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你经历了什么？》

看完电影《侍神令》，沉浸于里面美妙纯粹的奇幻世界，更喜欢魅力独具的晴明大人，以及各位侍神和主创们。但是因为删减了一些剧情，未免有些经不起深究，让故事的起承转合不够流畅。于是我与学编剧的基友讨论良久，最后讨论出来一版剧情，纯属猜想，全是不负责任的脑洞，写出来博君一哂。

一、血统与宿命

这部电影非常讲究血统，几大主演都有不凡的血统，而他们的血统又与宿命相关。

首先，晴明是人妖混血，百年难得一见的血统。那为什么阴阳寮明知其危险性，还要将他这个弃婴养大呢？神乐说过，她小时候遇到了一群妖姐姐，她们十分善良收留了流浪的她。但阴阳寮来时，敢于反抗的妖都被杀死，顺从的都被关进了封妖库。可见阴阳寮对妖没有半分心慈手软。晴明作为半妖之子，在现场看得浑身发抖。他自然会想，若自己的妖性一旦觉醒，会不会也落得一样的下场？但晴明却在阴阳寮里平安长大。

无责猜想是，晴明的血统具有两面性，一方面若与相柳结合，可助相柳重临世间，再度灭世。另一方面，结合的过程也是唯一能一劳永逸消灭相柳元神的机会。阴阳寮的高层达成共识，将晴明暂养，看是否能够加以利用。但若晴明展现出对阴阳寮不利，危害人间之时，必将立即剿杀，以绝后患。这是西残长老非常憎恶晴明，却让晴明在阴阳寮里安稳生活，直到慈沐假死时，长老马上痛下杀手，逼得晴明叛出师门的原因。也是第二次在妖域，西残长老偷袭晴明，想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其次，来谈谈百旎的血统。阴阳寮掌案是按血统继承，而百旎有王族血统，早晚会继承掌案之职。靠血统袭位，所以她的武力值并不算高。大师兄慈沐是人类的天才少年，按能力他完全有资格成为掌案，惜无血统加持。慈沐爱慕百旎，百旎却只对晴明有情。于是慈沐因爱生恨，反出阴阳寮，成为幕后BOSS。这也是阴阳寮为何如此废材，被一个雪女和一对鸦天狗杀到损失大半的原因。阴阳寮任人唯亲，妒贤嫉能。寮里不是没有超级人才，但天才少年慈沐没有上升通道，人妖混血的晴明倍受压制和冷眼，最终都叛出师门。剩下靠血统的掌案、靠资历的长老以及平庸的徒弟。

那么百旎与晴明的关系如何？百旎对晴明无疑是有爱意的，但她作为未来掌案的人选，却永远把对阴阳寮的责任放在晴明之前。在二者没有本质冲突的情况下，相安无事，但在发生冲突的时候，保住阴阳寮才是优先选项。

少年时，百旎曾对晴明施下侍神令。百旎曾说，“侍神令本是禁术”。能学侍神令的人就非常有限，学会的人也不会轻易使用。慈沐和晴明都已叛出阴阳寮，他们可以不顾阴阳寮的禁忌。那么百旎为何要施行禁术呢？还趁着晴明年少无知，先用侍神令将他套牢。施侍神令这一段，被部分观众吐槽为：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却想让我当狗。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妖的晴明，在百旎几句：“心有归处就不会成为恶妖”的毒鸡汤之下，就承认了自己是妖，还承诺了永远守护百旎。果然是年少无知，女神说什么都是对的啊。其实电影的最后，博雅说过，侍神令的真意是：苦乐相随、生死与共、永不背叛。侍神令与善恶毫无关系，否则就无法解释雪女在慈沐的侍神令下大开杀戒。“心有归处就不会成为恶妖”这样的谎言，是百旎施给晴明的思想钢印，晴明又将这思想钢印施给了相信自己的侍神。

