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吕严:在喜剧大赛上讲漫才,一场无心插柳的冒险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单立人喜剧演员有哪些 土豆、吕严:在喜剧大赛上讲漫才,一场无心插柳的冒险

土豆、吕严:在喜剧大赛上讲漫才,一场无心插柳的冒险

2024-03-30 03:0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记者 | 刘燕秋

舞台上是一场奇特的葬礼。当父亲去世,来葬礼的客人却与儿子印象中的父亲毫无关系,从举止浮夸的古惑仔到科学家,再到更荒诞的半人马和土星,在工人的身份之外,儿子渐渐发现自己对父亲知之甚少。这个无厘头的故事来源于土豆对父亲年轻时生活的好奇。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舞台上,演员和编剧之一的土豆透露,这原本是一部献给自己父亲的作品——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清楚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后来才知道看似平凡的父亲也曾经跨雪山、过草地,当过坦克兵。

在一场各种喜剧形式的竞技中,讲漫才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观众对这种形式本就感到陌生,更何况这个组合成立还不到半年。难得的是,《父亲的葬礼》后来成了漫才组合“胖达人”在《喜剧大赛》上观众满意度最高的作品。

“胖达人”由负责吐槽的吕严和负责装傻的土豆两人组成。负责吐槽的吕严入行更久一些。他本就是动漫迷,喜欢看各种搞笑番,在五年前进入了一家喜剧公司工作,从那时起正式以喜剧为业,之后又在成都开了一个喜剧俱乐部。负责装傻的土豆则是机缘巧合接触到了喜剧。原本,除了传统小品和情景喜剧,土豆几乎没有看过喜剧,直到2018年年末,偶然看到一张喜剧演出的海报,随手买了票,由此打开了喜剧世界的大门。

更早之前,他在广播电台上班,做记者、主持人,也做配音员。土豆热爱那个行业,干起来得心应手,但是干着干着,行业开始走下坡路,他感到悲愤,但也清楚,个体的命运终究要被卷入时代的洪流。那时候,脱口秀开始火了,喜剧行业似乎又迎来了春天,他便想多花点时间来尝试喜剧。在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之前,土豆在线下开放麦说过脱口秀,但他自认为,受水平所限,自己一直游离在行业外面。“我以前在语言行业工作,所以对语言有一定敏感度,但是那个技术也不足以支撑我有良好的表达,尤其这两年,讲脱口秀的人多了,周奇墨、呼兰等都开始强调表达,我在技术方面有一点跟不上。”

“胖达人”两人的相遇和碰撞,过程并不曲折。吕严原来所在的喜剧公司搞了一个培训项目,教大家即兴喜剧,土豆上了那个课程,这对搭档就此结缘。去年2月,土豆看到节目的海报,觉得可以试试看。从3月开始,他们尝试创作,写了一点sketch,但几次尝试都没取得理想的效果。“不好笑怎么办?我们不得不想一想还有什么喜剧形式。”土豆回忆说。

那之后,他们找到了漫才。漫才一般由两人组合进行演出,其中一人负责吐槽、输出,另一人则负责装傻,配合吐槽者的搞笑输出。漫才对笑点的密集度要求较高,表演者往往需要在短时间内甩出多个包袱。一开始,吕严是那个装傻的人,土豆来吐槽他,试了几次以后,他们发现还是交换一下角色会更合适。

在国内,做漫才还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在吕严看来,做漫才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搭档也要碰运气,漫才搭档要在音色、喜剧审美、人物属性(吐槽还是装傻)等多方面相契合。“我们俩性格天差地别,如果人类的性格有两个方向,我们就是朝着不同方向在走的两个人。我们对喜剧的审美还很一致,再加上音色很搭,又都有一点表演天赋和台词功底,可以说,我们运气很好才能碰上对方。”现实中,吕严是两个人里话多的那个。

关于漫才、sketch和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上的创作、表演经历,界面记者和土豆、吕严聊了聊,以下是部分内容,界面文娱略作编辑。

图片来源:米未传媒 界面文娱对话土豆、吕严 奇怪邻座与父亲的葬礼

界面文娱:最开始接触漫才的时候遇到哪些难点?

