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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的莱州话,里面竟有这么多讲究!赶紧看看!

2023-08-16 04:4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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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方言词语里的比喻

作者:婴 里

“比喻”是我们熟悉的修辞格。从《诗经》时代的“赋比兴”开始,几千年来,“比喻”逐渐发展为汉语修辞的参天大树。方言作为汉语的一种历史久远而又生生不息的语言系统,它源于古汉语,植根于百姓的现实生活,自然“比喻”随方言而生而长,它浸透于汉语方言的各个方面。这里,从胶东方言(重点以莱州方言为例)“词”和“语”里包含的比喻(下文称“胶喻”),给以形式和内容的蠡测。

从语言单位上说,“胶喻”包含两大类,一是双音节、三音节和四音节“词”,一是以谜语、歇后语和谚语为代表的“熟语”。

先说“胶喻”的“词”。从词汇实际应用情况来看,双音节和三音节词语是承载“胶喻”的最基本的形式。其数量多,词语的内部结构类型全面,词义覆盖面广,是“胶喻”“词”单位的最精彩的部分。

从“比喻”的本体和喻体关系看,有“人—人”、“人—物”、“物—人”和“物—物”等多种形式。如“老婆嘴”指胡子稀少的成年男子;“双身子”指孕妇;“脚腰”指人脚掌的中央部分;“二尾(yi)子”指阴阳人,“尾子”指性器官;“穆桂英”指性格倔强、精炼能干的女人等等,这是“以人喻人”。“望天狗”指目光呆滞而仰望的人;“鸭子腚”指女人将辫子或鬏鬏剪去后的一种发型;“死羊眼”指大而无神、目光发死的眼睛;“木杵子”指不长眼色、站着不动的人; “猪毛笼嘴”指络腮胡子;“猫打爪”指小孩用双手相扑而打闹,因其像猫以前爪对打戏耍而得名;“蝈蝈镜儿”指人上衣太小的样子,“蝈蝈镜”方言指蝈蝈背上的短小前翅,能发声。这是“以物喻人”。“以人喻物”的相对较少,如“白头佬”指毛囊炎;“姑子头”指一种无芒的麦子;“贼星”指流星;“臭大姐”指学名“椿象”的昆虫。“以物喻物”类例子较多。如“扫帚星”指彗星;“电驴子”指摩托车;“铜盆帽”指礼帽;“梧桐花”指一种小型章鱼,因其形色类似梧桐花而得名;“谷穗凌”指房檐上挂的锥形冰凌;“麻藤”指油条,因其形色如扭作麻绳一般的藤条;“麦穗子”指河沟里的鲫鱼;“梭子星”指织女星,因四颗平行四边形的组合恰如织布的梭子;“牛节子星”指“牛郎星”,因三颗星呈三角形,如牛轭(è),胶东方言称为“牛节子”。

非成语的胶东方言四字格词语本来数量就不算多,其中属于“胶喻”的例子也不多见。如“骨拐榔头”指长得不顺溜的脚,“骨拐”“榔头”均指“疙瘩”状;“老驴抬腿”指人走路不利索;“没筋落(là)骨”指人办事拖拉、不精神;“圈子弯子”指人心眼多,类似于“花花肠子”。

熟语中“比喻”最丰富、最典型的是谜语。从本体和喻体关系上看,因为谜语多为“事物谜”,其“物”包含动物、植物和物品等多类,故其比喻中很少见“以人喻人”类,更多是“人”和“物”的互喻。先说“以人喻物”类。此类比喻其实更多和“拟人”(将事物当人来描写的修辞格)相融合。如“万国九州一美人,十六十七正青春。二十四五得了病,到了三十命归阴。”用虚拟的“美人”的年岁特征和真实的“月亮”的圆缺相喻。又如“小媳妇,坐高楼,刮风下雨摇摆头”谜底是树上红枣。因为依传统习惯,新婚女子着红装,这正是二者的相似点。反之,“以物喻人”的例子如“一个葫芦七个眼,聪明娃娃都来猜。”不待说,这是指人头。再如谜底为“眼睛”的“上屋檐,下屋檐,中间一对琉璃弹。”“琉璃弹”喻“眼珠”不仅形似,还同时有光泽的描写。“以物喻物”的例子也不少见。如“两个圆圆饼,轮流上天空。一个红又热,一个凉冰冰。”其谜底是“太阳和月亮。再如“天空一条江,夜晚白茫茫。喜鹊不搭桥,织女望牛郎。”谜底不用说是“银河”了。还有“一只小铁狗,守在家门口。客人来看看,转身往回走。”谜底是铁锁。附带一说,这些谜底浅显的谜语,与其说是让人猜谜,还不如说同时也在进行儿童事物辨识和语言教学的训练。所以说,猜谜其实是一种综合的语文基础教学。

