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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客家人和畲族基因关系的理解

2023-04-08 14:4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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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是汉族的民系之一,起源于中原,唐宋形成于闽西赣南粤东,伴随着明清的大迁徙,现今广泛分布于中国各省,乃至海外。对于客家人的起源,19世纪客家人罗香林提出了客家人起源于古代中原汉人的五次大迁徙,现今的史学界也基本认同该观点,但补充认为客家人是古代汉族和南方少数民族融合而成。今天,随着医学、基因技术的成熟,人类学对南北人群的形成、古人类的迁徙有了全新的认识,对客家人是古代汉族和少数民族融合而成也给出了证据。

比如:李辉先生在《客家人起源的遗传学分析》提到,客家人Y染色体 SNP 的汉族成份约80.2% , 畲族成分约13 % , 侗族成分约6.8 %,所以客家人的主要成分应是中原汉人;母系遗传方面,客家人的 9 bp缺失的比例19.7 %,与畲族很近。 这个观点一方面认同客家人的主体来自中原,和传统史学相近,另一方面也认同客家人是南迁汉人和南方少数民族融合而成。对于前者,广大读者是认可的。但对于后者,广大读者则观点不一,主要是对客家人群体中到底有多少少数民族成分存在分歧。

李辉先生在论文中提及客家人Y染色体的汉族成分约有80.2%、畲族成分约13%,但貌似没有提及具体如何计算得出该数据,具体参照物是什么。另外,李辉先生在论文中还提出包括客家人在内、南方汉族人的H6(M122)普遍高发的现象。

对南方汉族人的H6(M122)普遍高发的现象,本人认为,原因有:

一:原始时期,H6(M122)为东亚古人类共祖所拥有,南人北上,留在南方的某些古人人群本就拥有高比例的H6(M122),封建时代,汉人南下同化南方古人人群后叠加了H6(M122)。

二:在5千年—2千年间,黄河、长江中下游某些原始人群向南扩散,这些原始人群拥有高比例的H6(M122),封建时代被汉人南下同化。

总之,H6(M122)高发,不一定全是南方汉族、汉族客家人自身内部演化的结果,也有可能是来自古代少数民族。比如,在其它调查资料里有提到独龙族的H6(M122)是100%,在《苗瑶族群父系遗传结构初探》中,苗瑶的H6(M122)是45%。

可见,南方某些少数民族是拥有高比例的H6(M122)。 如果南方汉族在形成过程中,大量同化了这些携带高比例H6(M122)的少数民族,必然会产生H6(M122)的叠加,造成H6(M122)高发现象,作为南方汉族的客家人也当如此。那么,到底有多少比例的H6(M122)可能来自南方少数民族呢?

