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战将是寡头对垒开源！颠覆式创新or持续式创新？

AI的冰与火之歌

尽管AI实际上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但直到去年底OpenAI发布了ChatGPT，这个领域才开始进入大众视野。微软和其他公司紧随其后，推出了一系列从基础设施到应用层的AI产品和服务。此外，像Salesforce、Box、ServiceNow、Zoho等许多企业公司也宣布推出生成式AI产品。

鉴于这些大公司的参与，许多人可能期望AI领域的初创公司像雨后春笋一样涌现，但事实并非如此。

1）一季度整体投资缩减

根据CB Insights 2023年第一季度的投资数据，AI初创公司在该季度总共筹集了54亿美元，较一年前减少了66%。交易数量也下降了37%，仅为554笔。在一个投资泡沫市场中，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不应该发生的。

以下是CB Insights报告中的一张图表，用来说明今年第一季度AI初创公司的交易和资本缩减情况与前几年的对比：

Image Credits: CB Insights

这张图表清楚地显示了2023年第一季度与前几年相比的显著下降趋势。在2019年和2020年，AI初创公司的资本和交易数量呈稳步增长的态势，而2021年则是一个高峰期，资本和交易数量都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然而，2022年末和2023年初的情况却出现了明显的逆转，资本和交易数量大幅下降。

这种下降趋势与全球经济放缓和投资者对风险更为谨慎的态度有关。尽管生成式AI引发了一轮投资热潮，但全球范围内的经济不确定性以及投资环境的变化导致了资本和交易的下降。

2）AI 技术与投资的滞后性

CB Insights的情报部门负责人Matthew Marwick表示，问题的一部分是由于过去一年中投资放缓的影响。尽管AI目前处于炒作周期，但它并不例外。Marwick说：“就像在其他领域一样，2021年资金从各个角度涌入AI，但由于经济状况的恶化，仍然可以看到投资下滑的情况。尽管对生成式AI的兴趣不断增长，并转化为实际投资，包括2023年第一季度的几笔1亿美元以上的大型交易，但这还不足以弥补全球对AI公司整体投资的下降。”

他认为这种变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显现出来：“在一种技术引发的兴奋和随后的投资之间有一定的滞后是很常见的，一些交易可能在实际完成之前已经进行了几个月。生成式AI的兴起带来了投资的势头增长，预计在2023年第二季度的数据中这一趋势将更加明显。”

然而，Marwick警告说，市场不应该期望很快回到2021年的投资泡沫市场，如果第二季度的AI融资和交易表现优于第一季度，那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宏观经济因素可能解释了为什么投资者比人们可能期望的更加谨慎。经济状况肯定对广泛的投资（包括对AI的投资）产生了抑制作用。在这种情况下，风险交易从风险与回报的角度来看变得不那么吸引人，尤其是对于那些在推动2021年活动高涨的非传统投资者来说。生成式AI的繁荣可能会吸引一些这样的投资者回归，但其他人则会谨慎行事，不会被淘金热所驱动。

3）硅谷AI投资环比增长41%

CB Insights的数据来自全球，因此上述数据是针对全球所有AI初创公司的。由于当前的投资放缓并不均匀地发生在全球范围内，我们预计会看到不同国家之间的变化。

这份数据也支持了这个观点，美国的AI初创公司在第一季度筹集了37亿美元，较去年第四季度的金额减少了27%，较去年第一季度的金额减少了60%。与此相比，全球数字下降更为严重，下降了43%。

进一步观察发现，对AI的投资主要集中在硅谷，在第一季度有所改善：与去年最后一个季度相比，硅谷的AI初创公司筹集的资金增长了41%，资金交易数量也增加了20%。然而，即使是在硅谷，与一年前相比，AI公司的总数也在下降。

总体而言，AI专注的风险资本下降是合理的，因为所有风险活动都在下降。与去年第四季度的全球AI初创公司的风险活动相比，第一季度的数字保持平稳，这是一个积极的迹象吗？当然，但这可能不是正确的衡量标准。

