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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宴都猜测到这份上了,林嘉若也不隐瞒了:“持尘确实不是魏许之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这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不明白袁宴为什么这么着急来问这件事。 袁宴缓缓一笑,道:“在查到真相之前,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何况,裴纪已经在查了!” 林嘉若意外了一下。 难怪裴纪总能给她添堵,真的是一点细节都不放过,幸好袁宴也是! “持尘的父亲连荣安公主都不知道——”既然袁宴要查,林嘉若索性把自己知道的线索都说了出来,“只知道是那年一名进京赶考的举子!” 袁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么阴私的事,是谁告诉她的? 林嘉若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扭头问林致之:“还有吗?” 林致之假装没看到袁宴指责的目光,含笑摇头:“没有了,我也只知道这些!”这些话当时也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幸好阿若没问得太细。 然而,等袁宴离开后,林嘉若便凑近他,满眼好奇地小声问道:“大哥哥,荣安公主明明被抓回京城嫁魏许,怎么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生下持尘哥哥的?” …… 几天过去了,关于持尘的身世,袁宴还在排查,裴纪那边似乎也还没动静。 却在这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林嘉若闻言赶到紫宸殿时,林致之和林愿之已经被拦在了门外。 “韩傅在殿内,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内侍恭敬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文黎才从里面出来,官服、官帽均已卸下。 林愿之最沉不住气,冲上去拉住韩文黎的袖子,焦急问道:“韩傅、韩傅为何离我而去?” 韩文黎一向待他严厉,临别之际,难得慈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未修身,何以教人?殿下放心,臣已向陛下荐了两位博学厚德之士,足以教授殿下——” 长叹一声:“是臣,负了殿下!” 退后两步,向林愿之深深一拜,毅然转身离去。 林嘉若沉默地目送着韩文黎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蓦然冲进紫宸殿,劈头问道:“爹爹,韩傅为何要辞官?” 她全身紧绷,笔直而立,双手握成拳,目光明亮迫人,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林时生慢慢地拧起了眉心,沉声问道:“你以为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顿时激起了她心头燥意,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声音:“我以为爹爹应该知道,太子属臣一个个都被扳下去了,连最后一个韩文黎,爹爹都不肯留给愿之吗?” 刚刚进来的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林致之箭步冲到她身边,低声劝道:“阿若,你冷静点,这件事还不清楚——” 林嘉若一把将林愿之拉到身前,目光尖锐地直视着林时生。 “爹爹,愿之才是你的嫡长子,你的心,是不是偏去了蓬莱殿,再也回不来了!” 林时生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终究是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第517章 以后都不要那样了 “我去和韩师兄谈过了——” 林致之扶着她在软榻上仰面躺下,接过小满递来的热帕子敷在她微肿的眼上,心中疼惜不已。 昨天她失控地质问了林时生,纵然惹了林时生大怒而去,她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看样子,也不知夜里哭了几回。 林嘉若“嗯”了一声,安静地躺着。 林致之轻叹一声,道:“韩师兄辞官之意甚决,便是我也劝不动。” 林嘉若沉默片刻,问道:“他为什么要辞官?” 林致之却比她沉默了更久。 她仿佛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后,诸多脚步声轻盈远去,他的声音才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阿若,持尘的生父,是韩文黎!” 林嘉若猝然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掉下的帕子,起身走到水盆边上,放进热水中重新浸热。 “那天在大殿上,持尘的身世揭晓后,他便知道了持尘是他的儿子,他自觉有愧于荣安公主,更愧对持尘,余生想要有所弥补——” “那也不用辞官啊?”林嘉若急声问道。 