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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拉康很难?不不不,看完此文,你可入拉康的门!

2024-01-17 00:1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拉康很难?不不不,看完此文,你可入拉康的门!

文/高宣扬 小众文学MinorLiterature 2016-10-06

第一部

作为能指的拉康

Le signifiant Lacan

拉康(Jacques Lacan, 1901-1981)是法国杰出的精神分析学家和心理学家,也是当代法国思想界、学术界和文化界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在他横跨20世纪四分之三的绝大部分时间的个人生命历程内,他不仅创造出震撼学术界的辉煌思想产品和具有重要价值的理论财富,为法国和整个世界的文化宝库增添了丰富的精神遗产,而且,还积极参与了一系列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并在各个历史事件中,总是主动地和尽其所能地扮演了恰如其分的角色。

一 生逢其时的天才

拉康全名贾克·马里·爱弥尔·拉康(Jacques-Marie Émile Lacan),1901年4月13日生于一个巴黎富商家庭,其父继承家业,经营酒醋,名闻遐迩。生活在富有的家庭,又备受家长关爱照应,使拉康自幼形成精英意识,注重自我熏陶,从青年时代便修炼成在生活和思想方面都独具风格的佼佼者。正当其治学之年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弥漫欧洲,法国几乎成为了人间地狱;而巴黎思想文化界也正进入从传统古典主义羁绊中解脱出来的关键时刻,毕加索和波拉克的立体主义创作给予他深刻的印象。拉康来往于巴黎塞纳河畔的拉丁区,时时感受到文化创造的浓郁氛围。

这一切,为他在20年代深入理解超现实主义思潮奠定了基础。那时,拉康正处于“逾弱冠、近而立之年”,对新鲜事物抱有强烈的兴趣。而且,他有充裕的条件广泛阅读和反复鉴赏达达主义、抽象派、后印象派以及超现实主义的作品,使他能够跟随充满活力的法国思想的创造精神而成长。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20世纪80年代,拉康继续在法国思想持续更新、思潮迭起的文化盛世中,一方面发挥他个人的才华及创造精神,另一方面他又以最大限度的努力,积极吸收同时代其他法国思想家的创造成果,使他在半个多世纪的岁月中,不但使自己的思想和理论得到全面的发展,而且也在他专注的精神分析学专业领域中取得辉煌的成果。

二 隐含生命力的作品和风格

拉康的作品,无疑是20世纪人类思想文化遗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拉康的重要性,并不仅仅是由于他那些富有理论意义的作品本身,而且,还因为他个人的生活方式和创作风格,为20世纪的知识分子塑造了令人感叹的榜样。

首先,拉康留下丰富的文化遗产。他的著作,除了他生前发表的《文集》(Ecrits)等单行本以外,还有《拉康学术研讨会文集》(Les seminaries de Jacques Lacan)30卷。

拉康的优秀形象,他那富有创造性的生命力,都带有非常迷人的神秘性质。许多尊重和喜爱拉康的人,往往被他在生活和创作中所表现的深含审美价值的话语、说话风度和使人举一反三的幽默行为所诱惑和感动,也为他持续不断的创意发明所启发。拉康的天分使他能够在20世纪的西方文化界脱颖而出,出类拔萃。他善于应用变化多端的语言游戏和象征性的转换策略,使自己的深刻思想观点,吸引众多读者和听众的注意力。所以,毫不奇怪,拉康被人们称赞为“20世纪最富有创造性的精神分析学家”,也是一位“从佛洛依德出发、而又超越佛洛依德”的杰出思想家。

拉康的天才,还在于他巧妙地在其自身的言语、思想观点和理论创造中,埋下一系列能够不断进行自我再生产的神秘“种子”。拉康从来不愿意使自己的发现和结论完满化。他对人类语言的深刻精湛的理解,使他熟练地运用隐语、暗喻、借喻、换喻和寓言的方式,引人入深地表达他的思想观点,从而使他的许多论述和结论,都含有警世和调侃、讽刺和幽默的双重功能。有时他还确实有意地在自己的论述中制造矛盾,也喜欢玩弄悖论游戏,引导读者和听众进一步在他的话语中寻找新的思路。拉康深知语言和表达本身都始终无法逃避矛盾,也永远无法克服悖论。拉康把语言论述中的矛盾和悖论当成上天赐予人类的一种“礼物”,希望人们善于在语言游戏的矛盾中,进行别开生面的创造性活动。

