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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利他主义倾向》导论:世界第一次囚徒困境的实验(1)

2023-09-18 07: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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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他主义倾向——行为科学、进化理论与互惠的起源》

[美]亚历山大·J·菲尔德 著

赵培 杨思磊 杨联明 译

秦海 高世楫 校

·正文约4100字;

·加粗字为本编标;

·编录:杨原平。

摘要:

他(霍布斯)认为,在自然状态,各个个体会发现克制相互损害和相互欺诈的倾向能够产生互利互惠,但是即使签订这种协定,个体仍会出于过分自信的动机而违背协定,并且事实上也会违背协定。(p1)

弗勒德和德雷谢尔提出,在博弈中,两个参与者在“合作”与“背叛”之间抉择,并且他们认为对双方都有利的最佳结果对每个个体来说并不是最佳。(p1)

独一无二的纳什均衡理论,作为研究此例的范例,是采用的最后一组情形(背叛—背叛),因为在这种情形里,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能对对方的战略采取更好的对策。(p2)

在单次囚徒困境博弈中,相互背叛导致纳什均衡。(p2)

在这个初始的实验中,两个参与者的行为与理论所认为的十分不同。与纳什分析表明的预测相反,尽管开始背叛,阿尔钦合作了68次,威廉斯合作了78次。参与者采取了相互合作(合作—合作),对每个参与者而言相互合作比相互背叛更好,虽然背叛总是对个体有利,但在百次实验中有60次背叛。(p4)

社会学今天深受理性选择传统的影响,它迫使我们探寻是什么因素使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倾向于合作。(p5)

导论:世界第一次囚徒困境的实验

P1

当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于1651年出版《利维坦》时,他对英国内战的观察使他发展了对囚徒困境的直观理解,书中所作出的分析和阐释使之成为在西方政治理论中最有影响的文献之一。他认为,在自然状态,各个个体会发现克制相互损害和相互欺诈的倾向能够产生互利互惠,但是即使签订这种协定,个体仍会出于过分自信的动机而违背协定,并且事实上也会违背协定。结果,协定与他们在纸上所写的或在谈判中所说的并不相称。在他看来,各个个体自愿服从于武力形成的垄断的高压状态只是安全性补偿①。

①诸如公正、平等、怜悯,总而言之,施己所欲于人类之温和的品质,没有强行使他们得以遵守的外力,与我们的本性相反——没有武力的盟约只是言辞和对一个人毫无力量的保护(霍布斯[1651]1909,第17章)。

这一最基本的政治和社会问题清楚地证明——超出亲缘关系范围的十分明显的自私自利的个体组合为什么和如何避免陷入混战,是17世纪的伟大成就。但是对战略博弈的广泛的系统研究直到1950年才开始。在那年,囚徒困境(PD)第一次由加利福尼亚州圣莫尼卡的兰德公司两位研究者梅里尔·弗勒德(Merrill Flood)和梅尔文·德雷谢尔(Melvin Dresher)正式提出。弗勒德和德雷谢尔提出,在博弈中,两个参与者在“合作”与“背叛”之间抉择,并且他们认为对双方都有利的最佳结果对每个个体来说并不是最佳。

大约与此同时,约翰·纳什(John Nash),普林斯顿的一位聪明的数学系研究生,(p2)对这种普通类型的博弈提出了一种解决方法①,即今天以他名字命名的特征化的不后悔的非合作②的均衡。纳什均衡是一种每个参与者的参与是对另一个参与者参与的最好应对的战略理论。

①一个解决办法举出一系列关于人的行为和预期形成的假定,通过限制参与者可能进行战略合作的结果,似乎觉得合理可行。

②均衡有时被称作“不后悔”。因为既然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能对另一方的行为采取更好的反应,那么对每个个体来说,就不会有根据过去情况分析而采取不同行为的愿望。冯·诺伊曼和摩根斯顿(1944)在他们的研讨会论文里,详细分析了两个参与者的零和博弈。在零和博弈中,一方受益另一方则受损。囚徒困境不是这样一种博弈:结果(合作—合作)之一是帕累托优于另一种结果(揭发—揭发)。在这种意义上,前一种结果比后一种结果对两个参与者更为有利。冯·诺伊曼和摩根斯顿还提出了分析非零和博弈的方法,在非零和博弈中,参与者能够(通过一些未说明方法)彼此签订有效协定(这后来被称作“合作”博弈论)。纳什通过分析这些协定不可能实现的结果,对非零和博弈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分析。合作与非合作博弈的区别源于纳什的博士论文。