这种下降比起初看起来的要小得多，特别是考虑到全球投资放缓对任何技术子类别的投资总额产生的惯性影响，以及生成式AI是如此新颖，许多公司刚刚开始接触。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忽视美国市场的资金充足，全球的情况同样重要。

这是因为全世界都将从AI工具中受益。然而，美国的初创公司在第一季度筹集了近70%的所有流向AI初创公司的资本，而欧洲仅有10亿美元，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和澳大利亚在这个季度总共筹集不到10亿美元。

当然，OpenAI和其他在这个领域的领导者目前都位于美国，但看到其他市场筹集的资金只比一分钱多一点并不令人鼓舞，这个更大的全球创业故事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或许可以称之为AI年鉴，在初始阶段并不公平。

然而，仍有理由乐观地认为，专注于AI的初创公司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的融资将会增加。来自Carta的数据显示，与使用其他工具集构建的公司相比，AI初创公司在估值和融资规模方面的趋势更为良好。

下滑的主要原因之一是针对AI初创公司的1亿美元及更大规模的风险轮次的减少，这是在其他地区也观察到的情况。考虑到仅有8家获得了九位数融资的AI专注初创公司，很难与之前的风险资本总额相媲美。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2019年第一季度。

然而，尽管当前的情况可能令人担忧，一些观察家仍对AI领域的发展保持乐观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经济状况的稳定和投资环境的改善，AI初创公司的融资和交易活动有望恢复活力。对于那些持续关注AI行业的人来说，这个下降的阶段可能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而不是趋势的终结。

 从 Google I/O 到 AI 之战

Ben Thompson 是 Stratechery 的创始人和作者，他曾在 Apple、Microsoft、Adobe 和 Automattic 等公司担任过各种职务，包括销售、营销、企业战略、产品管理和设计，此外他还在一所大学教授英语。这周我们推荐他最新一期的博客，主要讨论了 Google I/O 大会以及即将到来的 AI 之战。

今年的 Google I/O 大会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它成功地将谷歌过去几次大会的吸引人之处结合在一起。谷歌展示了明显的 AI 能力，并通过展示相应的产品和技术展现出了紧迫感和进取心，这对于一家长期以来首次感到受到威胁的公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1）Google AI 的演变

Ben 在之前提到的是，谷歌将Google Photos称为照片版的Gmail，而谷歌CEO Pichai 在开场白中展示的两张幻灯片展示了这两款产品如何证明了谷歌在 AI 能力方面的演变。Gmail从“智能回复”演变为“智能撰写”，再到“帮我写”；

而Google Photos则从“查找照片”演变为“魔术橡皮擦”，再到“魔术编辑器”。

这种巧妙的方式强调了谷歌在AI领域已经有一段时间，并且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这也提醒人们，谷歌和微软在一个重要的优势上相似：它们拥有一系列面向用户的产品，可以以真正有用的方式展示其AI能力。Pichai 指出，谷歌拥有15款拥有超过5亿用户的产品：

以及6款拥有20亿用户的产品：

然而，主题演讲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可能是 Pichai 的开场声明：“作为一家以AI为核心的公司，谷歌已经走过了七年的旅程，现在正处在一个令人兴奋的转折点上。谷歌有机会使AI对人们、对企业、对社区、对每个人都更加有帮助。谷歌一直在应用AI来使我们的产品变得极其有用。通过生成式AI，谷歌正在迈出下一步。在大胆而负责任的方法下，谷歌正在重新构想我们所有的核心产品，包括搜索。”

值得注意的是，“负责任”之前有一个“大胆”的形容词。Google I/O大会传递的主要信息是，谷歌以取胜为目标，正如 Pichai 所说的，这也包括搜索。

2）不清晰的商业模式

在2019年的Google I/O大会之后，Ben 也对谷歌的商业模式提出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问题，他提到了谷歌助手仍然令人印象深刻，但谷歌的商业模式却并不明确，搜索广告是谷歌目前赚钱最多的方式，但除此之外，谷歌在其他领域的商业模式并不清晰。

