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攀岩》：人生的意义在于承担人生无意义的勇气

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 (2019)

最佳纪录长片

▊ 推介

《徒手攀岩》是由金国威和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联合执导的一部纪录片，镜头聚焦的是一位热衷于徒手攀岩的小伙Alex。Alex的终极目标是徒手攀岩一座1000米的酋长岩，他曾说：攀岩总是离不开卓越和完美二词，我始终在这条路上追求者，不断践行。在此之前，他尝试了无数次徒手攀岩，并六次借助绳索攀岩酋长岩，以此积累攀岩经验。户外冒险是勇者的游戏，只有战胜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恐惧才能去挑战它。

结构与形式：BBC式的人与自然系列

实话讲，看完这部纪录片我有一点点失望，毕竟这是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片子。其中有一股浓浓的BBC人与自然的味道，但因主人公Alex比较有趣，所以让这部片子稍显灵动一些。当然，不是说BBC的纪录片不好，我本人也是非常喜欢看BBC的纪录片的，但BBC纪录片的风格属于中规中矩、严肃大方的，毕竟《徒手攀岩》这部片子是站在电影届最高领奖台上的，我想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但我并没有收获。曾经我对徒手攀岩一无所知，看完这部片子我对这项户外探险运动仍然一知半解；曾经我对攀岩没有兴趣，现在我对攀岩仍旧毫无兴致。

Alex：孤独的人并不可耻

《徒手攀岩》的主人公Alex从小就具有自闭倾向，医生告诉他他大脑中的“杏仁核”出现了问题，一般的刺激他都会屏蔽，这也许是他从小就对攀岩充满兴趣的原因。张楚曾经这样唱：“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中充满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Alex交过女朋友，她也是攀岩爱好者，但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Alex两次受伤，这让他感到厌烦。

也许对于Alex来说，他一生唯一能做好并坚持下去的事就是攀岩，而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的存在具有意义。Alex看起来似乎是孤独的，但他至少拥有攀岩，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置于攀岩事业上，他的孤独或许是大部分人所渴望的。

人生的意义在于承担人生无意义的勇气

《徒手攀岩》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一句话：每个徒手攀岩的人都死于攀岩。这是一项悲壮的运动，是具有勇士精神的运动。片子的后半部分纪录的是Alex攀岩酋长岩的过程，这是他的“终极目标”在出发前，与他一同前行的徒手攀岩爱好者们坐在一起，面对面沉默着，不说话。这像是他们对自我的默哀，也是勇士在出发去战场前的默哀，大家都不知道，谁会在这场冒险中离去，也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走向成功。

攀岩对于Alex而言是可以用生命去祭献的。在影片中他反复强调道：“生命之意义就在于奋勇当先，攀岩就是我的人生道路，我会好好走下去，而我直面恐惧，只因这事实现目标的必然要求，这就是他妈的勇士精神。”

徒手攀岩或许是我们一辈子不会去触及的东西，但当我们屏住呼吸，与Alex一同去挑战一座1000米的岩石时，我们其实是在与他共同面对。而与自然博弈，并找到与自然相处的法门，这或许是徒手攀岩的勇士们的初衷和最终要寻求的东西，也是我从这部片子中接收到的。

当镜头一次次划过酋长岩的天空，我们看到了树木，瀑布和巨大的岩石，这都是自然给予人类最大的财富。在这之间，人类显得渺小且无力，其实人类本就是微茫的存在，只不过只有当人类面对自然、面对宇宙时才会发觉。

我们透过镜头看到Alex穿着红色的T恤在岩石上攀爬，不禁让人想到希绪弗斯。Alex征服了一座座岩石，但这本身似乎也是徒劳的。生命似乎也是这样徒劳的，面对这样悲观主义式的感叹，我想到加缪曾经这样讲：人生的意义在于承担人生无意义的勇气。所以，希望每一个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有勇气去生活，去抗争，有勇气去面对无意义的生活。也希望你的身边恰好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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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文生

审核 | 陈三圆 编辑 | 辣黍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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