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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同性恋

2024-02-24 09:5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风色男儿

 

吕丽萍因为在微博上转发反同言论引发巨大争议。不仅身为“同志”的蔡康永、关锦鹏、程青松等人表示反对,很多演艺圈人士也对吕丽萍和孙海英的这些过激言论表示不以为然。更有同性恋团体号召抵制孙海英吕丽萍作品,金马奖也暂缓邀请吕丽萍,其言论的影响正在扩大。其实同性恋渊源可上溯到远古,而且是古代社会生活的一个独特侧面,很能体现人性与人情的丰富多样性。中国历史上虽未把同性恋抬到多么尊崇的地位,但其记载也是不绝于史书的。

其最早的记载,是《杂说》中所谓“娈童始于黄帝”。《商书·伊训》中有所谓“三风十愆”,“乱风”是“三风”之一,“乱风”中包括“四愆”,其中的一“愆”就是“比顽童”。不过有人认为这两种记载都不十分可靠,不足为据。以后,《周书》的《逸周书》中有“美男破老,美女破居,武之毁也”的话,宋代的《太平御览》中则为“美男破产,美女破居”。

由此看来,中国的同性恋无论如何在商代和周代已经存在了。在周朝的民间诗歌中,也有许多赞美男风之词,如《诗经》中的《郑风》,“子馻e ”一章中有不少内容经后代学者考证,都认为是“两男相悦”之词,其它如“山有扶苏”、“狡童”、“褰裳”、“扬之水”等章,有“狡童”、“狂童”、“狂且”、“恣行”、“维予二人”之类的词句,可能都和同性恋有关。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社会上都有崇尚美男之风,记载也多了起来。墨子在《尚贤》中说:“王公大人,有所爱其色而使,今王公大人,其所富,其所贵,皆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荀子在《非相》中说:“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妖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战国策·秦策》中有一段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晋献公想进攻虞国,但怕虞国名臣宫之奇的存在,于是荀息就建议献公送美男给虞侯,并且在虞侯面前说宫之奇的坏话。这个计策实现了,宫之奇劝谏虞侯,虞侯不听,只好逃走。虞侯失去了股肱之臣,最后亡于晋。由此看来,在那个时代“美人计”的“美人”,既包括女子,也包括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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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宫廷内的同性恋,当然主要是统治者凭借权势,玩弄俊男,但似乎也有真正的恋情。例如《战国策·魏策》载:有一天,魏王和他的男宠龙阳君一起钓鱼,虽然龙阳君钓了十多条鱼,可是却哭了。魏王问其故,龙阳君说,因为我不过是王的一条鱼。魏王很不理解,于是龙阳君解释说,当我钓到第一条鱼时,我满心欢喜,后来我又得到更大的,于是将第一条弃之于海了。现在我受宠于君,与你共枕,位至人君,人们都敬我怕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人那么多,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讨好于你,而我有朝一日也会如第一条鱼那样,被弃之于海,念及此,我怎能不哭呢?魏王说: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于是颁布命令,如果有人敢在王的面前提出另一个美貌者,就要满门抄斩。这个故事很有名,以致后人称同性恋为“龙阳之好”。

《战国策·楚策》中的安陵君也有类似情况,他是楚共王的男宠,有人提醒他,色衰会爱弛,应该向王表态,连死也跟随他,就能得到长期的信任与眷顾。他找了一个机会和共王讲了,共王大为感动,封他为“安陵君”。所以,后来同性恋又被称为“安陵之好”。《吴下阿蒙·断袖篇》所记载的“向魋”一段就更生动了:向魋是宋恒公的男宠,位至司马,很受宠幸。有一次,向魋知道恒公之子公子佗有四匹白色的骏马,想要,恒公就瞒着公子佗,将马的尾鬣染成红色送给了向。以后公子佗知道了,大怒,派人将马取回。向魋很害怕,想逃走,恒公知道后,闭门而哭,眼睛都哭肿了。当然,有不少君王的男宠并没有好下场。例如卫灵公的男宠弥子瑕私驾灵公的马车去探母病,论律要砍去双腿,灵公却赞其孝;弥子瑕吃了一口桃子,把剩下的给灵公吃,灵公又说弥子瑕多么关心他。以后弥子瑕年老色衰,灵公对他开始生厌,以上这些事都成为罪状了。(后人因此将同性恋称为“分桃之爱”。此事《韩非子·说难篇》、刘向《说苑》等均有载。)至于卫灵公和宋公子朝的关系,则充分说明了当时宫闱之淫乱。《国语·左传》载,大夫公子朝有宠于卫灵公,而他和灵公之母夫人宣姜以及灵公的夫人南子都发生了性关系。以后怕事情泄露,就勾结了一帮人作乱,逐灵公出去。后来灵公复国登位,公子朝只好和南子出奔晋国。可是卫灵公却因母亲以想念媳妇为由,把公子朝召回卫国。——这一段事实在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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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秋战国时期,在同性恋的问题上不仅是上淫下,而且有下欲淫上的事。《晏子春秋》记载:齐景公生得漂亮,有一次一个小官员一直轻佻地盯着他看,当景公发现此人是因为他生得姣美才这么看时,十分恼怒,要杀这个小官员。于是晏子劝景公:拒绝别人的欲望,是“不道”的,憎恶别人的爱慕是“不祥”的,虽然他意欲于你,但还不至于杀头,景公听后,只说:有这样的事吗?那么在我洗澡的时候,让他来抱我的背好了。另外,《吴下阿蒙·断袖篇》还提到了虽然高为贵族的襄城君,也受不住自己部属的挑逗,而与之相好。这些事,都说明了在当时同性恋已成为一股风气。