在2019年的Google I/O大会之后，他提出了关于谷歌长期商业模式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虽然Google Assistant仍然令人印象深刻——将所有内容放在设备上可以大幅提高速度，这是助手目前的一个主要限制因素——但谷歌的商业模式并不清晰。

很难想象有什么比搜索广告更赚钱的东西，搜索广告不仅可以实现精确定位——用户明确表示他们想要什么！——而且还有一个拍卖模式，利用用户选择获胜者，并激励这些获胜者为与用户建立持久关系的机会而支付过高的费用。

谷歌在此问题上采取了混合的方法。

对于非商业性的搜索，谷歌将生成的文本放在搜索结果的顶部，而对于有商业潜力的搜索，广告仍然是首选。

这种方法看起来合理，因为非商业性搜索可能更容易从 AI 中受益。这也是一种更具吸引力和大胆的方法，与微软在传统搜索中添加Bing Chat的方式相比更加引人注目。

然而，微软已经推出了新的搜索体验，并且Satya Nadella渴望削弱谷歌的市场份额和利润率，仍然构成了一种威胁。生成这些答案是需要成本的，而且与GPT-4相比，谷歌的模型可能仍然落后。然而，今年的Google I/O演示以及整体展示给出了相当强有力的回应，回应了我之前在Stratechery采访中提到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Ben对此表示乐观，他认为我们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些新模型可以做些什么，但如果是在一个迟钝的搜索垄断上，并且必须考虑到这种商业模式和新广告形式在运作方式上可能面临的真正挑战，甚至可能会带来一定的下行压力，那么他会对此感到不太乐观。

这些挑战依然存在，但至少谷歌已经开始觉醒。

3）颠覆式创新or持续式创新？

在Ben之前的文章中，他提到了AI的出现，并指出它可能是一种持续创新，并引用了克莱顿·克里斯坦森的《创新者的窘境》一书，来探讨不同类型创新的特点。持续创新技术主要是改进产品性能，而颠覆性技术则为市场带来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价值主张。

在这篇文章中，Ben认为AI对于苹果、亚马逊、Meta和微软来说是一种持续创新。然而，关于谷歌和搜索的问题仍然存在。虽然之前的假设是谷歌助手将成为谷歌手机的独家产品，但这一假设事实上是错误的。然而，对于谷歌商业模式的分析仍然是有效的。过去七年来，谷歌的主要商业模式创新是将更多广告嵌入搜索中，特别是在移动设备上。然而，谷歌可能无法适应聊天界面下的搜索类型，例如旅行和保险，这是谷歌赚取最多利润的领域。

谷歌管理层对于生成式AI在搜索特定领域可能代表颠覆性创新而不是持续创新的担忧是合理的。颠覆性创新在初始阶段通常不如现有产品出色，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管理层往往容易忽视颠覆性创新，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现有产品更好。然而，问题在于，颠覆性产品会变得更好，而现有产品则变得越来越臃肿和难以使用——这似乎与谷歌搜索的发展轨迹相符。

Ben并不是想表达谷歌已经达到巅峰，在他之前也有类似的观点，但被证明是错误的。然而，时间往往会证明问题的答案。尽管谷歌拥有自己的云计算服务，YouTube的地位似乎越来越强大，但搜索在带来现金和利润的同时，搜索的巅峰轮廓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然而，也有可能情况并非如此。Ben倾向于认为，颠覆性创新实际上是非常罕见的，但一旦出现，现有公司基本上无法应对。它们的商业模式、股东和最重要的客户使得管理层无法做出回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搜索公司来说，我们可以对它们的前景持更少的悲观态度。因为它们仍然具备领导地位的各种因素，从技术能力到数据、基础设施和广泛的用户接触点。然而，当前构建搜索引擎所面临的挑战，特别是其广告模型，仍然存在。

