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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南摄影师Bruno Barbey眼中的摩洛哥色彩

2024-01-23 14:0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玛格南摄影师布鲁诺·巴贝(Bruno Barbey)是瑞士裔法国人,生于摩洛哥。他曾在拉巴特、塞拉、马拉喀什和丹吉尔等不同的摩洛哥城市生活。巴贝在其个人著作《我的摩洛哥》(My Morocco)的序言中曾提道,那里是“一片异常平静、时间几乎凝固的土地”。

穆斯林圣地,苏丹穆莱·伊斯梅尔陵墓(Moulay Ismael Mausoleum) 

摩洛哥,梅克内斯,1985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J. M. G. Le Clézio)以及他的摩洛哥裔妻子耶米亚(Jemia)也为这本著作贡献了一段话。摩洛哥作家塔哈尔·本·杰隆(Tahar Ben Jelloun)则为巴贝的另一本摩洛哥主题著作《菲斯》(Fez)配文。

今天,摄影历史学家卡罗尔·纳格尔(Carole Naggar)为我们剖析这批作品,以及巴贝如何采用独特而美妙的手法,拍摄这个丰富多彩的国度。

摩洛哥索维拉市一面墙上的手印,那是好运的象征。这张照片是1988年7月《国家地理》杂志百年纪念特刊的封面,也是巴贝摄影集《Maroc》(2003年)的封面,当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以及他的摩洛哥裔妻子耶米亚亦为该书撰文。“阿拉伯穆斯林在所占土地上皆会留下自己的印记。公元七世纪,他们从中东涌入北非,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直入伊比利亚半岛。他们被称为摩尔人,统治西班牙长达800年,直到1492年被天主教双王费迪南和伊莎贝拉驱逐。摩尔人留下的文化遗产,至今在西班牙和摩洛哥依然显而易见,比如海滨城市索维拉墙上的手掌印。”摘自文章《When the Moors Ruled Spain》(摩尔人统治西班牙时),作者Thomas J. Abercrombie,刊登于《国家地理》杂志(1988年7月刊)。 

摩洛哥,索维拉市,1985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鲜艳的橙色城墙前坐着一个女人。墙上错落点缀着数百个白色手掌印,看起来就像史前的洞穴。她把手举起来挡着脸,她的手呼应着墙上的印记,既为眼睛挡着炽烈的阳光,也提醒着我们,摄影师在摩洛哥往往不受欢迎。

柏柏尔族文化节 

摩洛哥,马拉喀什,1995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巴贝在著作《我的摩洛哥》的序言中写道:“在这里,摄影师有时候很难完成工作,因为他必须学会融入那些墙壁。由于随之而来的诸多风险,摄影师必须抓拍,否则就只能以无限的耐心长久地等待。因此这些照片是无价的……关于摩洛哥的记忆,只能带着敬意捕捉下来。”

柏柏尔族文化节,柏柏尔族女性 

摩洛哥,马拉喀什,1995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巴贝曾周游世界各地,但摩洛哥始终如磁铁般吸引着他。他于1972年首次造访菲斯,此后无论有多少不可避免的困难,他都会常常回去拍摄。深深吸引着他的,是当地慢悠悠的生活步调,和延续至现代也丝毫未变的传统手工艺和建筑。

在马拉喀什郊外野餐 

摩洛哥,马拉喀什,1972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即便没有受到委托工作,巴贝也常常在那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他说:“至今,摩洛哥人成功地保留了他们的社会形态,以及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解。他们适应了‘现代’世界,同时保有自己的文化。”

圣城穆莱·伊德里斯,伊斯兰教设施“Zaouiya”里的庭院 

摩洛哥,菲斯,1983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摩洛哥,他体验着自由自在的感觉和感官上的认同,仿佛他的身体早已对这里的光线、色彩和纹理无比熟悉。他感到自己跟环境和谐共融,这很可能是因为他生于摩洛哥,十二岁以前都生活在塞拉、拉巴特、马拉喀什和丹吉尔,也有着橄榄色的肌肤和深色的头发。

或许,这种典型的地中海式外表,加上他对摩洛哥文化与风俗的耐心研习,一同帮助他融入并适应了周围环境。

皇宫,国王登基日庆祝活动上,达官显贵们在等待国王 

摩洛哥,拉巴特,1992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摩洛哥人成功地保留了他们的社会形态,以及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解。他们适应了‘现代’世界,同时保有自己的文化。”——布鲁诺·巴贝

刚开始从事摄影时,巴贝拍的是黑白照片。1966年,他正式加入玛格南摄影社没多久,当时摄影社成员还很少,也几乎没人认真对待彩色摄影。恩斯特·哈斯(Ernst Haas)和布莱恩·布瑞克(Brian Brake)则是例外。

布瑞克于1960年出版了他拍摄印度季风的彩色作品,给巴贝留下了深刻印象。布列松则属于不喜欢色彩的阵营,或许是因为色彩不如黑白好控制,又或许是因为当时杂志对色彩的再现效果过于平庸。

骑术表演活动“Fantasia”上的柏柏尔族马术师策马冲入传统庆典现场 

摩洛哥,梅克内斯,1972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巴贝几乎从未在摩洛哥拍过人像特写。他倾向于从远处拍摄目标对象。”——卡罗尔·纳格尔

1966年,在《Vogue》杂志委托下,巴贝去到巴西,开始尝试用彩色底片拍摄,成为引领新闻摄影界广泛应用彩色摄影的先驱。他解释道:“我买了很多底片,包括科达的克罗姆胶卷……我开始用这种胶片,它非常慢,感光度只有25 ASA,但是耐热防湿。”

