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传》真的亏损1.6亿，陈凯歌自己砸了1.7亿吗

文/马庆云

截至1月17日，陈凯歌导演的《妖猫传》已经上映27天，票房稳定在5.28亿上。这个成绩，对于凯歌导演的名气，和《妖猫传》如此恢弘的阵仗，都不可谓不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同样是老导演在阵仗上略输《妖猫传》的芳华，却让小刚导演迎来高歌猛进，上映34天，票房已经超过14亿元。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然而，对陈凯歌导演伤害更大的，则是与《妖猫传》同时上映《机器之血》的导演张立嘉在个人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爆料。张立嘉说，投资2.5亿，自己锁场砸出1.7亿，最终票房买过五亿……赔了1.6个亿，老导演看似保住了面子，实际成为笑柄。

张立嘉爆料两天之后，知名电影媒体“电影票房BAR”转载此爆料，矛头指向陈凯歌导演的《妖猫传》。一时间，凯歌导演因为票房的事情，保住了面子，而沦为笑柄，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老陈头儿估计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截至笔者行文，导演张立嘉已经删除自己最早的爆料状态，而电影票房BAR并没有跟进删除。导演自己砸钱锁场，再次成为影迷关注的热点话题。在张立嘉导演拿不出凯歌导演锁场的确切证据之前，我不建议大家采用这一说法。《机器之血》与《妖猫传》在同日上映，多少存在竞争关系，在这种关系前提下的发言，可信度需要打一些折扣。

不过，在电影上映之初进行锁场，片方提前垫付一些费用，确保前几日的排片能够高歌猛进，已经是电影发行中的惯用手法。影迷能够在票务平台获得10元上下低价票的秘诀，也正在此处。这个贺岁档的票务补贴力度很大，各家都拿出了不小的力气来。《妖猫传》确实产出了不少的低价票，但断然不是贺岁档补贴力度最大的。

票补营销已经成为电影票房营销的重要组成部分，适量低价票的出现，确实可以对首映前几日的票房表现起到非常明显的促进作用。因为立竿见影，因此基本上每周上映的新片中，都有类似营销行为存在。业内对这一行为的定性是，电影促销，属于营销行为的一种，并不属于票房造假。而对于观众而言，在只有这种票房营销的存在，大家才能享受到10元左右的低价票福利，并不会对影迷造成伤害。

而唯一能造成伤害的，则是同档期上映的电影，如果票补营销的费用没有对手强烈，则可能在上映前几日的比拼中败下阵来。但中国电影最近一年的新现象则是，电影首日会拼票补，但后续，会越来越拼在影迷中形成的话题讨论热度。有观点认为，电影后续会拼质量，是错误的。电影质量本身，与电影票房并不呈现任何正比例或者反比例关系。

电影形成的后续话题热度，直接关系到该部电影的最终票房落点。这个贺岁档比较有代表价值的，分别是冯小刚导演的《芳华》，与田羽生导演的《前任攻略3》，两者截至目前，已经分别取得14.09亿和18.17亿的成绩。各处网络平台的热度数据显示，这两部电影在贺岁档当仁不让，成为热度排名一二的影片。与之形成一定量比例关系的，则是两片票房也是目前贺岁档的前两名。

关于电影话题热度，则依靠至少两方面才能实现。第一，是发行公司人为的话题制造。第二，则是电影本身自带话题，能够让影迷有话可说，甚至可以产生网友之间的冲突感。冯小刚导演的《芳华》便属于人为话题制造更多一些，无论是电影的定挡宣传，还是后来的该档，演员飙泪，导演诉苦等等，都给影迷非常之巨的想象空间。在票补给力的前提下，《芳华》取得了目前的成绩。

而《前任攻略3》则属于自带的话题更适合普通观众热聊。去看前任的梗，在某些短视频娱乐平台快速流通，形成感染，最终并非以电影质量取胜，而是依靠大家都有可能有前任，都有可能谈恋爱的“亲和力”获得不错的成绩。

以票房论英雄的方式，本身便不可取，也不会在真正的电影人中间流通。只有少量急功近利的电影从业人员以票房论天下。所以，我不认为陈凯歌导演的《妖猫传》没有《前任攻略3》票房高，这位老导演便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便丢了脸面。相反，陈凯歌导演虽然在《妖猫传》中在爱情之外，并未有更多社会现实主义的追求，无法实现《霸王别姬》一样的高度，但他在影片视觉与画面美学等多方面，再次将中国电影推向一个非常不错的高峰。陈凯歌《妖猫传》的价值，更像是张艺谋《长城》的价值，形式大于内容，助推中国电影大片化。

当然，我们也不得不面对凯歌导演、老谋子导演等老一辈导演“艺术家”们对电影内容本身的“不挑食”的大问题。视觉效果与电影内容，成为中国电影的两条大腿，在凯歌和老谋子那里，明显是一条腿粗、一条腿细。我在想，像陈凯歌、张艺谋这些老前辈，能不能自己首先放下票房包袱，真刀真枪地再干几部内容邦邦硬的好电影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