实际上，人妖用侍神令缔结盟誓，是一个互相选择的过程，妖会选择与自己三观相合的主人。不会侍神令的博雅也可以得到鬼赤的忠诚。只是侍神令可以进一步强化这种关系。少年时的百旎为何要撒谎？无责猜想一下，百旎此举可能是受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前任阴阳寮掌案的授意，甚至这些话就出自前任掌案的手笔。所以，年少的百旎只要得到了晴明的承诺就无比开心，她也曾真诚地相信，只要结下侍神令晴明就不会迷失。

顺便说一下，有人说晴明去打劫皇贡，押贡品的人会因此获罪，甚至丢命，那不就是晴明间接害死的吗？但电影里有交待，博雅去押皇贡并不合常规。一则时间不对，没人在鬼祭期间押贡。二则人员不对，这本应是阴阳寮的活。阴阳寮的掌案作为王族，享有超越一般人的特权。而且世人惧怕妖怪，对收妖的阴阳寮官府也要留些情面。百旎对晴明打劫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晴明也得活下去，她并不想断了晴明的生路。还有可能晴明打劫的更多是些富裕商户，因为怕鬼怪，商户承担下损失。所以，过去被晴明打劫的物品，很可能并不需要谁去坐牢或被处死。直到博雅这个贪功冒进，自视甚高的愣头青骑曹出现，打破常规去争取这项工作。

然后，我们来谈谈博雅的血统。电影里对这部分没有任何交待，但博雅作为戏份时长超过晴明，重要性直逼男主角的角色，是不是也该给他安排一个不凡的血统？我们来回忆一下，海坊主带着晴明去取涂山剑时，海坊主说：“这涂山剑剑气太盛，我就不进去了”。可见涂山剑非同凡响，对妖有着极大的震慑力。而晴明与百妮抢涂山剑时，剑正掉在博雅的面前，他拾起来就开始挥舞，而且冰冷的剑气四溢。晴明极其重视涂山剑，与他最爱的百旎都要争抢不休。晴明法术高深，他持剑应该可以发挥更大作用，他对付博雅也有无数的办法，但他却未出手抢剑不合理。晴明倒是和博雅商量着，用自己跟他去金吾卫领罪伏法为条件，来交换涂山剑。

一群人转场到晴明的庭院后，也没人让博雅把涂山剑交出来。在杀已经异变的镰鼬时，晴明也是让博雅动手。博雅举起了剑，却刺不下去，于是晴明抓起剑柄顺势用力刺了下去。莫非涂山剑认主？将数百年来第一次拿起自己的博雅当成主人，其他人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去使用涂山剑。

博雅去妖域不但获得涂山剑，还获得了鬼赤。鬼赤是很明显的主动认主，也是给博雅开的外挂。一下子给他鬼赤和涂山剑这么厉害的神器，博雅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而且博雅和晴明一起喝酒时，二人说：“怪胎敬怪胎”。晴明是人妖混血的怪胎，那么博雅是什么怪胎？

我们再无责猜想一下，涂山剑作为上一次杀死相柳的神器，电影用了非常大的篇幅在神化它。而它在电影里的杀伤力极低，仅仅杀死了一只镰鼬。在晴明手里，涂山剑拿被相柳异化的慈沐都无可奈何。这不符合逻辑，过去能杀死完全状态相柳的剑，现在连非完全状态的慈沐都杀不了。如果不是剑的问题，那就是拿剑的人的问题。晴明作为半妖之子，可能不能充分发挥涂山剑的能量。那么谁才能发挥呢？过去是一位真正的阴阳师杀死的相柳。而有这位阴阳师血统的后代很可能才是真正能发挥涂山剑能量的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博雅。

二、晴明的五次流泪

原剧情已剪辑修改，我们只能从演员们的表演中去寻找原剧情的蛛丝马迹。那么，就从晴明在片场中的五次流泪开始谈起吧。

第一次流泪是百旎为晴明挡下西残长老的攻击，晴明把她救回庭院，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与他刀剑相向之时。百旎对晴明是有感情的，但她永远把阴阳寮放在首位。当晴明不会危及到阴阳寮时，她可以放任晴明。但此时，她怀疑晴偷盗了鳞石，意图与相柳合体，危害人间。她虽然对晴明施过侍神令，但她并没有信心。因为侍神令无关善恶，晴明更是半人半妖，并不完全受控，所以她才会说“人和妖缔结盟誓就是天大的笑话”。晴明这才明白，自己在百旎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她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信任自己。这一次是委屈失望的泪。

