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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新干线·散文」刘天福|西行记

2023-10-20 19:3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家新干线

西行记

八月二号、五点二十、二十点、一千公里,十三个小时,这些毫无瓜葛的数字,谁也想不到,有一天突然连在一起,组成从河津到西宁的美丽行程。这场旅行注定会成为我的一次难忘经历。

我得坦白,迄今为止我没有任何青海一游的计划,连想一下也没有。因为青海,在我的印象,是来自地图和戈壁滩的认知,说到底,以我狭隘的私见,那是一个尴尬的所在。试想,若要领略西北的自然风光,向西,我会选择幅员广袤的新疆,登高,我会选择地球屋脊西藏,至于青海,在无数次浮光掠影中,我始终觉得,那是一块被夕阳或落雪覆盖的圆疙瘩,倾斜在雄鸡腹后的高原中,巨大而落寞,籍籍无名,既无凌厉逼人的外形,也无如雷贯耳的标记。但三天的密集行程,虽走马观花,却在我心里树立了一座全新的丰碑,也给我的人生赋予了新的价值观:每一寸土地,皆是天之所赐,其存在本身就是价值所在,所谓地域之见,那是打着人为烙印的时代之见,若以百年千年万年考量,并不成立。如人的修行,也许只有圆融,如它的外形,才算上道,也许只有含而不露,如它的蕴藏,才最珍贵。这两点,青海做到了,孕育华夏文明的三江源在它腹地。明珠青海湖闪耀了整个大西北。茶卡盐湖的丰富储量尤其让今天的人们安心。巍巍昆仑,按照曾仕强教授的说法,那是中华文化的根祖之脉,从北极星直直往下就是地球上的昆仑山,八条龙形的山脉从这个中心辐射开来,开启人类文明的鸿蒙。尤其近些年,当地球温度不断升高,中原大地每到夏季,气温节节攀升,大有不烤化不罢休之势时,此地的凉爽着实让人感慨系之;凉都,到了我才方知西宁的号称,难道不是炎炎盛夏人们心向往之的又一个好地方吗?

十三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初从友斌兄口中得知,带给我更多的是犯怵,我对自己说,幸好河津在山西这片树叶的最西边,紧临黄河,要是在东边,光驶出本省,就得两三个小时,那要到青海,不把人坐晕才怪呢。好在旅途没有想象的那样难熬,一会儿工夫就上了高速,跨过黄河,即出省境,大巴如箭一样在大西北土地上疾驰了。兴奋蛰伏在每个人心里,总得有人点燃才好,有人提议自报家门,于是,气氛如水墨在车里洇染开去,大家热络了起来。一车的文艺工作者,有熟识的,有只闻其名未识其人的,也有压根就陌生的,很快就融为一片,亲如一家了。音乐响了,歌声响了,笑声响了,交谈也更热烈了,枯燥的长途颠簸变成一阙和谐美妙的交响曲。再回头,我想,那是对青海这片高原的一次礼望,是河东文化与河湟文化的一次牵手,更是奔向巍峨和博大、神秘和庄严的一次朝拜。

终于到了,我想大巴也和所有的乘客一样,长长的喘一口气,说一句,终于到了。从繁华的西宁向互助土族自治县进发,还要继续走四十多公里的路,迎接我们的东道主天佑德青稞酒集团就设在那儿。此时,海拔当在2200米左右,臆想中如一座山峰的高度,所幸没有任何反应,事先的担忧一扫而空。过了八点,到达互助,暮色微沉,满大街已是灯火辉煌,与内地看不出区别。我们仿佛闻到了那浓香扑鼻的青稞酒的热烈,东道主的热情。