在Ben的观点中，今年的Google I/O展示证明了AI对包括谷歌在内的所有科技巨头来说都是一种持续创新技术。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对搜索公司持有乐观态度。因为它们拥有各种让它们保持领导地位的因素，无论是技术能力、数据、基础设施还是广泛的用户接触点。然而，搜索引擎所面临的挑战，尤其是广告模型，仍然存在。

总的来说，Ben认为AI的发展将是一种持续创新，而不是颠覆性创新。虽然颠覆性创新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发生，但它相对较少见。对于现有公司来说，应对颠覆性创新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因为它们的商业模式、股东和现有客户可能无法适应变化。因此，我们应该对搜索公司的未来持更加谨慎的态度，并关注它们如何应对AI的发展和市场变化。

关于AI是否是一场技术革命的问题，Ben一直在进行思考。一些观点认为，AI代表了一种全新的范式，就像个人计算机、互联网和移动电话一样重要。比尔·盖茨甚至认为AI将改变人们的工作方式、学习方式、旅行方式、医疗方式以及彼此之间的沟通方式。他指出，企业将通过使用AI来区分自己，并强调AI时代充满了机遇和责任。

盖茨暗示个人计算机革命、互联网革命和AI革命是离散的事件，但它们也可以被视为数字化的定义性经济特征，即零边际成本对信息的应用。个人计算机实现了信息的零边际成本复制，互联网实现了信息的零边际成本分发，而AI则实现了信息的零边际成本生成，即相对于人类而言，几乎是零，生成模型将创意的产生与实质化分离，然后可以以零边际成本进行复制和分发。

这三次革命的发展必须按照它们的顺序进行，因为没有个人计算机就没有互联网的概念，而AI模型是在互联网上进行训练的。

然而，卡洛塔·佩雷斯在《技术革命与金融资本》一书中提出了不同的观点，认为当前的革命仍处于初步启动阶段，她认为政府的协调是这一革命所缺少的关键因素。

总体而言，Ben认为AI是一种持续创新，而不是一场离散的技术革命。它是数字化趋势的延续，而过去的科技革命为未来的科技发展奠定了基础。然而，对于AI的发展和应用，需要关注政府的参与和合作，以确保其负面影响得到控制，并让每个人都能从中受益。这需要确立有效的规则和政策，以平衡机遇和责任。

4）Bard 的全球扩张

谷歌在其I/O开发者大会上宣布Bard的全球扩张计划，该平台将在180个市场推出，标志着其重大扩张的开始。然而，这份列表中并不包括加拿大和欧洲。对此，谷歌发言人在回应查询电子邮件时暗示了可能的原因。他们表示Bard将很快支持40种主要语言，并将逐步和负责任地推出，同时强调谷歌将继续成为监管机构的合作伙伴，共同应对这些新技术。

这表明欧洲和加拿大可能存在监管方面的担忧，导致Bard在这些市场上的推出受到了限制。谷歌声称自己是监管机构的有益合作伙伴，这意味着他们正与监管机构合作，共同应对AI技术的发展和挑战。

有些人可能会对这种情况持一种嘲笑的态度，认为欧洲和其法规将错过AI的机会。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谷歌、微软、Meta和其他科技巨头将成为监管机构的合作伙伴，并从中受益。虽然这些法规对公司来说可能带来一定的负担，但由于它们的规模和资源，它们可以管理和应对这些挑战。例如，加拿大最近推出的《AI和数据法案》引入了对AI系统的评估、风险管理、监控、数据匿名化、透明度和记录管理的要求，以及高达全球收入的3%或1000万美元的罚款。

这些发展表明技术趋势正朝着更多政府控制的方向发展。个人计算机为个人提供了自由和能力，但互联网的发展为政府提供了明确的控制点，无论是明确的控制（如中国）还是隐性的控制（如西方大部分地区）。同时，AI，特别是如果在主要参与者中实现集中化，将在实际的信息生成过程中存在直接的控制点。

这支持了佩雷斯的观点，即IT革命尚未与政府的协调达成一致。目前还不清楚她预测的“黄金时代”是否即将到来。值得注意的是，对于谷歌来说，确保与政府的协调成为现实符合其利益，因为监管可以限制真正具有颠覆性的技术的发展。

