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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两届冬奥会后,国民冰雪运动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2024-07-09 23:5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2月16日,日本各大影音资讯平台不约而同登载了一则消息:电影《雪岭之旅》(『私をスキーに連れてって』)将在上映后35周年的今天发售蓝光版。这部制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滑雪为题材的青春电影在日本中高年龄层观众中激起了怀旧千层浪,有人留言称“能背下其中大多台词”。另一边,北京冬奥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许多不为中国观众所熟知的运动也在过去的两周中,在中国北方的土地上展现了它的魅力。冰雪运动在日本有着悠久的历史;在中国,它标志着一个崭新的开始。本报采访了几位往来中日之间的体育研究者和滑雪爱好者,请他们谈谈自己心中滑雪运动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滑雪热”小史:一个断章

《雪岭之旅》这个名字恐怕让今天的电影观众感到陌生,但它曾极大影响过团块世代及其后的至少两代日本人。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回顾这部电影时,最津津乐道的部分并不是它全明星的制作班底,也不是它切中当时年轻人情感需求的轻松明艳的风格,而是它展现出的日本滑雪运动全盛期的光景——在许多日本民众心中,这是不可替代的回忆。

通常认为这部电影开启了日本“滑雪热”的时代,而在导演心中,恰恰相反,只是自己捕捉到这一社会文化动态,并在创作中将其忠实表达了出来。诚然,狭义上的日本“滑雪热”通常对应1980年代中期到1998年长野冬奥会为止的期间,也就是电影上映后的十余年。根据《休闲白书》的数据,这一时期选择滑雪为休闲活动的日本民众从每年700万人左右一路飙升至每年1800万人左右,就当时日本1.2亿的总人口而言,参与度可谓盛况空前。

1982年-2016年期间,滑雪(包括单板滑雪)运动的民众参与度。国土交通省

据杂志《FIELD LIFE》42期登载的滑雪爱好者手记,1980年代中期的滑雪条件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雪场地处偏僻且不通高速,以至于夜间的国道经常可见睡眼惺忪赶往目的地滑雪的爱好者;到雪场后,缆车排队时间超过一小时,雪坡又短,好不容易乘到山腰,一眨眼就滑下来了;配套设施更是乏善可陈,一日运动结束后,与其他游客拼房过夜是家常便饭。即便如此依旧人满为患,人们痴迷程度可见一斑。

另一方面,情况也如电影制作者所言,滑雪运动在雪国日本不仅拥有百余年历史,也早在1960年代便建立了一定规模的民众基础。据日本生产性本部调查,1961年即有超过100万日本民众参与滑雪运动。在此期间,日本经济实现了被西方誉为“日本奇迹”的高度成长,休闲娱乐迅速产业化;1964年东京奥运会和1972年札幌冬奥会的顺利举办也使日本重新获得世界瞩目。事实上,早在此前1956年科蒂纳丹佩佐冬奥会上,滑雪运动员猪谷千春便为亚洲夺取了第一块奖牌。以上原因共同促成日本民众对以滑雪为首的冬季运动的参与和消费。

1990年,札幌某雪场提供的现场电子乐演奏。滑雪运动与观光休闲产业绑定之前,还存在多种多样的娱乐化方式。《读卖新闻》

不过从上表也可知,将滑雪作为日常休闲手段的比例在1998年长野奥运会结束后开始回落。重要原因之一是日本社会整体经济状况在1990年代后出现下滑,贫困人口增加,但滑雪成本并没有明显降低。与此同时,出国旅行等过去昂贵的休闲项目在今天极大降低了其参与成本,电子设备和互联网的普及也丰富了足不出户的娱乐方式。即便今天的日本仍在一定程度上称得上“滑雪大国”,这项运动已不是大多人安排余暇的首选。

截止至疫情前夕,即便滑雪人数已降到顶峰时期的约三成,持续营业的滑雪场数量还维系在顶峰时期的约八成。其中,来自澳洲,亚洲和欧洲等地的外国游客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国土交通省观光厅2019年的数据显示,赴日参与滑雪项目的外国游客平均花销为22万5000日元,远高于15万3000日元的平均水平。这弥补了雪场的经营成本,使其快速实现了从单功能的滑雪场地,向集雪场、温泉、餐饮等为一体的多功能观光休闲体的转型。甚至在观光业几近瘫痪的疫情期间,据NHK等报导,二世谷区域等以滑雪为核心的观光地仍吸引到大量用于雪场开发和地产购置的海外投资,比之前只增不减。

疫情阴影下的第三年,许多在过去的两年中自觉减少流动和聚众的日本滑雪爱好者已按捺不住对雪山的向往。或许与北京冬奥会的气氛不无关系,2022年1月,不少日本滑雪场在更新防疫设施的基础上恢复营业,引来大批游客。岐阜县最大的滑雪场Dynaland的运营者在对东海电视台的采访中表示,现在或许到了一个无法想象没有口罩的时代,但即便如此,也希望人们放心享受室外,享受自然。

