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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荧】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2024-05-14 09:1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1.原作设定,有一些私设

2.又又是上一篇的后续,独立看也没有影响

3.没有刀,放心食用

4.日常向小故事

5.全文7700+,阅读需要时间

6.转自老福特

 

 

 

对你的喜欢

大抵是燃烧的星星坠落在海底开成珊瑚

又或是揉碎的白云环绕着山峦流成大河

那种梦幻,不真切

却令人迷醉的心动

就像晚风拥抱月亮

海浪亲吻礁石

———王牧

 

 

 

Summary:“使生活如此美丽的,是我们藏起来的真诚。”——《小王子》

 

 

 

 

 

 

“和拥有尖牙利爪的动物相比,安静生长的植物似乎不成威胁。但当形色各异的草木汇聚成茂密的丛林,其中的危险就难以预测了。所以,不要小瞧雨林的生态,也不要小瞧生长的力量……”讲台上长着郭狐的阔耳朵,肩上披着螺子黛色短发的讲师手里拿着《雨林生物图鉴》侃侃而言。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少年时代的清澈嗓音,极具专业性地为台下听得入神的学生们讲解。来聆听讲座的生论派学子们人手好几本厚重的植物学书籍,手里攥着羽毛笔全神贯注地听着,期待在听完优异学长的讲座后能得到学术上的新启发。

 

 

除了最后一排双手交叠伏在桌子上安静睡着的金发旅行者。

 

 

旅行者游历世间,上达星空下至深渊皆有她的身影。提纳里边讲述植物生长特性,边在心里疑惑。所以不会是旅行者闲来无事来教令院听讲座解解闷,那么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于“提纳里学长终于在教令院开讲座了”这件事的惊人程度,他自知许多学生都乐意来听,就连答应这件事的契机也是草神大人的建议。可旅行者倒也不像要在学术方面深造的人啊。

 

“甜水蕈,棕色伞盖,白色菌肉,其味微苦,带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毒素轻微……”提纳里念着书本上的文字,不时补充重点,目光正好瞟到坐在旅行者身边的少年。

 

他在做笔记。槿紫色头发,眼尾抹着鲜艳的红眼影,睫毛很长。“食用后可能诱发神智不清,对周围环境认知发生变化。每当雨季到来,甜水蕈就会繁衍得格外迅速……”提纳里看了他好一会儿,虽然衣着与其他学生无异,穿着学士服一旁放着学士帽,但他无端觉得这个学生很特别。

 

他正要移开目光,所关注的对象却恰好撂笔抬眼。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提纳里清晰地望见少年凝夜紫色的眼眸,以及他那张锋利锐气,又精致华美的脸庞———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提纳里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的最后一秒,这样想道。

 

 

 

 

流浪者原以为小吉祥草王没有处理掉他是因为看中他剩余的价值,认为他还有可利用之处。可事情过去许久,除了偶尔到沙漠或边境查些隐秘的案子,其余时间不是在教令院听一天的课,就是被拉去参加什么兴趣小组,再就是坐在下节课的课室里,某个自习室,甚至野外任何一个地方写论文,500多年的阅历使他眼见即为真实,倒省去许多查阅文献资料的时间。小吉祥草王美其名曰让他试着与人类相处。还总在他逃课躲到野外的时候找到他,跟他讲一些大大小小的道理。

 

 

讲堂里除了提纳里的滔滔不绝的声音,只剩下羽毛笔刮在纸上的沙沙声。生论派讲堂的玻璃窗设计得恰到好处。坐在窗边能看到生机勃勃的雨林和远山的浮岚暖翠,青色与生命力笼罩整片大地森林,流浪者的目光追随着五彩斑斓的瞑彩鸟,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再朝远方飞去。

此刻时间似乎静止。他忽然很想用留影机拍下来留作纪念。

 

身边的少女睡得很熟。呼吸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微微起伏。流浪者眼眸中所见,是少女的云鬟雾鬓,柔顺的暖金色半长发一半垂在耳旁,一半轻轻搭在肩背上。明媚柔和的晨光像通了灵性一般,诺大的讲堂只洒在少女一人身上,将她照得灿烂动人。旅行者刚来时看的那本《沙漠地区150种动植物图鉴》被她合上书页置于一旁。

 

