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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老舍经典课文《济南的冬天》背后的故事

2024-06-14 12:3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七年级的同学们刚学过《济南的冬天》吧……这单元要求大家,通过朗读课文,领略文章描绘的景物之美,以及语言的声韵之美。

  在老舍先生的眼里,济南的冬天有着怎样的别样之处?

  “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的一圈小山,快日落时,夕阳斜照下显得“有点儿害羞”的雪,还有“像是一块空灵的蓝水晶”的天空……这些景物在作者笔下显得如此富有情致。课后的“积累拓展”栏目提示大家,写作时恰当运用比拟的手法,可以让读文章的人对作者描写的事物、景色有更深的印象,还能感受到作者对事物强烈的感情,从而产生共鸣。

  老舍先生大家都不陌生,他是话剧《茶馆》《龙须沟》的作者,是小说《四世同堂》《骆驼祥子》的作者,是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

《济南的冬天》作者 老舍

  老舍先生的作品读起来亲切自然,明白如话,没有生僻的词语,也没有拗口的句子,在精练含蓄的同时,也耐人寻味。剧作家曹禺先生曾经评价:“他(老舍)作品中的语言,没有一句华丽的辞藻,但是感动人心,其深厚美妙,常常是不可言谈的。”

  我们出版的“课文作家作品”里,也有一本名叫《济南的冬天》。如果大家学过课文以后,还想多读几篇老舍先生写的散文、杂文,选我们的这本书就很合适了。

  主编从老舍先生的作品里,精心选择了适合七年级同学阅读的篇目,让大家更好地领略老舍先生的语言风格。

  除了《济南的冬天》,老舍先生其实还写过一篇《济南的秋天》,同学们可以和课文对比着读一读……

  书里还有描写小动物的文章,比如这篇《猫》。作者眼中的猫,性格有点儿古怪,贪玩,但是也天真可爱……

  也有聚焦日常生活的文章。这篇是《养花》。篇幅不长,就像拉家常一样谈论侍弄花草这件小事,让我们感受到浓浓的生活气息……

  还有说家庭的,比如《文艺副产品——孩子们的事情》,说的是老舍先生在家中和孩子们一起度过的亲子时光。作为父亲,他看着孩子们拌嘴、玩闹、欢笑,感到极大的欣喜和安慰……

  还有《大明湖之春》《落花生》《什么是幽默》等作品,期待七年级的同学们翻开《济南的冬天》,多读几篇。

  为什么老舍先生的散文、杂文具有隽永的艺术魅力?在我们这本书的“作家和你面对面”栏目,还收录了一篇老舍先生从语言角度谈写作的文章。这篇文章又平实又风趣,把问题谈得很透彻。因为全文比较长,我们节选后分享给大家。您可以翻开我们的《济南的冬天》阅读全文哦。

  关于文学的语言问题

  老舍

  我想谈一谈文学语言的问题。

  我觉得在我们的文学创作上相当普遍地存着一个缺点,就是语言不很好。

  语言是文学创作的工具,我们应该掌握这个工具。我并不是技术主义者,主张只要语言写好,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要是那么把语言孤立起来看,我们的作品岂不都变成八股文了吗?过去的学究们写八股文就是只求文字好,而不大关心别的。我们不是那样。我是说:我们既然搞写作,就必须掌握语言技术。这并非偏重,而是应当的。一个画家而不会用颜色,一个木匠而不会用刨子,都是不可想象的。

  我们看一部小说、一个剧本或一部电影片子,我们是把它的语言好坏,算在整个作品的评价中的。就整个作品来讲,它应该有好的,而不是有坏的语言。语言不好,就妨碍了读者接受这个作品。读者会说:啰里啰唆的,说些什么呀?这就减少了作品的感染力,作品就吃了亏!

  在世界文学名著中,也有语言不大好的,但是不多。一般地来说,我们总是一提到作品,也就想到它的美丽的语言。我们几乎没法子赞美杜甫与莎士比亚而不引用他们的原文为证。所以,语言是我们作品好坏的一个部分,而且是一个重要部分。我们有责任把语言写好!