元代林载卿的《诚斋杂记》还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士人阶层中潘章和王仲先从相见到相爱,情同夫妇,甚至同死的事情。他们俩合葬的墓冢后来还长出一棵枝叶相抱的树,可谓死后仍相爱如故,贞诚感天,这棵树也称为“共枕树”。从这件事看,当时社会上一般人士中也有此风,而且还传为美谈。不过,在那个时期,也有批评君主们的男风的。如孔子在《论语》中说:“不有祝佗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以色于今之世!”墨子也说:“王公大人,未知以尚贤使能为政,无故富贵,面目佼好则使之,岂必智且慧哉!王公有所爱其色,故不能治百人者,使处于千人之官;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于万人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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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风,到了汉代,是大大发展了。在汉朝,皇帝们拥有男宠是相当普遍的,史书上记载很多。在两汉25个刘姓帝王中,有10个皇帝有男宠,占到40%,至于其他60%的汉朝皇帝,也不是完全没有男宠,但其事迹不那么突出罢了。当然,男宠也不止一个,例如汉武帝这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史称拥有宏图大略的英明皇帝,男宠就有五个之多。这些汉朝皇帝的同性恋,准确地说,应该是“双性恋”,因为他们一方面妻妾如云,迷于女色,另一方面又湎于男宠。他们和男宠的关系,和后世的达官贵人玩弄“相公”、“小唱”不同,和男宠往往还有较为真挚的感情,如前所说的汉哀帝和董贤的关系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汉文帝和邓通则是另一个突出的例子。汉文帝是历史上记载的一个英明皇帝,“文景之治”是整个汉朝的盛世。文帝是汉朝最勤俭的皇帝,连一件穿破了的衣服也舍不得丢掉,但对男宠邓通的宠爱却无以复加,在邓通身上所花的钱难以计数。邓通,是蜀郡南安人,他的得宠是因为汉文帝做了一个梦而引起的。据《汉书·佞幸传》记载,有一次汉文帝梦见一个在宫掖池中撑船戴黄帽的小吏,从后面推他上天,到达长生不老的仙境,文帝回头一看,这个人的衣襟系在后面,梦醒后就派人去找这个“小吏”,结果找到一个也把衣襟系在后面的人,这个人叫邓通。这姓名又和“登通”的音相同,文帝十分高兴,逐渐对他加以宠幸,邓通也天天陪伴文帝,不事外出,甚至连要沐浴的日子也留在文帝身边,所以文帝更加宠爱他,赏赐他的财物以千万计,官拜上大夫,文帝还时常到邓通的家里去玩。不过,邓通没有什么才干,只是谨慎地博取文帝的宠幸。有一次,汉文帝命一位有名的相士给邓通相命,相士说他会贫饿至死,文帝很不高兴地说:“能富通者在我,何说贫?”于是赏赐蜀郡的严道铜山给邓通,使他享有铸造钱币之权,这种把国家的造币权赏赐给人的行为实在是历史上少有的,于是邓通富可敌国,当时就有“邓氏钱布天下”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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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历史上往往有这么一个规律,一个人如果过于受皇帝宠幸,权势过大,过于富有,往往会在宫廷之中受妒,对那些没有丰功伟绩,只会媚上的男宠来说更是如此。