牛头宴配青稞酒

踏上青海的第一脚,是高原空气的清新和凉爽。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已经站在敞开式的公司大门口相迎,我们陆续下车,跟着他们往里走。走在陌生却又充满友好的异域之地,大家更多感受着轻松和愉快,这个直奔餐厅的节奏,让人仿佛回到久别重逢的故土。一进大厅,招待人员即安排大家向几个包间入座,宽敞独立的豪华包间,等我和无哲、振动、雪涛、建生几位诗人迟迟磨磨的时候,他们早都已经就位,于是,工作人员把我们几个领进最里面的一个厅,偌大的圆桌边就只坐了我们四五个人了,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文学的同道人坐一桌,岂不更自在。菜品端了上来,翠蓝色的青稞酒摆了上来,酒进杯,筷入手,我们几个为青海之行的第一次欢聚而干杯,公司张经理致了简短的欢迎词,在酒香的催化下,欢笑和美食顿时驱散了一路的疲劳。正当我们开怀畅饮时,公司专人提来一箱新酒,说老板指示换成天之德,这是二十四瓶装的非卖品,分春夏秋冬四季。观其包装,精致剔透,色泽诱人,开瓶入喉,果然更好喝。金黄的牛头上来了,公司接待方小伙专门给我们讲解炖制、开刀之法,神情专注而干练。在远方与诗人畅饮,那晚的快事,我再次感到主人的盛情,不禁产生此身何乡的恍惚。酒足筵散,时夜已深,我们才乘大巴回到宾馆。

北山风景

一夜酣睡,天明竟没有头晕之感,方才体验古法酿制的青稞美酒果然名不虚传。按照约定的时间,一大早大家按时云集,吃早餐,然后去北山风景区。我是方位盲,一个新地方,七转八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想是互助县北群山中的一处风景区。还没回过神,大巴就出了互助县,行驶在平整宽阔的柏油路上。穿过车窗,早晨的阳光清清亮亮的从树叶中斜筛下来,天空瓦蓝,路面好像刚刚洒了一层雨,湿润润的,感觉仿佛已是初秋。这儿的基础设施绝不输内地一丁点,通讯,电力,公路,学校,一应俱全,路边农舍俨然,两岸作物丰茂,所谓的区别,我的感觉只是比我们那儿疏朗空阔,从而也更从容和舒坦一点,少了很多焦躁和拥挤。路面开始抬升,是进山的路了。两边山势温润,披了一层厚厚的植被,望去丰肌筋骨,轮廓舒展,这种西北高原低海拔的山形气象绝不似我们惯见的小峰微碧,或者巉岩怪石,那是一种浑远敦厚和健硕硬朗。爬坡,一直爬坡,峰回路转,路转峰回,公路如一条不见首尾的巨蟒蜿蜒匍匐在大海一般深邃的山岭间。个把小时,车到了山巅,俯视可见米粒般大小的牛羊在几百米外的低处漫坡上一动不动,高压塔仿佛几根交叉的银针,放眼远眺,层层峰峦簇拥交错,从近处的翠绿到远处的深黛再到更远处的浅墨,直至与藏青色的沌云融为一体,看似一幅画家笔下的群山远景图。到了十二盘坡。平台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字。这大概是上山下山的一个分界,因之修成一个观赏点,供游客下车、合影、稍息。路旁有卖零食的商家。我们稍作停留,然后下坡。终于到了北山公社,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钢筋拱形式招牌跨在两根砖柱之间,几排漆成土黄色的人字瓦坡房屋矗立在空阔的平地上,游客不多,我们要乘坐游览车向纵深开进,三辆车便一字儿蛇形于林带之中。右手边是一条小河,天然卵石铺就的河床上,白亮的河水淙淙咕咕的逆向欢流,云杉、圆柏、山杨、桦树杂立于谷中野地,衬托着两岸俊秀的山峰,一派生机盎然的野趣。原来这是一块国家级森林公园,始建于1959年。我们游玩的区域被称为浪士当。经过一处有佛塔的地方,游览车停下,我们在此拍照,岩壁上画了一座色彩夺目的臧传佛像,也不知道是什么佛,有个小型的嘛呢石堆,大家争相在佛塔边照相,转经筒。到了圣母天池才知道别有洞天,池面有几个足球场大,波光粼粼,翠绿如玉,蓝天白云青山,倒影其中,望之能将人的私心杂念涤荡殆尽,大家绕行一圈,款款移步,尽情欣赏着这山间的美景。回程的路上,我们停留在一处瀑布前,峭壁上突然挂下无数条雪白的哈达,雨丝雾珠给本就清凉的环境更增添了几分仙气。这种地方,最宜待一整天,约三五知己,信步闲谈,胜似神仙。无奈行色匆匆。

