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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的艺术之路(上)

2024-05-11 04: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睡莲》

印象派的创始人虽说是马奈,但真正使其发扬光大的却是莫奈,因为他对光影之于风景的变化的描绘,几已到走火入魔的境地。甚至到后来,他对光色的专注远远超越物体的形象,使得物体在画布上的表现消失在光色之中。也因为这样,他让世人重新体悟到光与自然的结构。所以这一视野的嬗变,以往甚至难以想象,它所散发出的光线、色彩、运动和充沛的活力,取代了以往绘画中僵死的构图和不敢有丝毫创新的传统主义。

“我像小鸟鸣啭一样作画”,莫奈对他的朋友乔弗雷这样说。在他看来,发乎自然是真正印象派画家的必备素质,这句话毫无矫饰地表明了某种自发性。但这一容易令人误解的简单解释却是一场使现代绘画进程发生了革命的激进运动的关键所在,标志着莫奈之前与莫奈之后绘画艺术的一个转折点。

在此之前,甚至风格接近印象派画家的那些人的作品,也都遵循了明确约定的技法:阴影始终采用中间色调,画面本身由清楚的明暗色块构成,仿佛补缀在油画布上。甚至气候条件和一天中的时间变化也作了严格的规定;与此同时,光作为自然现象,其唯一的作用是烛照,以揭示物象和结构中的美,而不具备自身的特性。但莫奈和他的画家同行却使阴影也有了不同色彩,形体不是被照亮的,而是光本身就是自然的在机组成部分之一,它不仅表现了我们周围物质世界不断变化的条件,并且传达出本身处于流动中的时间感。

《穿日本和服的卡美伊》

莫奈的画描绘了从大自然中得到的稍纵即逝的瞬间印象。散涂的笔触急骤地涌上画布,给画面上最暗的阴影区也带来色彩。这是观察和描绘世界的一种新方式。自然界不存在孤立单一的颜色,实际上,它们的色彩随受亮程度光量的大小而起变化。莫奈便是第一位以他的绘画深入探讨这种视觉现象的艺术家。在此之前,还没有人敢于表明,当人的肉眼在远距离观察时,林中的树木或一组房舍,已不再是一连串可以区分开的独立实体,而成了另外一种集合的形象。经验告诉我们,树的枝条是一一可以区分的,不论是在近处还是在远处,而一座房屋与相邻的另一座房屋,在许多方面也有所不同,但这种区别却不是一目了然的。莫奈并不想按照我们已知而习惯的状态去描绘物体,他要尽可能准确按照我们所见的状态去表现它们。

这目标不是抽象的理论,它来自自然本身和莫奈本人的敏感。为实现这个目标,莫奈必须发明新的表现方法,确立新的画风,因为传统的方法和风格已证明全然不再能适用。构图、明暗配置、直线透视、笔触、色调和色度的变化等,所有这些,都难以派上用场。因此,他逐渐形成了新的画风,包括呈斑块和旋涡状的散涂笔法,在这里,色即是光,空气也具有动感,空间则靠光线和空气的相互作用来构成。

每一笔都同前一笔分离开来,其间没有转换过程或细微差异,这些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如果画家的观察是准确的,形象将会自然而然地在观赏者的眼中组合起来。莫奈的才智和直觉促使他考虑到观赏者的理性和感性经验,鼓励他们直接参与解释和理解作品。

莫奈意识到自己的视觉能力以及如何来表现的问题,他把自己的经验推到了极限。在此过程中,他面对着被误解、被歪曲的危险。曾有一次,一个极端反对他画风的人,故意在很多人的前面,拿着他的画倒过来对大家说:“大家请看这幅画画得多么好,倒过来挂也可以,横着挂更是可以。”口气极尽揶揄讽刺。但是欣赏他的人则又非常惊叹于他的敏锐观察力。因此,人们有时几乎把他看作一只机械眼,有时看作一部机器,能够以科学的精确性,忠实地记录下某种视觉印象(连塞尚也说:“莫奈只有一双眼,但天啊,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啊!”);有时则看作是一位用过分理智的绘画理论武装起来的革命者;甚至看作是一位熟练的装饰画家,他在那些最后的油画上显示了他的才华,但却缺乏庄严的气派。

这些评论不免有失公允,他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富于诗意,感觉细腻,充满了魅力。莫奈第一个意识到视觉与情感、观察与现实及其描绘之间的内在联系,而这种联系正是印象派的本质和基础。