土豆:最大的难点就是你前面没有领路人,我们俩开始琢磨着演的时候肉食动物还没有上《脱口秀大会》,中国的漫才演员很少,没有什么学习的对象,就得靠自己琢磨。但你琢磨出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笑,因为也没有线下的漫才演出平台,只有单立人组织了一次喜剧比赛。这就等于说,我们既没有老师,也没有办法衡量自己好不好笑,这两点是最困难的。

吕严:漫才和我们平常看的其他喜剧形式不太一样的一点是,它不是以个人观点表达为核心,而是从另一个维度进行进行创作。现在国内比较火的单口喜剧和脱口秀,其核心其实是个人观点表达,但漫才是从夸张的程度来进行展示,这个时候就诞生了一种喜剧的配套的角色,吐槽者——因为装傻的人展示的东西太过于脱离现实,需要有人把它掰回来进行纠正。吐槽和装傻的关系就此成立了。因此,漫才有时候会更加天马行空一点。

界面文娱:在决定做这个形式的时候,你们有考虑到观众会不适应的问题吗?

吕严:一开始我肯定会担心,当时我跟土豆也聊过,土豆的意思是,就跟在成都的时候一样,咱们就去下场子试试。

土豆:我们看完国外漫才之后,就尝试着按那个节奏创作,但是到演的时候发现,观众会觉得语速有点太快,或者一些梗的逻辑不太符合我们的欣赏习惯,所以我们把它逐渐改成中式的观众能理解的形式。

界面文娱:漫才类作品需要创作者的想象力比较丰富,一般你们的创作思路是怎么样的?

土豆:比较少来自于现实生活,我们目前没有想到任何创作规律和技术总结,就是一切纯靠直觉。我们也没有任何参考的对象,就是靠缘分。但回头想想,我们每一次按照规律去推想象力的时候,就觉得那个想象力特别贫乏、无趣,相反,你突然那么一下子想出来的东西都恰到好处,所以灵感只能跟缪斯借吧。

界面文娱:能以你们的某一个作品为例讲讲那种灵感迸发的时刻吗?

土豆:像《父亲的葬礼》基本上就是一天写出来的,《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是一下午写完的。当然看起来很美妙,我们再也没有复制过这样的成果,后面就像上厕所一样难受,有一点尿不净的感觉。

界面文娱:因为国内没有太多可借鉴的,国外漫才届有哪些代表人物会对你们产生影响?

吕严:刚开始做这种风格时,肯定还是看经典的三明治比较多,他们是日本的国宝级艺人,后来慢慢开始看M1比赛出来的一些新人,土豆比较喜欢和牛,我更喜欢霜降之星那种举例、比喻式吐槽做的特别好的组合。

界面文娱:三明治人对你们的影响主要是在什么方面?

吕严:三明治人既做短剧又做漫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参考和借鉴三明治人,身上还是有很多他们的影子,但持续时间并不长,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喜剧人物,这个影子就慢慢淡淡化了。

土豆:我觉得前期主要是在创作上模仿三明治人的喜剧剧情,大概到了喜剧大赛阶段,就在去年7月中旬写完《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那个瞬间,我意识到这个作品跟三明治人,跟我们以前看的漫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在那一天之内,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摆脱了以前那种模仿的形式,开始创作自己风格的喜剧。

界面文娱:《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写出来了,能具体讲讲这个过程吗?

土豆:和我们一起创作的还有编剧还珠老师和庆华老师,有一天还珠老师看了一个电影,里面两个人说对方是双胞胎,但是那俩演员长得根本就不像,他就问我们,能不能用到这个点子,我们两个当时一听就觉得这个设计非常无厘头,如果两个人能够毫无理由地开始认亲,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玩的场面。

我们下午开始创作,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地点为什么是定在大巴车上,反正就开始想,一个人怎么能够向另一个人证明自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而且他每一次举的例子、提出的问题,既站得住脚,但是观众又知道有点扯淡,我们就在想这个事情,两三个小时就想出了很多,然后我们把这些连接在一起。回头看这个作品会发现,这个作品没有任何人物,剧情也非常简单,这是一个少数派的戏。

界面文娱:《父亲的葬礼》一开始的创意来源是什么?