天佑德蒙古包

车回互助,用完中餐,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去天佑德青稞酒公司实地参观。昔日只在歌里听到的“青稞酒和酥油茶会更加香——甜”,现在不但有幸品尝到高端的品质酒,而且还将近距离接触它的制作工艺和流程,不禁为公司的开放和自信喝彩。圣洁的哈达,浓香的杯酒迎接每一位远方的客人,大家挨个接受,搭颈悬于胸前,更有同仁以无名指蘸酒,施敬天敬地敬神仪式,这也是对敬酒者的感谢。公司陪同人员给大家分发无线耳机,我们在讲解员的带领下,步入二楼大厅,一步步了解青稞酒的酿造史,感受在当今现代化工艺条件下天佑德人依然秉承传统古法酿制的奥妙。原来,互助县的青稞酒酿酒历史悠久。青稞,这个高原地区的特殊作物十分适宜在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地区互助县生长,因其光照时间长,环境清洁,水系发达,自古以来形成了独特的酿酒微生物圈,为青稞酒独特风格的形成提供了有利的地理条件,是酿造青稞酒的绝佳环境。青稞酒的酿造始于明,兴于清,而盛于当代,以李银会先生为代表的天佑德人传承600年的酿酒文化,总结提炼企业管理哲学和酿酒哲学,精心打造天佑德品牌思想,在祁连山冰雪融水的纯净水源滋养下,把非物质文化遗产被誉为“中国青稞酒之源”的天佑德青稞酒推到了世界酒文化舞台。在公司展板前,在酿造工艺模型前,我们感受着它的辉煌和灿烂。讲解员领着我们向生产车间走去,时值酒糟发酵阶段,车间冷清,但我们仍然看到无尘的房间里二十几名品酒师正在静心品酒,包装车间流水线上正在打包装箱。此后,我们来到了酒窖。一坛坛一罐罐一瓶瓶青稞酒,分门别类,排列整齐,如同军阵,让人目不暇接。每到一罐前,辄想弯腰谛视,伸手轻叩,然后裹足不前。清冷的室温下,透瓶而出的酒香似乎要将人熏醉了。大家拍照,评说,咂舌。时间过的很快,已近饭点,此时,天色阴沉,忽然下起雨来,哗哗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打在地上,迅速积起一片片水洼,给本来就干净的环境增加了几分秋天的意蕴,这雨好像是来问候我们游玩北山的劳顿。一场激情四射的音乐晚宴正在等着我们。不出公司,我们就会聚在厂区一隅的蒙古包里,雨一直在下,这座配备舞台足足有三百平米的蒙古包迎来了它的河津客人,璀璨的花灯,大红的流苏,宽阔的空间,高大的尖顶,以及主人丰盛的美食冲击着大家的视觉,临时起意,艺术协会的工作者们纷纷登台,朗诵诗歌,表演器乐,联唱歌曲,把晚宴的气氛推到高潮,大家起舞,频频举杯,感谢声祝福声此起彼伏。当地接待方小伙用土族特有的敬酒方式——平手托盘挨个向每个人献上美酒。好多人对上来的烤全羊没动一筷子,引为遗憾。欢声笑语溢满了整个蒙古包,也在所有人的心田荡起久久的回响。