  我们的最好的思想、最深厚的感情,只能被最美妙的语言表达出来。若是表达不出,谁能知道那思想与感情怎样的好呢?这是无可分离的、统一的东西。

  要把语言写好,不只是“说什么”的问题,而也是“怎么说”的问题。创作是个人的工作,“怎么说”就表现了个人的风格与语言创造力。我这么说,说得与众不同,特别好,就表现了我的独特风格与语言创造力。艺术作品都是这样。十个画家给我画像,画出来的都是我,但又各有不同。每一个里都有画家自己的风格与创造。他们各个人从各个不同的风格与创造把我表现出来。写文章也如此,尽管是写同一题材,可也十个人写十个样。从语言上,我们可以看出来作家们的不同的性格,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莎士比亚是莎士比亚,但丁是但丁。文学作品不能用机器制造,每篇都一样,尺寸相同。翻开《红楼梦》看看,那绝对是《红楼梦》,绝对不能和《儒林外史》调换调换。不像我们,大家的写法都差不多,看来都像报纸上的通讯报导。甚至于写一篇讲演稿子,也不说自己的话,看不出是谁说的。看看爱伦堡的政论是有好处的。他谈论政治问题,还保持着他的独特风格,叫人一看就看出那是一位文学家的手笔。他谈什么都有他独特的风格,不“人云亦云”,正像我们所说:“文如其人”。

  不幸,有的人写了一辈子东西,而始终没有自己的风格。这就吃了亏。也许他写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因为语言不好,没有风格,大家不喜欢看;或者当时大家看他的东西,而不久便被忘掉,不能为文学事业积累财富。传之久远的作品,一方面是因为它有好的思想内容,一方面也因为它有好的风格和语言。

  这么说,是不是我们都须标奇立异,放下现成的语言不用,而专找些奇怪的,以便显出自己的风格呢?不是的!我们的本领就在用现成的、普通的语言,写出风格来。不是标奇立异,写得使人不懂。“啊,这文章写得深,没人能懂!”并不是称赞!没人能懂有什么好处呢?那难道不是糊涂文章吗?有人把“白日依山尽……更上一层楼”改成“……更上一层板”,因为楼必有楼板。大家都说“楼”,这位先生非说“板”不可,难道就算独特的风格吗?

  同是用普通的语言,怎么有人写得好,有人写得坏呢?这是因为有的人的普通言语不是泛泛地写出来的,而是用很深的思想、感情写出来的,是从心里掏出来的,所以就写得好。别人说不出,他说出来了,这就显出他的本领。为什么好文章不能改,只改几个字就不像样子了呢?就是因为它是那么有骨有肉,思想、感情、文字三者全分不开,结成了有机的整体;动哪里,哪里就会受伤。所以说,好文章不能增减一字。特别是诗,必须照原样念出来,不能略述大意(若说:那首诗好极了,说的是木兰从军,原句子我可忘了!这便等于废话!),不能把“楼”改成“板”。好的散文也是如此。

  运用语言不单纯地是语言问题。你要描写一个好人,就须热爱他,钻到他心里去,和他同感受,同呼吸,然后你就能够替他说话了。这样写出的语言,才能是真实的,生动的。普通的话,在适当的时间、地点、情景中说出来,就能变成有文艺性的话了。不要只在语言上打圈子,而忘了与语言血肉相关的东西——生活。字典上有一切的字。但是,只抱着一本字典是写不出东西来的。

  我劝大家写东西不要贪多。大家写东西往往喜贪长,没经过很好的思索,没有对人与事发生感情就去写,结果写得又臭又长,自己还觉得挺美——“我又写了八万字!”八万字又怎么样呢?假若都是废话,还远不如写八百个有用的字好。好多古诗,都是十几二十个字,而流传到现在,那不比八万字好吗?世界上最好的文字,就是最亲切的文字。所谓亲切,就是普通的话,大家这么说,我也这么说,不是用了一大车大家不了解的词汇字汇。世界上最好的文字,也是最精练的文字,哪怕只几个字,别人可是说不出来。简单、经济、亲切的文字,才是有生命的文字。