P2

在这个例子里,战略情形只不过是对方参与的成对的列表。在两个参与者的单次博弈的囚徒困境里,会出现四种情形:合作—合作,合作—背叛,背叛—合作,背叛—背叛。每组的第一要素表明第一个参与者的对策,第二要素表明第二个参与者的对策。独一无二的纳什均衡理论,作为研究此例的范例,是采用的最后一组情形,因为在这种情形里,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能对对方的战略采取更好的对策。当分析表明存在独一无二的均衡时,假定战略选择和结果已经适当特征化,而且关于人们怎样行为的假定能够变成现实,理论就能提供给我们一种相互作用的结果的毫不含糊的预期。

在单次囚徒困境博弈中,相互背叛导致纳什均衡。但是战略的理论吸引力甚至更强烈,因为对每个参与者来说,背叛还绝对占优势地位。这意味着不顾对方选择所产生更高的回报。一个参与者的对方无论是按照规则做出合作的“错误”对策,还是做出背叛的“正确”对策,根据过去经验分析,最好的选择就是背叛。

随着弗勒德和德雷谢尔的初始阐述,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家(且是纳什论文的指导者)埃尔伯特·塔克尔(Albert Tucker)以规范形式使囚徒困境理论大众化,并在这个过程给了它独特的名称。这里有一段叙述:两个囚犯共同实施了一项犯罪,但事先商定如果被抓住任何一方都不要认罪,联邦地方检察官设法用一项交易分别引诱其中每一个人:“如果你认罪[背叛你原先的商定]而你的对方不认罪,(p3)你就会获得自由,而你的对方将被监禁五年;如果你们两个都认罪,你们每个人将被监禁三年:如果你们两个都坚持不认罪,我将以互不相关的轻罪监禁你们各一年。”囚犯们在某种意义上与霍布斯早先在《利维坦》中所描述的个体处于相同情形,因为虽然他们可以与官方代表(地方联邦检察官)进行交易,但官方的兴趣却不在于履行其协定。事实上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P3

由于期待的诱人利益的功效,产生了两难处境:是不管对方选择,每个囚犯出于自私自利的考虑而认罪,还是都不认罪,每一方监禁时间(各一年)少于双方都认罪的监禁时间(各三年)。然而,不认罪面临着最长期限五年监禁的风险。而且,如果一方认为对方不认罪,他就有可能被释放并因此以对方为代价而采取背叛的战略①。

①纳什均衡并不必然地涉及一组或一系列中每种战略都占优势地位的战略。均衡的每一种战略有可能是对对方的最佳应对。但是一个参与者的对方在某种情形下如在两个参与者固定的、已知的期间博弈中而“愚地”采取不同行为,这就可能为选择不同战略而付出代价,在两人参与的一次性囚徒困境里,一个参与者不必关注这些。

这四种战略情形中的三种在以下这个意义上是有效率的:把这三种情形的监禁期限与每种相应的选择相比较,任何一方都不能不使对方更糟而使自己更好。纳什均衡是不具上述特性的惟一情形。它是惟一的帕累托次优结果,因为,与其相比,合作—合作使每方监禁期减少。合作—合作情形(囚犯之间合作而非囚犯与当局合作)是两个参与者都认为三种有效情形中最好的情形,因为它使监禁的总期间最小。但是参与者们总会出于审慎原则而朝着不会产生这种结果的方向行进。

