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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看版的所以把书抄了一遍》(5)

2023-09-10 08:0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三号大众传输卫星。

       从物理意义上说,重达二十吨的三号卫星在太平洋上方的地球同步轨道上运行。这个星球上所有非交互式通讯大多由大众卫星系统处理。所谓非交互式,其实涵盖了大多数人视为交互式的许多通讯手段,如人/人通讯、简单的人/机对话等。这个系统传输信号有240到900毫秒的数据延迟,所以它的带宽与处理器空间租用费比较低廉。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的结果是,三号卫星成了绝佳的碰头点,很偏僻,不引人注目。

       在另一层面中,芬里尔要前往的就是前面那高耸于地面的孤峰,在接近山顶的峭壁上突出一块五米宽的岩石平台。山脚是片片森林与沼泽地,按高度分别代表较低轨道上的卫星和地面通讯网。

       芬里尔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翼人,盘旋在山峰周围。这个形象颇为夸张,但点业余味儿。他希望这个形象能瞒过对头的眼睛和耳朵。

       他笨手笨脚鼓动双翼,飞过岩石平台,在平台上没有发现奥丁的踪迹。他在平台不远处一片积雪的山峰降落。刚踏过那片积雪,一阵风起,雪花片片飞舞,细小的结晶体打在他的脸上手上鼻子上。他向后一跳,逃离咒已到唇边,同时心里咒骂自己没有提前设置这个符咒。这里的时间滞后实在太长,人家既然早已在三号卫星设下陷阱,反应速度肯定比他的咒语来得快。雪花卷成一道飞旋的立柱,每一片结晶体都在吟唱着什么,参差不齐汇成一个调子:“别——动——手——!”

  内部设置的识别模式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奥丁。

  三百毫秒过去,那股风呼的一声,将地上的雪花一把卷起,转成一根更坚固、更高的人像。

  芬里尔明白了,这个设置不单是个陷阱,它更是个报警器,一旦识别出他的身份便会把奥丁带来。她来得很快,一定早就到了这个层面,在别的地方忙着什么。

  “你上哪儿去——去——了!”

  芬里尔识别出她施放的符咒,自己也放了一个,和她对话。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路子好走,只好把一切都告诉她:政府特工知道了他的真名实姓;还有CEO证实了缅X政变的事;最后,政府特工准备与他们合作。

       奥丁沉默了半晌,最终那团雪花飞扬起来,拂过他身旁。

       “这么说来,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是个输家。真是不幸啊,芬里尔。”

       芬里尔的翅膀一耷拉,“是啊。可我现在开始相信了,如果我们挡不住鲸鱼儿,等着咱们大伙儿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他是真的想接管——一切。你想会弄成什么样子?世上所有国家政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半疯狂人全部换掉,取而代之的是单独一个巨型自大狂。会有什么后果?”

       和刚才一样,半晌停顿。接着,雪妖似乎打了个寒噤。“你说得对。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哪怕为XXXX署和好心的山X大叔打工也在所不惜。”

       “咱们怎么插进他们的系统,你那些特工朋友们怎么说的?”她的形状起了变化,变成一只带翼的实体,一只白鹰,只有眼睛两点殷红,闪闪发光。

       “去从前那个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的网络,从劳雷尔端口进去。那个地方和司法部的国内情报我们可以随意调用,几乎相当于给了咱们一张空白授权书。只是我们必须通过一个实实在在的特定入口进去,在那儿递交他们给我们的口令表。”

  他和奥丁将成为具有极大威力的人物,比网络史上任何破坏分子的能量都大得多。哦,如果尾熊不是随时可以拔掉他的网线的话。

       他拍拍翅膀飞起来,那头鹰和刚才一样顿了顿,跟着飞来。他们飞到接近峰顶处,再展开翅膀,迎着尖啸的寒风,朝下面的沼地缓缓滑翔。

  从理论上说,他们可以瞬间抵达劳雷尔端口。但欲速则不达,很多新手大吃苦头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这种小心翼翼的行动方式不单单为了表现潇洒派头。

  表面上看,两人正以各自的清醒意识探查气流,寻找合适的滑翔航道。其实在近乎下意识的层次,各种程序正展开工作,一步步从租用的三号卫星转入低轨道卫星,再转入地面基站。这一套做法非常复杂,大耗时间,但有了这个步骤,别人再也无法追踪两人的信号源。最可能被人查出源头的地方将是劳雷尔,在那里他们不得不通过一个单独的输入端进入系统。

