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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卡纳的光与影

2024-04-07 19: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乔万娜•巴齐•迪卡巴其(Giovanna Bacci di Capaci)

  托斯卡纳的传统既有Macchiaioli画派(斑痕画派)运动带来的创新成果,又杂糅了自然主义的发展元素。到19世纪末,欧式革新气息加入,形成了新的氛围。这种如今弥漫在全意大利的氛围是通过日益精进的现代画家借助越来越多的国际性画展和专业美术杂志带来的。一览这风起云涌的艺术界全貌,我们不难看出这股能量的真正策源地位于东北部的三个充满活力的地方文化艺术中心,具体说来是在佛罗伦萨和利沃诺之间,韦西利亚的海洋和湖泊之间(即托瑞德拉古,进入20世纪后则是维亚雷焦)。

  美第奇大公建造的利沃诺原本是一个港口,聚集了各个民族的人们。这个作为商业中心的城市迅速地发展起来,各个民族凭着共通的价值观、宗教传统和各种风俗铸就了这个城市所特有的商业品牌。经历过国家统一之后的短暂危机,这个城市相对年轻的历史与文化心态,再加上“上层犹太人的印记”似乎“将一股曾经消逝的力量重新注入”托斯卡纳。

  整个19世纪,利沃诺造就了一大批复兴运动的爱国者,更让人称奇的是,它是一代又一代极富创意的艺术家的诞生之地。在19世纪最后的几十年里,这座城市在欧洲诸多洗浴胜地之中摘得桂冠。每到夏日,社会名流、政治家、诗人和剧作家便云集于此,犹如过江之鲫的艺术家:尼科洛·卡尼奇、乔利兄弟以及利沃诺本地的艺术家法托里、穆勒、科尔科斯、切科尼、贝林巴乌都来此度假,而数量不菲的民间画家米凯利、沃尔皮尼、普契尼、本维努蒂等)也加入这个行列。如此,在意大利世纪末的语境下,形成了一个盛大的、独具特色的艺术家盛会。但利沃诺没有止步于此,它又蕴育了一批艺术家,例如古列莫·米凯利的学生——伟大的阿梅代奥·莫迪利亚尼,尽管不久后变身为巴黎人;所谓的利沃诺学派在20世纪上半叶也很活跃——这些人成为辉煌的斑痕画派传统最后一批追随者和复辟者,如纳塔利、罗米蒂、费利佩里、洛米、隆蒂尼、雷努奇和科奇,他们只是其中的几个代表而已。

  利沃诺的平民艺术散漫但充满活力和自信,音乐领域也不乏佼佼者,如创作了《乡村骑士》的皮埃特罗·马斯卡尼,巨星乔瓦尼·法托里和众多自然主义画家——阿道夫、安乔洛·托马斯、切科尼、贝林巴乌、凯撒·巴尔托雷纳、马纳莱斯,之后又诞生了年轻一代充满活力与激情的绘画人才,他们在世纪之交承前启后——乌尔维·列吉、马里奥·普契尼、奥斯卡·基利亚、普林尼奥·诺梅利尼、莱奥内托·卡皮耶罗、阿尔弗雷多·穆勒、卢埃林·劳埃德、本韦努托·本维努蒂、卢多维科·托马西和乔万尼·巴尔托雷纳,还有西尔维奥·比基、拉法艾罗·坎博吉、费鲁乔·帕尼和弗朗切斯科·法内利。我们提到这些艺术家通常称之为后斑痕画派艺术家。然而,我们必须承认,尽管这些画家出生成长在利沃诺的土地上,但他们往往更倾向于前往学术气息更浓的佛罗伦萨,比如法托里、托马斯兄弟、诺梅利尼、劳埃德、基利亚;或者去带有传奇色彩的巴黎游历,像科尔科斯、卡皮耶罗、穆勒、莫迪利亚尼;抑或置身于伊甸园般的托瑞德拉古。

