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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田芳:跌宕起伏的评书生涯

2024-06-30 07:1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单田芳的人生可谓几起几伏: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差点被生在舞台上;考上大学了,却无法修完学业;说评书成了名,紧跟着又是“文化大革命”,他九死一生,被迫逃亡,过了4年流浪生活;直到“文革”结束后,他才重震声威,成为国人皆知的评书大家。

  母亲差点把他生在舞台上

  1935年冬,天津某书场,一位女演员正在演唱西河大鼓。就在观众全神贯注倾听之际,这位女演员突然腿一软,倒在了台上。当人们把这位女演员抬到幕后,才得知她要生产了。天下着鹅毛大雪,她被送回家,一个男孩诞生了。他就是今天的著名评书演员―――单田芳。

  单田芳出生曲艺世家。但到了单田芳这代,父母却再也不想让他说书了,他们觉得这一行地位太低,是人家欣赏的玩物,而且挣钱也实属不易,否则他的母亲也不会临产了,还挺着去说书。父母决定,勒紧裤腰带供单田芳读书,将来考政法大学,毕业了当法官、当警察,虽不敢说是出人头地,但再也不会当一个穷艺人,低三下四了。

  单田芳的父母后来一直在东三省卖艺,虽然说唱得很红,但那时正是“伪满”时期,在日本人的统治下,民不聊生。单田芳回忆说,当时的记忆里就是一个怕字。日本人歹毒,当时的东北老百姓要吃一顿大米饭,就是“经济犯”。记得有一次他们全家好不容易吃上一顿大米饭,警察突然闯了进来,全家吓得马上把饭藏起来。如果被发现了就得被抓起来。吃饭就能进监狱,是当时“伪满州国”的一大特色。

  单田芳的学习一直不错,解放后不久,他考上了沈阳二十七中学,这是沈阳当时的名牌高中,上了这所学校,考大学就不成问题了。但事情并不顺利,先是父亲被打成反革命入狱,这个家就塌了一半,母亲又离婚,远嫁到哈尔滨,他只好和祖母一起生活,他一边学习,一边还得卖苦力,挣钱贴补家用。尽管如此,他还是考上了东北工学院(现东北大学)。可入学不久,就重病缠身,做了几次手术,只好休学在家。

  正在单田芳苦闷之际,当时著名的评书演员李庆海来到他家,对他说:“你上什么大学,按你这个文化来说,在咱们同行,你是拔尖的,没有几个能念高中,你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整理整理,将来继续你父母的事业多好。”一开始单田芳想不通,后来想了想,也是生活所迫,就听了李庆海的话。于是他就拜李庆海为师,单田芳这个名字就是师傅给起的。

  小学徒鞍山一炮走红

  因为从小就受父母的熏陶,加之嗓音嘹亮,记忆力又好,单田芳学书很快,1956年他第一次登台演出了。

  演出地点是在鞍山的前进茶社。当天是大年初一,茶社给单田芳安排的时间是下午4点到6点,这是吃饭的点,是垫场的。单田芳一看台下有100多人,他的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眼睛也花了,上了台就是一阵狠说,紧张得满头大汗。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人被他说走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还是给了他掌声:“小伙子挺卖力,瞧这汗流的。”那年他21岁。

  回到家,单田芳别提多高兴了,把挣来的5元多钱往床上一摔,对老婆说:“这是我挣的。”

  以后,他就天天去说,越说劲头越足,越说名气越大。当时的鞍钢工人特别爱听单田芳说书,往往是夹着饭盒子就到书场。一时听上了瘾就忘了点,一看表差几分就迟到了,马上夹着饭盒子往工厂跑。用工人的话讲:都是单田芳闹的。

  单田芳红了。二十几岁的单田芳收入不菲,每个月能挣1000多元,这在当时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当时的物价很低,一枚鸡蛋3分钱,一斤猪肉不过八九角钱,但那时人们的收入也很低,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就几十块钱。因为当年的收入很高,单田芳的手表都是欧米茄和劳力士名表,而且不只一块。自行车也是高档的,都是进口的牌子。水獭领的皮大衣,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新奇之物。那时的生活可谓: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评书艺人的社会地位在提高,在老百姓的眼里那是人民演员。对单田芳来说,那段日子是最幸福、最快乐的。但好日子并没有长久地青睐单田芳,不久,导致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十年动乱,被迫流浪