我们谈到“印象”,并不仅仅是指视觉现象,也是指这种现象在艺术家心中唤起的情感,摆脱观察事物的实用主义方式,我们会首先看到我们希望看到的东西。莫奈喜爱户外的阳光、人群和生机盎然的事物。他本着活泼和快乐的天性,抒发他的爱恋,在此过程中,他同样感受到爱,因为他会因眼中所发现的美而神采风扬,他的灵魂也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深刻地体验到这种美,并为此而兴奋无比。

《冬天的国会大厦 》

1850年代-在绘画上受到启蒙,于1859年回到出生地巴黎正式学习绘画。1860年代-在阿尔及利亚服完兵役之后,与相当多的知名画家结为朋友,在法国到处写生绘画。 1870年代-结婚生子之后,扩大了旅行的范围,也扩大了绘画灵感的来源。1870年代是他开始印象派推动的重要十年,在这十年中印象派举办了4次联合画展。莫内都有参加。1879年是莫内伤心的一年,他的妻子卡米耶去世,留下1岁的次子和12岁的子。1880年代-莫奈最后一次参加印象派联展是在1882年,1884年之后他开始周游列国,拜访了伦敦,美国等地。1890年代-莫奈开始专注而且持续的以睡莲主题创作,1900年代-莫奈的视力开始出现问题,但他仍继续绘画,而且还在画睡莲,越画越大。1910年代-莫奈遭受第二任妻子在1911年世,1914年长子去世的打击,视力也急速恶化。莫内到此时才算是成功画家,作品开始受到国家收藏,并有钱建了大型画室。他开始画大型的睡莲壁画。1920年代-莫奈的晚年仍持续创作,这个时期他的重心放在罗浮宫即将展出他的睡莲作品,仅管视力越来越差,已经接近失明,他还是画到1926年12月5日去世为止。 莫奈是印象主义的创始人之一,是印象主义大师中最有影响的一位。在有代表性的印象派画家中,唯有莫奈以其86岁的漫长人生始终如一的将创作热情倾注在印象派技法上。其他的印象派画家,都是短期的探索者。莫奈常常可以从普通的风景中挖掘其魅力。他观察景物细致入微,对光线的变化十分敏锐。他可以就同一处场景画出十几幅作品。代表作有《日出·印象》《睡莲系列》《圣拉扎尔火车站系列》

1874年莫奈展出油画《日出·印象》,“印象画派”由这幅画的标题而得名,是莫奈画作中最具典型的一幅。这幅油画描绘的是透过薄雾观望阿佛尔港口日出的景象。直接戳点的绘画笔触描绘出晨雾中不清晰的背景,多种色彩赋予了水面无限的光辉,并非准确地描画使那些小船依稀可见。晨雾中,太阳从水面升起,影影绰绰的起重机,烟囱等勉强可辨,离前景最近的小船和船上的人亦仅是一抹剪影……灰色、带灰的橙色、浅紫色、黄白色的颜料铺满了画面,将东方日出、朝霞满天、水面上雾气蒸腾的景象以“印象”的手法表达,令“瞬间”浓缩成“永恒”,莫奈新鲜的尝试令人兴奋。真实地描绘了法国海港城市日出时的光与色给予画家的视觉印象。

据报道,莫奈不像其他画家那样,热衷于画自画像,他一生中只画过两幅自画像,一件自画像收藏于日本东京的Bridgestone艺术博物馆,而另外一件则曾在苏富比拍卖上亮相。这两件自画像曾经在莫奈的几次重要回顾展上出现过,比如1983年在巴黎大皇宫和美国大都会美术馆举办的莫奈回顾展上。

从沼泽地观望厄普特河岸边的白杨树

每一个研究莫奈创作活动发展的人都会发现,如果说最初的命运促成了莫奈的发展趋势,那么后来就是他自已创造了他的命运。之所以莫奈成为“印象主义”风格奠基人、被他的朋友公认为“班首”,是因为莫奈不可动摇的坚强意志。从所周知,印象主义意味着感觉和观察方式的变革,它不仅改变了绘画,而且改变了雕塑、音乐、文学,就是到了今天,它也没有失去影响力,仍然改变着我们。