至于谚语,大多通行面广,历史积淀深,一般为全民所有。大概只是在胶东方言区流行的“胶喻”谚语,一般都有自己的方域特点和智慧闪光。如:“大梁不正柱脚歪,大人不正没好孩”,以“梁和柱”的关系比喻“大人和小孩”的关系,是对通行谚语“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改造。再如“小麦盖上三层被,明年枕着馒头睡”;“栽个花果山,强起米良川”;“买卖不懂行,瞎子撞南墙”;“儿子是娘的心头肉,闺女是娘的小棉袄”等等,都与通行谚语若即若离,和而不同。

歇后语本身就是“比喻—说明”的结构形式,所以,其前句中包含了一些独具特色的“胶喻”。如“武茂林说的媒——两头男(难)”,采用了清末民初莱州沙河镇幸台武家村“阿凡提”式人物武茂林说亲的典故;另如“大喜他娘吃面——没数”;肚子痛怨灶王爷——没理赖了”;“二分钱开店——穷张罗”等等,都在设喻上体现了方言元素。

“胶喻”的比喻类型也是既有传承,又有创新。先看传承。

一是“明喻”,就是在本体和喻体之间加比喻词的形式,如“姑娘就像花儿一样”。“胶喻”中的“明喻”在谜语中运用较多。如:“是鱼不像鱼,无头也无尾。两只眼睛长腰里,一个肚子八条腿”(章鱼);“好像花一朵,又像伞一个。虽是美味餐,蛰人可也恶”(海蜇);“三四五像镰刀,七八九半个饼,十五六像圆镜,晴天出来阴无踪”(月亮)等等。因为“词语”结构短小,无法使用比喻词,所以这种完正式的明喻在“词语”里没有,但像“谷穗凌”、“笔架山”、“铜盆帽”等,就是明喻的省略式。其本体“凌”、“山”、“帽”在后,喻体“谷穗”、“笔架”、“铜盆”在前,省略了比喻词“像”、“如”等。

歇后语作为一种结构独特的熟语,其前句是类似谜语的谜面,后句是解释和说明的“谜底”,二者之间多有比喻关系,只是比喻词被破折号替代了而已。当然,有时也把破折号省略,前后两句合二为一。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其句意本是“节节高”像“芝麻开花”;“鸡抱鸭子干操心”,其句意本是“干操心”像“鸡抱鸭子”。

谚语里也有“明喻”的例子,不过数量少。像“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商如行船,客如流水”。

“暗喻”用例最为普遍。“暗喻”的标准格式是“本体”+“是”+“喻体”,如“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同理,由于字节的限制,在二、三音节词中最常见的“暗喻”形式是只有喻体,而无本体和比喻词。如“杠子头”喻指硬面火烧;“穗子”喻指像麦穗的面食;“皮锤”喻“拳头”;“儿马尿”喻眼泪等。此类比喻形成的物名在“胶喻”中十分常见。

谚语里标准格式的“暗喻”数量较少。如“勤是聚宝盆,俭是摇钱树”;“狗是忠臣,猫是奸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软叮当”。