第二次流泪是在晴明亲手杀死镰鼬之时。本来晴明把镰鼬封住，希望能用涂山剑解决相柳，来解救镰鼬。但博雅把变异的镰鼬放了出来，镰鼬还咬了他的手，完全不受控制了，这时晴明唯一的办法是只能杀了镰鼬。晴明是个很善良的人，他身在阴阳寮却不肯杀妖，身在江湖打劫为生却不肯杀人，但真到需要时，他也可以杀伐果断。镰鼬死了，在死前恢复了神智。晴明似乎感受到什么流下了眼泪。就像晴雯的命运象征着黛玉，宝玉为晴雯写的《芙蓉女儿诔》也是在悼念黛玉。而物似主人形，镰鼬的命运也在映射着晴明。这一次是物伤其类的泪。

第三次流泪是在晴明带上涂山剑找妖化完成的大师兄慈沐博命之时。虽然慈沐早已不想提及过往，也不承认自己是大师兄，但晴明却没有改口。晴明把涂山剑捅进了大师兄的胸膛说，“没想到这把剑会用到师兄身上。”这时，他一定是想起了大师兄在过去岁月里对他的关照和关心。同时，他也知道这些关照和关心都是假的，不过是骗取他信任的花招。虽然如此，晴明依旧感念那份并不真诚的感情，那是他少年岁月里唯二的温暖之源。这一次是斩断友情之泪。

但涂山剑在晴明手里并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甚至直接被慈沐给融化掉，就再无下文，这也太对不起前期给涂山剑的铺垫了。晴明不是慈沐的对手，被慈沐用涂山剑反杀，穿胸而亡，丢下断桥。且容我这个后妈发一下花痴，坤哥大冬天顶着寒风一遍又一遍地加大风量吹自己，直吹到浑身发抖，全身发僵，就是为了拍出战损濒死的晴明掉下悬崖的华丽镜头啊。这段拍得十分唯美，没有用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第四次流泪，是晴明在生死之间，在桔梗花幻境中见到了百旎时。他看到百旎完好无损地在花海中微笑，一如昨日重现。他一边笑，却一边流泪，嘴角还带着血。这一刻，他忘记了濒死的自己，而百旎也比他强不了多少。这一刻他恍惚间以为自己的人生是幸福圆满的，自己想守护的一切都平安无事，甚至他自己也能继续存在。这次是欣喜幻灭之泪，也是我们唯一在电影中看到的泪。

但幻境是易碎的，晴明与相柳进行了激烈的较量，二者都用对方最想得到，最想守护的东西去威胁对方。电影里晴明开启嘴炮，用服不服就收服了相柳无疑相当开挂。但坤哥精彩的表演，让我心服，令我心折。不过，我们还是讨论原剧情，晴明在与相柳的较量中失败，晴明为了救同伴而被相柳收服，与相柳合体。

合体后，慈沐失去了利用价值。无论是晴明，还是相柳都会爽快地给大师兄送盒饭。但这之后呢？醒来的百旎赶赴断桥，却只迎来了晴明无言的转身别离。

终于谈到坤哥最后一次的泪。在花絮中，我们可以看到百旎对着晴明远去背景哭得泪流满面。但这样的哭法并不符合现有剧情，晴明以一已之力，打败慈沐，守护人界，避免人妖冲突，还找到了自己归属的群体，登基成为妖皇。就算牺牲了爱情，但能够达到以上目地，也并不值得哭成这样。而坤哥在桥另一边，回头看到百旎，明明并不需要拍他，他也没有在表演。但此时，坤哥却在默默拭泪。这一刻他是真心在为晴明而悲伤。