到后期莫奈的作品热衷于大规模的系列连作,包括《罂粟田》、《白杨树》、《卢昂大教堂》、《日本桥》、《伦敦的泰晤士河》、《水上花园》、《睡莲》等。在这些组画画中,《睡莲》组画成为莫奈晚年创作写意画的极品。在这系列画中色彩变化莫测,抓住光的瞬间变幻,水面有时呈浅蓝色、绿色、褐色,有时就像金的溶液,反映着天空和水中倒影上盛开的睡莲,极具幽静美的艺术内涵。此时莫奈的笔触挥洒自由,犹如油画中的行草书家,粗犷酣畅,消减了明显的线条意识,其笔触因光照于物而显现出的轮廓或团块,近似于中国的写意画作,意境幽深和恬淡。

蓝色系列

赞丹蓝房子

蓝色调的萨索山谷

蓝色游船

昂蒂布蓝色海岸

昂蒂布蓝色海岸

干草堆,粉红色和蓝色印象

鲁昂大教堂,魔术蓝

蓝色塞纳河

挪威风景,蓝房子

黄色系列

黄色和淡紫色睡莲

黄色鸢尾花

黄色鸢尾花和锦葵

黄色鸢尾花和粉红色云的倒影

菊芋(洋姜)

菊花床

梨子和葡萄

圣诞玫瑰

桃子

1863年的复活节,莫奈和巴齐依是在夏伊度过的,夏伊是枫丹白露森林边缘的一个小村子,离巴比松不远。那里有巨大的橡树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风景优美。他们经常在户外作画。莫奈为那良好的天气和他开始了的工作羁留着,不肯离去。他的表兄图木虚提醒他 :“这样早就抛弃了画室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而莫奈回答 :“我并没有完全抛弃它。这里有千种我不能拒绝的迷人的东西。” 雷诺阿、西斯莱在格莱尔画室学习结业后,也来到夏伊,四个好朋友花了一年的时间,集中精力研究森林。在格莱尔画室,他们从未作过这样的课程实践。森林无异是一座大课堂,他们有幸偶然在那里遇见老一辈巴比松画派大师,并从大师们那里受到教益,西斯莱特别为科罗的作品深深感染,雷诺阿动摇在科罗与库尔贝之间,而莫奈则赞美米勒。他们自觉不自觉地以一种曾经受巴比松画家的表现方法所训练过的眼光来看森林。但他们不同于大师们那样在室外开始一幅作品,然后在画室内完成。

在画室作画,完全不为大自然所分神和诱惑,当然有利于获得好的效果,但是它也会使美术家陷于一种偏狭和虚伪,把印象画出来而不能当场控制住。新的年轻的一代没有忽略这样一个事实。他们认为画家只有愈接近他们的印象,才能愈保留更多的天然的东西,愈能够逃避风格与墨守陈规的危险。他们像布丹曾经教莫奈那样,全部在室外作画,一直到完成。

此后,莫奈前往翁弗勒的圣·西米翁农庄和圣· 阿德列塞等地写生。

他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总觉得自己曾有过的成就微不足道。他向周围的一切请教,流水、行云、风和光。他对巴齐依说 :“每天我都发现愈来愈多的美丽的东西:这够让一个人发疯了,我有去画每一样东西的渴望;我的脑袋为它爆裂了!我很满足于留在这里,虽然我的速写完全不是我所期望的那样。做一件在各方面都完整的事情,当然是非常困难..好了,我的好朋友,我要去奋斗,刮掉,重新画过,因为一个人能够画出他所见到和了解的东西,靠着观察力和思考力,一个人能够找到它..”为了生活的需要,莫奈曾寄给巴齐依三幅油画,以求能够找到买主。他解释道 :“这三幅画中有一幅简单的速写,你是看着我画的,它是完全写生的。你或许会发现它同科罗的作品有一定的关系,但这绝对不是模仿,画中画旨,特别是宁静和朦胧的效果,是我和他唯一相似之处。

象鼻山西边的象鼻子(埃特尔塔的悬崖)

在我画它的时候,我尽可能自觉地不想到任何一个画家。” 但是他的画一幅也没卖出去。

莫奈说他在作画时不去想到任何一个画家,这无疑是真诚的。在他一开始时就表现出非常热切于学习,但他努力不去模仿他自己喜欢的大师而是忠于自己的感受。他牢记科罗曾经说过的话 :“不要去仿效别人,仿效别人总要落在后面..你必须朴素无华地,按照自己的情趣去描绘大自然,丝毫不要受古代大师或当代画家的影响。只有这样,你才能画出具有起初感情的作品。” 莫奈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的创作热情不段地高涨。