流浪者将目光收回,手里握着的羽毛笔蘸了墨水,在书籍文本旁写下“毒性蔓延速度较快”。他的字体很清秀,相比其他十几岁学生们大多还带着一丝稚气的字体,他的笔风更为犀利,硬瘦劲健却也不乏美感。他伸手扶过书页,方才的墨渍已干,指尖感受到的是平滑的书页,他打量了那些字片刻,忽然落入往事的长河。

 

 

 

 

“笔不是这样握的哦,”一位年轻妇人坐在他身旁,“要这样。”她将倾奇者的指节放在笔上搭好,妇人的手掌裹着他的手和笔,一笔一划地教他识文读字。那位妇人身上穿着的群青色和服在倾奇者的记忆里仍是清晰的,挼蓝的蝴蝶结系扎在背后,她笑起来像缠绵的春雨。

 

妇人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指节被她生着老茧的手掌包裹的触感历历在目。倾奇者穿着一尘不染的白无垢跪坐在桌前,面前的纸张写着“一年之计在于春”,生涩的笔迹将他的乖巧温润统统体现出来。

 

木屋透风不避音,海浪冲刷岸边的潮汐涨落听着心旷神怡。海风阵阵吹来,洁白的水花涌到岸边,撞在礁石上,给沙滩勾勒出白色的裙边。倾奇者坐于屋内练字,工匠们锻刀和妇人们在水边清洗衣物的交谈声不绝于耳。若是世间就此定格就好了。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无端想道。

 

 

“斯卡拉姆齐”——模样只有舞勺之年的少年执行官从实验室走出来,接过「博士」属下的笔,在实验对象那一格洋洋洒洒地写下冰之女皇所赋予他的名字。“下次把格子画得大些。”散兵接过另一位下属手中的斗笠扣在脑袋上,“留这么点地方给我署名,这就是「博士」对实验者的态度?”

 

属下抬头望着第六席远去,又低头打量他的字。

 

极其张扬的。属下在心里得出结论。经历过无数次毛骨悚然的实验研究,他走出来时也仍像正常人类睡醒起床一般自然,笔迹尖锐有力,还颇有兴致呛他们几句。属下仅仅是站在实验室门外往里瞧上一眼,身上的汗毛就仿佛全都直直竖起,各色的瓶瓶罐罐置于床边,一旁还有各式各样酷似刑具的实验装置,一种未知的莫大的恐惧笼罩心头。不愧人偶之身,第六席的身体机能令人胆寒。

 

 

他特地寻了个空旷无人的课室,用了快半卷牛皮纸的长度终于把论文写完,流浪者将夹在几本厚书中的空白纸张拿出,按照小吉祥草王的建议给旅行者写信。为什么我生日要送别人东西?他表示不甚理解且毫不犹豫地把这句话写了进去。“喜欢就老实吃掉,不喜欢就扔了,不用再来告诉我。”流浪者放下笔,将信纸对半叠好放入信笺,犹豫片刻,在信封上画了一顶斗笠。

 

不过寄出去之前还是换了空白信封。

 

 

 

“哈哈哈哈哈……”学生们的笑声将他的思绪拽回眼前,好像是提纳里在分享自己的巡林趣事。他无心关注,抬眼看了看时钟,离讲座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没有留影机,就画下来吧。流浪者从书底下抽出一张白纸,换了支羽毛笔在纸上描摹。几条随意的横线带过了课室内不重要的繁杂物品,顺带给自己的轮廓粗略勾了线。放下笔打开明黄色的墨水瓶盖,将柔和的晨光和少女的头发勾画出来,笔尖又蘸了蓝黑灰好几色的墨水在纸上铺画,逐渐呈现出少女伏桌小憩的模样。

 

好吧,他撂笔时才发觉画旅行者时换了好几种墨水———事实上,整幅画只有旅行者是有颜色的。

 

他捏着边角将纸张拿起,轻轻呼出一口气吹干仍在灯下反光的墨水。

 

“那么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下周请记得带上《雨林地区动物学》。”提纳里终于宣布讲座结束,学生们拿好书籍资料,三三两两讨论着离开讲堂。流浪者放好羽毛笔,将画夹进书页里,站起来整理一个早上的笔记。

 

提纳里将讲台上的资料收拾好,抬头望了一眼最后一排的少年。他还没走。

 

提纳里从讲台上下来,穿过讲堂走到这位少年的位置,“你好,这位同学,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清澈的墨绿色眼睛注视着他。

 

“我叫流浪者。”

 

“唔……流浪者?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学生呢。”阔耳狐少年捏着下巴思考,目光被一旁小憩的旅行者吸引,“你认识旅行者吗?”