       天空中红光乍现。一秒钟之后,两人后背仿佛着了一记重拳。冲击力撞得他们在空中连打几个滚,坠向下面的森林。

       芬里尔拼命收起双翅,头朝下向下方急窜。他扭过头一看——以目前的姿势,做出这个动作真是不容易——三号卫星那座高山已成为一片红热,岩浆瀑布滚滚而下,蒸气冲天而起。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他还是能望见那一片炼狱之上,几星细小的微粒不住旋转。(袭击者在搜寻逃脱的猎物?)只要晚一步动身,他们大部分程序还锁定在三号卫星上运行,那场不知其性质的灾难肯定会将两人甩出这个层面。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足可以将他们困住很长时间。

  他朝右侧一瞥,见那只白鹰也稳住了身子,正急速下滑。他们的通讯线路刚好脱离三号卫星。生死只在一线,算是捡了条命。

  两人进入低地的湿气流,芬里尔在新闻频道里扫了一翅:报道已经出来了——北海道航天中心发生大事故,其激光束击中三号卫星的透镜。激光束的能量很弱,照射时间只有几微秒,所以造成的损失……没有人员伤亡,但宽频带通讯会关闭一段时间,价值高达数亿美元的信息流发生大堵赛。将会有进一步的调查,外加大批怒气冲天的消费者。

  不是意外。芬里尔百分之百肯定。鲸鱼儿露出了牙齿,其渗透程度之广之深,超出任何人的想象。祂肯定猜出了对手们的意图。

  他们在沼泽地附近的松林上方十多米处平飞。这里空气厚重潮湿。远处的山峰几乎遥不可见。黑云幢幢,暴风雨将至。

  他一个陡降,飞临沼地,寻找那个特定的水塘,塘边有一株特别大的百合花,那就是CEO指定给他们的惟一入口。

  在那儿!他掉头侧飞,奥丁紧随其后,仔细搜索下面水塘四周脏兮兮的空地,看有没有鲸鱼儿及其同伙的踪迹。

  这么小心其实没有必要。如果水塘附近有埋伏,他们这样飞来飞去,别人一下子就能发现。(决心既定,最好速战速决。)他向那头红睛白鹰发了个信号,朝那一潭止水疾冲下去。

  他溜进一条“支巷”钻进一幢老式政府办公大楼。这个系统用的肯定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机器,那种“感觉”错不了。一份份备忘录被写下,被编辑,储存器里,一份份报告甩进又抽出。这些活动仿佛就在他周遭流动。有一种网络破坏分子特别喜爱的把戏,不需要多高深的技巧都能玩,就是渗入这样一幢办公楼,切进高级管理人员的终端,向下级发布荒唐、难以实行的命令。

  眼下不是玩这一套的时候,这幢楼也不是预先说定的入口。他从这个地方抽身而退,搜索其它年代久远的目录。

  高研署网络有大半个世纪的历史,简称阿帕网,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据网络。套用一句老话,它现在已经是“抖擞不尽旧尘埃”。

  还好目录尚在。他向奥丁发个信号,两人来到登录点,交出CEO给他们的口令。

  ……他们进去了。两人贪婪的吸取成G的口令秘钥,进入CEO的人留下的数据资料。他俩都有个感觉,政府正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把这么珍贵的数据留在这里,政府实在冒了巨大风险,当然会竭尽全力控制这两个临时性的破坏分子盟友。

  十五秒内,两人已经掌握了大批司法部、社会安全署的内部运转情报,比阿斯加德十五个月内所能打探的情报多得多。

  芬里尔猜想,奥丁心里准在不停策划,想象手里这么多数据,今后能搞出多少轰轰烈烈的大事。这些当然他是再也不可能做了。

  两人浮出阿帕网这个“地窖”,进入保存司法部文档的更大的数据空间。他看得出来,政府没有藏藏掖掖把什么东西瞒着他们。两人也很领情,将所有卷宗随机索引全部拜读一遍,速度之快,就算政府想玩花样也赶不上。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可以予夺予取,通行无阻。

  “芬里尔,去别的地方搜?”

  芬里尔点点头。以他们目前拥有的力量,干起事先计划好的事来真如牛刀杀鸡,几秒钟内便将太空探测器发回的所有资料搜索尽净。

  接着两人脱离司法部网络,芬里尔前往帕萨迪纳,查看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档案;奥丁去坎布里奇的哈佛广谱巡航项目。

  两人开始翻看记录,想在飞船发回的资料中查出哪一份埋藏着木马,据奥丁猜测,这些木马是外星人植入以入侵地球。

       只花五分钟,他们已经看了太空飞船五年内发回的全部资料,比预想的详尽得多。

  “没发现。”他叹了口气,望着奥丁。

  哈佛资料中有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但跟太空轨道没有关系。太空总署飞船发回的全部信息都是合法的。

  “要知道,其实咱们做的比政府特工多不到哪儿去。他们在数据机上忙活几个月,这些一样能做。我明白,现在做的已经比原来安排的多得多。但他们给咱们开放了那么多资源,简直还没怎么用上呢。”