鳞石做为相柳元神附着物，阴阳寮历代掌案一定用尽千方百计想毁掉它，以彻底消灭相柳。但只能耗费人力物力用金塔镇压，可见鳞石极难毁坏。但在断桥边，晴明用手轻轻一捏鳞石就随风而散。百旎继承了阴阳寮的一切秘密，她一看便知相柳的元神已不在鳞石之内，定是已与晴明合为一体。

晴明解除了所有人的侍神令，便是希望大家不再羁绊，四散各方，离妖域越远越好。因为他对自己是否能一直压制相柳的意识并没有信心。

我无责猜想一下，晴明走向妖域的路不是登基之路，而是永别之路。这一刻百旎的情感冲破了理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什么，她对他一直有算计，有防备，有忽视。但当晴明为了她不惜死而复生，生而复刑，终成妖皇时。她才明白，不管晴明是人是妖，她都爱他。但她爱的那个熟悉的晴明，那个会与她同生共死，永不背叛的晴明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下次见面，他们或许就是死敌。这一次是与爱决别之泪。

为什么晴明在剧中的五次落泪，我们在电影里只看到了一次虚假的欣喜之泪呢？因为每一次落泪都是人间在令晴明失望，累积着他黑化的怨气，这怨气终究要汇成一股他的善良和理智也无法抵挡的洪流，去毁天灭地。作为目标放在春节档的合家欢电影，或许并不需要这些眼泪吧。

三、纯开脑洞的结局

在电影中，断桥决战之后，博雅向平京城回报了界桥上发生的事就成为了英雄，还加官进爵。这未免草率了。平京城的居民仅因天上笼罩的妖雾散去，就将博雅当成救世主？长官仅凭博雅的一面之辞就能让他从戴罪之身，转而认定不世之功？这就能让博雅坐着八抬大轿招摇过市，令百姓对他欢呼致意？断桥决战与大结局之间有割裂感，突然物是人非，似乎有很多发生的事情，而观众并不知晓。

1月6日，侍神令微博放出过一系列“晦朔弦望，月相结印”的海报，海报中白发黑斗篷的晴明立于大蛇相柳头上，而相柳眼中正映出白衣晴明的影子来。周深的主题曲中有“迎风踏雪，沉星落月，向着背影如烟，何时能追寻回你的身边”、“是痴迷注定的归宿”。陈伟霆唱的主题曲中有“破云而出的月光，把回忆都照亮”之类的句子，歌曲里的意向许多在电影里都有对应，令我怀疑在月夜还发生过一场大战。原剧情中，失败的晴明已被相柳异化，不可能一直保持清醒的自我意识，不被相柳控制。或许他自认为能够控制相柳，实际并非如此。

博雅发出的灵魂拷问，“晴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晴明是博雅的情敌，又人妖殊途，博雅很难认可晴明。博雅去妖域是被神乐引着，他去守桥是放心不下神乐。晴明被刺死掉下断桥时，博雅还不如鬼赤死的时候伤心。甚至在晴明死而复生之后，博雅依然叫他“怪胎”，并没有多大尊重和认同。但在大结局，博雅无疑是成长了，他也在深刻地怀念晴明，他贪天之功以为已力，凭借的却是晴明的牺牲。为什么前倨后恭？这期间可能发生过什么。

要我猜测的话，或许是晴明被相柳异化，开始在月夜脚踩大蛇，大杀四方，血洗平京城。此刻，百旎无论作为阴阳寮的掌案，还是晴明的恋人，她都唯有上前阻挡，试图唤醒晴明的神智。但百旎的武力值太差，必然是螳臂当车。而在晴明亲手重伤，甚至杀死百旎时，这样彻骨的痛苦，撕裂的爱恨，才能让他的神智从相柳的操纵之中醒过来。百旎是他对人间唯一的眷恋，却被他亲手毁去；他想守护人妖两界的平衡，也被他亲手打破；他希望不要有无谓的牺牲，他却已造下无数的杀孽。聚九州之铁，难铸此大错，他唯有在自己再次失去神智之前，让拥有可以发挥涂山剑最大能力的博雅来杀死自己。可能是晴明亲自奉上了涂山剑，甚至可能象晴明杀镰鼬一般，晴明握住被博雅拿着的涂山剑剑柄亲手了断自己。这也实现了，晴明在妖域为换涂山剑，向博雅承诺会随他回金吾卫领罪伏法的前言。所以，才有博雅所说，他知道的故事，与众人看到的大相径庭的说法。