歇后语因为前后句子互释,所以并无“暗喻”。不用比喻词“是”的“暗喻”是谜语中最为常见的形式。例如:“一个玻璃娃,吊在屋中央。白天他休息,晚上会发光”,把电灯比作“玻璃娃”;“朵朵白菊花,开在案板上,死在沸水里,吃在肚子里”,用“白菊花”喻“馄饨”;“头戴黄金帽,身材比较高。见风点点头,对着太阳笑”,以“黄金帽”比喻向日葵花冠等等。谚语里也存在一定数量的无比喻词“是”的“暗喻”。如“水缸穿裙,下一小盆”,“穿裙”喻指雨前水缸表面形成的潮湿痕迹。又,“崮山戴帽,下一小瓢”,用“戴帽”喻指雨前云罩山头。

除了上述一般常用的比喻格式外,“胶喻”还有一些特殊的比喻格式。

一是相类似的两个本体放在一起,用带有共性而又各有自身内容的喻体,起到了共生共存的作用。如前述谜语“两个圆饼饼,轮流上天空。一个红又热,一个冷冰冰”,二本体外形同,就用共有的喻体“圆饼饼”;“红又热”和“冷冰冰”则是各自的喻体的补充。再如,“从南来了一群羊,低着头,哭它娘”;“从南来了一群鸡,低着头,哭它姨”,虽为分说,但二者互相依赖,也可看作此类,我们且称为“骈喻”。

二是多个“喻体”比喻一个“本体”的“博喻”。如“红口袋,绿口袋,有人怕,有人爱”(辣椒);又如前举的海蜇谜语“好像花一朵,又像伞一个。……”等均属“博喻”。

三是着眼于本体不同角度形成的“分喻体”与本体相对应的方式,我们且称为“分综喻”。如“头戴红帽,身穿花袍。天天打更,朝朝报晓”(公鸡);“摘下红缨帽,脱下几层袄。黄金珠子排排靠,一齐来吧柱子抱”(玉米);“一树不太高,结满小镰刀。刀内藏珍珠,可做饭菜肴”(大豆)。

四是把相关、相近、相类的事物联在一起给以不同比喻的“联喻”。如“长长褥子团团被,木猴在里面睡,铁猴来捣碓,吓得肉猴往后退”(手擀面中系列工具和动作);“圆圆州,咕噜响。四将军,八大王。”(打场所用的场地和工具)等。最精彩的还有大视野的创造,把系列本体再组合为一个整体,分别给分体以比喻。如谜语“铁头,土腰,尾巴老高”,这是对农村灶上铁锅、火炕和房顶烟囱的形象组合,一只巨形无名兽跃栩栩如生,这真是高手在民间呐!

“胶喻”的特点已有前人在熟语的各分支的语言艺术分析中涉及,现就“比喻”范围给以大致的分析。

第一,方域性。“胶喻”在相当程度上采用了胶东方言的山川河流人物等专有名词和方言常用的表述性词语。如谜语“身体丝直,脖子弯弯。爷爷出门,跟在身边”(拐杖),“丝直”是方言词,即“笔直”;又如谚语“就是块冻冻,也捂化了”,“冻冻”为方言词,即“冰块”。以方域内专有名词设喻,因为熟知,产生了亲和力,带来了亲切感。除前述引例提到的“武茂林”外,这里再举几例。莱州城北有“进城上仓”的谚语,用以戏谑人“南辕北辙”。此处“仓”是“仓上村”的简称,处于城北几十里的近海位置。再如谜语“一棵小树五个杈,上面长着五个面蛤蜊(“蛤蜊”方言音gēla)”。其中“面蛤蜊”为方言名,指一种白壳面光的蛤蜊,“面”为“面粉”义,比喻白色的壳,在此喻指指甲。居山说山,在海言海。比如莱州许多地方为沿海地带,所以,海产为喻的现象很普遍;而到了栖霞、莱阳等内陆地区,自然就大大减少了此类喻体。