滑雪教育与修学旅行:在自然中成长

尽管以滑雪产业已狂热不再,日本中小学校并未放松对滑雪的教育。多雪地带通常设置教育特区,将滑雪作为冬季日常授课的一部分;不积雪的地区则会选择让学生在修学旅行时体验滑雪,其中,学生按现有的滑雪能力分成若干小组,接受不同方式的训练。

2021年,在札幌的雪具用品店对家长展开的匿名自主调查中,就是否赞成学校开设滑雪课程的问题,反对派主要基于对经济负担和安全问题的担忧,赞成的理由则不一而足,主要集中在希望孩子有机会体验滑雪,更好地理解故土风情,以及认为孩子应该学会滑雪,但自己工作繁忙无暇陪伴这几点上。就结果而言,持相对反对态度的家长只有15.5%,而84.5%的家长投了赞成票。即便在今天,有经济能力负担滑雪活动并希望孩子体验滑雪的家长仍占压倒性多数。

在北京学习体育的日本男孩直央告诉我们,在他儿时的2000年代,频繁地滑雪的确给人一种“有钱人家孩子”的感觉,但大多中小学校至少会安排学生在修学旅行中体验一次。在他看来,滑雪教育之所以受到重视,其一在于培养孩子的判断力和即时反应能力,其二在于让孩子通过接触自然获得一种对“真实”的体验。在前者中,他解释道,滑雪过程其实需要很多判断,地形随时在变,其他人也是“障碍物”,而滑行速度却很快,因此需要不断调整策略,孩子的反应能力得到锻炼,也能获得巨大的满足感。而后者也与修学旅行这一日本独特的教育制度有关。学校希望孩子去到一个与自己平时习惯的场所完全不同的场所中去,这一方面是为了扩充见闻,培养探索精神;另一方面,陌生感甚至适度的“危险”也能激发许多在安全熟悉的环境中游玩所不能获得的思考。

赴日滑雪客:期待中国冰雪产业蓬勃发展

中国国家体育总局在2015年申奥成功后的几年中,以“带动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为口号,为今年的北京冬奥会造势。中国冰雪产业的发展令许多热爱滑雪的在日华人倍感期待。辗转于东京和新潟两地,从事咨询行业的森宇告诉我们,他身边有不少来到日本后才开始滑雪的华人朋友。在他的记忆中,国内东北老家附近也有几个雪场,但价格极为高昂,外行很难入门。如今的日本虽已不是滑雪鼎盛期,但产业化成熟,设施完备,价格适中,管理规则,也有深广的民间基础,更容易吸引此前从未接触过这项运动的人的参与。因疫情在外漂泊两年的他期待在下次回国后能在自家门前畅快地滑雪,也由衷地希望更多国人有条件参与到这项充满激情的运动中来。

一些疫情前经常赴日滑雪的中国爱好者也告诉我们不少趣事。在深圳担任冲浪和滑雪教练的秦先生打趣说:“去二世谷那条路上卖蛋挞的印度老板已经认识我了”。在他看来,新疆也有不错的雪场,但对中国东部地区而言“飞北海道比飞新疆快”,日本雪场英文服务尚可,没有沟通障碍,天气相对温暖,雪量却极大,夜滑项目丰富,美食则“令他疯狂”,如此种种,都让他没有不反复去的理由。作为从业者,秦先生认为,雪场的雪质固然最重要,但美景美食,住宿环境,人文地理,这些软性和硬性的配套设施都在冰雪产业化中占到越来越高的比重。

秦先生在疫情前经常组织学员去日本滑雪。据他说,带国人出国滑雪游,即所谓的“外滑团”是近年很受欢迎的旅游项目。主办方解决参加者的吃住行、与雪场的沟通、滑雪入门学习等问题,极大减少了一般人初次去国外滑雪需要做的功课量。在秦先生的感觉中,这几年国内雪场建设狂飙突进,但多少还存在配套设施粗糙的问题,而这未必是仅靠投钱可以解决的,还需要上心和传统的积累。他认为如果有人能耐住寂寞,在国内做一个更精致的滑雪休闲产品,一定能收获绝佳的商业发展。

富山县牛岳雪祭的火把滑降。《北日本新闻》

在上海从事IT创业的时先生是携家人赴日滑雪一族。两年的疫情让他的“主战场”转移回了国内,对国内冰雪经济发展的万象深有体会。在他的感觉中,2018年以后,滑雪滑冰人数明显增加,去绍兴乔波冰雪世界时,已一度租不到雪具。一方面,国内已有越来越多有能力的参与者愿意消费高价雪具,参与精品课程;另一方面,现阶段的冰雪产业中也存在不少极富“中国特色”的面向,比如滑雪跟拍摄影,雪具直播带货,低廉的入门网课等。“两百块钱一节的平衡课,很多人买,没效果就没效果吧,毕竟雪场两千块一节”,时先生笑着说。他也提及上海正在建设的全球最大室内滑雪场“冰雪之星”,认为这可能是冰雪产业发展史上的标志性事件。

北京2022年冬奥会赛区之一张家口崇礼,已建成滑雪场9家,雪道177条。其中,崇礼7家大型滑雪场每年冬季接待游客近300万人次。图为2021年12月8日,崇礼富龙滑雪场,民众乐享雪上运动。中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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