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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讲解】《论语•阳货第十七》第九章(1)

2023-09-27 21: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原标题:【名师讲解】《论语•阳货第十七》第九章(1)

原文:

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

讲师:梦 秋

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是我们一起共学的677天。打开书105页,一起恭诵原文:

【 子曰: “小子!何莫学夫诗?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小子”是孔老夫子亲切的称乎弟子们。“何莫学夫诗?”就是何不学《诗》呢?孔子号召所有的弟子学诗。接下来他说了学《诗》的好处:“可以兴观群怨;可以事父事君;还能多认识一些鸟兽草木的名称。”这段话是夫子对《诗经》功用的全面总结,也是对一切艺术作品功用的总结,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今天我们先学习第一个功用“兴观群怨”。

“兴”的本意是“发动”。 很多诗在一开始会先描写一些与叙事主题无关的场景,来铺垫氛围、发动情绪,比如 《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就先写鸟,关雎是一种义鸟,情感非常专一、找到配偶之后就无论生死、不再改变。 说关雎鸟就是铺垫氛围、发动情绪,引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品性优雅善良的女子才是君子的好伴侣。 孔子在评价这首诗的时候说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样的评价就不是针对诗的审美,而是着重关注诗中人物的情性。 孔安国说兴是“引譬连类”,就是借助于个别的东西,通过联想让人领会普遍的道理;而朱子说兴是“感发意志”,就更强调把“兴”的功效回归到教育人格、陶冶人性。诗歌的吟咏,首先是有感于物,看到“义鸟关雎想到淑女美心美德”。“兴”就连接起了“感物”和“心志”两件事,把所感转化为意志,“感发意志”就是牵动情志。现实生活中有的人也很容易感物,稍微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愁云惨雾、牢骚满腹,这样的“有感而发”即便辞藻华丽,但对人的“心”与“志”的影响上,是另人生厌的,也鼓动不起意志。所以“诗可以兴”是要通过“感发志意”的方式来启悟人性,让我们从浑噩、麻木、冷漠、迷失的状态中醒过来,恢复一种刚健、活泼、进取的生命。

我们说过:人的志向是由个人内在决断的,除非一个人自己想,否则没有什么人能强迫他去追求什么。但 志向可以接受影响,“兴”就能悄悄地完成这种影响。 日常生活里我们会面对各种情境,这些情境到底在我们心理鼓动兴起什么样的情感,往往是被我们忽视的,但儒家的诗教对此却是非常重视。我们现在的教育非常忽视“兴”,家长也不注意观察孩子面对各种情境时,鼓动兴起了什么人性情感。因为很多家长自己都没有清晰过这种兴的体验,自己都是麻木的。而孔门诗教,对于心对境所引发的内容和方向是非常殷重的。所以孔子说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就是思无邪。”正因为如此,孔子亲自删订把《诗》 三百由诗变为经,号召我们学习。 《毛诗序》说“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所有的文学都是人学,关系到悠久深厚的人性,在花开花落的背后究竟呈现出怎样的人性精神、生命样式,这才是《诗经》重点关照的。

“观”是郑玄所说的 “观风俗之盛衰”。 诗歌是可以反映出一个时代的精神风貌,比如说“建安风骨”这个词就是汉魏之际雄健深沉、慷慨悲凉的文学风格,也反映了那个时候社会的动乱和人民苦难。而“盛唐气象”也代表盛唐的经济繁荣,政治发达,社会充满自信。《毛诗序》上说“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国家兴盛,人民唱的诗歌,就是欣欣向荣的。 国家将乱,那么这个国家的文学艺术,都是迷惑狂乱的。从诗歌入手必然可以观察出社会关系和个体心理的变化。这对于一个做领导的人就很重要。通过一个人所写的诗,可以观这个人的志向。先秦盛行“赋诗言志”。《左传》上记载郑简公招待赵武,七位大夫作陪,赵武就说,你们七人陪我,是我的荣幸,请都赋《诗》一首,也让我了解你们的志向。《论语》中“南容三复白圭”, “白圭”是 《大雅·抑》中的两句诗,“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意思是白玉上有斑点,可以磨掉,人说出的话有过失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修正的余地。 南容反复诵读这首诗,孔子就以此而观其志,把兄弟的女儿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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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为忽然兴起,观为默尔穷观。兴偏于情之所感,观则偏于理之所推。但观不仅是理智上的冷静观察,而是带有情感好恶的。比如孔子说 “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吾何以观之哉”这其中就有强烈的情感态度。 因此,观本身也包含一种判断。