两难处境由于增加风险而更富有戏剧性。假定参与者们是革命者,是集聚人心的力量,那就不是五年监禁而是死刑立即执行。

表1具有高风险性的四徒困境

P4

弗拉基米尔认为乔会保持忠诚并保持沉默,且不想背叛自己,但是他被告知为了革命,一个人必须打破沉默。乔也同样认为。于是他们最终被监禁三年,而不是双方都保持沉默从而每方获得一年监禁。或者,由于担心乔会背叛他,弗拉基米尔只是出于审慎的自我保护而坦白交待,乔也同样如此。在每种情形下,结果都相同:背叛—背叛是独一无二的纳什均衡,因为这是每个参与者对对方战略的最佳应对的惟一战略情形。

个体利益的理性追求明显驱使参与者达到帕累托次优的事实,有助于解释学者和公众对这种博弈的兴趣。结论似乎违背广泛认同的感觉,即自利的代理人的相互作用会产生互利互惠的结果,这是经济学界的一种主要学说。显然,这种相互作用的环境必须十分相关。对多数人来说,囚徒困境在现实世界中会经常遇到,亦经常引起共鸣,如果以其为参考,就容易陷入无休止的讨论,特别是对那些研究现代分析社会学的人而言,更是如此①。

①弗勒德和德雷谢尔的实验涉及了对两位参与者非对称的回报,如果讨论的不是监禁期限,而是不同战略产生结果的排名,情形亦同。他们创立的博弈和两难处境催生了大量理论和实验文献。(Roth,1995a:Poundstone,1992:8;Nassar,第13章).

如果没有行使至高无上权力的统治者,囚徒困境不可能被战胜,对霍布斯来说,这和几何学证据一样清楚。但是,因为人们经常违背认为背叛在这些情形中通常被认为是“正确”参与的结论,以囚徒困境为模型的研究为那些对预测行为感兴趣的社会学家提出研究课题。弗勒德和德雷谢尔关注的不只是求得对博弈论的认可,他们还想知道人类——复杂的人类事实上如何参与博弈。最后,他们吸收了新成员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经济系阿门·阿尔钦(Armen Alchian)和兰德公司数学部主任及《完备的战略》②的作者约翰·威廉斯(John Williams)。在第一次囚徒困境实验里,阿尔钦和威廉斯不厌其烦地进行了一百次实验。当时的传统理论是将全部序列理解为一种博弈,认为参与者双方的每组博弈是一个阶段。在两人参与的、既定的、已知的期间的博弈里,独一无二的纳什均衡过去是现在也是为了每一位参与者在一百次博弈中进行背叛。假定阿尔钦和威廉斯的实验者彼此认为是理性的,并且让他们自己理性行进,不断背叛对任何一方而言只是防卫性战略。

②对此,兰德公司曾出版最著名的研究成果,威廉斯回避对囚徒困境的讨论。他希望研究博弈论的阐释性成就,并且不选择有预测不佳或决策有问题的事例进行阐释。

但是,在这个初始的实验中,两个参与者的行为与理论所认为的十分不同。与纳什分析表明的预测相反,尽管开始背叛,阿尔钦合作了68次,(p5)威廉斯合作了78次。参与者采取了相互合作(合作—合作),对每个参与者而言相互合作比相互背叛更好,虽然背叛总是对个体有利,但在百次实验中有60次背叛(Flood,1958,5~26,Poundstone,1992,107~116)。

P5

纳什后来的生活经历之悲怆几乎可以拍成电影,是人类灵魂复杂性的见证,他的著作企图以更多的一维术语为模型。1959年患上严重的精神病后,他便辞去了麻省理工学院的终身教授职位。几十年来他常去普林斯顿大厅和高级研究院,寻找他从前自我的影子。在最后十年,他恢复、至少部分恢复了健康,并且在一个扣人心弦的时刻,在1994年与约翰·海绍尼(John Harsanyi)和瑞因哈特·泽尔滕(Reinhard Selten)(Nassar,1998)共享诺贝尔经济学奖。在1950年,纳什访问兰德公司且达到其学术最高水平,当他得知否认其预测的弗勒德和德雷谢尔的研究成果时,他给实验者们写了一篇论文,论文最后收集在他的最终学术报告里。这篇论文包括了对(十分幼稚的)阿尔钦和威廉斯的实验行为成果的非凡的、在某种程度上讲有些悲伤的评论:“我认为他们更理性。”(Flood,1958,16;Roth,1995a,8~9)

