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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全:彭祖的遗产

2024-07-18 04:5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彭祖的遗产

李朝全

彭祖是先秦时代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昔彭祖,八百寿”,传说彭祖活了880岁,因此有人说他是神仙,也有人说他是超级寿星、人中奇瑞。后世关于彭祖的考证越来越清晰,学界早已有比较一致的看法,认为活了800多岁的彭祖事实上是不存在的,很可能史书上所记载的彭祖“八百寿”,指的是大彭国亦即彭祖始封于彭城(近江苏徐州)的彭国的寿限。人以国为姓,彭氏始祖所代代世袭的大彭国延续了800多年,即从尧舜时代贯穿到了商末,“(武丁)四十三年,王师灭大彭”(《竹书纪年》)。

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载:“尧老,使舜摄行天子政,巡狩。舜得举用事二十年,而尧使摄政。摄政八年而尧崩。三年丧毕,让丹朱,天下归舜。而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倕、益、彭祖自尧时而皆举用,未有分职。”可见,“彭祖”等十人,尧时就已被举用,而未有职务。

史载,彭祖,乃大彭国第一任国君,彭姓始祖,又称篯铿、彭铿,陆终第三子。清人孔广森在注释《列子·力命篇》“彭祖之智不出尧舜之上而寿八百”之句时说:“彭祖者,彭姓之祖也……大彭历事虞夏,于商为伯,武丁之世灭之,故曰彭祖八百岁,谓彭国八百年而亡,非实篯不死也。”

由此可见,古人对于彭祖活了800多岁的说法并不相信,普遍的观点是认为大彭国延续了800多年。

除此之外,另有一种解释。刘洪涛在《古代历法计算法》指出:在夏朝四分历确定以前,早期流行“小花甲计岁法”,小花甲计岁法源于“六十甲子日”,就是古代所传六十个星宿神依次值日一圈的时间。民间崇拜上天星宿,凡人寿命皆与星宿对应,便以六十个星宿神轮流值日一周的时间为一岁。照此计算,彭祖实际寿数折合今日140多岁。——即便如此,说彭祖是一名大寿星,无疑也是成立的。

彭祖故去迄今已逾3000年,加之上古时期鲜少文字类记载,因此,对于他的生平事迹,人们大多也只能是道听途说或者通过口口相传。但是,这样一位3000年前的人物,他的名字却依旧流传至今,无论是在四川省眉山市的彭山区,还是在江苏省徐州市,人们都津津乐道于寿星彭祖及其各种各样的传说和养生之术、长寿之道。这,不能不令人拍案称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彭祖山位于彭山区江口镇,古称彭蒙山、彭亡山、彭女山,因彭祖和其女儿在此栖居生息而得名。彭祖山海拔高度608米,相对高度只有158米,在四川盆地周边这片土地上,只能算是高山耸立中的一个小老弟。然而,就因为彭祖墓修筑于此处,传说中彭祖曾在此修炼定居,区内保存有彭祖祠、彭祖墓、彭祖炼丹洞、玉女洞、拜谒石等历史遗迹,而便以“神仙”彭祖之名为山命名。彭祖山亦简称“彭山”。据说,彭山县即如今的彭山区,名称亦来自于彭祖山。

当彭祖定居于彭山时,这座小山还被称为“平模山”。传说彭祖曾隐居于闽,后为避战乱隐居于平模山直至仙逝。平模山后改名彭亡山,彭山人通常认为,“彭亡”的意思是“周末彭祖家于此而亡”。

然而,有人经过考证提出,彭山区原名隆山县,因犯唐玄宗李隆基讳而改名彭山县。彭山之名源于彭亡山。彭亡山意谓岑彭战亡之山,与彭祖毫无关联。《十道记》曰:彭亡山,后汉将军岑彭征公孙述,于此山战死,故号曰彭亡山。而彭祖山则是后人所改之名。——此亦可备一说。