5）欧盟的AI法案

根据Technomancers.ai的报道：欧盟修改后的《AI法案》将大胆禁止美国公司OpenAI、亚马逊、谷歌和IBM等提供生成式AI模型的API访问。该修改后的法案在星期四经委员会投票通过，如果未经许可的生成式模型在欧洲上市，该法案将对美国的开源开发者和软件分发商（如GitHub）进行惩罚。虽然该法案在传统机器学习模型方面设有开源例外条款，但明确禁止了开源生成式系统的安全港规定。

任何在欧盟境内上市的模型，如果未经广泛且昂贵的许可，将使公司面临高额罚款，罚款数额为全球收入的20,000,000欧元或4%中较高的一项。开源开发者和托管服务（如GitHub）作为进口商，将对未经许可的模型的提供承担责任。欧盟实际上要求大型美国科技公司使美国的中小企业无法开展业务，并威胁要对美国科技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进行制裁。

如果该法案生效，执法将不再由欧盟成员国掌握。根据《AI法案》，第三方可以起诉国家政府，迫使其处以罚款。该法案具有域外司法管辖权，欧洲政府可以被第三方迫使与美国开发者和企业发生冲突。

这是一个相当爆炸性的指控，但作者Delos Prime通过对拟议法律的引用予以了支持，Ben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像这类提案通常的情况一样，并没有明确禁止API访问的语言，Prime的结论是，例如，API提供商对其API的所有使用负有责任，就像开源作者和分发商对其模型的所有使用负有责任一样，这实际上导致了禁止API访问的结果。

美国将如何对这样一项法律做出回应，这显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可以说，使美国公司因仅仅开源模型而负责是对主权的公然侵犯；我相信欧盟会辩称，美国的互联网公司有效地输出了美国的自由言论等价值观，这本质上是一回事。

6）互联网与印刷术

Ben长期认为最类似于互联网的发明——印刷术，他在《互联网和第三部门》一文中写道：

中世纪时期，欧洲的主要组织实体是天主教会，而天主教会在信息传播方面拥有事实上的垄断地位：大多数书籍都是用拉丁语手工复制的，由修士们费力地完成。贵族和普通人之间存在某种程度的族群亲和性，但在天主教会的保护下，这主要是独立城邦之间的联系。

然而，印刷术改变了一切。突然间，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可以将他对天主教会的批评传播到整个欧洲，而不仅仅局限于他所在地区（例如，即使胡斯（Jan Hus）在100年前的布拉格）。贵族们抓住了这个机会，用符合他们地区利益的方式解释圣经，并逐渐摆脱了天主教会的控制。

与此同时，印刷书籍的经济模式与手工复制完全不同。手工复制仅仅是一种运营成本：产出严格由劳动投入决定。然而，印刷书籍主要是一种资本投入：首先是建造印刷机，其次是为一本书进行排版。为了回收这些大量的前期投资，最佳的方式就是尽可能多地印刷某本特定的书籍，以便进行销售。

那么，如何才能最大化销售数量呢？答案是使用一种特定语言的最广泛使用的方言进行印刷，这反过来激励人们采用该方言，从而在整个欧洲实现语言的标准化。随着围绕书籍和随后出现的报纸形成的共享文化逐渐发展，具有共同语言的城邦之间的联系加深了。这种整合的速度在不同地区有所不同——英国和法国比德国和意大利早了几百年——但几乎每种情况下，第一等级不再是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而是一个国家的君主，即使君主向以伯克为代表的新型精英贵族放弃了权力。

这场动荡的高潮是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由此我们得到了“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名称。维基百科的定义威斯特伐利亚体系是国际法中的一种政治秩序，规定每个国家对其领土拥有独占主权，并且是能够进行战争的垄断者。这一原则在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之后在欧洲发展起来，基于让·博丹的国家理论和雨果·格罗缇乌斯的自然法教义。它构成了现代主权国家的国际体系，并被载入《联合国宪章》，其中规定“没有任何……授权联合国干预任何属于任何国家内部管辖范围的事务”。