三 一个活生生的“能指”

在阅读拉康的作品时,不应该试图从中找到完满无缺的结论,不应怀抱“一经理解便一劳永逸”的幻想。当然,也不应该试图把拉康的理论当成“自成系统”的完整体系,因为拉康从未试图建构一种类似传统理论那样的“前后一贯的逻辑结构”。拉康一生痛恨固定僵化的模式,蔑视各种循规蹈矩的方式,不追求尽善尽美的结果,反对格式化和公式化,也反对传统逻辑的规定和遵则。所以,拉康不打算顺从传统逻辑的约束,使自身被束缚在概念化和规则化的系统中。他对于创意的无止尽的追求,使他经常变换表达的方式,改变已有的定义,通过层出不穷的论述方式,使自己的创造一再地走出俗套和旧框框而达到新的境界。

因此,不应该把拉康理解成为顺序渐进的始终如一的思想家,也不应该将他的任何一个概念界定成固定不变的内容和形式。须知,拉康的许多重要概念,例如“主体”、“自我”和“无意识”等,具有完全不同于类似的传统概念的性质和内容;而且,在不同的场合,其特殊的含义,扮演不同的角色,发挥不同的功能,隐含着潜在的更新能力,又富有弹性和灵活性,存在朝着各种方向发展的多种可能性。

按照拉康本人的理论,一切面对人的事物和元素,都可以潜在地成为或转化成为一个“能指”(Le signifiant)。

拉康所说的“能指”,就是随人的出现而自然地形成为文化创造力量的一切因素。一切事物一旦出现在人的面前,就已经不是自然物,也不是单纯的“对象”,而是在人面前与人“共在”的活生生的“他者”;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对人的“他者”,总是具有自身的主动性,可以在同人的关系中转化成为对人产生决定性影响的创造力量。

在拉康看来,人类精神及其心理基础本身,就是非常复杂多变的生命体。人的精神活动绝不是可以由科学主义的归纳法或演绎法所简单概括的。拉康所总结的“现实性、象征性及想象性的三重交合扭结”,就是一个难以用低等算数或简单逻辑规则加以概括的“文化创造生命体”。更何况这个带有神秘性的三重交合扭结本身,一方面隐含内在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又依据不同的说话环境与语言的灵活游戏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层又一层、一环又一环的错综复杂的变换网络。拉康认为,人是很特殊的创造生命体,又以其使用的语言的游戏性及变换性,同高度灵活的思想创造活动结合在一起;其中,可见的和不可见的、隐喻的和精确的、潜在的和现实的,都相互交错,相互渗透和相互转化,造成了精神活动及其潜在性的多元化和多向性。拉康主张人类走出三维空间和二元对立模式,在现实、象征和想象的多维度的视野中,分析和发现一切可能的东西。

这样一来,拉康自己也随时成为“现实性、象征性及想象性的三重交合扭结”中的一个活跃的“能指”。

在传统的结构语言学中,能指是同“所指”构成二元对立的统一体;两者互为条件,并在许多情况下,能指决定所指。但到了拉康那里,一切都可以成为能指;一切都是潜在的能指。能指是主动地和充满生命力的动力,是内含欲望的独立创造力。能指无需参照体系,也无需与他人商量或协商的欲望本身。

迄今为止,学术界许多论述和评论拉康的书籍及论文,往往试图以传统的逻辑和模式,把拉康描述成“前后一贯”的、具有系统理论的思想家;有时,甚至试图以同一格式,叙述他的重要概念,千方百计在拉康的概念中,寻求“统一性”和“同一性”。这就从根本上违反拉康的原意,也扭曲了他的概念。