再看 “群”。 现代人谈论诗歌的社会功能,都以“群”为切入点。近代对“社会学”的翻译,就是“群学”。孔子说的“群”是指氏族血缘所决定的社会伦理关系群。孔子充分肯定人的社会性,反对人脱离社会,与鸟兽同群。孔安国说“群”就是“群居相切磋”,《焦循疏》上说:“诗之教温柔敦厚,学之则轻薄嫉忌之习消,才可以群居相切磋”,学诗使人温柔敦厚,具备这样的人格修养,就不会在切磋学问的时候党同伐异,闻赞誉之辞就高兴,听批评之声就愤怒,或者固守一方学说沾沾自喜。 所以“群”的基础是“仁”。只有以“仁爱”之心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的时候,才能 “群”。也有学者认为:“群就是沟通情志。”而且沟通情志除了与人切磋之外,自己阅读也可以有“群”的感受,比如“心有慽慽然”或“德不孤,必有邻”之类的感受就是。因此, “群”就不止于情志的沟通,还可以使个人情志更坚固。

“怨”,孔安国说是 “怨刺上政”。 朱子曰“怨而不怒”。“怨刺上政”是一种批评方式,“怨而不怒”则包含着一种人格的修养。诗对不良政治的批判就是所说的“刺上政”。怨刺诗在《诗经》里的比重较大,《大雅》中的《民劳》《板》《荡》《 抑》,《小雅》中的《节南山》《雨无止》《小吴》都是。举个例子 《魏风·硕鼠》一诗说“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大田鼠呀大田鼠,不许吃我种的黍! 多年辛勤伺候你,你却对我不照顾。诗里把统治者比喻为硕鼠。《诗经》中所谓 “ 变风 ”、“变雅”,都属于这一类 。孔颖达有批注叫《毛诗正义》上说到“王道始衰,政教初失,而有变风变雅之作。”风是国风,雅是小雅、大雅,这是《诗经》里的体裁。 风和雅都是歌颂君王的,变风变雅就变成讽刺了。这是因为王道衰落,政教出现了错误。但人民知礼,不会用极端的手段革命,而是用诗来表达、劝谏当政的人。《邢昺疏》里面说“诗有君政不善则风刺之,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可以怨刺上政。”国君办理政治不善,诗里就出现这些讽刺的话。 “言之者无罪”,这是人民的心声,不可以去追究。“闻之者足以戒”,领导听到之后,要警戒自己,想想怎么改善。孔子用一个怨字来概括这类诗,也开了讽喻诗的端倪,为后代诗人所继承。唐代杜牧的《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就是怨刺诗。 孔子不否定人有怨的情感表现,只是提出这些表现应符合于“仁”有不逾越“礼”。作为人民有责任有义务去怨、不能明哲保身的“不怨”,但如何表达?不能指天骂地,叫嚣怒号,以死相逼,怨也要有所节制,“发乎情,止乎礼义”。诗可以怨,正是学《诗》可以疏怨、止怨、甚至至于无怨。虽然“怨”的外在原因未必消失,但学诗让怨者的主体情感得到心理上的抚慰与安顿。即使发出“怨”声,也已经不是伤身痛心的匹夫匹妇之怨。

郭店竹简《性自命出》开章明义就说“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待物而后作,待悦而后行,待习而后定。” 学《诗》可以兴、观、群、怨,正是要定人之性,使成为一个有教养的文化人,脱离“与鸟兽同群”的自然人状态。

可以说在孔子以前,人们虽然也知道诗有观风俗、知民情和美刺政治的作用,但从没有人提出“兴观群怨”这样高屋建瓴的说法。“兴观群怨”这四个字,总结了从远古时期到孔子时代人们对艺术认识的所有内容,是孔子对中国文学理论的一项重要贡献。有学者说:正是孔子提出了这个概念,播下了一颗种子,后世中国关于艺术特征的理论都是从这颗种子逐渐生长起来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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