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作者如何刻画孔乙己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2024-07-10 22:4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鲁迅的《孔乙己》与契诃夫的《变色龙》,堪称短篇小说中的两颗明珠。前者,为我们塑造了一个被残酷地抛弃于社会底层最终被强大的黑暗势力所吞没的读书人——孔乙己,后者,又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专横跋扈、暴戾恣睢、见风使舵的忠实维护专制暴政的奴才警官——奥楚蔑洛夫。这两个主人公身份不同、性格迥异,但这两篇文章在塑造他们时,却用了不少共同的手法。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一、都用个性化的话,画出人物典型。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窃”不能算“偷”,就因为窃书者是个读书人。这叫什么逻辑?这种咬文嚼字强词夺理偷梁换柱掩耳盗铃的阿Q式理论,除了这个又要干坏事又要维护自己清白的“上大人孔乙己”而外,普天之下,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人想得出、说得出了!也真难为他的了。

    再看他在一群只想讨粒茴香豆吃却根本连个“之”字都不认识的孩子们面前又是怎样一番表演——“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这个善良而又穷酸的“孔夫子”呀,简直“迂”到家了,时时处处都不忘为自己这个“读书人”打广告,而且连广告词都娴熟到可以脱口而出的地步,足见其受封建科举毒害之深。

    奥楚蔑洛夫这条“变色龙”的台词比起孔乙己来丝毫也不逊色。且看他是如何评价那条肇事的狗的吧——当从巡警口中得知狗不是将军家的时,他赶紧表态:“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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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毛色既不好,模样又不中看,完全是个下贱胚子。”而当厨师证实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时,他马上对这个“下贱胚子”亲昵起来:“这小狗还不赖,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好一条小狗……”嘴脸变化之快,连六月的天都比不上。奥楚蔑洛夫,其实就是条“疯癫的”、见风使舵的、无耻之极的、奴性十足的走狗。

    言为心声,两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全都通过这些个性化的语言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二、都对衣着反复描写,借画皮来画骨。

    在读者的印象中,孔乙己似乎就只有一件长衫,穿着就从不脱下来。他为什么如此珍视这件长衫呢?因为,在孔乙己看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要想使那群总是想方设法奚落他戏弄他的短衣帮们不至于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就必须端起读书人的架子;而勉强还可以表明自己是个读书人的,就只有这长衫了。长衫,成了他这个读书人的标签(哪怕只能“站着喝酒”),是他这个痴迷于科举却又被科举抛弃的读书人的精神寄托和灵魂归宿!

    当然,这件长衫还有别的作用。它“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是不是可以猜想为他穷困潦倒得根本就没有第二件别的什么衣服,但他的懒惰成性那是一定的了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其实这件长衫最终还是脱下来了的。在“中秋过后”的“一天的下半天”,他就是“穿一件破夹袄”来到酒店的。先不去说这个“崭新”的形象也成了他留给读者的最后一个印象,我们只需要去想像一下:这个视长衫为旗帜和生命的孔乙己,在终于不得不脱下(或者是被丁举人家的给硬扒下)这件长衫时,他的内心与肉体该是何等的无奈与痛楚!

    一件长衫,活画出了一个深受封建文化、封建科举和封建等级观念毒害的苦命的读书人的灵魂。

    奥楚蔑洛夫可比孔乙己“强”多了,他穿的是军大衣;而且,他不像孔乙己那样穿着就不愿意脱,相反,这件军大衣是不停地在他身上穿上、脱下、又穿上、还裹紧,不断地变化着。这种衣着上的频繁变化,正活画出了一个忠实的沙皇走狗的丑恶嘴脸:上街巡查时,穿上这身“虎皮”,就可以拿腔作势、鱼肉百姓了,那没收来的满筛子醋栗,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当他因误判可能得罪了主子时,他得把判词“变”过来,这时,大衣这个道具的一“脱”一“穿”,不但为他的“变色”赢得了时间,也把他内心的惶恐不安掩饰得了无痕迹了;到了最后,他讨好了主子,却也在市民面前丢了丑,怎么办?那就再“裹紧”那件大衣,色厉内荏地恐吓一声,镇住在场的人,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到别处继续耀武扬威去了。