7）寡头与开源之争

威斯特伐利亚体系面临着许多挑战，从全球化到人道主义干预再到互联网。欧盟试图对 AI 进行监管的努力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考虑到互联网没有边界（当然除了“防火长城”之外），欧盟似乎打算让美国公司对其在美国服务器上发布的模型负责。谷歌已经明智地决定不向欧盟提供服务，以避免面临OpenAI面临的同样挑战。

在某种意义上，这场AI斗争可以类比于欧洲新教和天主教之间的斗争；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科技公司代表着普遍的互联网，而欧洲则试图保护自己的主权。或者，也可以采用相反的类比，即欧洲试图向世界其他地区输出其信仰，并且考虑到在各地都有相同产品的经济激励，它很有可能取得成功。

然而，开源部分是独特的：在本地运行的开源模型可能对苹果来说是一大利好，但对于谷歌和OpenAI等集中式公司来说，它们是真正具有破坏性的威胁。换句话说，它们是第三势力，与监管机构和集中运营者不同；它们是激进改革。

Ben想起了Owen Cyclops关于美国宗教的一系列引人入胜的推文。很难找到一个单独的推文来概括整个推文串是困难的，但Cyclops的观点是印刷术导致了三个不同的宗教群体：天主教徒、新教徒，以及一系列被两者迫害的边缘群体，这些边缘群体在美国历史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因此，如果我们将数字化转型从个人电脑到互联网再到 AI 的影响与印刷术的影响进行类比，那么问题不仅涉及国家未来的性质，而且还涉及到边缘群体的潜力。

在当前的互联网时代，开源模型和分布式技术提供了一个平台，使边缘创新成为可能。这使得个人和小型团体能够参与到原本由大型集中式公司垄断的领域中来。开源模型的使用不仅给个人带来了更多的自由，而且对现有的权力结构提出了挑战。

因此，欧盟试图对 AI 进行监管并限制美国公司的行动，可以被视为一种保护主义的举措，旨在维护欧洲的主权和利益。然而，这也可能限制了创新和开放的可能性，阻碍了边缘创作者和开发者的发展。

对于美国而言，它需要思考如何回应这样的法律变动。对于美国公司来说，被要求对在美国服务器上发布的模型负责，可能被视为对其主权的公然侵犯。这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如言论自由和价值观的输出等。

无论如何，当前的局势显示了数字化时代的复杂性和挑战。历史上的类比和对于边缘力量的关注都提醒我们，技术和法律的互动将塑造未来的格局，并需要平衡各方的权益和利益。

当然， Ben谈到这篇带有推测性和广泛议题的文章，特别是从Google I/O这个话题开始的，但这样的推演思考是有意义的，因为谷歌明确表示将 AI 视为持续创新的关键，并计划在其业务的各个方面全面采用生成式 AI ，包括搜索。这意味着在这个背景下可能会出现一些争论和非共识，这些科技巨头公司展示出的积极性和竞争性不同于过去十年的停滞状态，让人耳目一新。

与此同时，所有的大型科技公司都在跟进，并且由于它们跨国的性质，它们不可避免地被激励成为“与监管机构合作的有益和积极的合作伙伴”。这表明真正的争论将在集中式模型和开源之间展开，就像普遍的天主教和国家宗教新教之间存在冲突一样，它们都对边缘群体，如重洗派，持厌恶态度。

从这个角度来看，欧盟的这些提案法规只是数字时代决定性战争中的第一枪。谁将主导，集中控制和可控实体，还是边缘的开放模型将真正探索 AI 的潜力，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场辩论将决定AI未来的走向，以及技术和权力的分布。重要的是平衡各方的利益，充分发挥AI的创新潜力，并确保公正和可持续的发展。

Reference：

https://techcrunch.com/author/ronjourn/ 

https://stratecher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