塔尔寺座谈会

在青海,似乎很容易感受到佛教的影响,这是我的直觉。青藏高原这块古老的地方千百年来在藏传佛教的普照之下,我觉得每条河流,每座山脉都被赋予了神秘和传奇。一大早,我们将要拜访的塔尔寺便是这样一座佛位显赫却鲜为人知的寺院。行车一个多小时,便来到一溜高耸的台阶下,据说此处名为莲花山,塔尔寺即修筑于山坳之中。登上长长的台阶,穿过一片商业区,便到了塔尔寺广场,此时,游人如织,到处站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导游告诫我们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带领着向前走,通过检票口即进入外墙暗红镶嵌琉璃的山门大殿。这座闻名于世的寺院,是先有塔后有寺,故名塔尔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后世不断扩建,形成现有规模,距今已有600多年历史。人流簇拥,我们进了一处院落,后来才知道是小金瓦寺,又名护法神殿,回廊合围,形制如四合院。按照导游指示,来者对佛合十虔拜,心中默念。因为信众太多,虔拜者难以近前,只能在层层如堵的人阵中暂时祛除喧哗,祈求保佑。旁边有捐款处,一喇嘛盘坐,敲鼓念经,捐者跪膝,可拜可叩,然后将姓名记在纸上。另一处释迦佛殿,院落大于两倍,游客登阶入堂,绕行一周,殿内光线晦暗却金碧辉煌,绣佛法器帷帐诸件琳琅满目,气度壮严,华丽浩繁,难以细数。所有人都前胸贴着后背迟迟前行。大金瓦殿紧挨释迦佛殿,这是宗喀巴佛诞生之地,相传是其母剪脐带滴血的地方,后长出一株白旃檀树,即世人所说的菩提树。导游解释,所谓菩提,并非专指某一种特定的树种,凡修佛之地,其树自可成为菩提。所谓一树一菩提,一花一世界是也。据说院内那颗菩提树是塔内菩提的子树,至今高大挺拔,枝叶繁茂,游人常以得一叶而翘首。同行惠民兄摘得一叶,我也折得一枝,两人顾盼,相视而笑。

下午两点,我们返回西宁,参加“牵手黄河 畅想未来”青晋两省文学座谈会。这是一场河东文化与河湟文化的交流交融活动,也是一次我们向青海文学学习的机会。几位青海省作协的副主席、诗人,散文家,文学教授,编辑已早早就坐于会场,以文学之名的桥梁一下子把我们连在了一起。文联各协会负责人逐一发言,畅谈文学艺术,接着,青海文学的大家们就文学的现状、未来和各自钻研的领域作了述评。发言精彩不断,会场掌声不断。我想,文学是聊不完的话题,文学更是文学人的灵魂,他们的发言,我仿佛看到高原缪斯的精灵们和河东文化的西行者们结伴前行的铿锵脚步。

茶卡盐湖和青海湖

两个多小时的座谈圆满落幕。四点四十分我们从西宁起身奔赴茶卡盐湖。此前踟躇于茶卡盐湖是否会有高原反应,被称为阿姑的土族导游姑娘回答,不会有事的,盐湖海拔3200米,青海湖3100米,一般人都不会有事。于是,稍稍放心。询问阿姑要走多长时间,说四五个小时,这是河津到太原的一个去程啊,心中一惊。翻看地图才知道,西宁去茶卡的路径是围着青海湖走的,是把人整个从海东运到海西的过程,且要翻越3800米的橡皮山,怪不得那么远,阿姑说,过橡皮山只要没反应,就不怕。这会儿我才知道,以青海湖为中心,不但有所谓的海东和海西之说,而且也有海南和海北之说,嘻!有意思。此番安排,是舍近求远,先远后近,先过青海湖不看而看茶卡盐湖,回头再看青海湖,然后落脚西宁,结束旅行。这也是我们明天,即最后一天的行程安排。大巴很快驶出西宁市,上高速一路向西。高原地区,人好像分不清哪儿是山,哪儿是塬,也搞不清地形,只觉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坡岭,人和车都飞奔在棉衣般厚实的地球脊背上。行到一处,大巴下了公路,插进一排房屋前的院子,大家下车解手,购点干粮。我觉得师傅的用意大概是一路不歇直奔目的地了。我买了当地产的一包点心作为充饥之需。随即大巴发动,开始在慢慢上坡的路面继续前进了。阿姑站起来,讲起佛教的故事,车过日月山,阿姑指着远方,说,那个山脊就是松赞干布从西藏下来迎接文成公主的地方。我望着荤莽的山脊,仿佛看到两列浩荡而疲惫的队伍在旌旗猎猎中汇合。此时,太阳悬挂在西天,我想象中的高原景象终于显露了出来,洁净透明的天空,看去既高又低,野草覆盖的荒原如无边的毡毯,可以把目光送到几十里之外,天与地均开阔至极,而远山的轮廓像瑜伽美女的线条,既柔和又安详。时有牦牛和牧房点缀其间。这种景象,只能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描述了,古人诚不欺我也。公路如一条笔直的线条望不到尽头,西挂的太阳渐渐变成落日,就在我们行进的正前方,久久悬浮。在车上,我们好像一群追日的夸父,朝着太阳正前方飞奔。师傅好像也理解内陆来的游客,便特意停下,让我们一饱这大漠雄浑的美景。大家下车,眺望,拍照,呼喊。流金般的彩霞映红了西天,落日终于不情愿的沉了下去,大朵的云堆呈现出铁灰色,随意附着在高天之上。天色渐渐暗了,暗了。九点四十分,我们才到达目的地,一个就叫茶卡的镇上。饭毕,大家跳了篝火舞,下榻昊轩大酒店。