2020年秋季,我们走进了眉山市彭山区,走进了彭祖山,极目之处,只见修林茂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实为人杰地灵之地。彭祖山植被繁茂,负氧离子含量极高,无疑是一个养生养老之佳处。而在此乡,寿星比比皆是,竞比寿高。我们在彭山区采风过程中,于街衢小巷,茶肆坊间,山间地头,频频遇到一些老者,开口相问,动辄88岁,91岁,93岁,皆为耄耋老人,然而每位老者皆精神矍铄,吸烟饮茶,怡然自得,丝毫没有衰颓暮气或龙钟老态。因此,许多人都把彭山区称为长寿之乡、长寿之所,此处寿星甚多。这,大概与彭祖追求养生长寿传统之传承光大,也与此处生态优美、环境绿色宜人、生活悠闲自在密切相关。

彭祖远去,如今,彭山区境内至今仍保存有彭祖陵园、彭祖墓、彭祖祠、彭祖仙室,室外有石雕的寿星彭祖肖像,陈列八卦图案,黑白鱼交融,栩栩如生,历历在目。此外,徐州市境内亦保存有彭祖庙、彭祖祠、彭祖楼、彭祖井、彭祖墓等历史遗迹。我们在彭山追古思今,缅怀追思那位数千年前的得道“仙人”,探寻人生长寿密码。

在彭山上,我们初步了解了彭祖的养生秘诀。《彭祖经》曰:“长在世间,寒温风湿不能伤,鬼神众精莫敢犯,五兵百虫不可近,嗔喜毁誉不为累。” “养寿之道,但莫伤之而已:夫冬温夏凉,不失四时之和,所以适身也;美色淑资,幽闲娱乐,不致思欲之惑,所以通神也;车服威仪,知足无求,所以一志也;八音五色,以悦视听,所以导心也。”“夫远思强记伤人,优喜悲哀伤人,喜乐过量伤人,忿怒不解伤人,汲汲所愿伤人,阴阳不顺伤人。有所伤者数种,而独戒于房中,岂不惑哉?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神气导养,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伤残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天地昼分而夜合,一岁三百六十交,而精气和合,故能生产万物而不穷。人能则之,可以长存。次有服气,得其道则邪气不得入,治身之本要。其余吐纳导引之术,及念体中万神、有舍影守形之事,一千七百余条,及四时首向、责己谢过、卧起早晏之法,皆非真道,可以教初学者,以正其身。人受精养体,服气炼形,则万神自守其真,不然者,则荣卫枯悴,万神自逝,悲思所留者也。”

在《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中,有一组竹简,完简约53字,整理者将之命名为《彭祖》。其中有云:“天地与人,若经与纬,若表与里。”“父子兄弟,五纪必周,虽贫必修。五纪不工,虽富必失。”“一命一修,是谓益愈。一命三修,是谓自厚。三命四修,是谓百姓之主。”——这些话的大意是,人如天地宇宙,长运常新,日用日新;人伦须谐,命在自修,修身养性。

彭祖养生原则为“冬不欲极温,夏不欲极冷”“勿睡中摇扇,勿食次露头。勿畏热而饮水,勿凌盛寒而逼炎炉。勿沐浴后而迎猛风,勿汗出甚而便解衣。勿畏热而便入冷水淋身”,总之,就是要“顺乎自然,不戕身体”。彭祖长寿之道,包括了膳食、导引、房中和情志四大养生术和“适身、通神、逸志、导心”八个字的养生秘笈,几乎涵盖了人体生存健康的全部方法和内容。