在《客家人起源的遗传学分析》的数据表中,北方汉族、南方汉族的H6(M122):H8(M134)的比例都接近1:1, 如果以此为参照,客家人的H8(M134)是16.22%,那客家人的H6(M122)理当在20%左右;如果以北方汉族的H5(M9)和H6(M122)的比是1:1.3来计算,客家人的H5(M9)是14.19%,那客家人的H6(M122)也在20%左右;如果以南方汉族的H5(M9)和H6(M122)的比是1:2来计算,客家人的H6(M122)也在30%左右。事实是,表中客家人H6(M122)高达54.05%。 对比之下,估算值和检测值差了20%-30%,这20%-30%的差异是怎么来的呢? 是来自南方少数民族的融入?还是来自客家人的自身演化?在文明时代,人类某基因的扩散和高发,主要是某名人、某群体获得统治权、占据优质生产资料带来的。但客家人作为南迁的汉人,一路逃难和迁徙,最终占据的是资源贫乏的三省交界山区。客家人内部虽然分为不同的宗族,但社会地位、生产力等基本是相似的,并没有产生某一基因系人群单独大扩张的条件。同时,和处于原始社会的少数民族相比,客家人的生产力大为提高,群体和个体的生存能力也大大加强,突破了“基因瓶颈”、“丛林筛选”的陷阱,自然选择、优胜劣汰产生高发H6(M122)的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所以,相比北方汉族、南方汉族,客家人高发且差异达20%-30%的H6(M122),很可能来自南方少数民族。由于客家人传统生活的地区主要分布的是畲族,这20%-30%的H6(M122)也就最有可能来自畲族。《客家人起源的遗传学分析》数据中畲族H7(M7)比例很高、H6(M122)比例很低,或许有人认为客家人拥有很少的H7(M7),来自畲族H6(M122)只会比H7(M7)更少,否定上面的数字推论。对于畲族H7(M7)比例很高、H6(M122)却很低,这应该是“基因瓶颈”、“丛林筛选”演化的结果。畲族历史上属于山地游耕民族,刀耕火种,生产力低下,迁徙不定。这种落后的社会形态和低下生产力,在残酷的自然环境选择下,势必会和远古的古人一样,适者生存,出现某支系基因人群大量扩张、某支系基因人群大量衰亡的现象。当然,作为一个民族,还有来自社会的压力,那就是客家人的到来,旧畲族母体被同化,新畲族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对于客家人和畲族的融合、分化,也可以用数字模拟。比如,假设古代有100个畲族人,其中80个是H6(M122)的携带者,20个是H7(M7)的携带者,这个旧畲族H7(M7)比例是20%。后来分裂出20个人,形成新畲族,H6(M122)和H7(M7)各占10个人,H7(M7)的比例就成了50%。再后来,来了200个旧客家人,旧客家人征服和同化了旧畲族群体,形成一个新客家人群体,旧客家人本身就有40个H6(M122),加上旧畲族的70个,新客家人的H6(M122)比例就成了(40+70)/280=40%,H7(M7)的比例就是3.5%,那就和《客家人起源的遗传学分析》检测结果“客家人H6(M122)高发、H7(M7)低水平;畲族H6(M122)低水平、H7(M7)高发”接近了。所以说,客家人有20%-30%的H6(M122)可能来自畲族,加上李辉先生推断的13%畲族成分,客家人男性的畲族成分应该在30-40%左右。李辉先生可能仅仅以H7(M7)来判断客家人的畲族成分,把畲族的H6(M122)当成了中原汉族成分、或南方汉族成分来看待,从而得出客家人男性只有13%畲族成分的观点吧。在母系遗传方面,客家人的 9 bp缺失的比例19.7 %, 中原汉族基本维持在10%,畲族是15%,最高的是湖南广西的苗瑶族,达30-50%。虽然李辉先生认为客家人母系的线粒体9 bp缺失情况和畲族基本一样,但还是有必要用假设数字进行模拟一下,假设:旧客家人来自中原,有1000人,其9 bp缺失情况和中原汉族一样是10%,就是100人。因为畲族和苗瑶族是近亲民族,旧畲族的9 bp缺失情况按(苗族)30%算,人数也是1000人,30%就是300人。旧客家人和旧畲族人融合,9 bp缺失情况就是20%,和现在客家人的检测结果一致。按该模拟数字看,每10个客家人女性,就有近一半来自的畲族的融入。这20%的9 bp缺失情况肯定不能反应所有畲族女性融入客家的情况,毕竟不是所有畲族女性都有9 bp缺失。但就按该模拟数字看,每10个客家人女性,就有近一半来自的畲族的融入。 在《潮汕人与广府、客家人母系遗传背景差异的分析》调查中,客家人母系mtDNA拥有55.56%南方单倍群,由此证明,以上数字模拟推论是接近事实的。

另外,由于男性和女性都带有同等数量的常染色体,占客家人总数30%左右的原畲族男性成员、50%左右的原畲族女性成员的融入,必然会给客家人带来具有南方特色的常染色体,从而导致客家人在人类学体质上出现南方人种的特征,甚至带来某种基因疾病。比如:地中海贫血。