翌日七点,吃完自助餐,便乘车去盐湖,几分钟车程。持票坐摆渡车,然后在入口排队,跟着长长的队伍亦步亦趋,看着一辆小火车来了,一波人蜂拥而上,小火车开走了,又一辆开来,如此循环往复。小火车装饰成童话世界里的模样,笨拙的车头漆成大红大绿,拖着长长的一节一节车厢,叮当叮当把游客往盐湖腹地运送。坐在小火车上,两边是平展展白茫茫的辽阔水域,一直伸展到与天相接。车厢四面敞开,风冷嗖嗖的吹,大有深秋的寒意,幸好穿了个外套,我把领子竖起,揣住胳膊。没到终点,大家就都下了,一脚踏在盐湖边的土地上。有人准备了高高的雨鞋,坐在路沿往脚上套。我只能踩着湖上的木栈道,下不了水,与真正的亲近湖水两两相叹了。湖水不深,踏进湖水的人,水面也只有腿肚子高。说实话,盐湖的景色,远望和近观,几乎没有差别,看一眼,似乎已了然于胸,再看,仍然如此:絮云在天,云在水中,水在天下,水天一色,空旷冷寂,只有万千的游人带来的兴奋和喧哗填充其中。小木牌上写着“天空之镜”,说的真好。拍照,单人照,合影照,作各种姿势,拍出最有气质的一面成了所有人唯一的目的。我发了条抖音,说这是一个拍照胜于赏景的地方,大概没错。

下午三点半返回到青海湖。未及景点,便车辆塞途,到处游人如织,熙熙攘攘。青海湖的面积比盐湖大不知多少倍,要说盐湖是天空之镜,那么青海湖真当得起青海之眼了。走了几公里才到湖边栏杆,拍照,然后继续走,然后排队等候,上船。湖面烟波浩渺,感觉像乘船入海。我以为船上有当年游洱海时的少数民族舞蹈项目,上了船却发现没有。游客们急于寻座位,踏踏踏来回走动。我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望向湖面。阳光在碧绿的湖水上斜抹出一片碎银似的翻涌琉璃,忽悠着快速向后移去,让人联想可怕而幽深的湖底。登上三层夹板,风更紧了,也更冷了,吹得衣裤呼呼直响,头顶乌云一点点聚集,像在酝酿着一场骤雨。我照了几张相,便赶紧又回到一层座舱。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直到我们的船停泊进码头,大家上车,才淅淅沥沥的洒下一些雨点。有人说,这是我们的运气,玩的时候不下雨,下雨的时候我们在车上。想想,也真是。

车到西宁,已过九点,三天的青海采风活动也告结束。

明天,我们将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向东,就像我们一直向西时一样。在回程的路上,西宁渐行渐远,青海渐行渐远,我说,我们正从一个坡上下来,我们正跑向龙门,跑向汾水入黄的地方,跑向从古耿跨进新耿的地方,我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犹如四天前带着对高原文化的朝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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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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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福,山西河津人,运城作协会员。文学殿堂为之崇拜,进而热爱,追慕之志一直在路上。作品散见武汉《琴台丛刊》及地方副刊杂志和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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