彭祖养生术或养身诀,体现出了深刻的生命哲学。它实际上是一部翔实的、具有很强可操作性的个人身体使用说明书。毫无疑问,在3000多年前的彭祖看来,我们的人体就像是一台极其精密的机器,又像一座神奇巧妙的工厂,只要保养使用得当,少伤身少损害,人体是可以长久使用、青春永葆的。在他看来,人的生命就在于一呼一吸之间,在于饮食排泄消化吸收进口出口之间,因此要掌握好对于吸纳呼吐和进口出口的管理及运用,要力避自害和伤身。尤其是,彭祖发明了膳食术、导引术、房中术、情志术,倡导食疗、气疗、人疗和情疗。彭祖生命哲学的核心理念实质上是一种中和哲学,亦即不偏不倚、不多不少、不过甚不匮乏,动态地保持一种和谐的平衡的稳定的生命状态:一是物质的代谢方面要保持守恒,其次是精气神亦即情志方面要保持内心的和谐与平衡,不以物喜,不以己忧,淡泊宁静,怡然自得,知足知不足,知足常乐,有为有弗为,行止皆宜。

彭祖的这种生命哲学绵延悠久,传续至今。这是彭祖留给人们的一笔丰厚的遗产。孔子与老子都曾十分尊崇彭祖的养生之道,认为他的养生诀堪称至理。而到后世之秦皇汉武,皆曾往海上蓬莱、琉球、东瀛各处去求取长生不老之药,或坩炉炼丹,求仙问道,只为寻求不老与永生。古人为了求得长生或长寿进行了多方面的艰辛而深入的探索,由此获得了诸多意外的成就。在物质食物调理方面,古人通过冶炼“仙丹”,意外地炼出了火药,成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其次是通过修炼养气,发明了太极和气功;通过修身养性,提出了安身立命的处世哲学和养生之道,即为人处世须明心见性,身心兼修,力求协谐。因此,由彭祖等先人所开启的这种生命保用学、生命养育学、生命滋养学,实际上带来了后世的一些意外的成就,催生了一门门新的科学,这些科学至今仍被人们所广泛应用并从中受益。

彭祖早已成为一个神话,他已经不朽。一个肉体凡胎之所以能够不朽,在于他有三重生命:个体的、集体的和精神灵魂的。一个个体的人生成就可以体现为立功、立言、立德,个体劳作的成果和贡献是属于物质的成就,可以存留于世。譬如彭祖发明的膳食术和他的养生术,延续数千年,至今惠及人众。而彭祖所倡导的生命哲学这种思想理念、精神境界和灵魂世界,亦堪为后世众生之人生指南。我们今天仍旧能从彭祖养生诀和彭祖的生命哲学中受益并获得启示。所有这些,都是彭祖留给我们的遗产。

细节问题:考试如厕

王瑞来

谁能回答,高考时可不可以上厕所?大概没有几个人回答得出。三十多年前,我也经历过高考,但也忘记了有没有这方面的规定。而当时急着答卷,既没内急,也没发现在场有没有去厕所的。

查了一下百度,对这个细节问题,还真有人回答:“可以,但是必须有监考老师全程陪着,而且同一考场不能有两人同时出去。”日本的高考规定跟国内类似,几年前,我的孩子高考时,就由监考老师陪同去过厕所。

那么,古代科举考试时,举子如有内急,可不可以上厕所呢?这样的问题,相信许多专治科举史的学者都没有注意到过。

最近在我正在整理的《钱塘遗事》卷十《丹墀对策》条,读到对宋代殿试情形的具体描述。其中便提到了考试之际遇到如下情形的对应:

或要登东作旋,则抱牌捲卷子而往,卫士相引而出,亦不甚远。

“登东”,就是上厕所。旧时建筑,厕所多置于东侧,故将厕所又称之为东圊。《西游记》第六十七回:“但刮西风,有一股秽气,就是淘东圊也不似这般恶臭。”古人更讲究卫生,《释名·释宫室》云:“厕,或曰圊,言至濊之处宜常修治使洁清也。”东圊又简称为东,于是上厕所就被称为登东。《京本通俗小说·拗相公》云:“荆公见屋傍有个坑厕,讨一张毛纸,走去登东。”《古今小说·陈御史巧勘金钗钿》亦云:“原来那汉子是他方客人,因登东,解脱了裹肚,失了银子,找寻不见。”《水浒传》第一〇九回写道:“那时王庆手下亲幸跟随的,都是假登东,诈撒溺,又散去了六七十人。”