  在马萨丘科利湖畔,托瑞德拉古的宁静尚未收到惊扰——那里大约有四百人口,栖居于松林和沼泽之间的小房子和芦苇茅屋里。19世纪90年代初,一些身无分文的穷画家从利沃诺而来,简居于此,他们坚定地反对商业美术,发现在这里可以用画笔将美丽的心声和醇美的自然融合在一起。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画家可以尽情挥洒创意:绘画社团在文明边缘的自然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现象已不再是新闻,在意大利和欧洲的其他地方,19世纪有一大批这样的画家进入人们的视线。之所以形成这一趋势是因为画家迫切地希望描绘真情实景或者像波西米亚人那样品味自然,超越现实深入解读灵魂,以及尝试新的绘画技法。

   从19世纪的最后10年至20世纪最初的几年间,居住在湖畔的画家把这里当成快乐和灵感的源泉。不知不觉,以音乐名人贾科莫·普契尼为中心,自发形成了一个文艺圈。其实,托瑞德拉古的时候,普契尼的谱曲和其他几位画家朋友就已是声望日隆,有几件作品更是让他蜚声世界,如《曼侬·莱斯科》(1893)、 《波希米亚人》(1896)、 《托斯卡》(1900)、 《蝴蝶夫人》(1904)、 《韦斯特少女》(1910)。这位来自卢卡的音乐大师,厌倦应酬而钟情于山水,每当作品在剧院取得成功后,他都迫不及待地来到伊甸园般的湖畔。

  居住在这里的贾科莫·普契尼、帕尼和法内利,坎博吉及其妻子芬兰画家艾琳·丹尼尔森,还有安乔洛和卢多维克·托马西,可谓第一批过往的常客,后来又有很多非艺术家,只能称得上艺术、音乐和狩猎爱好者的人加入。正是这些人构成了赫赫有名的波西米亚人俱乐部,比1893-1894年间在都灵出现的波希米亚人俱乐部还要早。热爱自然的艺术家如普林尼奥·诺梅利尼后来也加入了这个团体, 20世纪初,他在热那亚同基内克和托齐、罗伦佐·维亚尼和伽利略·基尼开创了新印象主义画法。许多过往的艺术人士——古列莫·阿梅代奥·洛里、安东尼奥·迪斯科沃罗、路易吉·德·赛维,还有几年后的莉娜·罗索都被像诺梅利尼和普契尼这样冉冉升起的新星吸引而来,从而为社区注入新的活力。

  刚进入20世纪,来自托雷的许多艺术家来到维亚雷焦,很快使它从利沃诺手里接过最高雅洗浴胜地这一桂冠,成为人们心目中的黄金海滩,不久后它又摇身变为充满活力的文化艺术之都。这些艺术家包括切卡尔多·拉卡塔亚塔·切卡尔迪、朱塞佩·翁加雷蒂、恩里科·佩亚、维亚尼、诺梅利尼、摩西·利维、基尼、法内利。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每到夏季都有大量政治家、社会名流、知识分子和艺术家,诸如艾莱奥诺拉·杜塞、艾莎道拉·邓肯、路易吉·皮兰德娄、帕皮尼、阿图罗·达兹、卡罗·卡拉、阿尔邓戈·索菲奇、泰雅特、莱姆等纷至沓来。维亚雷焦可谓是20世纪初艺术界、音乐界和文学界的圣坛。