第二,历史性。能长期留存在方言中的词汇和熟语,需要长期的积淀和筛选,所以,“胶喻”中有具有历史性烙印者有相当的比例。如把月晕称为”风纥拉“,是因为”纥拉“本是过去婴儿带在脖子上的一种环形布垫,用以承接口水、食物残渣等,河北方言称为“哈拉盘”,应为“哈喇盘”。“哈拉””正是“哈喇子”的省略,“盘”比喻环状的布垫。“月晕“与之有相似点故以此为喻。又如”月鼓“,胶东民俗指一种形如小鼓的面食,因中秋节祭月用,故称。另如”小庙“、”剃头挑子”、“剥麻”、“摇钱树”、“聚宝盆”、“姑子头”等等,都具有鲜明的历史性特征。

第三,通俗性。方言是土生土长的接地气的语言体系,所以,“通俗性”是“胶喻”的突出特色。如多用人事、动物、植物、建筑、食物、自然物等为喻,这在上述引证中即有充分的体现,不烦举例。

第四,传承性。“胶喻”不光有通俗性的一面,还有书卷气的“雅”的一面。所谓“雅”,是指对传统经典文化如文学、戏曲、话本、鼓词等叙事方式和词汇风格的传承和改造。仅说词汇,像“红娘”、“西厢”、“万国九州”、“身穿绿袍”、“宰相”、“大王”、“将军”、“忠臣”、“奸臣”、“黑脸大汉”、“白发公公”、“马武将”、“穆桂英”等等词汇司空见惯。可以说,传承性与通俗性的“雅俗互补”,起到了“雅俗共赏”之效。

第五,创造性。创造性不但体现在上述的“比喻”修辞格的发展上,也在词汇创造上有独到之处。已说的“蝈蝈镜”、“姑子头”、“面蛤蜊”等都是精心设计的喻体。这里专门要提到的是喻体的确定还有一种“以物拟人法”,是根据所指称事物的读音或其特性词语的读音,用谐音的方式创制名称。如“杜将军,尾巴翘,夜行军,舞双刀”(蝎子),其“杜将军”是根据蝎子有毒针而谐音制造的;“老庞老庞,背个皮箱。剪刀两把,筷子四双”(螃蟹),“庞”与“螃”谐音。

总之,“比喻”作为最通用的修辞手段之一,它融汇于胶东方言的词汇和熟语之中,体现了胶东文化的源远流长的历史传承,表现了胶东人民的智慧和语言创造力,凸现了浓浓的胶东风格和韵味。正是:“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本文词汇和熟语材料多参考翟东莱先生《莱州方言1000例》和孙景璞先生《岁月留痕》相关篇目,谨致谢!)

细数胶东方言的“击打”义动词

作者:婴 里

动词是汉语中最重要的词汇类别之一,汉语方言里的动词因为其独特的传承方式和应用区域社会及人等因素的影响,既有汉语通用的共同词汇,也存在一些古汉语词汇,还有因为与音义对应字的选取不同、词义引申或比喻产生的方言义等方面的“方言”成分。胶东方言的“击打”义动词就体现了这样的特点。本文以莱州方言为例,罗列我们想到的胶东方言“击打”义动词,略抒己见。

这里的“击打”就是“攻打”,指人以自身肢体或手持的工具直接或间接地攻击目标(目标主要指人,也可为动物)。

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们按人体从头到脚的自上而下的顺序细数如次。

头:以“头”为工具的“击打”动作,与普通话共有的是“顶”、“撞”等词语,不烦举例。而胶东方言里还用“拾”表示“碰撞”义。如说“他娘气急了,拿头拾他。”再如胶东方言说的“拾头撒泼”,表示气急败坏地用头攻击对方。而“拾跟头打旁耳”则是指翻跟头和侧手翻了,这个“拾”当然不是“击打”,而是“触碰”。其实,“拾”表“碰撞”义传于古代。如《儿女英雄传》第七回:“说了半日,女儿只是拾头撞脑要寻死。”又,二十六回:“(何玉凤)双膝跪倒,两手双关,把太太的腰胯抱住,果然一头拾在怀里,叫了声我那嫡嫡亲亲的娘啊!”