“晴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博雅一定看过晴明黑化时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和怨念，才好奇他经历了多少惨痛的过去，然后又看见了他理智清明时，选择了牺牲自我，才会追问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么极端的两面。晴明身上有妖性的暴力与毁灭的力量，更有人性的温柔和慈悲的力量两相对比撕扯，最后他守住了自己，以身证道，概然赴死。不也正说明虽然人心诡谲，但人有神性，有资格凌驾在妖之上。

观众觉得大决战不够有冲击力，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反派有名有姓的人物除了相柳，基本上死了个精光。而正派这边，只死了镰鼬和鬼赤，代价未免太低。但如果晴明和百旎死了，那就不一样了。1月14日，侍神令微博放出一套长卷“长卷绘盛世，叹满目风光。角色奇景，尽藏其中”，第三张图中间是博雅与神乐相会于桥上，而白发晴明身旁伴着大蛇相柳，与百旎两两相望，却不似尚在人间。百旎的宿命是守护人间，晴明的宿命是借相柳重临世间时消灭他，博雅的宿命是亲手用涂山剑杀死与相柳合体的晴明。

在电影中，界桥上博雅和神乐曾并肩作战，可以期待他们会有个亲密的未来。但博雅却在四处寻找神乐，为何神乐不愿看到博雅。很可能就是因为神乐亲眼看到博雅杀死了晴明，被平安京的人民奉为英雄。她无法接受一个手刃自己爱人，还窃取爱人大功的人，于是选择了逃避。

而晴明的侍神也散落四方。晴明在自己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尚且会建立庭院收留这些无处可去，任人欺凌的妖。而在他成为了妖界呼风唤雨的妖皇之后，他怎么会舍弃这些刚刚为他拼过命的侍神呢？在界桥上时，桃花妖曾说过，晴明有交待，如果他已逝去，大家可各自散去，不必陪葬。此刻侍神已四处散去，便知晴明已不在人世。

晴明为守护苍生，以身证道，消灭了相柳。而平安京的百姓只看到博雅杀死了作乱灭世的妖人，才是英雄。而博雅以贪功冒进押贡品而开启故事，最终他贪到了晴明用生命换来的功劳。但他终于成熟了，明白了责任与牺牲，他自知德不配位，却需要用晴明的功劳来筑牢自己的地位，而这或许正是晴明所期待的。神乐与侍神因此无法原谅博雅，四散各方。这样博雅的成长才有了完整曲线。而晴明用生命守护天下盛世清平，正是担当生前事，何俱身后评。神乐与博雅在桥上的相视一笑，或许是神乐终于明白了。

最后一幕博雅穿的黑衣，不似官服，款式与晴明去妖域时穿的白衣相近，甚至都有个胸针。一黑一白，一生一死，一荣一辱，一悲一喜。博雅是过去的晴明，晴明是未来的博雅。或许守护人妖两界的重任已经交到了拥有涂山剑之力的博雅手上。

整个故事以博雅要捉拿抢走皇贡的晴明为发展，那么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场宿命之战。故事以晴明叛出阴阳寮开始，那么就以博雅回归阴阳寮成为掌案结束吧。首尾相应，完美闭环。

最后，来谈一谈《侍神令》电影本身。对于这样一部投入巨量人力物力财力，主创倾注无数心血，耗费四年打造奇幻大作的惨淡结局我很痛心。我认为《侍神令》至少是一部合格的商业大片。为何剧情会有修改反复，作为观众也并不知情，毕竟现实是非常现实的。唯有希望主创们痛定思痛，不忘初心，继续努力，毕竟山长水阔，来日方长。中国电影还需要更多的创新、创造与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