 

“当然。击败风魔龙,打败魔神奥塞尔,与雷电将军打得有来有回,拯救了须弥的大英雄,应该没人不认识吧。”流浪者平静地说道。

 

“不,我是说……”提纳里的话头被流浪者抢去,“如果你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可以回答你。”流浪者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袋里,“闲的。”

 

提纳里哑然失笑,从流浪者的语气里,他大抵猜得出旅行者和少年是互相认识的。“好吧。”

 

流浪者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直视他的眼眸。提纳里直觉何其敏感,预感到他大概要说一些很严肃的事情,“怎么了?”

 

眼前少年面无表情,但提纳里无端觉得他心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他听见少年说,“前段时间,你曾受过雷击被劈伤,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你可能忘记了。但事情起因是我。”

 

“对不起。”

 

空气仿佛凝滞了。流浪者注视着他愣住的脸,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哪知提纳里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流浪者下意识想躲开,最终还是没有动弹。“如果我是在被劈伤的时候知道罪魁祸首是你,我可能会揍你一顿吧,或者强迫你吃下毒性较高的蘑菇。”他顿了顿,“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没有这段记忆,对我的身体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所以我原谅你了。”眼前长着狐狸耳朵的少年说完,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不必放在心上。”流浪者读懂了笑容的含义。

 

“……谢谢。”

 

 

 

“还不起来?你要在这里睡到太阳落山吗?”流浪者转过身,垂下眼对着的少女问道。

 

“你知道我醒了?”一直趴着的少女终于抬起头来,回望他的眼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提纳里道歉了。”少女揉了揉眼睛站起来。

 

“人在睡眠时的呼吸和清醒状态下的呼吸频率不同。”流浪者答道。所以在你呼吸频率不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醒了。后半句带着莫名的暧昧气息的话在脑里绕了几圈,并没有说出口。

 

“现在是午饭时间,想吃什么?”流浪者一如往常地问道。咖喱虾,松茸酿肉卷,萨巴桑炸角,奶香菌菇脆塔,马萨拉芝士球,大概就是这五样之一吧。他记得前天和荧一起吃午饭时,她和那个小精灵都被这几样菜品美味得连连点头。

 

果然,少女歪头想了想,“奶香菌菇脆塔吧。”

 

 

 

“下午你有课吗?没有的话,不如一起去桓那兰那坐坐吧。”荧将手背到身后,朝他嫣然一笑。

 

春日午后总是舒适宜人的。桓那兰那的环境比森林还要舒爽些。柔和的日光下,许多微小的尘埃在空中凌乱飞舞。小溪静如琉璃镜面,缓缓淌在林间。

 

“是金色那菈和蓝色那菈!”兰帕卡提第一个发现从远处走来的两人,告知身旁的其他兰那罗。

 

“好诶,那菈来尝尝这个!”兰阿帕斯一蹦一蹦地在锅边等待。

 

“你们好呀。”荧加快了脚步向它们走去,笑吟吟地蹲下,“这是…你们的料理吗?”

 

“是的。”兰百梨迦答道。荧的余光看见流浪者正四处打量发呆,噙住笑意用手指示意,“让他先尝尝吧。”

 

“蓝色那菈,蓝色那菈,你来尝尝这碗料理。”兰阿帕斯将碗端给流浪者。他将放空的目光收回,瞟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少女,蹲下接过将汤水倒入口中。

 

“好喝吗?”荧好奇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喝。建议旅行者多喝几碗。”流浪者将碗还给兰阿帕斯,挑起一边眉回答道。

 

“真的吗?上次无忧节的时候……”荧也将兰阿帕斯递来的汤水送入口中,“嗯……好喝。”实际和上次的味道没多大区别,仍是像没放盐的极清淡的汤,看着兰那罗们期待的样子,她选择笑着评价。

 