在《广东省地中海贫血流行及防控现状评价》中,梅州、韶关客家人的地中海贫血比例和珠三角粤语人群要略高,和粤西粤语人群持平。过去有读者认为地中海贫血是迁徙病,当客家人迁移至山区,受自然选择的影响,导致出现高发的地中海贫血。这种观点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善。首先,横向对比,福建闽语人群也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汉人,福建也是多山地区,但闽语人群的地中海贫血水平并不高。福建的地中海贫血高发地区,主要集中在闽西的客家人地区。 其次,交叉对比,古代大量畲族融入到客家人中,畲族的地中海贫血水平的高低肯定直接影响了客家人,其因素必须考虑。那么,畲族的地中海贫血是否高发呢?畲族和客家人的地中海贫血在形成过程中有什么差异呢?首先,在时间上,客家人第一次迁徙出现在南北朝的衣冠南渡,第二次出现在安史之乱,第三次出现在宋氏南迁,第四次是元兵南侵。这四次移民叠加,基本上形成了客家人种族、文化的基本特征,也就是说,客家人形成于两宋时期。客家人由北向南迁徙,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迁徙到江西福建广东山区的,途中经过江西的中北部平原,是从古赣客语人群中分化出来的。客家人从江西分化到进入东南山区,时间长不过是5、6百年,短不过是2、3百年,这几百年里,客家人固然有经自然选择、优胜劣汰,从而产生一定比例地中海贫血的可能。但是,相比而言,畲族南迁的更早,迁徙到东南山区的时间更长,相同的自然环境、自然选择下,畲族产生地中海贫血的可能性更大。另外,客家人南迁到东南山区,虽然资源匮乏,但客家人毕竟是汉人,有着一定的物质条件和生活习惯,对抵抗疟疾是有帮助的,最突出的就是有使用“蚊帐”的习惯。蚊帐可以有效降低被蚊虫叮咬的机率,减少疟疾的发生。在今天非洲疟疾高发地区,联合国就组织中国等国家,向非洲当地群众捐献、分发蚊帐,起到了很好的预防效果。学者们一般认为在唐宋时期,蚊帐在中国就非常普遍了,而唐宋正是客家先人进入东南山区、形成独立民系的重要时期。除了蚊帐,还有蚊香、香囊等,都有驱除蚊蝇的功效,还有中医中药的辅助。而这些物品和技术,是古代畲族无法拥有、或非常缺乏的。所以说,生活在同样的自然环境下,疟疾对畲族和客家人的伤害是不同的,“自然选择”、“优胜劣汰”、“基因瓶颈”、“丛林筛选”对客家人的影响远小于对畲族人的影响。畲族人由此高发地中海贫血的机率大大高于客家人。目前,畲族的地中海贫血没有具体检测数据,但能通过其它数据的对比,可以推测出畲族是畲族是地中海贫血的高发族群。比如:《福建省福州市地中海贫血分子特征及基因突变谱分析》中,根据对当地7946名孕妇的检测,地中海贫血比例是4.43%,这个是包含α、β、α/ β型地中海贫血在内的数据,而福州当地人口基本是汉族。在《闽东地区畲族小儿β-地中海贫血15例临床分析及干预措施探讨》,畲族占当地人口的6.25%,却占了β-地中海贫血住院总数的51.72%,远高于当地汉族。在《浙西南地区畲族β—海洋性贫血流行病学的调查研究》中,畲族族内婚的β-TA 比例7.59 %,和汉族通婚后则降为1.69 %。这2条数据仅仅是畲族β-型地中海贫血, 和福州的数据对比,畲族的β-型地中海贫血居然比福州汉族所有类型的地中海贫血的总和还高。 由此可见,畲族确实是地中海贫血的高发族群。所以,当大量的畲族融入到客家人中,必然会大幅度提高客家人的地中海贫血比例。客家人高发地中海贫血是由“自身演化”和畲族大量融入双重影响的结果。除此之外,在《广东族群和区域文化研究》中,黄淑娉对广府人、潮汕人和客家人共 900多人作了 30 多项指标的体质形态测量 , 认为三个民系都具有华南人的特征,客家人和粤语广府人、广西壮族的体质相似性就非常大。在赵桐茂的《中国人免疫球同种异型的研究:中华民族起源的一个假说》中,梅州客家人在血统上最接近广州人,以及和畲族、柳州人接近。 这也许就是在北方人的眼中,客家人和粤语人一样,都长着南方人面孔的原因。

这些研究数据,在不同方面都相互印证了“客家人是古代汉人和南方少数民族高度融合的产物”,其他汉族民系的情况也基本如此,没有什么纯汉血统的民系。汉族应该是一个精神文明信仰的民族,不认同炎黄子孙,就不是一个完全合格的汉人。就如同一个不认同诺亚神话的基督徒,不是一个合格的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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