纳什的评论引起了关于人的聪慧、精明和理性是什么的深入讨论。既然人通常被认为比其他动物更聪慧、更精明,由此导致的头颅容量增大的进化作用,通常被认为便利了促成合作结果的理性选择。因为社会学今天深受理性选择传统的影响,它迫使我们探寻是什么因素使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倾向于合作。

目录

《新政治经济学译丛》总序/1

序言/1

导论:世界第一次囚徒困境的实验/1

第1章 证据与逻辑/24

第2章 多层次选择和伤害约束/76

第3章 互惠的利他主义,规范与进化博弈论/100

第4章 解构弗兰克/136

第5章 利他主义、规则违反者和模块化案例/180

第6章 模块化和“启发式推断和偏差”研究纲领/227

第7章 看不见的手和盲人钟表匠/256

后记/291

作者简介

亚历山大·J·菲尔德(Alexander J.Field)是圣克拉拉大学经济学教授,毕业于哈佛大学、伦敦经济学院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他的研究和教学兴趣包括美国和欧洲经济史、宏观经济学、技术和制度变迁经济学以及博弈论。曾任教于斯坦福大学,在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the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the 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 and Explorations in Economic History发表了30余篇学术论文,他现任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副主编、Research in Economic History主编和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编辑委员会成员。

书评

经济学家们应该继续尝试使每件事情仅在模型中保持审慎的状态?或者他们也应该承认进化的人性为爱和正义留有空间吗?亚历山大·菲尔德——一位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一个生物学和文学的爱好者,对这一问题为我们带来了一系列非凡的思想。他是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乐观依然停留在理性之中。作为有伦理的生命,我们一直向良好的理性进化,并试图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行为范围内免受伤害。从关于圣莫尼卡高速公路的谈判到普通的商务活动,社会合作的所有方式,都依赖于菲尔德赞美和解释的美好本能。菲尔德已经完成了一部重要的著作,通俗易懂,极具权威,是对那些在霍布斯沙丘上嬉戏玩耍的、支配我们的社会科学但是不能想像各种社会为何紧密相关的学者一次回击。

——Deirdre MeCloskey,UIC Professor.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Chicago and Tinbergen Professor,Erasmusuniversiteit Rotterdam.

本书提供了一个大胆的和引人入胜的猜想,是关于经济学、社会学、进化心理学和伦理学等几个学科的共同问题。它将促使上述学科的职业学者以一种新型的方式来审视那些相同的问题。

——Melvin Reder,lsidore Brown and Glalys J.Brown Professor Emeritus of Urtan and Labor Economics,University of Chicago.

在这本非凡的著作中,亚历山大·菲尔德跨学科地投下他的一张巨网来应对经济学家们通常回避的问题,即为什么人类是利他主义的?他的雄辩值得所有社会科学家的关注。

—— Gavin Wright. Department of Econonics, Stanford University.

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我们从前也是无知、不顺服、受了迷惑、被各种私欲和逸乐所奴役,生活在恶毒和嫉妒之中,是可憎可恶的,并且互相仇视。 (提多书 3:3 新译本)

At one time we too were foolish, disobedient, deceived and enslaved by all kinds of passions and pleasures. We lived in malice and envy, being hated and hating one another. (Titus 3:3 NIV)

所以你们应当彼此认罪,互相代求,这样你们就可以痊愈。义人祈祷所发出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 (雅各书 5:16 新译本)

Therefore confess your sins to each other and pray for each other so that you may be healed. The prayer of a righteous person is powerful and effective. (James 5:16 NIV)

你们要让基督的道丰丰富富地住在你们心里,以各样的智慧,彼此教导,互相劝戒,用诗章、圣诗、灵歌,怀着感恩的心歌颂 神。 (歌罗西书 3:16 新译本)

Let the message of Christ dwell among you richly as you teach and admonish one another with all wisdom through psalms, hymns, and songs from the Spirit, singing to God with gratitude in your hearts. (Colossians 3:16 NIV)

IN 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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