“那菈荧和那菈流浪者都说好喝诶。”兰那罗之间互相转告。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慢慢转头朝流浪者看去,他脸上仍是那副“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少女状似要在手中攥起草元素力量,流浪者向她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流浪者的木屐一步一步地踏在桓那兰那的地上。坦诚地说,他确实很喜欢这里。这里空气清新,能听得清每一种鸟雀鸣叫的声音,正午时阳光洒下来的时候有许多树荫遮挡,最重要的是没人。他可以与人类和谐共处,但本性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除了旅行者,没有人会到这里来。随便找块植被茂盛的草坪一躺,又是一个惬意的下午———只要没被小吉祥草王找到。

 

因论派的论文已经上交,其他学派的笔记也已整理妥当,在脑里过了一遍待办清单后确认小吉祥草王给他布置的任务都完成后,流浪者安心地找了块有树荫的草坪躺下,正准备闭眼小憩一会儿,他听到了草神的眷属走路的哒哒声。

 

“有什么事吗?”流浪者坐起来,对眼前这只蓝色的兰那罗问道。

 

“兰利遮想问那菈流浪者一个问题。”它走到他的身边。“你问。”流浪者坐直身体。“那菈流浪者喜欢那菈荧,但是不告诉她,为什么呢?”

 

“……别胡说。”少年转过头,将视线放到远处的瀑布上。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我喜欢她?心里有一百句反驳的话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只吐出三个毫无重量的字眼。

 

“那菈流浪者是害羞了。草神大人托我见到你时给你带话。她说,受过伤的人会比常人更勇敢,因为他们知道,最痛不过如此。爱是没有界限的,如果你能拥抱一切,那拥抱得笨拙又有什么关系。”兰利遮说完把他放在一旁的斗笠拿起来递给他,随即哒哒哒地走开了。

 

流浪者将斗笠放好,往后一躺。但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不舒服。

 

他闭上眼睛,无数与她见面的情景在脑海中闪回,熟悉的话语在耳边萦绕。清脆的鸟鸣方才还听着舒心,此刻却觉得甚是烦躁,跟脑里的声音一样惹人心烦意乱。

 

“在闲聊?方便带我一个吗?”

“在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

“所以,你们觉得事情结束了?”

“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等我把日落果送到,就跟你走,可以吗?”

“那就让我成为你们黑暗中的助力吧。”

……

 

 

五百多年来,他所珍视的所有人与感情,统统失去了。从机甲上坠落的那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了。

 

闭眼时漆黑的视野里,流浪者模糊地看见身着白无垢的倾奇者诚恳地接过工匠手中的重物,“您好,这个让我来搬吧。”看见乖张跋扈的执行官将文件丢给下属,“什么会议,没空,不去。”看见背后插着导管,实际脆弱如新生婴孩般的伪神说,“你也算是个见证者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破空而来,在脑内将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打散,清晰地回响着,“你不必得到他人的认可,我希望你可以做你自己。风可以吹起一大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

 

流浪者烦躁的情绪竟然神奇地平静下来。

 

在反复翻了好几个身之后,流浪者睁开双眼,认命般平躺在草坪上。不得不承认,他应该是喜欢上旅行者了。

 

 

 

他是被音乐吸引过去的。

 

少女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拨动着手中的琴弦,婉转的歌声化作一个个音符从她口中传出。兰那罗们围在她的脚边和身旁,与她轻轻合唱着。

 

一曲毕,荧看到了不远处站着聆听的流浪者,笑着喊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像浸入湖中的浮标悄悄跃动了一下。

 

 

 

 

“春天这样惬意的夜晚,适合微醺时数星星。”少女这样说。她从尘歌壶里拿来两瓶“予春风”,是蒙德的酒。“你要喝吗?”虽是问句,但少年哪里舍得拒绝她伸手递来的酒。

 

夜色渐浓,月光缤纷得像金色的粉末,一片一片地洒在花园里,像被花所围绕了。春天的夜不同与夏夜蝉鸣声阵阵,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荧举杯喝下带着塞西莉亚花清香味的佳酿。

 

春天的夜风确是温柔而美好,带着无以名之的香气。

 

少女并未沉醉,只是脸颊比平常更粉嫩些。

 

空中已充斥酒香和花香味了。流浪者滴酒未沾,却仿佛醉了似的,思绪开始肆意飘荡。如果我今天真心实意,明天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心中打好腹稿,“我有话要和你说。”少年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空中氤氲着莫名的情愫,似乎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

 

“我会认真听着的。”荧不觉惊诧,转头与流浪者对视。

 

少年认真地望着那双净无瑕秽,琥珀般的双眸,它们因酒精而变得更水灵通透。

 

“第一件事,前段时间我说过,玩偶绣好了就送你。”流浪者伸出手,手上躺着两个金发的玩偶,一个穿着白裙子,一个留着长辫子。她愣在原地,目光再聚焦望向少年时眼眶里已噙了泪水,“你知道我哥哥的样子?”