实际上,拉康本人经常在各种场合中,不断推翻自己原有的结论,违背原有的概念,变换自己的方法。他喜欢这样。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时候,拉康总是以不同的说法,重新论述自己的概念。这是因为拉康所分析的人类精神及其心理基础本身,就是非常复杂多变的生命体。人的精神活动绝不是可以由科学主义的归纳法或演绎法所简单概括的。拉康所总结的“现实性、象征性及想象性的三重交合扭结”,就是一个难以用低等算数或简单逻辑规则加以概括的。更何况这个带有神秘性的三重交合扭结本身,一方面隐含内在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又依据不同的说话环境与语言的灵活游戏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层又一层、一环又一环的错综复杂的变换网络。拉康认为,人是很特殊的创造生命体,又以其使用的语言的游戏性及变换性,同高度灵活的思想创造活动结合在一起;其中,可见的和不可见的、隐喻的和精确的、潜在的和现实的,都相互交错,相互渗透和相互转化,造成了精神活动及其潜在性的多元化和多向性。拉康主张人类走出三维空间和二元对立模式,在现实、象征和想象的多维度的视野中,分析和发现一切可能的东西。

第二部分

作为他者的拉康

一 突出语言和欲望的决定性意义

拉康的创造性思想的展开及其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超越,主要环绕两大主题:语言和欲望。在他以前,虽然弗洛伊德也曾经注意到语言与欲望的重要性,但弗洛伊德并未能彻底跳出传统语言观以及形而上学思维模式,总是试图在语言与思想的相互关系中寻求终极因素和普遍性模式,以致使他无法说明人的思想创造及其心理话动的复杂性和潜在性;另一方面,弗洛伊德还过分强调了性欲的作用,以致使他看不到人的一般欲望的普遍意义及其复杂变化可能性。

拉康彻底地扭转了弗洛伊德的思路,首先把语言置于优先地位,使无意识及其活动在语言中找到结构基础;同时,拉康还极端重视欲望与语言两者同思想与现实的交叉关系,使语言和欲望同思想和现实,在人的心理活动中,交接成相互成对的无数环节,使之有可能展现出人类心理创造性活动的奥秘。

二 精神/身体的交错性及其创造的多维性

决定着人类心理话动复杂性的主要因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是人本身,作为有思想、有情感、有欲望的生命体,具有强大的潜在力量,有可能从其自身的有限存在状态,时时转化成超越的存在,试图在其持续的、多向的、多维的以及多元化的超越活动中,把人自身及其生活的世界,改造成为不断更新的生命网络。

在人的创造性心理话动过程中,把人的的内外世界联系在一起的,主要靠语言和欲望。语言和欲望,一方面使人有可能把其自身的内心世界的活动及其实施倾向展现出来,另一方面又源源不断地为人的创造性活动提供可以无限更新的动力,导向各种可能的发展方向。

三 语言及其转化的多维可能性

语言把人及其思想创造活动,同人的生活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可见的和不可见的因素),联系在一起;并在联系中被“作为思想者、有情者和有欲望者”的人,赋予一种或多种意义,从而构成了由想象、象征及现实所形成的“巴洛美扭结”(noeud barroméen),创造了人所生活的、具有文化意涵的时间和空间维度,由此也使人的生活和创作的生活世界及其维度,有可能从可见的的三维导向一切可能的新维度。

四 欲望的实在性、可能性及潜在性

欲望把人及其创造活动,朝着欲望所向往的目标展现出来,并把欲望所向的一切当成异于其自身的“他者”,从而构成了“作为欲望者、作为情感发生者和作为情感感受者的人”及其首先形成的一切“他者”所交错组成的新世界。但与此同时,原初被当成“他者”的一切,又反过来在被动地被当成他者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转化成为主动地控制原来自以为是“主体”的人,使原来处于主体地位的人,又在其自身无所感知的情况下转化成为其原来的他者的他者。也就是说,当人把其欲望目标当成“他者”的同时或过程中,被他当成他者的他者,反而转过来成为原初主体的人的外在主体,即具有独立意志和独立地位的新主体,使之反过来对原初的“主体”进行“解构”,使之在违背其意愿的情况下变成了其欲望自身的对象,或者,更确切地说,成为了其自身的另一个他者,即成为他原初的他者的他者。为明确起见,不妨暂时地称之为“第二阶的他者”。但不管怎样,“第二阶”也好,原初的也罢,他者就是他者。如此一来,原有欲望的人反而把自身转化成其自身的欲望的他者!