在城墙旁休息的女性 

摩洛哥,索维拉,1987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这一转变对摄影师的生活和工作都带来了重要影响,巴贝自此在彩色摄影的路上一往无前。他在摩洛哥的拍摄始于近五十年前,至今仍持续进行,那些作品见证着他对色彩的投入,他在其他国家的工作也以彩色摄影为主。

制革区附近的山上,正在晾晒干燥的皮革 

摩洛哥,菲斯,1984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出于对当地习俗的尊重,巴贝几乎从未在摩洛哥拍过人像特写。他倾向于从远处拍摄目标对象,人们或许是没注意到他,也或许只是懒得理他;他们或坐着,或在睡梦中,或是把注意力放在日常活动上,比如骑驴、骑马、牧羊、购物、野餐、弹乌德琴、补网、碾磨谷物和烤肉来为婚礼做准备、在中世纪的土耳其澡堂洗澡。他甚至得到允许,进入清真寺拍摄,捕捉到一些亲密温柔的瞬间,比如一名女性在家里房子的屋顶上为小女孩梳头发。

伊斯兰可兰经学校(madrasa)“Ben Youssef”,建成于14世纪,并在200年后重建 

摩洛哥,马拉喀什,2000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巴贝的摩洛哥作品里,影子就跟人和物体一样重要,是另一个神秘的维度。他的许多照片中都有棕榈树,有粗糙剥落的树干,也有在风中摇曳、细节清晰的柔软树叶。比如,在提兹尼特拍的一张照片里,一棵树的影子盖过穿着白色中东长袍的男子。黑暗越过他的身体,裹着他的躯干。

阿加迪尔南部的提兹尼特

摩洛哥,1987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另一张拍于索维拉的照片中,城堡雉堞状围墙的影子投射在墙面,盖过两名坐着的女性,呈拱形的光线则框住了她们。在另一张街景照中,一名男性的外表细节通通不见,只剩下一个背光的剪影。

男孩在安达鲁斯区的土耳其澡堂按摩洗澡 

摩洛哥,菲斯,1985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还有一张在马迪德村拍的照片叫人印象深刻:一个戴着帽子、身穿白衣的小小身影位于从大到小的四圈矩形光影中,而他渐渐消失在远处,走进屈折如迷宫的街巷。

摩洛哥,伊尔福德附近的Maadid村,2002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另一张作品中,阳光透过露天集市的屋顶照下来,在人们的脸上和身上投下平行的光影,别具神秘感和动感。这让我想起了勒克莱齐奥为巴贝的照片所写的一段形容露天集市的话,他将气味和色彩、光线联系在一起:“在露天集市里,最叫人喜爱的就是光线透过帆布、穿过摊位照射过来,细碎的阳光和香气融为一体,再落到阴凉的地面上。”

集市 

摩洛哥,马拉喀什,1976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巴贝经常会采用不同寻常的角度,让照片看起来更扁平,人物和背景相互融合。在一张照片里,他从上方往下拍摄,几个模糊的身影围着庭院中间的圆形喷泉移动,仿佛做过精心的编排。

Quarauiyine清真寺院子内,贴着瓷砖的地板。

摩洛哥,1983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另一张同样自上而下拍摄的照片里,一名男子穿着乌黑的长袍和白色的头巾,还有被扔在地上的大衣,这些物件成了几何元素,嵌入了庭院里铺着的典型摩洛哥黑白马赛克瓷砖。

Sidi Moussa社区的制革工人 

摩洛哥,菲斯,格尔尼兹区,1984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在制革区,被染成棕色和深红色的羊皮堆挤在一起,在老城的赭色墙面上晾晒干燥,仿佛某种奇异的花卉,所有表面构成了二维世界,整个场景带上了超现实的意味。在摄于女性屋内的一张照片中,巴贝拍下了艳丽精美、带几何或花卉图形的红色、黄色、蓝色和绿色丝棉面料,它们的折叠皱褶跟地毯的图案融为一体,仿佛身穿它们的女性都融化成了一个整体。

皇室婚礼上,Caïdal帐篷内的宾客 

摩洛哥,马拉喀什,1987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后来,巴贝开始精简他的拍摄对象,镜头下的人物和地点变得更为抽象,仿佛他想要提炼出色彩的本质。他仿佛在时光中穿梭,拍出一批构图安详灵动,带着思念、记忆与情感的作品,同时也暗示着背后有个充满秘密、更为黑暗的世界。

圣城穆莱·伊德里斯的陵墓是穷人聚集的地方 

摩洛哥,菲斯,1984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他知道,现代世界正在一点点地侵蚀传统生活方式,他现在拍摄的东西可能很快也会消逝。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照片里也带有一种令人感伤的怀旧感。但是这一切都无比协调,就像亨利·马蒂斯曾经说的:“所有的色彩一同歌唱,它们的强度取决于合唱团的需要。就像音乐的和弦。”

老城的墙壁 

摩洛哥,舍夫沙万,1972年 

© Bruno Barbey | Magnum Photos

2019年3月14日至5月25日期间,伊斯坦布尔徕卡画廊(Leica Gallery)将展出一批巴贝在摩洛哥拍摄的经典作品。

地址:Leica Gallery Istanbul, Bomontiada, Tarihi Bomonti Bira Fabrikası, Birahane Sok., No:1/C, Bomonti, Sisli, Istanbul, 34380, Tur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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