  让我们回顾一下昔日的托斯卡纳首府——佛罗伦萨——浪费绘画和历史已不再,学院派绘画日益僵化,与商业美术、时尚设计交往甚密目光短浅而难以意识到当代艺术家真正的艺术价值。尽管如此,它依然是文艺复兴之都,闪耀着意大利伟大绘画传统的荣光,依然是年轻艺术家不得不拜谒的地方:在佛罗伦萨,他有机会重温美术史,通过观看艺术真迹加深对15世纪艺术家们的了解,也可以到美术学院进修让自己的技艺更为精湛。但若想拥有睿智的批评思想,就不得不投身于美术协会举办的各种沙龙和画展。这时,还有可能在展览鱼龙混杂的画作中发现几朵艺术奇葩,如此一来便能更为迅速地成长。如1896年的“鲜花艺术节”展览,就有方方面面的绘画,为大家直面现代欧洲传统的切磋技艺提供了广阔的空间。然而,一个年轻艺术家来到佛罗伦萨,他会迫不及待地直奔卡尼奇、弗朗切斯科、路易吉·乔利和欧金尼奥·切科尼的工作室,还有特莱马科·西尼奥里尼、希尔维斯特罗·莱加和乔万尼·法托里的工作室。后三者是托斯卡纳斑痕画派运动的主将,他们赢得革新艺术之战后,居住在佛罗伦萨,贫穷且不为公众所理解。但追随他们的后代艺术家却不这么看,对他们而言,他们代表着一种风骨,是作为男人亦是作为艺术家正直与执着的典范,没有丝毫妥协。艺术家云集的利沃诺(单说托斯卡纳区),其价值亦不容忽视。它接纳了工作在塞尔内斯的老莱加的思想,托马西兄弟对其十分推崇;法托里的伟大遗产则由他的学生古列莫·米凯利悉心打理,米凯利与本维努蒂教授出最后一代利沃诺学派。

  1855年前后,在佛罗伦萨的米开朗琪罗咖啡厅,法托里、西尼奥里尼、莱加、卡比安卡]、塞尔内斯、博朗尼、切科尼等画家主导的一场令人难忘的革命正在萌芽。这些艺术家受伟大的公民思想和骄傲的爱国主义情怀的驱使,他们激烈地反抗学院派沉浮的程式,意图掀开工作室内那些浪漫历史主题的画布。当时的佛罗伦萨正在经历一场革新。学院派画家有的是制图技术,富有教化意味的故事和高明的构图。而那些年轻富有创意的画家则离开自己的工作室,投身大自然或观察身边的现实生活,着力打造真实、质朴的绘画风格,把全副精力用在描绘当代现实上面。这一趋势,特别是在1859年里卡索利奖之后,画家们竞相描绘意大利为争取自由而进行的一系列战斗。意大利同欧洲其他地方一样,在户外写生的风气日盛。斑痕画派画家竭力革新绘画技巧的语言及表现手法,他们摒弃了过多的色彩铺陈,而是代之以画笔描边,用鲜明的斑块界定色彩。他们依靠明暗和光影对照技巧突出视觉效果,通过紧实的绘画衬托明暗对比,风格简约自由但主题却浑然天成。斑痕画派的革新之举触动了当时的正统艺术,这一势头席卷整个欧洲。画家们直接卷入导致意大利走向统一的各类事件,说到“革命”画家,我们也应该指出,它是艺术、公民意识和爱国情怀综合作用的结果,是这些元素振奋了他们的精神,武装了那些画家(和士兵)的双手。一种强大的综合效应再加上当时独一无二的国际背景共同造就了这一切。

  斑痕派画家的美学征服带来了可喜的成果,具体表现在皮亚詹蒂纳(佛罗伦萨附近)的绘画社团和卡斯蒂利翁切洛(距利沃诺不远)的魔幻探险队。这两个地方成了19世纪意大利造型艺术文化的里程碑。迪耶格·马尔特利是这场运动中敏感且有远见的批评家,他在位于切诺堡的庄园聚集了一大批艺术圈的朋友,也是第一个对国内大家成就进行评测的人。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结束巴黎之旅回国后,又带着托斯卡纳友人去体验法国的当代艺术生活,而对于印象派画家,他则孜孜不倦地劝诱其接受欧洲风格。

  经历严苛的斑痕画派革命和19世纪60年代的统一运动之后,崇尚自然和个人演进路线的画家如卡比安卡、法托里和西尼奥里尼相互切磋,交相呼应。他们的不俗成就同托斯卡纳艺术家们表达的形象语言不谋而合,后者要么是他们的同龄人,要么比他们稍微年轻,如杰拉蒂、凯撒·巴尔托雷纳、费洛尼、切科尼、阿道夫和安乔洛·托马斯、帕内莱伊、鲁朗切斯科和路易吉·乔利、贝林巴乌、齐亚尼和马纳莱斯,而这些画家又跟斑痕画派有着密切联系……这些画家通常被称为“中间一代”,他们与出生在19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艺术家也交往密切。出生于意大利统一之后的艺术家:诺梅利尼、基内克、帕尼、法内利、坎博吉、基尼、基利亚、洛里、穆勒Mü等,通常被称为后点斑痕画派,他们的研究和实验开启了20世纪。