       对呀。他四下望望,到处是空闲的处理器,只要他运用联邦政府赋予他的新权力,大可以将这些处理器的数据处理力量一把抓过来。他察觉到巨大的数据库、无限的计算资源,这些东西全都敞开大门等着他。或许警察没打算让他们利用这一切,但如果把这些全都用起来,没有哪个对手能逃过如此威力无穷的搜索。

       两人睁大眼睛,下手飞快,将东西岸一连串网络中非要害部门的计算资源大把大把直抓过来。几秒钟后,两人一变而为最大的网络用户。系统监控者一眼便能发现资源枯竭,普通用户却只能察觉到计算周期越来越长。现代数据网络具有极强弹性,至少不逊于过去的电力网。当然,与电力网一样,弹力总有尽头,有崩溃点。他和奥丁现在远没走到那一步——但已经足以使他们体验到从古至今从未有人体验过的巨大威力。

  带宽数千倍于常人,几秒钟长得似乎永无尽头,意识中资料充盈,几近于痛苦。

  资料极度庞杂:数据而非信息、信息而非知识。同时听到千万个电话交谈,同时看到整个大陆的全部视频输出。声频视频的这种冲击本来应该在脑海中化为一片噪音,但是却不。这是一片无数细节组成的大潮,向他们渺不足道的意识输入孔席卷而来。痛苦迅速加强,无法忍受。芬里尔惊慌失措:随之而来的必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感觉器官被彻底烧毁——

  怒潮之上隐约传来奥丁的声音:“调动全部意识,不要单用于输入!”

  残存的一丝知觉使他还能明白她的意思。他拥有的资源足以处理这一切数据,只要他善加运用,整个大陆的全部电脑都可以为他所用,替他处理这排山倒海的数据巨潮。用这些电脑进行数据预处理,和人脑处理输入信息的模式一样。

  几秒钟过去了。他现在能够意识到时间流逝。这几秒钟内,他竭尽全力,将自己的知觉向整个系统延伸。

  之后便结束了,他又一次掌握了控制权。现在的他已经永远告别了瞬间之前的他:他的意识化为一座无比恢宏的大教堂,而过去的芬里尔仿佛这座教堂中营营飞绕的一只青蝇,所感所知与从前幡然不同。整个大陆上气息的一丝流动,哪怕麻雀振翅,都逃不过他的知觉;银行网络中任何一张支票都躲不开他的眼睛。他张开自己的双颚,上下颚分别碰到了天地。

       在他身体四周,在他意识内部,他感知到另一个巨人的存在——奥丁,和他一样成长壮大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到一秒,这一瞬长得无尽无涯。他们不需要语言,他们的交流可以纯凭知觉。终于,她笑了。笑容中寓意无穷,从前的形象绝对传达不出如此深意。

       他们再一次搜索,这一次穷尽一切数据库。如此威力常人只能在梦中空想。

  在那儿!隐身在寻常罪犯和破坏活动之后,是一系列几乎难以觉察的小活动。

  有人在这一端操纵缅X的系统。线索很难跟踪,看来对手的能量与他们目前的威力至少有些接近。但他们还是盯住了这条线索,跟着它折回政府的迷宫,看它的一切隐蔽勾当:转移资源、提拔调动某人,只与政府自动化下发的命令稍有偏差,变化之小,普通雇员永远也猜不出真相,连警察也只稍有觉察。但是经过多少个月之后,一系列变化的后果累加起来,形成不稳定因素。这种因素两个搜索者都捉摸不透,只知道它是被人蓄意安排的,对现状没有任何好处。

  “芬里尔,他太鬼了,逮不住。咱们已经把民用网络搜了个遍,还是发现不了他。只知道他在地面和低轨道卫星上搞了不少密集运算。”

  “看样子他……渗透了军方网络。”

  “现在的关键是,咱们必须跟踪追击。”

       这意味着至少部分接管军队系统。就算能做到,CEO那伙人事先可绝没有这种打算。站在警察的角度考虑,这等于把政府面临的危险扩大了三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警察试图阻止他们的搜索,但他也注意到了,CEO和她的上司正躲在某个深深的地堡里,紧张的注视着一整面墙的监视器,试图确认他们俩的意图,看到没到让尾熊动手拔掉他的插头的地步。

       奥丁发现了他的不情不愿。

       “芬里尔,咱们别无选择,只有接过控制权。盯着我们的不止政府。如果这一次不抓住鲸鱼儿,他百分之百会找到咱们头上。”

  她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真名实姓没有哪一个对头知道,芬里尔却得想方设法躲开两个对头。但话又说回来,他觉得两个人中鲸鱼儿是最要命的一个。

  “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吗?好吧,我奉陪,玩到底。”

       两个人这一次行动熟练多了,跟刚才一样,仍是攫取越来越多的计算资源。同时着手克服更大的难关:切入各种军事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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