    好一件军大衣,让我们看到了一条趋炎附势、厚颜无耻、外强中干、见风使舵的变色龙,看清了一条媚上欺下忠心护主的沙皇专制走狗的本性。

    三、都以神态与动作,让人物熠熠生辉。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孔乙己最富于戏剧性变化的神态,当数在店中被一酒客挖苦嘲弄之时:他刚才还为自己是个读书人而“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呢,一被人家戳到痛处,“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其内心失落、沮丧与痛苦的程度之深,恐怕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而酒客话语的“杀伤力”之强,读者肯定是可想而知了。

    那条“变色龙”的神态呢?在证实狗确系将军哥哥家的时,他“整个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真是一笑百媚生啊,简直把自己当成狗的走狗了,而他却受之坦然、欣然。

    孔乙己有两个招牌性动作让人难忘——一“排”一“摸”。前者写出了一个穷怕了的人的虚荣——只要稍有两个小钱儿,就不忘在众人面前炫耀;而后者则让人一下子看出了这个读书人穷困潦倒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简直是穷途末路了!

    奥楚蔑洛夫呢,除了关于军大衣的动作之外,刚到现场时的一“咳”一“拧”,就足以表现出他在百姓面前装腔作势、官气十足的丑态了。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

 

    《孔乙己》和《变色龙》两篇文章除了对两个主人公的塑造方法有相同的手法之外,对其他人的刻画,也用了一些相同的手法。

    一、都借他人之言行,让没出场的人物性格鲜明且把控他人的言行和命运。

    在《孔乙己》中,丁举人一直没出过场,但他却改变了主人公孔乙己的命运。作者是怎么描写这个“大人物”的呢?通过一个酒客的闲聊,侧面描写的:“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别人家的东西偷得,丁举人家的为何就偷不得呢?一个反问句,足见这位举人老爷横行乡里无人敢惹的霸道。而“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拆了腿。”更让人对他的残忍不寒而栗。就是这么一个通过科举爬上去了的读书人,在肆无忌惮地摧残另一个痴迷于科举却又被科举遗弃的读书人;就是这么一个连场都没出的乡绅,代表了整个统治阶级,把苦人和弱者孔乙己推向了死亡!

    席加洛夫将军在《变色龙》中也没出过场,但他却不断地左右着奥楚蔑洛夫的立场并最终决定了赫留金的命运。奥楚蔑洛夫连对狗都奴颜婢膝、阿谀奉迎,是源于狗的主人是将军(或将军的哥哥);奥楚蔑洛夫翻脸就在众人面前颐指气使、专横跋扈,那是因为狗的主人不是将军。一个可以在众人面前任意妄为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得颠倒是非黑白,作摇尾乞怜状,可想此人该是何等的“威严”和权势了;而他,正是让赫留金这个被害者不但没能胜诉、反而再遭威吓的罪魁祸首。

    二、都写了群像,以喜写哀,直接揭露民众的病态心理和社会的世态炎凉。

    异曲同工:《孔乙己》与《变色龙》刻画人物的共同手法《孔乙己》里,作者写了一群酒客,他们与孔乙己同在封建统治思想和秩序的重压下,同为苦人和弱者,却根本不知同病相怜,反而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地揭人短处、“污人清白”,极尽奚落戏弄之能事,非要看到孔乙己尴尬狼狈、穷于招架的窘态和困境才开心、才甘心。在四次“哄笑”声里,我们看到的是众人的无聊、冷酷、愚昧、麻木以及对更弱者的践踏蹂躏。酒店是社会的缩影,小小酒店,足见社会的世态炎凉与腐朽黑暗。

    《变色龙》中也有一群无聊之徒。一只狗咬了人,“木柴厂四周很快就聚了一群人,仿佛一下子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聚集如此之快,为什么?无聊呗!现在有热闹可看了,怎能不出来呢?这群人也“笑”:当咬人的狗像英雄一样地被接走后,人们不仅没对受害人赫留金施以同情安慰打抱不平,反而“对着赫留金哈哈大笑”。这群小市民的麻木、庸俗、愚昧,以及社会的病痛,全在这笑声中昭然若揭。

    “哄笑”、“大笑”,这笑声的背后,是更揪心的凄凉。以乐写哀,更增添了小说的悲剧效果。

 

    从孤立的单篇阅读中跳出来,把两篇或几篇文章放在一起横向比较,我们就有可能温故而知新。这在单元小结与毕业的阅读复习当中,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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