  切科尼、西米和同时代的画家由于年龄的原因没有参与复兴运动的各种事件,但他们的艺术成就和斑痕画派革命,使托斯卡纳画家承袭了这场以自然主义为代表的重要文化运动。这一运动在19世纪最后几十年里,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席卷整个欧洲。自然主义画家反对当时的正统绘画,拒绝所谓的高尚内容,他们着力打造没有说教意味的艺术,他们自称是实证主义孩童,他们的绘画追随现实,建立在客观现实的价值观之上。他们提出对学院派画作进行革新依据的是“彻底反思造型艺术的内容和主题,而且是以革命的勇气直捣现代艺术的核心”。

  怀着自然主义倾向的托斯卡纳画家起初是观察市民及中产阶级的生活,随后几乎是一边倒地去审视农耕风情,具体到乡村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在田间地头的劳作,壁炉边的家庭生活。乡村生活的主题被以规范的语言描绘出来,透着严谨、规整和清晰的诗意。这些画家坚持认为采风写生是重中之重,这很快被当作绘画的初步研究,随即转入厚重的绘画,及沙龙式的绘画。托斯卡纳的艺术传统的遗产后来受到外来的影响,尤其是来自法国的范式,这种遗产逐渐成为全欧洲美术学院的参考基准。托斯卡纳不同层次的画家收到让-弗朗索瓦·米勒和儒勒·布雷顿以及巴斯蒂安·莱佩奇和帕斯卡尔·达仰-布福莱等人作品的影响。早在19世纪80年代早期,身在巴黎的菲拉德尔福·西米就在杰罗姆大师的指导下研究这些作品。后来登上美术杂志的画家为扩散、传播其他新的欧洲传统(象征主义、点彩画法、新艺术派和青年风格派)、增加其受众做出了巨大贡献。

  19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些在佛罗伦萨学习的年轻艺术家们不在艺术学院听课,而是更愿意加入由乔瓦尼·法托里指导的裸体自由创作课程,如诺梅利尼、坎博吉、法内利、基内克、比基、基尼、帕尼、卡皮耶罗、艾琳·丹尼尔森,为的是从备受推崇的大师(同时也是人格和道德的楷模)那里学得绘画技艺。非常有趣的是,这位大师在19世纪90年竭力创作了一批非凡的蚀刻画。然而迟至10世纪90年代初,师从大师的那些年轻而又任性的艺术家坚持自己的独立主张,同现代欧洲趋势形成鲜明对照。他们不同程度地被“光程”和“新技法——运用小巧醇厚的画笔描边,凸显开阖、振颤和紧致的效果,体现光影和氛围的韵律”所吸引。该技法由阿尔弗雷多·穆勒引入,他起先住在利沃诺后移居巴黎,紧随他在巴黎熟识的印象主义画家卡米耶·毕沙罗和克劳德·莫奈之后,主张高度重视色彩对于绘画的价值,开创了一条极富吸引力的创新路径。所以,帕尼、卡皮耶罗、基内克、诺梅利尼和其他忠于法托里的学生从1890年开始向佛罗伦萨的艺术推销商展示他们带着“橙花之光”的“蓝影画作”。法托里既痛恨背叛者又担心自己的学生突然集体转向。他经常向学生们讲,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要勇往直前开拓新事物挑战旧秩序。

  实际上,将新与旧融合起来并非易事。象征主义能在托斯卡纳这方沃土生根发芽,得归功于其过去深厚的积淀。在佛罗伦萨、利沃诺和韦西利亚,象征主义画家和点彩派画家进行的新实验已初见成效,转向探索画家内心的新象征主义趋势也在抬头,再加上新形成的可塑性语言和表现手法,共同开启了20世纪意大利画坛的非凡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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