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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我们仍是五月天

2024-07-11 21: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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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当我去看五月天演唱会时,我总会不自觉地带入一种“砖家”的心态。像是第三方评估验收机构,这首歌的新版编曲如何,为什么这次会偷偷提高了一点BPM,啊你们的《玫瑰少年》真的是“One Ok Rock化”了,我喜欢《盛夏光年》+《崩坏》的设定,诸如此类。

我总是沉迷于探究“人生无限公司之深意”,或是“五月天的世代交替”等等,在其中注入所谓的“理性”,似乎会让我觉得自己“高明”。

但,看五月天演唱会这件事的最初,可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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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为什么五月天要把十年前的演唱会,拿出来重新演啊?”

“因为,对于很多五月天的歌迷来说,《诺亚方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五月天,是他们生命中重要的时刻。”

别说他们了,其实对于我,我的人生第一场正儿八经的五月天演唱会,也是2012年的《诺亚方舟》。

尽管我跟五月天的初识,要追溯到2000年,他们发《爱情万岁》,某日听到了《温柔》,16岁的我就这么被不知不觉拉着走。离开小县城,来到广州,找到了一个名叫“纯真”的组织,才发现原来在对岸,也有这些人跟我一样,默默地支持着这支年轻的乐团。那会儿,“纯真”会发起各种奇奇怪怪的活动,比如我们会去越秀公园的五羊雕像下,给五月天录应援VCR,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们录的是《疯狂世界》;复团之后的五月天开始来内地活动,我第一次看他们是在中山大学的梁銶琚,我为了抢到第一排的位置,和“纯真”的朋友们提前了五个小时,蹲在大门口,差点没憋成膀胱炎。那一年的五月天跟我们一样,充满了少年心气,他们还会在广州岗顶百脑汇电脑城的大门口,在简易的舞台里唱《花》——这是那一年的BenQ广告主题曲,BenQ是为五月天开进大陆高校巡回歌友会的赞助商,而那时在BenQ为五月天牵线搭桥的闪亮姐姐,后来也成为了五月天团队的一份子,在Stayreal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于是,当《诺亚方舟》十周年复刻版,广州站的Day 2,当五月天再度唱起《花》时,我不知道闪亮是否在场,如果在的话,我不知道她是否会跟我一样,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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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啥一直要拖到2012年,我才在体育馆/体育场,看了正式的人生第一场五月天演唱会?

啊,因为我中途……脱粉了啊。

我在自己的书里有写,当我兴冲冲地买回来《为爱而生》的时候,我一听“我又我又初恋了”,内心MMP,然后一怒之下,把这张碟给掰碎了。五月天你们为什么背叛了摇滚乐!你们为什么要向市场低头!你们为什么要《知足》!为什么要《恋爱ing》!我们的《黑白讲》呢?我们的不爽就hosee呢!

然后我写了一些很怂动的文章。诸如《为KTV而生》,《没有青春没有诗》(啊这个其实是我另外一位朋友写的,但是这些年传来传去,就把这个黑文都挂我头上了),对五月天大肆口诛笔伐。但其实,《后青春期的诗》我嘴里一边骂,但每首歌我也都倒背如流,那一场演唱会的DVD,即《DNA》,我反复看了很多遍。在许多年之后,我听闻《DNA》要复刻,立马飞到武道馆,一连两场全勤。

(2017年,我在日本武道馆,《DNA》复刻演唱会) ‍ ‍ ‍ ‍ ‍ ‍ ‍ ‍ ‍ ‍

总之,阴差阳错,一直到了五月天《第二人生》,我知道,我错怪五月天了。我明白了五月天这些年所做的事儿,他们从《为爱而生》开始朝着“体育场摇滚”进发的种种努力,以及他们在《后青》里的奔腾的情绪洪流,再到《第二人生》里“摇滚到了极致”(我当时内心的OS),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坐在家里,坐在屏幕前了。

