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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季|再见老兵!军营最后一天:拥抱·泪别·转身

2023-12-27 18:1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拥抱·泪别·转身

■雷 彬

《驼铃》的歌声又起,离别的情绪萦绕着座座军营。

一声令下,服役期满的老兵们以最后一个军礼告别军旗,含泪摘下领花、肩章……就这样,拥抱、泪别、转身,构成了老兵退役最朴素也最纯粹的动人场景。

这种拥抱,既是情感上的难分难舍,更是精神上的紧紧相拥。将要离去者不肯松开,继续坚守者不忍放手。多少次栉风沐雨,多少次同甘共苦,多少次披肝沥胆,多少次生死与共,凝结为这一刻的深情相拥。在海拔5000多米的河尾滩边防连,老兵和新兵们一起蹚过冰河,唱响《河尾滩连歌》。在喀喇昆仑守防12年的代伟,最后一次来到后山老班长的衣冠冢前,向他告别。那一年,老班长叶尔登巴依尔·红尔在边防巡逻中突发高原疾病,永远留在了昆仑之巅,也留给了战友一座精神上的丰碑。

此时的泪别,真情涌动。曾经在演训场上掉皮掉肉不掉队、在危急关头不惧生死挺身而出的钢铁男儿,却因为这样的离别热泪奔涌。对退伍老兵来说,摘下军衔与肩章的那一刻,痛入骨髓。对送别的战友来说,看着老兵们强忍着泪水的表情,看着老兵们靠意志支撑着的笑脸,这种痛,他们感同身受。现场劝慰老兵的干部,劝着劝着也泪流满面。对老兵们来说,军装穿着穿着已长在了骨头里,更何况,一同长在骨头里的还有那种对责任的珍视、对使命的忠诚。

“说好了,转身就不再回头”。无数退伍老兵上车前都这样告诉自己,只为不增加继续坚守者离别的伤感。但无数次,与设想相反的场景一再上演,望着在阳光下列队送别的战友,望着在夜幕里夹道送行的战友,望着追着大巴车边奔跑边挥手的战友,望着在站台上敬礼的战友,他们情感的堤坝瞬间垮塌。一些老兵把脸紧紧地贴在车窗玻璃上,只为最后再多看一眼那些亲如兄弟的战友。那一刻,喊出的那句“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成了所有老兵的心声。

拥抱、泪别、转身……胸前佩戴着大红花的老兵走了。对继续服役的战友们来说,老兵们留下的精神永远不走,他们将和带过他们、创造过辉煌的老兵一样,一步步走向成熟、成功。

再见老兵!老兵珍重!

军营最后一天

再见,喀喇昆仑

■张坤堂 马涛涛 董 浩

新疆军区某旅退伍老兵离队前与战友告别。曹祚章摄

踏上巡线路

醒来时,上士潘尚尚看了一眼表,6时30分。

因和内地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差,此时的高原军营还沉浸在淡淡的夜色中。距离起床还有一段时间。潘尚尚悄悄披上大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宿舍,来到小库房整理巡线装备。

这是喀喇昆仑冬季的又一个早晨。光线像往常一样穿过内侧附着有水蒸气的窗户玻璃,同时也多少“稀释”着室外透骨的寒意。

对新疆军区某旅上士潘尚尚来说,明天将退出现役的他,今天将进行最后一次巡线。

在高原,巡查光缆线路是通信兵的重要任务。潘尚尚是即将离队的老兵,连队已安排了人接替他,可他还是坚持踏上巡线的路。

“背好你的东西就行!”出发前,面对抢着替他背东西的下士黄青峰,潘尚尚本能地躲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昔日的自己。以往,知道就要离队的老兵心里难受,潘尚尚也这样做过,好像抢过来背点东西就可以帮老兵舒缓下心情似的。今天,潘尚尚突然理解了以前的老兵为什么这样做——“只要还没走,我依然是一个兵”。

9时15分,潘尚尚和黄青峰走出营门。要巡查的线路较长,正常往返需要4个小时。高山峡谷间的巡线路上,遍布着高低不一的石块,每迈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以前没有路,都是大家用脚走出来的。”背着20多公斤的装备,潘尚尚对身后气喘吁吁的黄青峰说,“手给我,上坡时要脚掌先着地,踩实后再换脚,就不容易摔跤了。”

“断头坡”,由一个长约10米的陡坡与高约1.3米的断崖组成,是光缆铺设必经之路。这里曾是潘尚尚的“伤心地”。

那是一个大雪天,潘尚尚保障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嗒嗒、嗒嗒……”会议视频信号中断不久,电话就响了——通信光缆损坏。拎起工具箱,潘尚尚一头扎进风雪里。