有一次文帝生疮流脓,邓通用口吮之,文帝大为感动,并且问邓通,谁最爱朕?邓通说,当然是太子。于是文帝就要考验太子一下,当太子前来请安时,文帝叫太子替他吮脓,太子面有难色,文帝说,邓通已经这样做了,太子很惭愧,因而嫉恨邓通。邓通还由于冒犯了皇上的座位而为丞相所责,甚至要杀邓通,后来被文帝阻止了。文帝是邓通的唯一靠山,文帝一死,太子即位为景帝,立即罢免邓通,后来又抄了他的家,并且不许任何人接济他,最后,邓通正如那相士所言,饿死了。其实,邓通还不算是很跋扈的。汉武帝的男宠韩嫣和武帝一起同卧同起,形如夫妻,官至上大夫,受赏赐之多可与文帝之与邓通相比,可是这个人就更跋扈了。他喜欢弹丸,丸都为金制,每天都会弹失十多颗,所以当时在长安有俗话说:“若饥寒,逐金丸。”意即跟着韩嫣拾金丸就能发财。有一次江都王(武帝的弟弟)入朝,与武帝一起到上林御苑打猎,武帝的车还未行,叫韩嫣率领百余骑兵乘车先去,江都王以为是武帝来了,立刻在路旁跪下迎接,可是韩嫣却纵车而过,置之不理。江都王感到受到莫大的侮辱,向母亲(皇太后)哭诉,于是皇太后就十分厌恨韩嫣。韩嫣仍不收敛,仍恃宠而骄,随意出入皇帝的寝宫。最后,被太后抓住把柄,赐他死刑,虽然武帝极力说情,仍不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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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男宠有着很真挚的感情,汉成帝和张放又是一个著名的例子。张放官居富平侯,他的曾祖父也是官拜大司马,他的母亲还是公主之女,可谓满门显贵。张放年少英俊,而且十分聪明,所以为成帝所宠幸,并且将皇后的侄女嫁给他,婚礼极其奢侈华丽,赏赐以千万计。成帝和他“同卧起”,经常一起出游,微服私行,几年内一起去了不少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张放就受到一些贵族、特别是几个国舅的妒忌,他们在太后面前说张放的坏话,太后认为皇帝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却行为不检,都是张放所致,所以就找了一个罪名,把张放放逐到外地去。成帝十分想念张放,多次召张放回京,又多次迫于太后、贵族和大臣的压力而流着泪再叫张放走。在他们分离时,通信不断。过了不久,成帝驾崩,张放也日夜思念,哭泣而死。历史上有许多事情实在太复杂。如果仅从汉成帝和张放的关系来看,确有情真意挚的一面,可是成帝却是汉朝一个较为荒淫的皇帝,他的最大嗜好就是观赏身穿薄露纱衣的宫女,他还经常微服去民间寻访美女,有一次微服到阳阿公主家,见歌舞女赵飞燕,就召进宫,后来废许皇后,立飞燕为后,又把飞燕妹合德召进宫,陷于淫乱,旦旦伐性,以后即因此而送了命。由此看来,汉成帝实际上是个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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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形形色色的性现象中,同性恋是很能表现出文化因素的影响的。在许多未开化和半开化的民族里,同性恋是一种重要的风俗,而同性恋者往往得到别人的尊敬。在西方的古代文明中也是这样,亚述人中间是有这种现象的。四千年前的古埃及人也把男性的鸡奸看得相当神圣。同性恋不但和宗教有关系,而且和武德有联系。

