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复杂适应系统

自适应学习方法论稿（之二）

时龙

二，复杂性科学视野下的学习：学习及教育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学习者是具有适应性的主体，在适应自身、适应环境中提升学习能力和发展能力，学习具有明显的自适应特征。

学习是学习者在适应自身、适应社会与环境过程中获得自身发展的活动与能力，有必要在在系统科学方法论指导下开展进一步的讨论。

学习是复杂适应系统。如何描述学习过程，可以从教育学、心理学等多种方式予以阐述，英国物理学家斯蒂芬﹒威廉﹒霍金（Stephen William Hawking）说过：我认为，21世纪将是复杂性的世纪。在系统科学研究的持续发展中，复杂性科学研究的星期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视野。复杂系统是具有中等数目基于局部信息做出行动的智能性、自适应性主体的系统。用复杂性科学研究认识学习亦即学习系统，可以发现学习复杂系统的如下特点。1，学习系统内部存在大量不确定现象，系统状态是不可精确预计的，企图对学习进行精确的计量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以计算机技术为基础的人工智能也难以企及；2，学习系统的存在具有目的性，学习系统的演化有其自身的方向和指向，甚至每一个个体的学习都有其一定的意图和方向性；3，学习系统内部包含有中等规模的适度主体，即学习者，且学习者及知识相互之间发生非线性作用；4，学习系统内部各主体依据“局部信息”选择各自的行为，系统整体行为取决于各主体的耦合作用，学习很难按照统一的指令要求和规定学习者的行为，团队学习、伙伴学习对学习者的影响十分重要；5，学习系统及学习者具有自组织学习功能，学习系统演化是一个自组织过程，也是学习得以发生和生成的动力机制，学习系统自组织功能愈强，学习者的学习能力即适应功能的能力也就愈强；6，学习系统同环境有广泛的交换，表现为开放系统，在开放环境中呈现以信息流为主的互动交流；等等。一般来说，具有生命和智能特征的系统都是复杂系统，学习是由人参与其中的社会活动，生命本身就有其复杂性，教育活动且置身于社会复杂系统之中，教育系统内部各主体及要素之间的关系，呈现为极为丰富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关于学习的研究与实践和教育，要充分考虑学习的复杂性问题，不能将学习的客观复杂性予以简单化对待，尤其要对学习主体形成更为科学的理解。

理解学习复杂适应系统的关键在于如何认识学习主体，明确学习者是具有适应性的主体这一基本特性。人是学习的主体，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人是什么样的学习主体，这是需要进一步明晰的。在系统科学研究进展过程中，提出了如何认识系统内诸要素的问题，在经历了以机械学、热力学为基础的研究之后，研究的视角进入了生物、社会领域，复杂适应系统理论提出了有意义的观点。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称为第三代系统观，给现代系统科学的指出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它不再把系统元素看成“死”的、被动的对象，引进具有适应能力的主体概念，从主体和环境的互动作用去认识和描述复杂系统行为。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的核心思想是适应产生复杂性，复杂系统中的“要素”被称为的主体，对主体的界定为具有适应能力的主体，这是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的基本概念。具有适应性是指主体能够与环境以及其他主体进行相互作用，主体在这种持续不断的相互作用的过程中，不断地“学习”和“积累经验”，且能够根据学习到的经验改变自身结构和行为方式，从而形成个体演化个系统演化。固然复杂适应系统理论还有其更多的研究表述，但它的“适应性主体”的基本概念和思想，不仅是系统科学研究的新进展，也为学习研究提供的极为有益的启示。

其一,，学习主体首先是具有适应能力的个体，同时包括相互影响的其他主体，以人为本的思想在教育领域的体现经常表达为以学生为本，这里的人或学生往往时一个聚合群体概念，随着学习及教育的深入，则更多的倾向于面向每一个学生，教育研究和实践视角转向学习者个体的学习主体，针对每一个学习者的自身特点促进其学习发展，同时，作为个体的学习主体也不是分散的独立的个人，学习系统保持有适当数目的的主体，且这些主体之间能够产生相互影响的作用。

其二，适应能力是诸多学习能力的核心能力，关于学习能力的研究已经形成不少的成果和表述，甚至形成何种各样的技巧性的学习方法，但是，对学习的本质性讨论则需要更加明确，学习实质上是适应，主体的适应能力不同于“身心二元”的先验论断，也与可以计算的认知技术和单纯的知识建构不同，适应能力首先体现在学习者与环境的相互适应，学习是在实践中发生的，具有明显的实践取向，从这个意义上说，适应能力也就是实践能力，其根本的学习方法则是实践中的适应性学习。

其三，学习者首先要适应自身，复杂适应系统理论强调主体对环境的适应，但在学习领域研究中，它可能忽略了学习者对自身的适应，作为“活”的主体，每一个学习者身心都有独特的与众不同的特性，其脑神经机能、感觉机能、思维机能等都按照自身特有的方式发挥作用，既不是千人一面，也不是像人工智能那样依仗外部的设计控制，因此，学习者应该按照自身特有的机能进行学习，这是自适应学习的首要之义。

其四，环境因素变得愈加重要，人们早已注意到环境在学习中的作用，需要指出，这种环境不仅仅是一些研究所说的学习的物理环境或所谓的学校环境，也不仅仅是笼而统之的社会环境，自适应学习强调的环境，是指学习者置身其间且在在相互作用过程中能够得以学习、形成经验的环境。学习者能够从经验中提取有关环境的规律性作为自己行为方式的参照，同时通过实践活动中的反馈来改进自己对环境规律性的认识，换言之，主体不是被动地接受环境的影响，它能够主动地对环境施加影响，从而形成个体和系统的积极演化。

学习是学习者在适应自身、适应社会与环境过程中获得自身发展的活动与能力，换言之，学习是具有适应能力个体的自适应学习。自适应学习不仅是一种学习的理念，也是一种实际发生的学习状态，那么，学习的自适应特征或自适应学习的内涵如何认识理解，这需要对自适应学习的各种机制及综合协调的有关问题作出讨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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