登东无疑是俗语,不大登大雅之堂,所以多见于小说之中,而少见于文人的诗文作品。

作旋,当指小便。旋字作小便解,由来甚早。《左传·定公三年》载:“夷射姑旋焉。”杜预注云:“旋,小便。”唐代韩愈《〈张中丞传〉后叙》也写道:“巡起旋。”与登东不同,旋字则比较文雅。

上述记载科举考试如厕的史料是讲,如果有了内急想上厕所,就拿着准考证和试卷,由考场的警卫人员带着去设置在不远处的厕所。

古今中外一律,在考试上厕所的问题上,都还比较人性化。

这条关于科举考试如厕的史料,在《宋史·选举志》《宋会要辑稿·选举》以及《文献通考·选举考》等众多相关史籍中都看不到,为数众多的宋元笔记中也没有记载。并且也不见有研究者提及。

俗话说,人有三急。三急之中,内急排在首位。可见考试上厕所的问题必须要事先预想到。然而,事先预想到的细节问题,却被后世治史者忽视略掉了。

后人观史,犹如在高空中俯视大地上的河流,走向清晰可辨,浪花却难以目睹。后人记住了历史的脉络,对多数细节却不甚了了。

历史是由无数细节构成的。复原历史,有时是细节的复原。细节的缺失不仅是由于后人的忽小重大,还由于前人对当时众所周知之事的熟视无睹,因而细节便在载笔之际省略归零。

对历史的细节不甚了了,复原历史便障碍重重。尤其是历史剧、历史小说重现历史场面,缺少细节就根本无法实现。以今况古想当然,必然会谬误百出。

读史治史,许多细节被人忽视,甚至几乎从来没有被想到过。然而,忽视或没想到,并不等于这一细节的不存在。

我曾在一本书的序言中写道,千里长堤溃于蚁穴,细节往往决定成败。特别是作为立论基石的细节,尤为重要。

大雨中游湘江

乔 叶

那天在全州,吃完了午饭,来到酒店大堂,发现天下着雨。突然很想去看看湘江。

每到一地,只要这个城市挨着江河,就会想尽力去亲近一下。这么著名的湘江,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问了几个人是否同去,都有些犹豫。说,这么大的雨。是啊,这么大的雨,显然是不适合去的,可我就是很想去啊怎么办?

那就去呗。朱山坡,田耳,还有何述强,这三位陪我去。在昨天下午的好日子,他们其实已经去过江边一趟了,这次就是要顺着我的意思。真是好兄弟们。

朱山坡说要换上酒店的拖鞋,这么大的雨,我们都是皮鞋。是啊,自家的鞋子还是要心疼的。于是上去换鞋,对了,还有拿伞。

出了酒店,就叫三轮车。三轮车非常多,可见是最适宜此地的交通工具。四个人,八块钱。车身是大红色的,上面写着“豪华加长版,唱享优生活”。四人上车,两两对坐,聊起了三轮车的昵称,还真是有的一大说。我索性发了个朋友圈,征集了个话题,收到的答案精彩纷呈。以“某某子”定调子的是一个系列:三蹦子,三驴子,三马子,电烫子,地奔子。电烫子是因为三轮车长得像个电熨斗,电烫子就是电熨斗。我服了。以AAB为模式的是:蹦蹦车,突突车,噗噗猴。有几个特别抒情的称呼还真是让人惊艳,比如湖南人叫的慢慢游,深圳人叫的麻木——因为会把人的骨头颠簸至麻木,还有一个“柔姿”,是形容这车开起来扭来扭去的姿态,这名字起得这么妖娆,简直堪配琼瑶小说里的女主。洋气的呢,也是很洋气,有的地方叫“踩士”,和“巴士”“的士”是一个系列,还有的干脆就叫摆渡车。天津一位老兄给的幽默答案简直让我们赞叹,他说天津对机动三轮的叫法是世界级别的,只有提前彻底现代化的城市才能这么叫机动三轮车:狗骑兔子。