古代非洲北部的迦泰基人、希腊人的一部分祖先杜仑人、古代黑海以北的西先人以及后来北欧的诺曼人,都曾经以这种立场对同性恋特别下过一些培植的功夫。而在后来的古希腊人中间,同性恋的受人尊崇就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步,他们认为同性恋不但和武德有关,而且和理智的、审美的、道德的种种品性都有联系,同时还有不少人认为它比正常的异性恋还要来得尊贵。

同性恋是在世界范围内、古今历史中一种重要的性现象。这种重要性表现在三方面:第一,它的散布面极广,古今中外不论在哪个文明的阶段里,都有它的重要地位;第二,人数很多,根据现代性科学的分析研究,同性恋者约占世界总人口的2%至4%,以此推断,则有一亿至二亿人左右;第三,许多著名人物都有过同性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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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中叶,西方列强的兵舰大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中国沦于这些强盗们的铁蹄之下,封建社会开始变成了殖民地、半殖民地社会。帝国主义者蹂躏中国,压榨中国,并要以西方的习俗、观念来“改造”中国。他们讥笑中国人的“野蛮”与“文化低落”,公开的男性同性恋就是一个“毫无道德”的佐证。他们要玩女人而不要玩男人,于是妓女之业大开,而男风日益消亡。《清稗类钞》云:“光绪辛丑和议以后,京师禁令大开,东单牌楼二条胡同第一楼者,初为日本娼寮所在,继而改为西娼。”中国古代的男风就随着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中国历代的男风之所以这样兴盛,除了各朝代传承相似的传统的文化上的原因外,还有政治上的原因。下面搜集了其中的一些“之最”,可用来反映古代男风男色的大概面貌。

【最著名的人物】:董贤。他与汉哀帝之间的断袖故事是同性恋史上最著名的典故;

【最受怀疑的人物】:屈原。观其《离骚》、《抽思》等诗篇,后人可以认为屈原是一位同性恋者,但完全坐实是不可能的;

【最富有的人物】:邓通。他受到了汉文帝的宠爱,获赐一座铜矿山,可以自铸铜钱,于是邓氏钱布满天下;

【最能享乐的人物】:汉武帝。他嬖宠甚多,如韩嫣、李延年等,就连盖世名将卫青、霍去病都曾被他宠幸过;

【最著名的文学家】:袁枚。在《小仓山房诗集》、《随园诗话》、《子不语》等诗文小说中,他对自己以及社会上的男风同性恋有细致生动的描写;最著名的书画家:郑板桥。他曾明言自己喜好男色,因为迷恋美男美臀,于是便主张改刑律中的笞臀为笞背;

【最真挚的爱恋】:福建人张吉少年时有一总角友,形影相随,恩爱非常。后友夭殂,吉遂依棺而居,每食必旁设杯箸,十余年不离如一日。屋主讼其占屋不迁,官判迁居。吉不得已,只得将契友的尸骨下葬。号泣终夜,自缢墓门。有人就此感叹道:“古来愚忠愚孝,每出于至微极陋之人,良有以也。”(《梦厂杂著》卷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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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放浪的滥交】:《品花宝鉴》里面有一个剃头徒弟巴英官,他卖技兼卖身,“算他十三岁起,到如今大约着一千人没有,八百人总有多无少。”(第五十八回);

【最忘我的忠诚】:东晋后期,权臣桓玄宠爱丁期。“朝贤论事,宾客聚集,恒在背后坐,食毕便回盘与之。期虽被宠而谨约不敢为非。玄临死之日,期乃以身捍刃。”(《俗说》) ;

【最决绝的背叛】:前秦苻坚攻灭了鲜卑前燕后,燕国清河公主和他的弟弟慕容冲同时被纳,宠冠后庭。后来苻坚在淝水之战中败于东晋,慕容冲、姚苌等便起兵攻之。最终苻氏受缢而死,慕容冲则成为西燕主,但不久后亦为部将所杀。这两人之间的“同性恋”是乱世男风的典型,个人感情夹杂于民族仇恨、宗族恩怨和政治纷争当中,变化极富戏剧性;

【最直露的表白】:鄂君子皙是楚国令尹,一日他泛舟水上,闲雅雍容。有一位划船的越人暗生倾羡,便用越语歌吟,意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面对如此表白,鄂君即刻回应以行动:“乃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说苑·善说》)其实就是与之同息共寝了;

【最痛快的羞辱】:著名文学家庾信与梁宗室萧韶有断袖之欢。韶为幼童时,衣食所资,皆信所给。后来萧韶做郢州刺史,庾信路过,待之甚薄。信“乃径上韶床,践踏肴馔。直视韶面,谓曰:‘官今日形容大异近日!’时宾客满座,韶甚惭耻。”(《南史·长沙宣武王懿传附韶传》);

【最诙谐的调侃】:张凤翼是明代有名的戏曲作家,七八十岁犹好男色。有一倪生为他所赏,后来此生娶妻而容损,他便用吴语调谑道:“个样新郎忒煞矬,看看面上肉无多。思量家公真难做,不如依旧做家婆。”(《情史·情外类·张幼文》);