肩:普通话里很少有“肩”的击打动作词。胶东方言则有“抗”表示肩部的击打动作。如“叫我抗了他两膀子。”当然因为不易发力,一般使用很少,且不是用于强力击打。

手:“手”是“击打”义动作词发出动作的最多的身体器官。根据“用工具”和“不用工具”可分为两类。

前一类有“砸(石头、锤头等)、掂、敲(用棍棒类)、抽(鞭子、枝条等)、捂(棍棒类)”等,属于普通话范围,胶东方言也都在使用。属于古汉语词语传承 、 方言衍生 而普通话不用的 词语大致 有如下几个。

一是“楔”。本为插在木器榫子缝里的木片,因为“楔子”是要击打而如榫内的,后引申为动词,就有“击打”义。如“真想拿酒棒子(瓶子)楔你!”“楔”另一义是“掷击”,如“拿石头把狗楔跑了”,“给人家把头楔破了”等等。或引申为徒手击打也叫“楔”。这个意思的“楔”,北方方言还有不少地区也使用。如甘肃庆阳方言“楔一顿”就是“揍一顿”。后来,人们还专门为动词造了从“手”的“揳”,除了表示“击打”义外,也指用特定的工具把楔子、钉子等捶打到物体里面。如“往墙上揳个钉子”,“在地里揳了个橛子”。

二是“量”,指以棍棒类工具敲打。如“再不好好上学,看我不量你!”“爷爷量了他一拄棒。”

三是用鞭子、枝条类抽打的“扌+矞”,音“lǜ”,义同普通话的“抽”。这自然是个生僻字,在莱州方言里读“lǚ”。如说“胳膊上都扌+矞出血印子来了。”“要上坡了,老张用鞭子使劲儿扌+矞着辕马。”

四是以棍棒类向下砸的“㨟(hái)”。《唐韵》:“㨟,触也。”“触”是碰撞的意思。莱州方言音hǎi。如“拿棍子㨟他”。

五是“揳(掷击)”的同义词“撺(cuān)”,义为“手抛物击打”。莱州方言音cuàn。如“孩子把人家窗户撺破了”,“你怎么拿石头撺人?”

六是“揩(jiá)”,指以版状物击打。莱州方言音变为jiē。莱州方言“jia”音与“jie”及音近的“ji”音互转的例子常见,如“人家(别人)”音”人jie”;反之,“伙计”也转为“伙家”。《集韵·黠韵》:“揩(jiá),敔(yù)也。轢(lì)之以止乐。”《礼记·明堂位》:“拊搏,玉磬,揩击,大琴,大瑟,中琴,小瑟,四代之乐器也。”郑玄注:“揩击,谓柷(zhù)敔,皆所以节乐也。”直白地说,“柷”为音乐开始的节拍器,“揩”为音乐终了时的节拍器,皆为木质立方形体。由此引申为以板状工具击打为“揩”。如“气得我,揩了他两鞋底。”“再不听说,就使劲揩他腚!”因为手掌也是板状,故“揩”也指用巴掌直接击打。如说“真想揩你两巴掌!”

“不用工具”以手直接击打类的动词,属于普通话系统的有“砸(用拳头)、扇和抽(用巴掌)、推(单手或双手手掌)”等,除此以外,胶东方言使用的还有如下词语。

一是用巴掌击打的“撇”。胶东方言称巴掌为“撇子”,用为动词,“撇”就是“用巴掌扇”。如“再骂人,我撇你嘴!”同义词还有“㧾(hū)”,莱州方言音“hǔ”。如“一撇子㧾过去”;“蚊子叫我㧾死了”。还有“撽”,音qiào,莱州方言读尖音jiāo。《说文·手部》:“旁击曰撽。”《集韵·效韵》:“撽,击也。”莱州方言特指打嘴巴,且多用于女性。