土豆:《父亲的葬礼》来源于我以前在讲脱口秀的时候一个社会观察,我参加我哥婚礼的时候,来客我都不认识,他们说的方言就是形态各异很奇怪,而且我都不认识,我就没有办法和他们搭话,很尴尬。我们在这个主题赛里抽到了父母,你必须要写父母,然后我就想到了我以前创作的段子,就把这两件事情混合到一起了,只不过是把婚礼改成葬礼。

《父亲的葬礼》剧照 sketch不需要煽情或者上价值

界面文娱:胖达人成立的时候是今年3月,相当于到参加喜剧大赛的时候,你们成立不到半年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找到那种合作默契的?

土豆:默契这个东西很玄学对吧?我们3月成组,4月就来面试了,但是我们也没办法说是天赋使然。我觉得4月的我们还非常稚嫩,当时能够通过节目的选拔,我猜想只是因为从节目的角度来讲,我们这种漫才组合跟其他的那些小品和sketch不太一样,应该保有一支这样的队伍,让这个节目具有更丰富的色彩,绝对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的表演质量和默契程度。真正意义上的默契确实要等7、8、9月,在创排和录制期间,我们才培养起来默契,彼此能够搭得上戏。

吕严:漫才是没有那么容易做的。比如,音色对于漫才演员来说非常重要,两个歌手可能唱得都很好听,但是不一定合唱就能好听,这就是声线波动的契合。我们跟其他小伙伴也尝试搭过,之所以最终是我们俩成组,就是因为我们一下就能搭得上,而不是后天训练得来的。真的是运气好,碰上了。包括我们对笑点的理解也比较契合,当时第一赛段淘汰复活以后,对于在第二赛段需要改变这件事,我们都没有产生分歧,都感觉到不能再按照之前的模式创作了。

界面文娱:复活以后,你们觉得需要做哪些改变?

土豆:我不能再做《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那种纯语言向的作品了,太单薄了,在线下演还行,但在这个节目里,你看前面的蒋龙和张弛又唱歌又跳舞,人物也那么好,剧情也立得住,又特别有表演张力,结果你们两个就坐这干聊。要都是干聊的节目也行,但人家前面又唱又跳,我们确实是在表演上存在着很大的区别,我觉得观众没有办法给我们投票。

吕严:成了团队以后大家可以互相帮衬,每个人身上都有很棒的帮点,想要融合在一块的话,你就要舍弃一些东西,学习一些东西,然后想把它融在一块,然后能出来更好的东西,父亲葬礼也是能说明了这个东西,大家都展现出了自己的光芒,然后一块呈现了一个作品,这就是一个挺好的一次尝试,只是两个人坐那聊天,大巴车,大巴车怎么样?很难再进入其他角色,进去以后也进去的角色也很难,然后展现也太单调。

界面文娱:后面的《父亲的葬礼》已经不算纯粹的漫才了,你们怎么去定义像《父亲的葬礼》这样一种喜剧形式?

土豆:我们目前统一的想法是把它叫做吐槽式短剧。它还是属于sketch,不属于漫才,但是加入了一些漫才的技术。

吕严:漫才的置景会更简单,但是《父亲的葬礼》其实和SNL(《周六夜现场》)已经差不多是一种级别的置景了,所以我们认为这种算是独特风格的sketch。

界面文娱:我也看了一些节目的评论,很多观众评价的标尺是会拿这个节目里的作品和传统小品对比。sketch和传统的小品相比,它的特点主要是更短平快了,可以这么理解吗?

土豆:这么理解有点太短视频话语体系了,美式sketch是单一游戏的创作,就是一次只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指的是里边人物或者剧情的笑点,它的时长确实要更短一点,笑点必须要更密集,而且它不需要煽情或者上价值,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评价标准。

界面文娱:节目里面还会经常争论一个问题,大家会觉得有的段子好笑的比较高级,有一些只是好笑,你们会觉得重笑点高举与否重要吗?

土豆:我个人认为,对于创作者来讲,高级是有必要学习的,但是对于观众来讲,高级低级都没有任何意义,好笑就可以。如果还要求喜剧必须给你带来思考,给你带来意义,那不就又走了老路。思考不是刻意营造的,而是你呈现的最后的结果所带来的附加产品。

演员只能从别人那里获取信心

界面文娱:你们现在能概括出自己的表演风格吗?

土豆:我们成组一直到参加节目时间确实不是很长,但就好像给小孩做戏剧教育一样,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人物,都是凭直觉和感受去演的。我们不是科班出身,



【本文地址】

公司简介

联系我们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专题文章
      CopyRight 2018-2019 实验室设备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