林致之将热帕子拧得半干,回到榻前,重新扶她躺下,敷上,然后叹道:“韩师兄知道,他和持尘的关系若是被人查到,难免会被政敌揪住不放,到时候,恐怕会连累愿之,所以干脆主动辞去——” 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若,韩师兄也是这么对陛下说的,陛下明白他去意已决,这才应了他辞官的请求……” 她的手猛然一颤,而后僵硬了片刻,倏然起身,顾不上落下的帕子,推开他冲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紫宸殿门口,杜知恩朝她迎了上来,也被她一把推开,直接闯了进去,而后,蓦然停住。 她像是不小心闯进了别人的家里。 四个月的小皇子正趴在御案之上,努力抬着头,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去够父亲手上的毛笔。 他的父亲笑容可掬地拿着一支笔,时不时地用柔软的笔毫轻刷着孩子的小手,口中温柔慈爱地诱哄着:“来!宝宝来!抓住这个!” 年轻貌美的母亲则站立在一旁,含笑望着父子俩亲昵嬉戏。 原本是那样美好的一幕,却因她的闯入突然停止。 一家三口先后朝她看了过来,裴瑾瑜还能维持着端庄得体的浅笑,林时生却瞬间沉下了脸,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小皇子趁着父亲不注意,终于抓住了毛笔,发出可爱的笑声。 “……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在里面……”追到门口的杜知恩小声地说完了在外面来不及说完的话。 裴瑾瑜朝她点了点头,温和地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林嘉若顿时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低下头,退了两步,正要夺门而逃。 “站住!”林时生喊道。 林嘉若猝然止步,慢吞吞地回转过来,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想教人看见她脸上的难堪。 林时生的目光始终落在她头顶上,却迟迟没有开口。 倒是裴瑾瑜先出了声:“陛下,承之差不多要饿了,我先带他回去吧?” 林时生“嗯”了一声,温声道:“中午回来陪你用膳。” 裴瑾瑜柔声道:“陛下好好陪陪公主吧,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亲生父女莫要生了嫌隙……” 林时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又站在门口目送了许久,才缓缓踱到她面前,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什么事这么急?鞋都没穿。” 林嘉若微微一怔,看了看脚上素白的绫袜,局促地缩了一缩,怯怯地唤了一声“爹爹”。 林时生没有应声,只是站在她面前,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林嘉若紧张地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干涩:“爹爹……我错了……” 林时生依旧沉默着。 她突然眼眶发热,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天她看到韩文黎脱去官服从紫宸殿出来,第一反应便是他默许了裴氏对韩文黎动手;正如他得知她和大哥哥在一起,便会想到太子结党一样。 原来她没有资格怪他的猜忌,因为不知不觉中,她也在猜忌和防备着他。 她低着头,眼睛所能看到的,是她穿着袜子的一双脚,纤细而娇小,往前寻近一些,是一双皂靴,华贵而沉稳。 从小到大,无数次和他并肩而行,或相对而立,她的脚慢慢地长大了,他的靴子越来越精致贵重,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她越看越觉得心里难过得厉害,忍不住朝着那双皂靴迈出了一小步。 就在她迈出一小步的同时,对面的人也动了,同样,朝着她迈出了一小步,素袜皂靴,足尖相抵。 他轻声一叹,掌心落在她的发顶。 林嘉若鼻子一酸,软软地依进他怀里,埋着头,闷闷地喊了一声“爹爹”。 他轻轻搂住她的双肩,轻抚着她细软的发丝,半晌,才低声道:“阿若,我真不希望……”话到一半,仿佛是说不下去了。 林嘉若紧紧地抱住他,道:“爹爹,我们以后都不要那样了,好不好?” 林时生沉默了片刻,柔声道:“好……” 眸光落在她的发顶,却复杂难言。 他不怪她那天的指责,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韩文黎提出辞官的那一刹那,他是不是有过一丝窃喜…… …… 时至二月下旬,国丧期才刚刚结束,代州边境就送回了大好消息。 今年开春,雁门公甘明珏亲率六千精兵出关,深入戎人腹地,一举捣毁犬戎王庭,生擒了戎王三人及王子、将军、相国等八十三人。 其中甚至包括了近五年最猖狂的白狼王夫蒙察。 消息送回京城,天子龙颜大悦,朝野为之同庆,当朝便下了圣旨,加封甘明琮为骠骑大将军,令班师回朝,城门献俘,以壮天威,其余有功将领,均入京受封领赏。 三月初一,春景明媚。 城门外,摆酒十里,彩鸢齐飞,秦国公主林嘉若并晋陵郡王林致之一齐出城十里,郊迎新任骠骑大将军甘明琮凯旋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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