布丹和琼坎时常来帮助他,他们就像一双迎向长空的手,要把莫奈缀入银河的星斗。他们完全没有企图改变莫奈的方向,而是尽力帮助他去发现自己的个性,教他观察方法和技法方面的基本规律。莫奈和他们在一起时感到非常快乐,因为他们对他与其说是像对一个学生,不如说是像对一个同伴。他们尊重他的伟大的感受性和对自由的需要。

这样他便在他们的旁边获得经验,而且更加发奋工作,以求完全控制他的感觉和表现方法。

琼坎是莫奈两个朋友中个性较强的一个,他对莫奈的影响更有决定意义。在他看来,每样东西都处于人们的印象里。为了忠于他的印象,琼坎尝试在他的画里去捕捉某一事物在特定环境气氛下所现出的印象,而不在于去再现某一事物的本身。他曾画了两幅巴黎圣母院凸出部的景色。一幅描绘在冬季早晨的银色光线中的景色,一幅描绘在日落时的红色天空下的景色,莫奈不久就跟着琼坎向同一方面前进。

他画了两幅诺曼底的路,一幅是乌云密布;一幅则是白雪皑皑。从这两幅画,可以认为莫奈在观察物体的本色和形体时,是把气氛条件作为他研究的真正题材。他已朝着对大自然的透彻的了解跨出了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

冬季早晨时的干草堆

在艺术的跋涉中,他第一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父母不理解他,事业常常遭到嘲笑,朋友们各奔前程。

但同时孤独已悄悄地建立了一座乐园,其中活跃着画家清醒的头脑、敏锐的灵智和创作的饥渴。他写信劝告巴其依 :“你跟一些只知道玩的朋友在一起,你就不能够工作。最好是单独一个人,而且要完全孤独,那里有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自然的奥秘。” 这段时期的幽居独处培育了他独立的人格、广阔的胸怀、坚强的意志。使他不仅在今后的生活中洒脱自如,不为世俗风雨所袭倒,而且也赢得了更大的创作自由——涌自深心的创作自由。

我求我的智慧在这干旱中不要变得吝啬自己满溢,自己降露自己做焦枯荒野上的雨!

德国,尼采《最富者的贫穷》1865年1月,莫奈和巴齐依一起租了一间画室。冬天来临,他们一起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年轻人经常围绕音乐、交响乐、绘画、文学方面的问题进行讨论。这些激烈的精神活动过去曾使莫奈为之兴奋,而现在似乎并不能使他产生兴趣。他渴望回到枫丹白露森林里去。

他雄心勃勃地准备着一幅描绘户外活动人物的大幅油画,主题类似马奈所画的《草地上的午餐 》。不同的是尽可能在户外进行,不仅是把一群闲游者表现在真实的背景之前、自然的光线之中,而且也把他们表现为在日常野餐中,态度和姿势都显得很随便。这幅画太大,实际上不能摆放在森林里,只能根据当场的许多幅习作,再回来加工。由1865年4月,莫奈回到夏伊,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他终日什么也不想,只挂念着他的画 :“如果我知道我将来不会把它画出来,我一定会发疯的。” 但不久莫奈的腿部受了伤,尽管他很烦恼,却不得不躺在床上。看护他的巴齐依知道,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莫奈一能够起床,就怀着新的热情恢复工作,但这幅画在1865年沙龙开始时仍然没有完成。

由于库尔贝、马奈及巴比松画家们多年顽强的努力, 沙龙修改了某些陈腐的条例。规定只有1/4的评审委员由当局任命 ,另3/4的评审委员由参加画展的美术家来推举。沙龙表现出对新的有才能的人一定程度上的宽大。莫奈第一次在沙龙展出了他的作品,他展出的两幅画是塞纳河口的风景。因为这次沙龙展览的作品是按字母次序来悬挂,以防徇私,莫奈的作品和马奈的挂在同一个展览室里。而莫奈Monet 和马奈Manet 仅一个字母之差,很容易混同起来。开幕那天,马奈刚进展览室,几个人迎面走过来为他的海景画的成功而庆贺,马奈感到很惊愕。他研究了那两幅被误认的画之后,起初认为是一个卑鄙的玩笑,后来他认识到这两幅海景比他自己的作品还要成功。这些画不同于学院派画家在室内完成描绘户外景色的方法,而是用自由的笔法,直接从户外写生。