【最艰难的戒断】:袁中道是明代著名文学家,公安三袁之一。受时习影响,他“分桃断袖,极难排豁”。因为“少年纵酒色,致有血疾。见痰中血,五内惊悸,自叹必死。及至疾愈,渐渐遗忘,纵情肆意,辄复如故”(《珂雪斋近集》卷三文钞)。袁氏的这些表现典型反映了晚明士人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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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烈的独占】:清初文学家林嗣环口吃,曾与侍僮邓猷共患难,“绝怜爱之,不使轻见一人。一日宋观察琬在坐,呼之不至,观察戏为《西江月》词云:‘阅尽古今侠女,肝肠谁得如他?儿家郎罢太心多,金屋何须重锁。休说余桃往事,怜卿勇过庞娥。千呼万唤出来么?君日期期不可。’”(《词苑丛谈》卷十一);

【最残忍的奸杀】:清代嘉庆年间,“张成标因图奸张盘沅不从,起意杀死。复将盘沅尸身用水浇荡,刮去皮肉,剖开胸腹,控出五脏饲犬,残忍已极。”(《大清律例增修统纂集成》卷二十六) ;

【最刻毒的责骂】:清人劝善书引先儒之言曾曰:“女淫以人学豕,男淫豕所不为。”(《全人矩蠖·先儒论说》)豕即猪,这句话的意思是:异性淫乱是以人学猪,同性淫乱则猪都不如,也就是禽兽不如;

【最早出现的专指名词】:男色。《汉书·佞幸传赞》:“柔曼之倾意,非独女德,盖亦有男色焉。”;

【最隐晦的名词】:勇巴。《矶园稗史》卷之二:“京师士大夫一时好谈男色,讳之曰勇巴。”这是一个拆字游戏,将“勇”的上部偏旁置于“巴”上,则字形似“男色”;

【最通俗的名词】:兔子。《姑妄言》卷之七:“如今手头短促,不能相[与]那时兴的兔子了。”;

【最著名的雅号】:状元夫人。毕沅是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庚辰科状元,官位上做到了湖广总督。他在未第时生活比较拮据,京中优伶李桂官不时予以资佐。且“病则秤药量水,出则授辔随车”(《随园诗话》卷四)。毕氏大魁天下后,桂官便也获得了“状元夫人”之号,成为了与才子相配的特殊的一位佳人;

【最兴盛的地区】:福建。《连城璧》申集:“从来女色出在扬州,男色出在福建,这两件土产是天下闻名的。”;

【最动人的传说】:《太平广记》中有一则《潘章》故事,记谓:“潘章少有美容仪,楚国王仲先闻其美名,故来求为友。一见相爱,情若夫妇。后同死,而家人哀之,因合葬于罗浮山。冢上忽生一树,柯条枝叶,无不相抱。时人异之,号为共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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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出现的男妓】:北宋初年,“京师鬻色户将及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货,进退恬然,遂成蜂窠巷陌,又不只烟月作坊也。”(《清异录·卷一·蜂窠巷陌》);

【最早出现的同性婚姻】:清朝康熙年间,“有通州渔户张二娶男子王四魁为妇,伉俪二十五年矣。王抱义子养之,长为娶妇。妇归,语其父母,告官事乃发觉。解送刑部,问拟流徒。田纶霞司寇云:‘其人已年四十余,面施粉泽,言词行步宛然女子,真人妖也。”’(《居易录》卷二十八);

【最优美的人物描写】:晋·张翰《周小史》诗云:“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有十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眄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艺文类聚》卷第三十三);

【最详细的事件描写】:清代弹词《凤双飞》曾用四五万字的篇幅来描写书生张彩对美少年张逸少的不成功追求;

【最具文采的一首诗】:魏·阮籍《咏怀》诗云:“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眄发媚姿,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玉台新咏》卷二)安陵君和龙阳君是先秦时期著名的同性恋美男,分别受到了楚王和魏王的宠爱;

【最具文彩的一首词】:清初陈其年《云郎合卺为赋此词》云:“小酌酴蘼酿。喜今朝,钗光簟影,灯前混漾。隔着屏风喧笑语,报道雀翘初上。又悄把檀奴偷相。扑朔雌雄浑不辨,但临风私取春弓量。送尔去,揭鸳帐。六年孤馆相依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弩力做,藁砧模样。只我罗衾浑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我,再惆怅。”(《迦陵词全集》卷二十六)云郎即徐紫云,陈其年的同性恋爱侣。此词细致刻画了作者的一种复杂心境:知心爱侣有新婚之喜,一方面要表示高兴,一方面又满怀醋意。两样感受搀和在一起,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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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情的一支曲子】:明人《情仙曲》:“忘不了对拢双袖,忘不了佳期月下偷。忘不了柳遮花映黄昏后,忘不了罗帐绸缪。忘不了纱窗风雨清明候,忘不了多病心情懒下楼。……”(《狯园》卷十三);