我要回去。

说来也巧,“纯真”的雪糕,我最初的五迷朋友,那天鬼使神差地跟我说:香港,诺亚方舟,有朋友临时去不了,还有两张票,5月12号的,你要不要去。

那时候,其实我跟雪糕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鬼知道她从我的什么字里行间看出我的心思。反正,后面的事儿,大家也许都知道了。我回来之后,写了一系列的文章,雪糕还笑话我说:呐,我都讲啦,你从来不曾离开五月天。

(2012年,我的第一场《诺亚方舟》, 也是人生第一场正式五月天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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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2日,那是我回归五月天的日子。然后我开始在全国不同的城市重刷《诺亚方舟》。这真的被陈信宏说中了,“我又真的真的初恋了”,“就像是第一次,一起飞着爱情的自由”。

如果你真的要问我“为什么”,我可以用“我们再也不需要借口”搪塞,但真要回到理性,我会引述叶云平的话:“五月天《第二人生》开始,他们身上那些‘失控’的东西,又回来了。”

那阵子,媒体喜欢用“演唱会机器”、“梦想投币机”诸如此类形容五月天(什么媒体嘛,邹小樱你自己坦白从宽,不都是你自己写的吗!!),以此去强调他们的职业性,他们的强大执行力。五月天像是一个精密运转的系统,什么时候需要点燃观众的气氛,什么时候要让大家乖乖地坐下来,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且作为华人历史上,首个真正意义上在专辑创作之初便开始同步构思主题演唱会的歌手(完成体就是《诺亚方舟》),加上阿信龟毛的性格又偏执的性格,他总是希望每时每刻给到歌迷/观众百分百的体验,五月天的这种“精确”,会容易被我理解成“算计”,从而得出“过于讨好歌迷”这种结论。

妈的,我打出上面这些字,都觉酱讲有亿点荒谬。

但是,但是,在《第二人生》里,我听到了一种完成体,一种巨大的能量,即——Calling。乐团之所以为乐团,是因为乐团里的五个人,不管是来自何方,在此刻放下了他们的个体,共同完成一件事,从他们五个人ABCDE中形成一个交集。五月天《自传》发布会后的群访,有媒体朋友问五月天,你们各自都成家立业,也不是像以前的同学少年了,做专辑不会有分歧吗?玛莎的回答很漂亮,他说,正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世界了,我们都更成熟了,所以我们拿出自己的那个部分,在“五月天”这里所形成的共识和能量,比以往都要巨大——在《第二人生》和《诺亚方舟》演唱会里,如果只能用一个词去形容,那就是“能量”(calling/召唤,都可以)。

(2016年,《自传》发布会后台,我为五人亲手送上了我所写的书,我的“最好的一天”)‍‍‍‍‍‍‍‍‍‍‍‍‍‍‍‍‍‍‍‍‍‍‍

在十年前,我第一次看《诺亚方舟》时,当冠佑敲响《2012》的鼓点,我便开始了莫名的颤抖。直到2023年,我再次登上《诺亚方舟》,听到《2012》,我依然全身起鸡皮疙瘩。樱嫂对我说,其实阿信,我们在台下看见他挺多次的,他其实是一个典型i人。但是他一上了台,那种能量,怎么会这么大。真的,就跟马山芋的能量这么大。而且这种能量的表达,贯穿整个《诺亚方舟》,这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再插句话:今晚我的座位,是在看台区右侧,石头位。这里的喇叭稍微有一些些问题,高频覆盖不到,导致和声团的声音、包括家家的声音进不太来,我耳朵里听到的就是阿信没有怎么被包裹的声音,大概可以理解为是“阿信纯享音源直拍版”,但,阿信真的唱得很好,而且是越到后面,越疲惫,自己越失控了,就越好。“失控”始终都是《第二人生》的关键词。那一年,阿信来到了传说中的“35岁大厂裁员年龄坎”,他知道后青春期已经过完,顺着“青春代言人”这条既定轨道往下走,还是去开启另一个篇章,五月天的答案显而易见。所谓的“偶尔脱轨演出”,在后来成为日常。《第二人生》最精妙之处,在于用了五月天擅长的中二切口,以玛雅文明的末日预言,提出了“要怎么做,要怎么活,诚实对自己说”这样一个颠簸不破的大哉问,并用实际行动,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化解了所谓“中年危机”,让五月天航向了无垠的星途大海。后来追随五月天《诺亚方舟》tour的历程,让我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跟着他们曾经的“万里狂奔”——学生党,当年大家真的没有钱,那会儿也没有高铁,从广州坐绿皮火车跑去我的老家韶关,旷课在韶关学院看五月天,对于广州五迷老师们已经是万里狂奔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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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听着熟悉的《诺亚方舟》,看着熟悉的舞台升起,墨西哥海底雕塑博物馆的舞美缓缓出现,这片绿色淹没一切。我跟女儿说,看,这就是《盛夏光年》,爸爸来之前给你看过照片的。女儿说,诶,真的耶,跟你们十年前,看的是一样的耶!