《威尼斯大运河》

莫奈的作品立刻就获得了关注,他的朋友给予他热情的赞赏。在“沙龙参加者亲笔集”里写道 :“莫奈——一幅有首创性的、柔和的、有力的、和谐的海景画的作者,这幅画展览了一个长时期。它的调子多少有点沉滞,像库尔贝的作品那样。但景色多么丰富,而又多么单纯啊!莫奈先生,昨天寂寂无闻,在他一开始就单靠这幅画而获得名誉。” 美术评论家保罗曼菲为莫奈的画发表了评论,他写道 :“..对于颜色的和谐的审美力、对于明暗层次的感受、令人感动的整体效果、观察事物和吸引观众的大胆手法,这些都是莫奈先生所具备的素质。他的作品《塞纳河口》使我们在经过的时候不得不把脚步停下来,而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此我们一定会对这位诚恳的海景画家以后的作品产生兴趣。” 对莫奈来说,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的成功,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兴奋剂,如同在深海里的度过漫长岁月的贝牡,终于孕育出夺目的珍珠。

然而,莫奈并没有停留在巴黎品尝他胜利的滋味,他急于赶回夏伊去继续进行那幅巨大的油画。

库尔贝一直受到莫奈的敬佩,但莫奈从未在作画时得到他的指教。

莫奈在巴黎获得成功后又回到海岸上作画,这次有布丹和库尔贝相伴。

在与自然的接触中库尔贝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运用笔和调色刀的熟练程度令人惊诧,他的令人兴奋的活跃,使每一个人都快乐,他的榜样让所有的人都热衷于工作。他那不太注意细部,而强调整体阔大的原则和一种近于粗鲁的风格,正是莫奈所渴求的。库尔贝就像一颗明星一般,让莫奈钦佩不已。

《海浪》

但不久,他很快发现这颗明星也有不足之处。库尔贝虽然是反传统的旗手,却没有摆脱百年来油画以棕色调为主的束缚。莫奈回忆库尔贝时说 :“他时常在暗底子上画画,那是一块预先用褐色涂好的画布,他让我尽量采用这种便利的方法。他常说,在它上面你能够控制你的光、你的色块,你能够立刻看到你的效果。”

这种油画上的棕色调,是学院派画家长期热衷于临摹已变了色的古画而在审美上造成的偏见。不论画什么都觉得只有棕色调才是高贵的。但莫奈从不满足不加思考地动用前人现成的经验,他拒绝采用这种古老传统的油画步骤,他宁可使用白色画布,直接呈现出碧绿的草地、明亮的蓝天和银白的云朵。他能够不考虑预定的效果,而立即着手安排画面的明暗层次。虽然,这种方法使他的视觉想象更为紧张些,也就是在画布还未完全上满颜色的时候,他不能获得画面各部位之间和谐统一的效果,但是他的作品却具有一种轻快生动的面貌,尽管他大部分使用的是厚厚的不透明的油画颜料。由于库尔贝的影响,莫奈也喜欢使用面积很大的画布。

当莫奈在夏伊为他的巨型作品《草地上的午餐》作最后润色时,库尔贝来看望他,并时常建议对画面作一些修改。莫奈越来越感到这幅画有太多的库尔贝斧正的痕迹,他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这幅原本打算参加1866年沙龙的作品不能令他满意了,他把它从框子上拿下来。他没钱付房租,便把它留在舍依。

回到巴黎不久,莫奈感到心情特别烦躁:他否定了付出很大心血的《草地上的午餐 》,却一时找不到审美上和技巧上更好的突破口。

他陷入了停滞不前的茫然窘境。直到有一天在画廊里,他突然看到一位温雅、健美的年轻姑娘走过来。

莫奈一见她,不禁暗暗吃惊。她长得如此俊俏,浑身上下热情洋溢。她风姿袅娜,眉目清秀,线条匀称,一对明亮的灰蓝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十分传神。过去几年,莫奈一直像个苦行僧在深山老林里埋头创作,而这个年轻的女人,顿时把他拉回到尘世之中,让他认识到他只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莫奈的心被牵动了。大自然固然美景迷人,而这个年轻的、集天地灵秀于一体的女人,不也是自然界的一道风景吗?经过别人介绍,莫奈才知道这位可人儿名叫卡美伊。爱情在两个年青人心中萌发了。卡美伊被莫奈的真情所感动,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来到这个穷画家身边。她像一道阳光照进了莫奈的画室,激起了他感情的波澜,启动了他创作的灵感。莫奈在几天之内一挥而就,画了一幅卡美伊的全身的、大幅的肖像。

