” ![]() 团聚 山场子的活完了,老独臂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木帮喝散伙酒。 老独臂站起来说:“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山场子的活完了,钱也分了,散伙酒也喝了,大伙儿就此分手吧。我老独臂这几个月对大伙儿多有得罪,也是没有办法,多多包涵吧。” 红头巾说:“你还来嗑儿了!大伙儿心里都有一本账,没有你老独臂做把头,咱这山场子火不起来。把头,我敬你一大碗!”一碗见了底儿。 大伙儿说:“把头,我们都敬你一碗!” 老独臂说:“好,你们敬完了我敬。” 老独臂敬到传武、鲜儿、红头巾的跟前说:“人是活宝,两山不见面,两人不定什么时候还能见,松花江水肥了的时候咱们再聚,水场子木排上见!” ![]() 第二日,众人各自别过。鲜儿思忖了一宿,还是不愿跟传武回去,她怕见传文,更怕见不到传文。 传武哀伤地说:“鲜儿姐,你不跟我回去,那要到哪儿呢?” 鲜儿说:“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有了山上这一段,到哪里我也不怕了。” 传武又问红头巾:“红姐,你呢?” 红头巾说:“我要到松花江下游,夏秋的时候放排的人都在那儿打宿,那是我刨食的地方。鲜儿,跟我一块儿走吧,那儿的钱好挣。” 鲜儿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跟你走的,就此分手吧。” 鲜儿自己上了路,默默地走出寂静的山林。 春光大好,传文他娘正在院里吃饭。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传文他娘站起来朝外看去。春光里,原野上,传武骑着一匹马,还赶着两匹,疾驰而来,传武驱马大声地欢叫着…… 传文他娘站在院门外激动地看着,传武进了院子,给娘磕了三个响头说:“娘,老二回来了!” 传文他娘哭着说:“你这个不着调的孽障,想死娘了!俺的儿呀!” 传武爬起身来,坐到饭桌前,端起饭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传文他娘说:“别急着吃饭,我要跟你说说话!” 传文他娘的好事没有完,两天后,火红的夕阳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朱开山风尘仆仆地推开了家门,正在吃饭的娘儿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传文他娘默默地流下眼泪。 传武、传杰不约而同地扑向父亲,大声地喊着:“爹,爹……” 传文他娘说:“谢天谢地。他爹,从今以后你再不走了?” 朱开山说:“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变。咱有钱了,我打算置几垧地,盖六间大瓦房,咱们好好过日子。” 传文他娘说:“唉,全家人就缺传文了,这孩子,到哪儿去了呢?” 春天带给人的惊喜就像那些分时段绽放的迎春的花,有早春开的,有正春开的,还有暮春开的。传文他娘念叨传文没几天,一个蓬头垢面、拄着棍子的人走进家来。 全家人都一愣,那人一下子扑到炕上号啕大哭道:“爹呀,娘呀,俺可是找到家了。” 此人正是传文!他寻找鲜儿未果,一路乞讨来到了这元宝镇,终于团圆了。 在元宝镇的照相馆里,朱开山和家人坐好了。 照相师傅说:“往这儿看!” “噗”的一股白烟儿,镁光灯一闪,朱家人照了一张全家福。 ![]() ![]()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闯关东》里朱开山在金场里斗智斗勇终于成功带人运金出沟,还有朱家人最终团聚的故事。 《闯关东》描写的是清末民初的动荡年代里,一群山东人为了躲避灾年相继奔往关外求生的故事,小说场面宏大,气势恢宏,展现了一个特殊年代里民众生活的众生图景。读到这里,《闯关东》这本书就读完了。明天我们将开启一本新书,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原标题:《《闯关东》⑩|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 阅读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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