 

“你平时的话语间有提到。”流浪者将手递远,示意她接过。

 

旅行者的第一滴眼泪落在流浪者肩上。———这个拥抱来得措不及防。女孩无声地掉泪,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

 

他整个人像被电过一般,浑身上下爬满了酥麻的感觉。电流过大,流浪者的大脑忽然空白。原先在心里打好的草稿就像被一阵风吹散,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记性竟然这么差。

 

流浪者愣了好一会儿,将右手抬起,即将落在女孩背上的时候又忽然收住。

 

荧感受到他的僵硬,用指节抹掉泪水,从少年肩膀上离开。

 

“抱歉,我失态了。”她说。“谢谢你。”说完向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难过就别笑了。”流浪者将语气放得比平常更温柔平缓些,说完又想把话收回。好像还是有点强硬,也许可以再温柔一些的。这一瞬间,他终于开始反省自己平常的言辞风格是否太犀利。

 

他抬手揩掉女孩脸上的泪水。

 

太烫了。烫得他手指都要烧起来了。是泪水滚烫还是她的脸颊,他说不清。又是那阵莫名的,胸腔有东西在猛烈振动的感觉,上次被她搭住手腕时也是如此。小吉祥草王说的没错,他好像是有一颗心了。

 

“我要说第二件事了。这两张画,是给你的。”

 

荧低头打量着。其中一张的左下角画着趴在桌上睡觉的自己。发丝和头上的因提瓦特花都清清楚楚,原来那时的阳光只洒在她一人身上。

 

另一张的中心画着她。她坐在石头上低头浅笑,拨动琴弦与兰那罗合奏。在她的身边,有许多不同模样的兰那罗。

 

趁荧注意力全在画上的片刻,流浪者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要命,和她刚刚的泪水一样烫,幸好夜晚只有月光,否则单看他的脸,估计就要露馅了。

 

“你真的什么都会。”荧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方才的些许难过渐渐消失,她注意到画里只有自己被作者勾画得格外仔细和认真。她感到她在被温暖包裹着。

 

 

流浪者回避着她的目光。

 

再看下去的话,他那不存在的心跳声就会露出马脚,在这个安静的环境内暴露无遗,成为明显而不可忽视的存在。

 

“第三件事。”流浪者轻轻呼出一口气。

 

风声逐渐停息,夜晚归于宁静。不知为何,万物仿佛都沉寂下来,安静地聆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流浪者望着湛蓝的星空,“每一个人都像是月亮,只向大地展现出很小的一部分,从不展示全貌。大多数人都遇不到那些能理解全部自我的人。我只向人们展示我认为他们可以理解的那部分自我,给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部分,但总有一个面是只留给自己的。”

 

“但你不同。”他转头对荧说道。

 

“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但你了解我的所有。我的聪明和愚蠢,我的青涩和乖戾,我的过去和现在。”流浪者平静地叙述着,胸腔里的震动却震耳欲聋,好像一场海啸。

 

“我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跟你讲,是因为我不想太早向你许下一个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保证实现的诺言。”

 

流浪者不知从哪拿出一束用牛皮纸细心包扎过的帕蒂沙兰。是新鲜采摘的,有的花尚含苞待放,有的花开得灿烂,正是盛放的时候。

 

 

“不管怎样,我觉得如果今天有人该得到鲜花,那人就是你。”

 

 

 

 

 

 

 

END.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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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注释」祝愿你春日平安如意,夏日喜乐安康,秋日吉祥安好,冬日幸福绵长。

文中部分语句选自

1. “我们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月亮,只向地球展现出很小的一部分,从来不展示全貌。我们大多数人都遇不到那些能理解我们全部自我的人。我只向人们展示我认为他们可以理解的那部分自我,给不同的人看不同的部分,但总有一个阴暗面是只留给自己的。”

  ———安德烈·艾席蒙《请以你的爱找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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