(十年之后,《盛夏光年》,我不转弯)

也许对于非五月天歌迷而言,把十年前的演唱会主题搬出来,串场VCR沿用,舞美看能用就用不能用改改继续用,无论是冠以“复刻”还是“进化”之名,对外人而言,可能没有什么特别。但对于十年前曾登上这艘大船,或是十年前没能登上、只在演唱会DVD或是别的歌迷朋友口中听闻的,《诺亚方舟》有着巨大的意义。

意义便是:时间。

时间,一个如此稀疏平常的词,可直到现在,人类还未掌握时间的本质。牛顿说,为了使加速度具有明确的意义,时间和空间是一种物质的存在,是力学里面的锚点。人类的四时变化,日落月升,只不过是星球运动的体现。一旦,我们身处于茫茫太空当中,没有了白天黑夜,感受不到时间变化,那时间是否是不存在了呢?

(大船进化复刻版的《星空》)

在堆满了各式时钟的巨幕之前,五月天唱了这首《星空》:

獵戶 天狼 織女 光年外沉默

回憶 青春 夢想 何時偷偷隕落?

我愛過 然後我沈默 人海裡漂流

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

有那麼多的 燦爛的夢

以為快樂會永久 像不變星空 陪著我

我喜欢这个设计。当我们仰望星空之时,想到便是,时间。

不久前,我们全家去了一趟宁夏,在中卫的沙漠星星酒店里,我提前查好了月落时间,在3点半的时候闹钟起来,爬到黑漆漆的沙丘上,银河就这么裸露在我头顶。看着这片星光,我想到的,也是时间。

(两个月前,我在凌晨四点的宁夏星空之下)

对于五月天和追随五月天的我们来说,《诺亚方舟》的意义,全都在阿信最后的这段Talking里。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意是这样:

你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来看五月天。

当你有了小孩之后,你的小孩可能会问你,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会喜欢五月天?那个老掉牙的乐团,真的好老土啊。

你也许会告诉他/她:

孩子,这是你妈和你爸,一生一次的青春。

我们的青春,也曾经有你们啊。

没有你们,我们就不是,五月天。

正因为有你们,我们才是,五月天。

我们是,五月天。(阿信强调了三次)

我们会是一百岁的五月天。那时候,我们会为白发苍苍的你,继续唱着。

我给雪糕发信息,这场她恰好也在。她说,她刚生完小孩,小孩三个月,听到阿信这段话,她立马就哭了。我们这群四十岁的人呐,这些经历了从中学时代开始,在耳机里、电视上追逐五月天;大学时代,开始在校园歌友会、BenQ路演里追逐五月天;长大后,又开始在演唱会里追逐五月天。经历了这些之后,当我带着女儿来看五月天,她已经是能全场跟着唱完的五迷二代(作为半个广西人,最爱吃粉的女儿说,她也是“老友粉”),我们才更明白,“时间”二字的分量。

于是,《诺亚方舟》十年进化版,进化的不仅是五月天的音乐,进化的不仅是演唱会的灯光舞美升级,进化的,还有我们。

我们是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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