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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2023-06-03 14:5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有文字记载的中国人饮酒的历史,最早要追溯到商周时期,古云:“杜康造秫酒”,杜康作为夏王朝的五世国王,亲自造酒,可见当时人们对酒的重视程度。在士大夫阶层产生之前,酒主要有两大功用:其一为商代将酒作为宴饮助兴享乐之用,在《史记• 殷本纪》中曾记载:“以酒为池……为长夜之饮。”其二为周代所传的“酒祭文化”,即将酒礼视为最严格的礼节,所谓“六十者三豆,七十者四豆,八十者五豆,九十者六豆。”(《乡饮酒义》) 亦将酒视为传统节日活动以及宗庙祭祀的重要组成部分,屠苏酒,雄黄酒,椒花酒等都与传统习俗、节日密不可分。而祓楔沐浴,饮酒赋诗这一传统文人活动,也是经由上巳节的祭祀仪式所派生出的传统文人游乐形式。酒在这一活动中,不仅仅作为宴饮助兴之用,更成为了文人们激扬文思的最佳催化剂。

曲水流觞,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初年,据南朝梁吴均《续齐谐记》:“昔周公卜城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流波’。”其具体形式为:人们在举行祓楔仪式后,按一定秩序分坐于蜿蜒盘旋的溪水两侧,上游一人取盛满酒的羽觞浮于水上,任其顺流而下,羽觞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吟诗作赋,彼此相乐,故名为“曲水流觞”。在整个过程中,因羽觞停留的位置无法估测,故而有着游戏般的刺激感与紧张感;而又因其来源于上巳节后的修禊活动,为古代一种除灾祛邪、祓除不祥的祭祀仪式,人们可以通过沐浴春日之水来涤净身上的不祥之气及祸根疾患,故而更充斥着祭祀般的庄重感与仪式感。

觞,系古代盛酒器具,即酒杯。通常为木制,小而体轻,底部有托,可浮于水中。也有陶制的,两边有耳,又称“羽觞”,因其比木杯重,玩时则放在荷叶上,使其浮水而行,顺流而下。

在由古至今的众多祓楔仪式中,因为王羲之的书法名篇《兰亭集序》,那次的兰亭雅集也成为了古典中国最为著名的文人雅集活动。在这次活动中,共有十一人各成诗两篇,十五人各成诗一篇,以及十六人作不出诗各罚酒三觥。借助酒的力量,文人们“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不仅观赏到了自然风物之美好壮阔,更体会到了超脱于庸碌日常生活的精神自由感与愉悦感。而自由驰骋之精神状态,也必然激发了文人们关于人生境遇,生命存在等的哲学性思考。

如参与此次集会的谢安曾赋诗曰:“相与欣佳节,率尔同褰裳。薄云罗阳景,微风翼轻航。醇醑陶丹府,兀若游羲唐。万殊混一象,安复觉彭殇?”他认为万事万物虽于外在方面各有不同,但追其本源,却同在发展变化之中,受着统一的“理”即“道”的约束,在这一方面完全相同,故而生命长久永恒亦或是短暂无常又有什么关系呢?谢安这一思考虽明显受到了魏晋时期老庄玄学“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的影响,但亦可视为作者之神志在受到酒的麻痹后,所肆意释放的平日积累的种种所思所感。而王羲之也在其所做的兰亭诗中言道:“合散固其常,脩短定无始。造新不暂停,一往不再起。”同样蕴含着“世事流云,人生飞絮”般,因不能把握自身命运而生的飘无定感。

而面对这些文人们在酒的催化下所生发的有关个人命运的思考,王羲之则在之后的《兰亭集序》中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即“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既然生命短暂,人事变幻无常没有定准,为何不用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中的变数,趁合适的时候及时行乐呢?这种乐观旷达的态度及观点,诗人唯有借助酒的力量,才能“放诞”地吐出口,现于世,只因酒会将“情感”与“人性”放至最大化,使饮酒之人进入一种极为兴奋、至情至性的境界中。在似醉非醉的玄妙状态下,文人们妙语连珠,文思泉涌,得以将平日里的点点思考汇聚成流。一旦麻痹理智的闸门,这些珠玑之语便会势不可挡的蜂拥而出。而因作诗之人其各自的人生经历,社会地位都不尽相同,故而其饮酒后所“释放”的情感也不尽相似。无怪苏轼曾言道“俯仰各有态,得酒诗自成”。

曲水流觞这类文人雅集,绵延至近代而不绝,正是因为其寓情于酒的独特魅力。借用王羲之的话来说,与挚友围坐水畔,比拼诗情,畅快饮酒,“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酒与诗文相结合,不仅让悠久而灿烂的古典中国文化散发出一股悠长的酒香,更成为了激发历代文人创作的思想之源,灵感之土,孕育了无数辉煌而灿烂的文化明珠。

责编 / 艾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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