五 主体与他者的相互转化游戏

“主体”与“他者”的错综关系及其转化是无限可能的,这是因为主体与他者的关系永远是开放的和运动的。它们在语言和欲望的展现及其转变中,往往可以不断改变其状态及维度,即从一种可能性转向另一种或多种可能性。这也就是人类思想和文化创造的灵活性、生命性、神秘性、潜在性及其悖论性。

在上述共时结构图中,大写字母 A 是“他者”(l’Autre);大写字母 S 是“原我”(Es);小写字母 a(自我) 和 a’ 则表示“想象的关系”(relation imaginaire)中的可能出现的“他者”,暂且可以称之为“小他者”。

拉康本人曾经把这个“小他者”,称为“客体小写a”(objet petit a),并且他坚持认为它是既不可译、又不可获致的,但它无疑具有代数元素的性质,可以取代各种事物、各种“他者”以及各种无法表达的事物和无法实现的目标;然而,它的存在却是必须的,因为在人的欲望的世界中,在人的创造活动中,总是存在这种既不可表达、不可表现,又不可实现和不可放弃的充满悖论性的中介性因素。它有时是实际的,有时又是虚无的;它往往在“存在”与“缺席”之间摇摆,或者,它干脆就是两者中的一个。总之,“客体小写a”是人的复杂心理结构及其同样复杂的活动领域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因素,尽管它有时也确实是一种“缺席”本身。

“客体小写a”的介入和参与,使主体与他者之间的游戏变成更加有趣,更加神秘化和复杂化,也使主体和他者变成非常不确定的因素和力量。

六 象征性的威力

由于不同的他者之间互动关系的介入,带进了象征性的世界;这是因为他者之间的互动都是透过语言等象征而进行的。象征关系不但立即使主体所面对的世界变成无限广阔及无限可能性,而且也使主体世界变得更加复杂,变成多层次的交错性象征世界。象征进一步使主体有可能进行更复杂和更全面的想象活动,使其自身迅速地在思想上和感情上变得成熟起来。

拉康指出,‘想象的关系’出现于主体与他者之间,就像直接插入的第三者介入于两者之间一样;而其中的“想象性”(l’imaginaire),是附属于象征性的,它可以使主体与他者之间的直接关系受到阻遏或相互对立起来。

为了更深入并具体地说明这种复杂关系,拉康在他的L图式中中进一步描画出真正的主体的结构(la structure du sujet véritable)如下:

在这个结构中,左上角 (Es) S,表示“主体”同其最原始的潜意识欲望“原我”的重迭模糊关系:在尚未与他者相遇、并进行语言交往之前,主体只能采取含糊的“原我”状态,受到潜意识欲望的严重干扰和操纵,同时又受到他的想象的身份(identification imaginaire)的约束。在这种情况下,主体既不可能赤裸裸地宣示和完成自己欲望,也不可能轻易地表现出它的原型,而是一方面被它的想象的身份的约束和禁锢,另一方面又受到它的“不可实现的快感原欲”的驱动、引诱及其宣示机制的影响。正如拉康本人所指出的,这个时候的主体是处于“分裂”(le sujet à l’état déchiré)状态的。

所谓“分裂”,内含着许多层面的意思。首先,它指的是主体的非总体性。拉康说,主体不是总体的(le sujet n’est pas total)。拉康在讲述上述主体图式时说:“每个人都不可能是总体的。如果人人都是总体的,那么,每个人就各自待在一边,不可能聚集在一起,大家也不可能组织起来”。其次,主体的分裂还指它不同于“我”,它已经是同象征性密切相关的作为能指的主体,是可以不断进行自我生产和自我分裂的“带杠的能指$”,是多种能指的化身和象征。这也就是说,这里的主体已经是非单一的和非同构型的原始的我;它具有多重性结构,也赋有多种可能的和潜在的变动方向。

所以,受到这种双重性的力量的牵连和嵌制,主体在未遇到他者之前,只能是受阻于由上述两大力量所控制的“死胡同”中,静待他者与他之间的语言来往。在这个意义上说,他者是主体的真正的“救命恩人”,把主体从上述“死胡同”中拯救出来,使主体有可能借助于他者之介入及其所引入的有关象征运动的新规律和规则,将主体从他的母亲和同样的原始欲望的约束中解脱出来、而进入想象性的世界。