高原缺氧,潘尚尚一会儿走一会儿跑,平时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40分钟,就赶到了“断头坡”。就是这1.3米的落差,让大风将光缆硬生生拽了出来。

夜幕似乎在极度的寒冷中凝固了,接光缆的熔纤机也不好用,潘尚尚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光缆接通。

“通信恢复时,会议已结束。”得知这一消息,当时潘尚尚一屁股坐在雪中,满是委屈。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他的心中竟莫名地有了一点暖意。

巡线完毕回到营区时,已是15时30分。潘尚尚他们已错过饭点。熟练地从食堂保温桶里取出午饭,米饭的热气顺着潘尚尚冻得有点发木的手指流进他的心田。

这原本很日常的场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连队的保温桶里取饭吃了”。

新疆军区某旅老兵潘尚尚离队前参加最后一次巡线。王文强摄

为儿子可乐摘星星

午休完起床时,风更大了。潘尚尚给连队请了假,准备和侦察连的侦察班一起去进行登山训练。

潘尚尚当初应征入伍,填的第一志愿是侦察兵,可阴差阳错没能如愿。之后,他在通信兵岗位上一干就是12年。

趁着还没离队,潘尚尚决定体验一下侦察兵的滋味,一了心愿。

通往山顶的路,宽不足1.5米,有不少急弯,旁边就是十几米高的陡崖。

随着海拔升高,背着背囊的潘尚尚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和喉咙像火烧一样。停下来擦把汗水,潘尚尚瞅了瞅山顶方向,咬着牙又跟了上去。

风在耳边呼啸,山坡越发陡峭。跟着侦察班的战友,潘尚尚弓着腰抓着岩石往上爬,不承想,一脚踏空,他的身体顺着山体滑了下来,右侧手臂和膝盖瞬间被划出了伤口,血流了出来。

“没事,我能坚持住。”而侦察班年轻的战友可顾不上听,又是推又是拽,硬是把潘尚尚“送”到了山顶。

一览众山小。潘尚尚站在山顶上,看着无边的阳光倾泻而下,照耀着向着远方伸展开来的高原,再次感受到了“大好河山”的含义和前所未有的自豪、满足。

“心中有国,万里山河皆为家。”看着眼前自己巡守过的这片地方,他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下山前,他仔细从山顶挑选了两块石头,小心翼翼地塞入背囊。“我想给可乐带点礼物,并告诉他,之前爸爸没有陪他,是去天上给他摘星星了!”

可乐是潘尚尚的儿子。从2019年6月出生到现在,他只陪过儿子一个月时间 。那次探家,他一抱,可乐就号啕大哭。当孩子习惯了他、终于可以安静地让他抱时,他又踏上了回部队的列车。

回到营区,已经是19时20分。吃完晚饭,他与妻子通了电话:“我很快就回来了!”挂断电话,在渐浓的夜色里,他静静地走了很久。

新疆军区某旅退伍老兵深情亲吻徽章。王文强摄

一把抱住了“空喀”

次日8时15分,听见那熟悉的《驼铃》旋律响起,潘尚尚觉得鼻子一酸。他立刻提醒自己——“今天不能哭”。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小目标——分别时把微笑留给战友。

家住河北的潘尚尚家境殷实,起初来部队就是为锻炼自己一下。不承想,在部队他一干就是12年。

中士晋升上士前,本已将离队申请书交给指导员的他,一出帐篷,看见熟悉的战友、军营,瞬间就反悔了,“我舍不得军营,舍不得战友,舍不得这身军装”。

8时45分,老兵提前开饭。面对平时最爱吃的羊肉馅饺子,潘尚尚竟然咽不下去。

离别时分还是到了。“潘尚尚。”“到——”9时20分,最后一次点完名后,老兵们开始走向营门口的大巴。连队战友一拥而上,帮着老兵拎包,背行李。拥抱,一个挨着一个地拥抱,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他想起了很多,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一直打转。

不能哭,他提醒自己。这时,他看到了军犬“空喀”。“空喀”正从一名战友的胳膊圈中拼命往外钻,另外一名战友则拿着锁链来拴它。

一不留神,“空喀”还是挣脱了,直奔潘尚尚而来。

“空喀”是空喀山口边防连赠送给连队的一只大型犬。潘尚尚已喂养了它一年多。

“‘空喀’,不能这样!”准备上车的潘尚尚反身一把抱住了“空喀”。接过战友手中的锁链,潘尚尚边抚摸边为“空喀”套上。

“呜呜……”“空喀”瞬间趴了下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把“空喀”拴好后,潘尚尚上了车。车开了,看着追着车挥手的战友,看着“空喀”,靠窗而坐的潘尚尚再也忍不住了。他打开窗户声嘶力竭地喊:“我会来看你们的,我会来看你们的——”

随着这大喊,他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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