莫奈以大胆的构图、别出心裁的姿态、响亮的色彩对比和深沉的表情,栩栩如生地表现了卡美伊的动人形象。暗褐色背景、黄褐色地面与黑色上衣是如此和谐,并与翡翠般的绿色缎裙形成强烈对比。衣裙画得十分厚重,富有质感。卡美伊的脸部虽然在画面上占的面积很小,但由于光线处理得最亮而特别突出。

卡美伊的动态一反肖像画之常规,采取整个背对观众。

衣裙下端朝后拖曳着,还留了一角在画面以外,使人联想到她是从画外刚刚漫步进画面的。衣裙上的黑色、绿色斜线条,加强了向前的动势,造成卡美伊向画面深处缓缓走去的趋向。她的手轻轻抬起,回过头来,眼睛若有所思地向画外环顾,这一刹那间的停顿,流露出卡美伊细腻复杂的心情。

这幅画和另一幅风景画《枫丹白露森林之路》在1866年沙龙上都入选了。莫奈再次获得成功。左拉给予他以崇高的赞扬,他喊道 :“在这群人中间他是最有气质的人..一个精妙而有力的解释者,他已经知道怎样去表达细部而不致枯燥。” 彪尔格尔认为: “当一个人是一个真正的画家时,这个人就把他所有的愿望实行出来。” 卡斯它雅里也曾经写了有意思的几行,把莫奈说成是“自然主义者”阵营中的一个新兵, 他联合“整个理想主义的, 现实主义的年轻一代”。

当时还有个画商委托莫奈根据这幅画另画一幅较小的拿去美国卖。报刊再次把莫奈的名字带到勒·阿弗尔老家,并且为他赢得家族的尊敬。

随之而来的是家庭暂时恢复了对他的生活补助。

爱情那天使般的纯洁、春日般的明媚,使莫奈继续全神贯注于他所谓的“对光与色的效果的实验 ”。

他决定画一些城市风景,在卢浮宫的阳台上,他画了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和以泛神庙为背景的公主花园这两幅风景画。他把《公主花园》卖给拉吐虚。拉吐虚有一个小小的颜料店,他的美术家顾客惯于在晚上在这里会谈。他偶而也买他们的作品,并把它们放在橱窗里展览。当他向行人展览莫奈的《公主花园》时,杜米埃不耐烦地叫他把这个“可怕的东西”拿出橱窗,而狄阿兹则表现出很热情并预示莫奈会有远大的前途。马奈也在街上停下来,并鄙视地对一些朋友说 :“看看这个年轻人,他企图画‘外光’哩!好像古人曾经干过这样的事!” 但是莫奈的野心更进一步。

他要摒除所有障碍,让外光不再束缚艺术家的个性,而给个性插上翅膀,他轻声对自己说 :“自由吧!”

他要画一些大幅的画,这次不再像画《草地上的野餐》那样,被迫在室外一部分一部分地画速写,然后回画室完成。这种方法难免不会破坏整体的统一,他要实现完全在户外作画,让画中人物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花园里的女人们 》

莫奈在给尔·达弗莱度过了一个夏季。他在花园里掘出了一条壕沟,将大幅油画的下半部放进去,以便他站在地面画上半部。

他用这个方法画了《花园里的女人们 》。卡美伊 为这幅画当模特儿。

库尔贝常常来到这里很感兴趣地看着。一天,库尔贝斥问莫奈为什么整天都不动笔,莫奈说 :“我在等候阳光!” 库尔贝答道 :“没关系,你可以先画背景啊。” 莫奈没采纳这个意见,他认为只有整个绘制过程保持在同一光线的条件下完成,才能够获得完整的统一,否则就没有必要自寻烦恼在户外作画。同时,莫奈打算摆脱库尔贝的影响,探索人物和风景如何更整体地交融在一起。在此以前,法国的绘画,人物形体始终是享有极大特权的,库尔贝的许多风景画仍然以人物为主体。而莫奈要从外光的作用下来看待这一切,这样,人比风景占优势的特权就要受到抵制。莫奈不理睬库尔贝的责备,他要寻找创造一把自己独特画风的金钥匙。

莫奈这次用大号笔以迅速的笔触来作画,他把颜色涂得厚厚的,并欣赏颜色堆起来的粗纹路。他有力地坚持形体塑造,但把它们大部分处理成平的色块,以较暗的阴影作衬托。这些阴影不像官方沙龙的画那样呈沥青色,这些画的调子有时也出奇的轻快。但是它们厚重的色块把画面截然分为受光和背光两部分。