他者所使用的语言交往规则,使主体进入广阔的想象世界,他由此而有可能同“想象的母亲”,即其它的女人相遇、并宣示和宣泄其欲望。

七 想象性、象征性和现实中的语言

为此,拉康超越弗洛伊德,明确地把想象性(l’imaginaire)、象征性(le symbolique)和现实(le réel)当作人类现实性的三大领域。他指出:想象和象征是一对双重性概念。他认为,象征性使语言表现为一种“纯粹的差异性”(différence pure),一种纯差异化的价值(valeur purement différentielle),或某种“完美精致的达成”(finitude)的东西。

正如拉康本人所强调的,语言的这种特性使它成为无意识或前意识的最牢固的基础。象征性的完美精致性又使想象性进一步将前意识虚幻化,以致把前意识想象成某种完满的统一体(l’unité parfaite)、完美性(la pléinitude)和总体性(la totalité)。正是前意识的虚幻的完美性,使它成为一种盲目的反抗力量,并使它拒绝理性意识力量的压抑和控制。因此,拉康的主体概念,透过它同语言的象征性的关系,深深地隐含着神秘的无意识力量和性质。也正因为这样,拉康主张从语言符号中能指和所指的相互关系及其解构可能性的角度去分析精神病患者的主体的各种症状和症候(le symptôme)。“症候与符号不同,也与烟火不同;因为没有火就没有烟,靠烟的指示就有可能找到火。但症候只靠能指的顺序来解释。能指却又只靠它同其它能指的相互关系才有意义。正因为这样,症候的真理就存在于能指间的相互关系中“。

对拉康来说,研究人的一切问题都不能脱离开“语言的绝对能力”。他在《话语和语言的功能和场域》(Fonction et champ de la parole et du langage, 1953)一文中,再次强调:精神分析学探讨的“想象”、“幻觉”、“转移”和“性欲冲动”等重大问题,没有一个可以脱离对语言象征性的研究。

在拉康看来,我们不是从无意识逐步提升到意识和理性,而是从人类最基本的语言和象征性特征出发,从主体的无意识话语使用、从人的语言运用中所表现的“无意识的主体”(le sujet inconscient)出发,再到人的理性主体形成及其复杂运作过程。

八 巴罗美扭结的生命力

欲望、语言、想象这三个不可见、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同“现实”和“他者”这两个既可见、又不可见的交错因素,交错成为可能的无限个“ n 次方”的繁殖滋生及演变的途径,转化成无限可能的新连环扭结。这是具有生命及富有自我创造能力的扭结,是可以随时再生产和自我生产、却又无需任何参照系统就可以运作的创造生命体。

实际上,由拉康应用到精神分析学领域的这个早已存在的“巴罗美扭结”,并不只是人类心理活动和创造活动的基本模式,而且也是一切生命体的运作及其再生产的基本模式;不仅如此,它在运作中还会适应其自身的需要及其想象的欲望的驱动,借助于各种中介性因素,变成或转化成多维度和多方向的新“巴罗美扭结”,从而再生产新一代或多代多形式的巴罗美扭结。有趣的是,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尤其是当代基因生物学、生物化学和生化物理学等最新学科的发现已经不断地证明,巴罗美扭结是具有拓扑特性的链环,它由n(n≥3)条简单闭曲线构成,而其中任意两条简单的闭曲线只能构成寻常的链环。

基因工程生命科学的实验显示:人的思想和精神创造活动,作为本身具有生命力的自我创造运动,通过它的巴罗美扭结的模式,它是不折不扣的生命再生产运动!

作者简介:高宣扬,1940年生,1957年入北大哲学系,从事哲学事业至今他被聘任为国务院外国专家局“海外名师”,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精通英、法、德、俄及印尼文,近30多年在法国、德国、英国和美国持续进行实际的社会、文化和政治的观察分析及学术调查研究,长期从事哲学以及人文社会科学的跨学科研究。目前的研究重点方向为为当代法国哲学、德国哲学史、当代社会理论以及艺术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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