说着笑着,就到了江边。有几条船停靠着码头,里面的人要么是在发愣,要么是在打牌。有人起身招徕,我们便应着,讨价还价。每人四十?太贵了。作势要走,船家利落拍板:四个人一百块!得逞的我们嘻嘻哈哈上船,议论着“四个人一百块”做篇文章,应该也是有趣的。

雨仍下着。朱山坡说,这叫龙舟水。田耳说他老家那里叫龙船水,并背出了典故,是沈从文的《边城》:“初五大清早落了点毛毛雨,上游且涨了点‘龙船水’,河水全变作豆绿色的。”眼前的湘江水,还真是纯正的豆绿色。也确实临近了端午节,快该有龙船了。

发动机的声音很大,我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大得像吵架。

雨突然下得急,大朵大朵的泡泡开在水面上,溅起来的那一刻,如晶莹剔透的淡灰色花,淡是极淡的,因是极淡的,淡至透明。那么多的花啊,一朵朵开,一朵朵散。远处的水面是明一片暗一片的大团光影,苍苍茫茫,渺然无限。那些山呢,就是泼墨山水画一般。还有那座高耸的塔,是叫雷公塔吗?

静默的时候,我们仿佛都被这情景给震慑住了。

雨又小起来,很快停了。天空出现了蓝色块,太阳也若无其事地出来打招呼了,真是让人没脾气。朱山坡说,他们的天气就是这样。他们小时候在田里收稻谷,家里在晒稻谷。一下雨都飞一般往家里跑,得赶快把晒着的收起来。然后呢,雨停了,再打开晒,再去田里收割。一天要反复个两三次,特别正常。

他是北流人。我问他,你们北流的风景和全州差不多吧?他摇头否认,说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们没有这么大的江。

丛林茂密,树木葱茏,潮热的气息,变幻莫测的云雨……以前总觉得朱山坡、林白、李约热等这些广西作家的小说有不可思议之处,现在我都能理解了。他们原本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眼里有魔幻感的一切,其实就是他们的日子。

确实是很大的江。在三江汇流处,江面简直像是湖了。全国有很多三江汇流的地方。两江就没有三江有气势,四江五江似乎又太多了。三江就是刚刚好。三生万物。

江边有很多树,树荫圆滚滚的,我统统不认得。

这树是什么树?

江树。

哦——

就是江边的树呀。

这答案。

再靠近些便分明了一些,有很多柳树,也有槐树。但柳树和槐树到这里似乎变了个样子。

船工磨着方向,似乎想有把船要开到城里的趋势,我们喊他,让他开到更开阔的江面上去。可能在他的经验里,客人们都是要去城里的,像我们这样的不多。

我们要看原始的风景——这话说得好文艺啊。师傅内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天气就这么任性着,大雨,小雨,中雨,还有晴天,轮番切换。晴天的时候可以说是晴空万里——不能说万里无云。云是预备着的雨,是常有的。白云少,乌云多,映着水面,拍出来每张都是风光大片。

河边有人,看着似乎在洗东西,再近了看,其实是在钓鱼。还看到很肥壮的水禽,似乎是鸭子,又比鸭子大,很像是鹅,且不止一两只。后来确认是鸭子,应该是家养的。

江心也有树,长在小岛上。田耳说,这样的小岛,土地成分很微弱的小岛,叫作渚。江水涨了,树们就和这渚一起泡在水里。江水落了,树们就和这渚一起露出水面。脚下的土地明明是朝不保夕的,树们居然能长这么粗,这么坚强。像是奇迹。

船缓缓靠岸,我们又开始在江边漫步,打着伞。雨还是下得很任性,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晴天朗朗。田耳讲到篙和桨的用法不同,水深不过一米,适合用篙。水深过了一米,用篙就很吃力,插在水里不容易拔出来,就要用桨。他小时候也划过桨。划桨很讲究技术,有些家伙资质好,对把舵有感觉,给他半小时他就会把了。没办法,天生的。

原标题:《李朝全:彭祖的遗产 | 《孺子牛》文学副刊3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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