  下面我谈一些办法,是针对青年同志最爱犯的毛病说的。

  第一,写东西,要一句是一句。这个问题看来是很幼稚的,怎么会一句不是一句呢?我们现在写文章,往往一直写下去,半篇还没一个句点。这样一直写下去,连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写到哪里去了,结果一定是糊涂文章。要先想好了句子,看站得稳否,一句站住了再往下写第二句。必须一句是一句,结结实实的,不摇摇摆摆。我自己写文章,总希望七八个字一句,或十个字一句,不要太长的句子。每写一句时,我都想好了,这一句到底说明什么,表现什么感情,我希望每一句话都站得住。当我写了一个较长的句子,我就想法子把它分成几段,断开了就好念了,别人愿意念下去;断开了也好听了,别人也容易懂。读者是很厉害的,你稍微写得难懂,他就不答应你。

  同时,一句与一句之间的联系应该是逻辑的、有机的联系,就跟咱们周身的血脉一样,是一贯相通的。我们有些人写东西,不大注意这一点。一句一句不清楚,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句与句之间没有逻辑的联系,上下不相照应。读者的心里是这样的,你上一句用了这么一个字,他就希望你下一句说什么。例如你说“今天天阴了”,大家看了,就希望你顺着阴天往下说。你的下句要是说“大家都高兴极了”,这就连不上。阴天了还高兴什么呢?你要说“今天阴天了,我心里更难过了。”这就连上了。大家都喜欢晴天,阴天当然就容易不高兴。当然,农民需要雨的时候一定喜欢阴天。我们写文章要一句是一句,上下连贯,切不可错用一个字。每逢用一个字,你就要考虑到它会起什么作用,人家会往哪里想。写文章的难处,就在这里。

  我的文章写的那样白,那样俗,好像毫不费力。实际上,那不定改了多少遍!有时候一千多字要写两三天。看有些青年同志们写的东西,往往吓我一跳。他下笔万言,一笔到底,很少句点,不知道在哪里才算完,看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写东西时,用字、造句必须先要求清楚明白。用字造句不清楚、不明白、不正确的例子是很多的。例如“那个长得像驴脸的人”,这个句子就不清楚、不明确。这是说那个人的整个身子长得像驴脸呢,还是怎么的?难道那个人没胳膊没腿,全身长得像一张驴脸吗,要是这样,怎么还像人呢?当然,本意是说:那个人的脸长得像驴脸。

  所以我的意见是:要老老实实先把话写清楚了,然后再求生动。要少用修辞,非到不用不可的时候才用。在一篇文章里你用了一个“伟大的”,如“伟大的毛主席”,就对了。要是这个也伟大,那个也伟大,那就没有力量,不发生作用了。乱用比喻,那个人的耳朵像什么,眼睛像什么……就使文章单调无力。要知道:不用任何形容,只是清清楚楚写下来的文章,而且写得好,就是最大的本事,真正的工夫。如果你真正明白了你所要写的东西,你就可以不用那些无聊的修辞与形容,而能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写出来。我们拿几句古诗来看看吧。像王维的“隔牖风惊竹”吧,就是说早上起来,听到窗子外面竹子响了。听到竹子响后,当然要打开门看看啰,这一看,下一句就惊人了,“开门雪满山”!这没有任何形容,就那么直接说出来了。没有形容雪,可使我们看到了雪的全景。若是写他打开门就“哟!伟大的雪呀!”“多白的雪呀!”便不会惊人。我们再看看韩愈写雪的诗吧。他是一个大文学家,但是他写雪就没有王维写得有气魄。他这么写:“随车翻缟带,逐马散银杯。”他是说车子在雪地里走,雪随着车轮的转动翻起两条白带子;马蹄踏到雪上,留了一个一个的银杯子。这是很用心写的,用心形容的。但是形容得好不好呢?不好!王维是一语把整个的自然景象都写出来,成为名句。而韩愈的这一联,只是琐碎的刻画,没有多少诗意。再如我们常念的诗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么说就够了,用不着什么形容。像“满城风雨近重阳”这一句诗,是朝着总根来的,没有枝节琐碎的形容,而把整个“重阳”季节的形色都写了出来。所以我以为:在你写东西的时候,要要求清楚,少用那些乱七八槽的修辞。你要是真看明白了一件事,你就能一针见血地把它写出来,写得简练有力!

  读了老舍先生的文章后,你也试着下笔写一写你所在城市的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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