他尽力用不透明而涂盖力强的颜料来描绘光。偶尔和这些不透明颜色一起,使用明亮而纯粹的各种蓝色、红色或黄色,这些颜色的鲜明调子使整个作品富有生气。画面上四位妇女身穿明亮的裙子,和森林荫处的景物形成对比。中间一位妇女上身已被阳伞遮住,然而伞下的阴影却十分透明。太阳似乎刚从云层钻出,这正是莫奈耐心等候多时的一刻。人物的轮廓和周围的事物都很清晰,光线穿过繁茂的枝叶,在人的身上投下一块块阴影。

白色的花儿苏醒了,朝着阳光扬起了它们甜蜜的笑脸。它们的可爱引起了一位女人的喜爱,她欣喜地迎了过去。另一位手持鲜花的女人正把脸埋入花束,一边呼吸那醉人的芳香,一边听着旁边站立的那位正说着什么。女画家摩里索说道 :“在莫奈的画幅前,我常常感到我的阳伞应转向那一边。” 这幅画有坐有立,有动有静,明暗适度,非常和谐完整。这是莫奈第一幅成功的、独立完成的外光作品。

1866年秋天,莫奈又画了《勒·阿弗尔附近海滨的平台》,不仅广泛地使用了像《花园里的女人们》那样不混合的颜色,他还在各个部分用短而小的笔触,这些笔触一点一点画到画布上,以求再现纹路和光的颤动。他曾经用同样的技法来画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前面栗树的花,把一点一点的树叶同建筑和天空的色彩团块相对照。

通过他的色彩、他的用笔、他的构图,莫奈克服了库尔贝的影响,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看法和技巧。他舍弃常规,而赴艰辛,发现了美。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不是爬行,而是乘飞船穿过云层,达到指定的地点。

莫奈最爱的人

特鲁维尔海滩上的卡美伊

戴红色斗篷的女子(莫奈夫人卡美伊)

此画又名《红围巾:莫奈夫人肖像》。这幅画表现了莫奈对第一任妻子卡美伊的深情,在这幅画中,莫奈大胆地使用白色,将色彩范围限制在画面的中心区域,真正做到了“惜色如金”。同时,运用具有补色关系的红绿搭配,更突出了逆光中的暗红色头巾,而暗红色头巾更反衬出卡米勒略显疲倦的面容。此时卡美伊已身患绝症,白雪皑皑的背景中,鲜红的围巾更显耀眼,也更衬托出画中人那种柔弱的姣美和淡淡的哀愁。莫奈选择了独特的视角来精心构图,冬日雪景衬托下,透窗望去,只见一团红艳艳的跳动,他多么希望这生命之火能够持续燃烧下去啊。曾以《日出·印象》一画一举成名的莫奈,在这幅《红围巾》中为我们展示了他头脑中对于“雪景”的印象,而夕阳微妙的粉红色反光丰富了这一印象。莫奈夫人从门前偶然经过,向屋内匆匆一瞥的样子,更加深了这种转瞬即逝的时间感。这幅雪景中的卡美伊画像,在清爽平静的画面氛围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卡美伊陪伴莫奈度过了最初的艰苦岁月,而没有分享到丈夫此后显赫的声名。莫奈创作这幅作品历时10载,直至卡美伊病逝前一年才完成。莫奈十分喜爱这件作品,一直将它珍藏在自己身边至去世。后来莫奈再次结婚,而且与第二位妻子爱丽丝共同生活的岁月远比和卡美伊要长久得多,但他从未给爱丽丝画过像。被欧洲评论家尊称为“印象派之父”的克洛德· 莫奈,是这七颗星中最耀眼的一颗。他为开垦这片神奇的园地献出了毕生的精力,为人类创作了大量的艺术精品。不但印象派得名出自他的作品,更主要的是他独创的艺术理论和坚持不渝的探求精神,对印象派的产生和发展起着主导作用。

读书的女子

花园里的卡美伊莫奈

海滨公园打伞的女子(卡美伊)

这件作品是莫奈早期的印象技法画作,画中大块的墨绿和棕红的,凝重的颜色。不再看见早期注意天空光影的纠缠和光影对人物的影响,换而之是大块更大块的颜色铺成一幅画甚至连人物本身都只是画中颜色的一部分。或者说我们可以感受到画面里的风不再是清晨的微风而是夕阳落下的晚风,吹的人物身后的云彩在大块急速的运动,炽热的阳光照在草上淹没了女人的脚,女人上半身因为撑阳伞形成的阴影和下半身被阳光照耀仿佛要燃烧的裙子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飘扬的纱巾给人以视觉冲击。

