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带斑】旧世界的幽灵23

他们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就赶到了火之国边境。

“去水之国那边，沿途有个小国度，”带土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给斑看，“听说那里没有忍者，全是普通人。”

斑心不在焉地点头，盯着地上的水洼，说：“是么，确实很小。”

带土也看了眼水洼，不感兴趣地缩回头，抱怨道：“怎么是忍者？真倒霉，他们在做任务？”

远远的传来几人喧哗声，正大喊着什么听不清的东西。斑不知道现代小孩都在玩什么游戏，却很熟悉这个声线。他和带土对视一眼，挑了挑眉。

“……九尾？”

“不止，”斑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对带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是木叶的忍者，或许你会感兴趣。”

我会感兴趣？带土一愣，心想自己和九尾人柱力说不上太熟，顶多是偿还老师的愧疚，交情有限，又有什么感兴趣的？他见斑神秘兮兮的，就也跟着去看，写轮眼眯起来，远处的景色变得很清晰。为首的当然是咋咋呼呼的鸣人，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还有前不久见过的宇智波末裔，好吧，这确实让人感兴趣了。这是传统的木叶三人小队模式，不知他们的带队上忍是谁？带土对这个人选就不是很感兴趣，只瞟了一下，却立刻傻眼了。

怎么是……怎么是卡卡西？

他咬牙切齿看着斑，原来这才是他幸灾乐祸的由来！现在木叶组合走到近处，带土连跑都跑不掉，只能在原地等他们过去。斑还在好整以暇准备看笑话！带土气急，把他扯过来，斑的身影虚了一下，还是顺势凑近了带土，只听带土那边低声道：“你可给我挖了个大坑！”

气流吹过斑的身体，他看了眼带土，说那怎么办。

带土瞅瞅地上的水洼，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他只好道：“等他们离开，我们再细说明白！”

斑听他的意思，是把卡卡西也排除在外了，于是笑起来，说：“的确，不过是外人罢了。”

带土不知道斑怎么忽然心情明媚，他也不想细究。现在下面的木叶三人组很快走过他们的树下，踩上那滩水洼，两波人见了面，带土闷声躲在树上，准备静观其变。

“啊！卡卡西老师！”

“可恶……你们是谁？！”

太过拙劣的障眼法，卡卡西都不屑于敷衍他们一下吗？带土看了眼对面树上的卡卡西，下面那个被敌方忍者杀死的尸体显然是替身术，但却把那三个小孩都糊弄住了，几个人一下就眼泪汪汪，九尾人柱力甚至嚷着要给卡卡西老师报仇，但他实力不济，查克拉控制又很困难，最后还是佐助出手，将那人杀死。

应该是九尾的影响。带土对比了鸣人和其他人柱力的实力，得出结论。是九尾对人类满怀怨恨，不想让人类使用自己的力量，对漩涡鸣人这个宿主也没有好脸色。但是，九尾却很听斑的话，这只能用欺软怕硬来解释了，因为斑总有办法让九尾乖乖办事。

卡卡西的恶趣味得到满足，终于慢悠悠从树上跳下来，和大家打招呼。

“老师太过分了！我们真的以为……”

“好了好了，”卡卡西不得不安慰两句，赶快结束话题，“总之，村外的任务，路上会有很多危险，死伤也是常见的事。你们要珍惜身边的同伴。”

要不是带土不能出声，他真想叹一口气。卡卡西已经成长为珍视同伴的成熟忍者，带土再次见他，只觉得陌生。看来在神无毗桥的任务，令卡卡西反思良多，琳和自己突然离开的打击，也没能让卡卡西一蹶不振。他依然在守卫木叶，真是合格的忍者。可带土已经不想要木叶了，他找到了新的方向，就会毫不犹豫甩开过去的错误。

在带土这里，木叶已经是错误的制度了。

“继续前进吧。不过，达兹纳先生，你对木叶隐瞒了任务情报吧？”卡卡西给对话收尾，转身熟练审问着这次任务的委托人。

“呃，我……”

“卡卡西老师，那里还有个忍者，他不是敌人吗？”鸣人忽然开口，打断了达兹纳的狡辩。

卡卡西表情空白一瞬，但他反应极快，一步跳到孩子前面，护额上抬，露出一只写轮眼，左手闪着雷光，神情戒备。

被发现了？带土下意识摸摸脸，面具还好好戴在头上。他也确信自己的伪装很完善，按理说是不会被发现的。难道是斑？带土看向身侧，但宇智波斑今天很老实，没有跳出去挑衅，仍然站在他身边。