  单田芳性格耿直,家庭出身又非根红苗正,这决定了他在十年动乱中肯定要吃亏。

  1966年,如火如荼,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革”运动中,单田芳说了几句“闲话”,再加上他名气大,用当时的话讲叫“反动权威”,很自然地他被打成反革命,被送进了“牛棚”。单田芳在“牛棚”里没少挨揍,有时打得他遍体鳞伤,满口牙也打没了,衣服都脱不下来。有一次,几个红卫兵把他带到一间房子里,准备结结实实地再收拾他一顿。也许是苍天有眼,这时进来了一个披黄大衣的人,一看就是一副首长的模样。他认识单田芳,是他的忠实听众。他看了单田芳一眼,说:“回去吧。”单田芳这才躲过一劫。

  1970年2月2日,这个日子单田芳不会轻易忘记。这天,他全家被赶上卡车,拉到台安县杜大镇连泡村。转瞬间,一个著名评书演员变成了农民。这就是那个年代的荒谬。

  当年见过单田芳的连泡村村民对记者讲:“单田芳到堡子里来,不会干农活,家里又没有像样的劳力,那日子可够苦的。”实际情况比这位农民描述的还要惨。一个从没干过农活的城里人,却要靠自己的手,给全家人讨生活,这几乎把单田芳逼入了绝境。

  因为是“四类分子”,单田芳必须干最苦最累的活,干活还得被监督。一条垄,几百米长,一上午铲一条垄,人家铲到头了,他不会,铲得慢,人家地头抽烟,歇会儿吃饭,他还得闷着头铲,不到地头就不敢停下。

  农村有些最脏最累的活,自然也逃不了他,至今单田芳对沤麻这个活还记忆犹新。沤麻就是把麻杆放到臭水沟里沤,沤臭了,沤烂了,再把麻杆皮剥下来。这活儿别人不愿干,单田芳就得去干,因为他是监督对象。他必须下到臭水坑,整个身子泡在水里,臭味熏得头昏脑涨,还得把上百斤一捆的麻杆捞上来。有时蚂蟥叮了一身,非得拿鞋底子猛抽,它才肯下来,但身上早已被叮得鲜血淋淋了。

  这苦日子再熬下去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时,单田芳冒出了一个别人不敢想的念头:逃亡。但要想逃亡谈何容易,户口管制相当严格,住宿要单位介绍信,粮票制度就把你限制得死死的。光有钱不行,没有粮票你寸步难行,饭店不卖你吃的。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评书里那句老话给了他勇气:“大丈夫当断不断,就是灾难。”他决定出逃。他和妻子说了自己的打算,问妻子还有多少钱,妻子说:“还有30元,你都拿去吧。”单田芳说:“那怎么行,我都拿了,家里拿什么过日子。”最后,他拿了10元钱,就出了门。那天下着大雨,他冒着雨走出村子,回头看看家里那两间烂草房,心想: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家了。

  单田芳这一走就是4年,一直在外流浪,饱尝了人间的苦辣。

  拨乱反正,重见天日

  1978年,单田芳得到平反,当人们到台安县去找他时,却没了他的影子,后来在长春才把他找到。他回到了鞍山市曲艺团,团里给他补发了9年的工资。这一天,单田芳激动得流下了热泪。他又成了公民的一分子,再也不是另类,可以和大家平起平坐了。

  很快,单田芳又开始说书了,同行们谁也没有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快。其实,单田芳在农村时,脑袋并没闲着。当时在农村,铲一条垄望不到头,难熬呀,又不能乱说乱动,干嘛呀?背书吧。他第一部书说的是《隋唐演义》,好,就先背它。于是,单田芳手抡着锄头,脑子却在背书。吃完饭了,再铲地,再背。无休止的劳动,无休止的背,他把那几本书背得滚瓜烂熟。有时还觉得这么说不合理,应该改,想得入迷了,他就忘了铲地的劳累。

  平反后,单田芳的评书再次火爆。由于有了现代传媒,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很快响遍了全国。高峰时,全国每天有千余家电台、电视台在播放他的评书,他的听(观)众达到几亿人。

  单田芳现

  已迁居北京,每日早上起来,先录上一段书,然后看看书,写写文章,听听音乐,有时外孙子还教他上网。苦尽甜来,这就是天伦之乐吧。

  时代商报记者马铁文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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