莫奈于1875年创作的《撑阳伞的女人》,画中的人物是已成为他妻子的卡美伊和儿子约翰,卡美伊曾是巴黎有名的模特,印象派画家最爱画的姑娘,出身富裕却依然嫁给了穷画家莫奈,她是莫奈画中的重要模特,如《绿衣女子》、《穿日本和服的卡美伊》、《草地上的午餐》等。在仰视的角度下,阳光闪烁、飘逸的白裙、流动的白云、茂盛的草地,卡缪手持阳伞半侧身的姿态显得格外生动感人。白裙在光的辉映下随风舞动,人物映衬在蓝天白云的宽大背景中,尽显绰约妩媚,面庞边轻轻飘起的白纱和转动的裙摆显示出风的抚弄,顿感人与大自然的和谐融洽。显然莫奈所关注的是他所追求在光的变幻中人与自然的融合,色彩的简约凝练赋予光的律动美感,心仿佛随着风的扰动在跃动。

《撑阳伞的女人》

画面描绘了夏日里的一天,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小山丘上,花草没过她的双脚,漂浮在青草地里。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色彩斑驳的阳伞带着她慢慢远去…

阳光透过湛蓝的天空洒到她的衣裙上,长裙在微风中飘动着,金黄、淡蓝、浅粉闪闪发光。顺着微风摆动的花草,仿佛可以闻到泥土与花草混合的清新气味。

流动着的白云和裙摆、起舞的青草,一切都似乎没有“安定“下来,连空气都在阳光的照射下颤动、流转着… 整幅画只用了简单的蓝、绿、棕等自然的色彩,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

这是莫奈早起的印象派作品。画面正中偏右站着一位撑阳伞的女人,而画面偏左较远处的就是她的儿子,这是一个晴天的早上,两母子在草地上漫步。

这幅画构图偏上,左侧的小男孩与打伞的妇女形成了一个三角构图,起到平衡画面的作用。以绿,蓝,褐为主色调,色彩清新明快,人物的衣服颜色与背景统一,看不到明确的阴影与轮廓线,笔触大胆随意,裙摆与草的走向充满动感。

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是朦胧的梦中场景,作者用大小比例及覆盖遮挡的方法巧妙的区分了妇女,小孩,天空的空间关系,表达的很到位。他已很好地捕捉光影和画中的瞬间印象感觉。画中女人面部和上半身都用上较暗的色彩,表明是处于阳伞的阴影之下,而整个阳伞、面部、衣裙和草地上的阴影区,与女人衣裙上向光一面的光影形成对比(小儿子方面也一样),女人摆动的头巾和长裙上的绉褶也加强了画面的动感。

《圣拉扎尔火车站》

莫奈比任何画家更着重于捕捉一瞬即逝的景象,并不注意物体本身的轮廓。他说:“光是画中的主角。”他又描述如何努力去画“空气的美……但这是不可能的.”莫奈毕生致力绘画那些不能画的东西,这幅画里天空中有浮云掠过,我们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吹送浮云的微风。

1875年,这一幅画作,实际上是莫奈所有关于卡美伊的画作中最广为人知的一幅。当时的莫奈,大概也处在人生最“惬意”的时候,娇妻幼子,年富力强,事业虽算不上成功,但一直在朝着非常有希望的方向前行,生活虽然不富足,但是压力也没有很大,所以这一时期莫奈的画作无一例外都满是阳光、鲜花,生气和活力。事物的发展,似乎总喜欢和大家开开玩笑,今天,你的生活一帆风顺,你大概会觉得,也许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是突然间就有了变化,出现坎坷倒不说,痛苦的是有时候往往会一下子变得很惨。谁又能想到,画面中这位阳光灿烂的年轻女子,仅仅四年后,会突然因为疾病失掉了生命,命运就是喜欢这样折磨人。所以说,作为芸芸众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我们每个人或者都应该更多一些忧患意识,当你觉得幸福、甚至平淡的时候,多想想人生中可能会出现的坎坷与不幸,也许你对当下的幸福感受就会更深一些。说是这样说,可谁又真能当着春天的迷醉时,想得起及时挪走梯子,从而把春风留在人生的房顶呢? 作者:待核中,感谢作者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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