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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件场外小事,感受下世界杯背后的多方角力|B面卡塔尔·前线

2023-05-17 22: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今天是卡塔尔世界杯第6个比赛日,也是我来到卡塔尔的第10天。

过去10天里,我经历了很多好玩的事。和越南记者在主媒体中心相互调侃;在餐厅服务员示意从旁边进入时,下意识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甚至因为赶时间,把挡在身前的前世界杯金靴迭戈·弗兰一把推开……

抛开在这些轶事,真正地收获是在现场感受到了真正的世界杯。这是一个复杂的商业媒体产品,运转背后的千头万绪里,藏着组织者、举办国、参赛国不同的心思和打算。在现场超过95分别的欢呼声里,懒熊体育也希望能呈现出一些更冷的思考。

国际足联的两次表态和一个绝招

 

世界杯是一场全球关注的商业大秀。在这场游戏里,FIFA既是幕后的经营者,又是游戏的规则制定者。我在多场不同的新闻发布会上,体会到不同身份下FIFA表态里的弦外之音。

第一次是开赛前一天。因凡蒂诺自比为“残疾人、非洲人、阿拉伯人、同性恋者”,希望用这种奇怪的表达展示自己和国际足联的共情能力——少数群体利益和平权运动一直是西方社会近年的重要议题。作为经营者,FIFA决定要展示这种顾及客户感受的姿态。

但持续近10年的聒噪,总归是让人心烦的。一旦抓住破绽,FIFA还是会适当展示不满。18日,一名欧洲记者在裁判发布会上询问“为什么女性裁判员的数字是6名(而不是其他数字)”,FIFA裁判委员会主席科里纳立刻还击:“我相信哪怕我们指派了20名女性裁判,你也可以问为什么不选21个。”

金哨科里纳的那双“鹰眼”是国际足联关于赛场公平最好的名片。而在公平背后,竞赛规则本身又是国际足联最简单,同时又是最有效的终极绝招。

19日,德国队长诺伊尔在驻地发布会上非常严肃地表示,“德国队有德国人民的支持,我一定会佩戴OneLove袖标(支持少数群体)。”FIFA的回应粗暴而有效,一张黄牌劝退了所有针对卡塔尔这个国家关于同性恋法律的“挑战”。

2017年,卡塔尔航空取代了阿联酋航空,成为FIFA赞助体系第一梯队里新的金主。今年3月,在俄乌冲突爆发后,卡塔尔能源公司又马上填补了“俄气”的空缺。国际足联预测本届世界杯周期总收入将达到75亿美元,预计比上一周期高出15%。这张黄牌代表着国际足联对大客户的坚决支持。

摘下墨镜的伊朗姑娘

嘘声淹没了整座哈里发体育场,斯坦尼康摄影机前的伊朗运动员昂首闭眼。现场大屏幕上切到一位带着头巾的伊朗老妇的泪眼,比2010年朝鲜队郑大世的眼泪还让人动容。嘘声之后是全场近5万人的掌声。那是开赛至今,本届世界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瞬间。

当然,那个镜头的切换是媒体内容呈现的技巧。实际上,在21号的哈里发球场外,大约有1/5的年轻伊朗女球迷。在伊朗,她们不被允许进入体育场。

她们不会回避媒体的采访,大方着在镜头上展示着“妇女、生命、自由”的T恤。只是,在面对镜头时,她们还是会戴上墨镜、用披在身上的国旗遮住面部。一个看起来像油管博主的小哥显然很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他特地戴了一顶棒球帽,在采访的时候交给没有头巾的伊朗姑娘。

我守在镜头旁边,拦下了一位刚刚接受完采访的伊朗女生。她大方地摘下墨镜,解释说镜头前的行头是“出于安全考虑”。她从伊朗前来,既要支持这支勇敢的国家队,也需要考虑回国后的生活。出国对伊朗女性来说,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是前往海湾国家。她同时告诉我,这里应该大多数是生活在国外的伊朗姑娘。

这就是世界杯的场外魅力:一场你可以有各种吐槽,但需要依靠它展示各种性格的大秀。伊朗女性如此,那位号称“到卡塔尔报道世界杯而非支持卡塔尔”的著名主持人莱因克尔同样如此。

没有世界杯,就没有卢塞尔

 

世界杯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卡塔尔的发展。

 

卡塔尔一共有不到300万常驻人口,其中本国公民只有约30万。大部分劳工大多来自于说母语的贫困国家,例如南亚和非洲。第一天降落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就告诉我,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外国人。

他们曾经处境艰难,在臭名昭著的“卡法拉”制度下,收入微薄而又难以自由地更换工作。但如今他们可以拿到大约1500卡币(约合人民币2850元)的月收入。可以说,在大街上身穿卡塔尔国家队球衣的,都是这些外国劳工——本国居民还是会身穿传统服饰,这也许是“福利”,但也是某种程度的部分身份认同。

在我的住处就有几名斯里兰卡劳工,从对我这名住客的称呼——“sir”,我仍然可以感受某种等级意识的存在。对,并不是服务意识,因为绝大部分的服务真的很糟糕。机场的非洲小哥同样如此,当我拎着两个加起来超过50斤的行李箱狼狈地寻找同伴时,他们没有帮忙分担,因为“如果我拖着你的箱子,会被认为是想偷盗或者抢夺你的行李”。

建设的速度也因为世界杯加快。据同行的马德兴老师介绍,2018年他第一次前往卢塞尔体育场的时候,周围全部是一片荒漠。而在昨晚的巴西和塞尔维亚比赛前,我们在卢塞尔球场外发现了一条完全不同于多哈城区的商业街。我曾在此前的报道里将卢塞尔比作卡塔尔的“雄安新区”,现在我觉得球场周边,似乎更像即将完成更新的北京工体商圈。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例如在这条紧邻世界杯决赛球场的商业街里,我只发现了麦当劳、星巴克两家国际品牌,其他店铺多为打着阿拉伯语的招牌,甚至没有阿迪、耐克这样的运动品牌门店。在我们印象中,迈向国际化,这些东西似乎不可缺少。

德国主持人的第九届世界杯

在不同场合里,不同媒体之间的动作,也是我观察行业的一个很好窗口。

在德国队驻地,除了几家中国媒体外,主要是德国本土媒体、日本媒体(首战对手)和英国媒体。

日本媒体的选题和提问基本都和自己的球队有关。他们还专门准备了一块有26人名单的提板,然后请图片报足球主编Falk点出谁是德国媒体眼中最有威胁的那个。基本做到了:知道用户/观众关注什么(本赛本身);找到专业的采访对象;问出不尴尬的问题。

英国媒体继续搞事,问题基本都是:不让德国人喝酒他们会怎么办,会不会佩戴OneLove袖标(答案是会的)……印象比较深刻一段问题是:《太阳报》记者问小新,害怕多哈的阳光造成可怕的伤害吗?(诺伊尔之前自己透露有皮肤癌)小新的回答是:这你就尬黑了,我夏天休假的时候也晒日光浴的。

至于德国媒体,71岁的天空主持人Uli,不仅还奋斗在一线,而且在发布会结束后,每半个小时就要和后方做一次现场连线。这是他报道的第9届世界杯,他说也很羡慕我28岁就能到世界杯现场(也真的很幸运),他第一届参与的时候都39岁了。

这个对话是趁着Uli准备稿子的间隙,见缝插针聊出来的。塑料英文也不允许我和他深度探讨德国媒体的“盈利模式”。但我想,不管什么盈利模式,如果没有对专业主义的追求和热爱,应该都很难让人坚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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