二是以拳头击打的“撴(dūn)”,或作“撉”。《集韵·魂韵》:“撉,击也。”《正字通·手部》:“搋(chuāi),俗谓以拳触人谓搋,亦曰撉。”“撴”莱州方言音变为“dēi”,也与“搡”合称为“㨃搡”。因为拳头的击打力度大,熟语所说“拳头大,是哥哥”。所以这是最常用的击打方式之一。“撴”在别的方言里或用“確”,也有用同音字“对”表示的,都是“触碰”义。用拳头击打还有个“捶”。本为“棰”,指木棒。如我们熟悉的《庄子·天下篇》“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后“棰”用为动词,表示用棍棒击打或杖刑。如《荀子·儒效》:“笞(chī,鞭打)棰暴国,齐一天下。”再造专用的“捶”字,也作“槌”,都是“敲打”的意思。如“捶衣裳”的“捶”是手持工具的敲打,而“捶腿;捶背”则是用拳头直接敲打。于是引申为用拳头直接击打。如“你给我捶他几拳头!”

三是手和臂共用的“撧”,见于《宋元语言词典》,也作“撅”,音juē,本义为折断。如“把棍子撧成两截”;“你帮我撧根柳枝儿”。该字在莱州方言读“quē”。引申为把人撂倒。如“一跘子把他撧倒了。”与此同义,胶东方言还根据撧倒的人的身体蜷曲特点用“窝”来表示。如“我一使劲儿把那小子窝那去了。”“窝”本有“弄弯”的意思,如“用这根铁丝窝个铁圈”。把人折倒,与此类似,故有“窝;窝倒”之说。

四是手掌的推搡动作“搑(rǒng)”。《说文·手部》:“搑,推捣也。”《玉篇·手部》:“扌+戎,搑,軵,并音如勇反,其义一也。”是说三字是同音同义的异体字。莱州方言把卷舌音“搑”念成平舌音“yǒng”,正如胶东多地把“容、茸、戎”等卷舌音均读为平舌音一般,或根据平舌音把“搑”替换为“拥”等同音字,如“一下子把二狗子拥下去了”;“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你拥我干什么?”“拥”只是替代字,实当为“搑”。

五是手臂直接击打的“捣”,胶东方言特指以“肘头”(胶东方言有“拐角头子”、“拐柱头子”等多种称呼)击打。比如说“你看着点儿哈,别叫胳膊捣着我脸!”

下面说到下肢各部位发出的击打动作。因下肢一般无法使用工具,所以此类动词均为以肢体直接的击打。

一是膝盖(胶东方言有“波灵盖”、“薄老盖”等多种称说)可以“顶”,这是普通话所有的词汇。胶东方言好似并没有另外的说法。

二是脚部的“踢、踹、蹬、踏、跺”等与普通话共有,不赘述。要强调的是“踏”在胶东一些方言区或读为“za”,声调或有不同,容易被误解为另外的词语。莱州方言读为“zǎ”。如“踏鼻子上脸”,“好鞋不踏臭狗屎”都是胶东方言常用的语。

下肢范围属于方言的击打类动词大致有如下几个:

一是臀部的击打动作有“迫“pǎi”,指以臀部猛力坐下去的击打方式。如“你这小样还敢和我斗,我不迫死你!”还有同义的“蹾(dūn)”这在北方方言区也为常用词。其义为“往下重放”。莱州方言读音为“děn”。如“我不用动手也把你蹾扁了!”。走文至此,想到了莱州方言有个逗弄小孩儿的动作叫作“打悠蹾”,是两个成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脚把孩子先左右荡悠多次,然后高抛再摔到床上(或绵软的地方)的游戏。有时也用于成人,不过,这和对婴儿的动作可是大相径庭的,那纯粹是一种恶作剧。

二是脚部的动作有“趽(páng)”和”踡(quán)“,其基本义同“踢”,若细分,体会一下,大约前者是脚底着力,后者是脚背着力,有时也不区分那么细致,就是统而言之的“踢”罢了。“踡”本义是蜷曲不伸。或因用脚踢需要腿部弯曲发力,“踡”在方言里产生了“足踢”之义,变音为“juǎn”。《牟平县志·方言》:“踡,足踢曰踡。”《中国地方戏曲集成·安徽卷 /阅读下一篇/ 返回网易首页 下载网易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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