【最精巧的一个笑话】:《笑府·夫夫》:“有与小官人厚者,及长为之娶妻,讲过通家不避。一日撞入房中,适亲家母在。问女曰:‘何亲?’,女答日:‘夫夫。’”;

【最精致的单人图】:《无双谱》中的董贤像,清初金史绘。图咏云:“云阳舍人貌自工,年才二十为三公。法尧禅舜尚不惜,何况断衰枕席中。孝武当年称好色,思患预防杀钩弋。嬖一幸竖忘祖宗,欲绵汉祚何由得?”;

【最精致的多人图】:《博古叶子》中的断袖图,清初陈洪绶绘。图中内侍在为哀帝断袖,不当,应是哀帝自断其袖;

【最著名的单人图】:《紫云出浴图》,清初陈鹄绘。此图“横一尺五寸,纵七寸,云郎可三寸许。著水碧衫,支颐坐石上,右置洞箫一。逋发鬈鬈然,脸际轻红,似新浴,似薄醉。星眸慵睇,神情骀荡,洵尤物也”(《九青图咏》)。陈其年携之出入,遍索名人题咏,冒襄、王士祯、宋琬、尤侗、余怀等76人题诗于上;

【最著名的双人图】:《迦陵先生填词图》,清初释大汕绘。图中陈其年拈髯吟词,徐紫云素指弄箫,一派才子佳人之象。朱彝尊、洪昇、蒋士铨、翁方纲、阮元等103人题咏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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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同性恋当然会有一定的社会影响,但真正使男性同性恋形成一种社会风气的,应该说还是取决于整个社会的性观念和性取向的改变,尤其是士人和官员的广泛参与。在中国古代,士人是社会风气和潮流的领导者,他们的趣味和倾向有时往往会比朝廷的诏令更具号召力。

大量的文学作品中细致地反映出男风的生活,这体现出文人士大夫对男风一事的宽容。汤显祖的《牡丹亭》第二十三出《冥判》,以十分轻松幽默的笔调,写出了酷好男风的李猴儿在冥间所受到的喜剧性的发落。现实生活中,汤显祖对同性恋行为同样很是宽容甚至赞赏。万历十二年,当时的礼部主事、名士屠隆因为喜好男风而遭罢官。

时隔一年,著名的戏曲家、南京国子监博士臧懋循又因“风流放诞”,“与所欢小史衣红衣,并马出凤台门”而受弹劾罢官归里。汤显祖把这两件因好男风而罢官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写了一首传诵一时的《送臧晋叔归湖上,时唐仁卿以谈贬,同日出关,并寄屠长卿江外》,其中有句云:君门如水亦如市,直为风烟能满低;长卿曾误宋东邻,晋叔讵怜周小史;自古飞簪说俊游,一官难道减风流?深灯夜雨宜残局,浅草春风恣蹴球;杨柳花飞还顾渚,箬酒苕鱼须判汝;兴剧书成舞笑人,狂来画出挑心女;仍闻宾从日纷纭,会自离披一送君;却笑唐生同日贬,一时臧呣竟何云。这种敢做名教罪人的叛逆精神和蔑视世俗名利、追求纵情适性的洒脱风度,对当时士人震动很大,明末时钱谦益犹赞叹道,“艺林至今以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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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毕竟还只是一个开明的文人,而晚明名士张岱则更进一步,身体力行之。他在《自为墓志铭》中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来概括自己的早年生活: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如此概括,也算得上坦诚之至了。

小说家冯梦龙对同性恋的态度则更高一筹。他在编著的《情史》中专列“情外”一类,搜集自古以来各种文献中所载的同性恋故事,并加以评点。

他认为:男女并称,所由来矣。其偏嗜者,亦交讥而未见胜也。世故有癖好若此者,情岂独在内哉?明确地将同性恋与异性恋并论,并认为两者之间不存在优劣或正常与反常的区别。这种观念,和近现代的同性恋理论大有相合之处。大约是相当程度上受到了男风的影响,自明代中晚期到清代,社会对男性的审美理想产生了很大的变异。“面如冠玉,唇如涂朱”成了通俗小说中男主人公的常见形象,文弱纤秀、女性化的白面书生成了这一时期公认的美男子。而男性的阳刚之美,在小说家的笔下,则成了最无知最底层的男性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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