察觉到带土的困惑，斑瞥他一眼，说：“是九尾。”

哦，对了，另一部分九尾还留在漩涡鸣人体内，本体和被分出去的部分或许有些感应，再者说宇智波斑和九尾还有通灵契约关系，也能让九尾警惕。那九尾虽然痛恨人类，面对斑的时候，却宁愿和木叶忍者站在一边。毕竟木叶忍者只是封印九尾，却无法伤害它，但宇智波斑却直接要抽离九尾，让它重新被十尾吸收掉。说不定是九尾让鸣人去提醒卡卡西。

“你……你们是谁？水化之术……是雾隐的忍者？”

这么一会儿，卡卡西已经注意到带土的躲藏处了。他身后的几人也察觉到完全不同的气氛，脸色变得煞白。

“喂，不是吧，卡卡西老师又在骗我们了？”小樱僵硬地笑了笑，征询看向佐助。他们刚经历过一场苦战，心情才大起大落一回，完全没准备这么快就面对死亡。可佐助也顾不得回答她，他额头冒出细汗，这次的敌人和刚才那三脚猫功夫的下忍完全不同！

带土想了想，站了出来。

“我们只是路过，因为不想闹出误会所以躲起来了。”带土解释道。他用了阿飞的声音，带着面具，心想卡卡西肯定认不出自己来。的确，卡卡西耷拉着眼睛，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放松警惕，当然也没认出带土。

卡卡西的眼睛向斑那边看过去，说：“是这样吗？你们是一起的？”

带土说：“对。”

“你们是哪国的忍者？”卡卡西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任何标记，神色依然没有放松，又问，“叛忍？”

就算是叛忍也会有标记的。带土卡了壳，斑于是开口：“我们是浪忍。”

卡卡西眉头紧皱，说：“现在还会有浪忍？”

从木叶建立之后，诸多忍族合并，各国纷纷建立起统一的忍者管理制度，战国时代的浪忍已经销声匿迹，成为历史书里的文字了，无怪卡卡西质疑。但斑脸色不改，说：“那是你见识太少。”

这是拒不合作的态度，卡卡西能感受到这两人的强大，绝不想和他们起冲突。看他们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就慢慢后退两步，说：“既然如此，就不耽误二位了。”

“等等，”斑忽然叫停，对卡卡西道，“你为什么以为我们是水之国的忍者？”

因为斑的身体状态古怪，边缘模糊不清，卡卡西只能想到雾隐忍者的秘术。他瞄向雇佣人达兹纳，见对方面露恐惧，又想或许这次任务和水之国有关，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有水之国忍者。这样一来，任务中出现了忍者，等级必须上调才行，回去之后要对火影说明情况。

更急迫的问题是面前的二人，如果和他们对上，能不能顺利回村还是个问题。卡卡西看了眼身后三个小孩，又看了眼委托人。任务和同伴的权衡，他已经在心中做过很多次，这回绝不会再犹豫了。卡卡西决定优先保命，任务放弃也罢，最要紧的是孩子们的安慰。于是他改变了站姿。

“不认识这只眼睛吗？”卡卡西状似悠闲道，“你现在是半水化之术吧？不过，在写轮眼面前，很轻易就能看穿哦。”

佐助一愣，道：“你，你为什么……”

卡卡西挠挠脸，说：“虽然很想对佐助解释，但是很明显，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哼，我怎么会不认识……”斑低声笑起来，看向带土的方向，带土躲开了他的眼神，“不是你的东西，还是早点还回去的好。”

卡卡西神色一凛，道：“你知道什么？！”

“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斑意有所指道。

“你要我还回去，难道说……他……他还活着吗？你知道他的消息？你到底是谁！”卡卡西反应极快，立刻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带土心想这可要遭，该怎么办才好？他是自愿把眼睛送给卡卡西的，到现在也没想再拿回来，独眼的生活他已经适应，若贸然移植回眼睛，说不定还会被免疫细胞识别为陌生访客，进行全面抵御。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和卡卡西再有接触，更不要被卡卡西紧追不放！卡卡西其他人一样，只等他们成功实现世界分流，然后在最美好的世界和另一个自己去守护木叶就好了，千万不要这时候追过来呀！

斑却不管卡卡西的看法，他盯着卡卡西的眼睛看了片刻，又见带土眼神极度抵触，只好对卡卡西摆手，道：“先在你那里放着吧。”

“等等！你们……”

生怕卡卡西再说什么，带土急忙卷起漩涡，拉着斑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