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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4 23: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者简介

沈复(1763—1825),字三白,号梅逸,长洲(现在江苏苏州)人,清代文学家。工诗画、散文。至今未发现有关他生平的文字记载。据《浮生六记》来看,他出身于幕僚家庭,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与妻子陈芸志趣投合,情感深厚,愿意过一种布衣素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但理想终未实现,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惨痛。妻死后,他去四川充幕僚,此后情况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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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然而我自信这种说法不至于是溢美。——俞平伯

我相信淳朴恬适自甘的生活——如芸所说“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生活,是宇宙间最美丽的东西。在我翻阅重读这本小册之时,每每不期而然想到这安乐的问题——读了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身之痛苦。——林语堂

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 ——陈寅恪

文摘

闺房记乐

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居苏州沧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因思《关雎》冠三百篇之首,故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所愧少年失学,稍识之无,不过记其实情实事而已,若必考订其文法,是责明于垢鉴矣。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馀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四龄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克昌从师,脩脯无缺。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余年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此乾隆乙未七月十六日也。

是年冬,值其堂姊出阁,余又随母往。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时但见满室鲜衣,芸独通体素淡,仅新其鞋而已。见其绣制精巧,询为己作,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索观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询其故,笑曰:“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是夜,送亲城外,返已漏三下,腹饥索饵,婢妪以枣脯进,余嫌其甜。芸暗牵余袖,随至其室,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举箸。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芸急闭门曰:“已疲乏,将卧矣。”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至乾隆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花烛之夕,见瘦怯身材依然如昔,头巾既揭,相视嫣然。合卺后,并肩夜膳,余暗于案下握其腕,暖尖滑腻,胸中不觉怦怦作跳。让之食,适逢斋期,已数年矣。暗计吃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谓曰:“今我光鲜无恙,姊可从此开戒否?”芸笑之以目,点之以首。廿四日为余姊于归,廿三国忌不能作乐,故廿二之夜即为余姊款嫁。芸出堂陪宴。余在洞房与伴娘对酌,拇战辄北,大醉而卧。醒则芸正晓妆未竟也。是日,亲朋络绎,上灯后始作乐。廿四子正,余作新舅送嫁,丑末归来,业已灯残人静。悄然入室,伴妪盹于床下,芸卸妆尚未卧,高烧银烛,低垂粉颈,不知观何书而出神若此。因抚其肩曰:“姊连日辛苦,何犹孜孜不倦耶?”芸忙回首起立曰:“顷正欲卧,开橱得此书,不觉阅之忘倦。《西厢》之名闻之熟矣,今始得见,真不愧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余笑曰:“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芸作新妇,初甚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处下以和,井井然未尝稍失。每见朝暾上窗,即披衣急起,如有人呼促者然。余笑曰:“今非吃粥比矣,何尚畏人嘲耶?”芸曰:“曩之藏粥待君,传为话柄,今非畏嘲,恐堂上道新娘懒惰耳。”余虽恋其卧而德其正,因亦随之早起。自此,耳鬓相磨,亲同形影,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而欢娱易过,转睫弥月。时吾父稼夫公在会稽幕府,专役相迓,受业于武林赵省斋先生门下。先生循循善诱,余今日之尚能握管,先生力也。归来完姻时,原订随侍到馆。闻信之余,心甚怅然,恐芸之对人堕泪。而芸反强颜劝勉,代整行装,是晚但觉神色稍异而已。临行,向余小语曰:“无人调护,自去经心!”及登舟解缆,正当桃李争妍之候,而余则恍同林鸟失群,天地异色。到馆后,吾父即渡江东去。居三月,如十年之隔。芸虽时有书来,必两问一答,半多勉励词,余皆浮套语,心殊怏怏。每当风生竹院,月上蕉窗,对景怀人,梦魂颠倒。先生知其情,即致书吾父,出十题而遣余暂归。喜同戍人得赦。登舟后,反觉一刻如年。及抵家,吾母处问安毕,入房,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语,而两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时当六月,内室炎蒸,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板桥内一轩临流,名曰“我取”,取“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意也。檐前老树一株,浓阴覆窗,人面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此吾父稼夫公垂帘宴客处也。禀命吾母,携芸消夏于此。因暑罢绣,终日伴余课书论古、品月评花而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一日,芸问曰:“各种古文,宗何为是?”余曰:“《国策》、《南华》取其灵快,匡衡、刘向取其雅健,史迁、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浑,柳州取其峭,庐陵取其宕,三苏取其辩,他若贾、董策对,庾、徐骈体,陆贽奏议,取资者不能尽举,在人之慧心领会耳。”芸曰:“古文全在识高气雄,女子学之恐难入彀,唯诗之一道,妾稍有领悟耳。”余曰:“唐以诗取士,而诗之宗匠必推李、杜。卿爱宗何人?”芸发议曰:“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潇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森严,不如学李之活泼。”余曰:“工部为诗家之大成,学者多宗之,卿独取李,何也?”芸曰:“格律谨严,词旨老当,诚杜所独擅。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非杜亚于李,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爱李心深。”余笑曰:“初不料陈淑珍乃李青莲知己。”芸笑曰:“妾尚有启蒙师白乐天先生,时感于怀,未尝稍释。”余曰:“何谓也?”芸曰:“彼非作《琵琶行》者耶?”余笑曰:“异哉!李太白是知己,白乐天是启蒙师,余适字三白,为卿婿,卿与‘白’字何其有缘耶?”芸笑曰:“白字有缘,将来恐白字连篇耳。”相与大笑。余曰:“卿既知诗,亦当知赋之弃取。”芸曰:“《楚辞》为赋之祖,妾学浅费解。就汉、晋人中,调高语炼,似觉相如为最。”余戏曰:“当日文君之从长卿,或不在琴而在此乎?”复相与大笑而罢。

余性爽直,落拓不羁;芸若腐儒,迂拘多礼。偶为披衣整袖,必连声道“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余始厌之,曰:“卿欲以礼缚我耶?语曰:‘礼多必诈’。”芸两颊发赤,曰:“恭而有礼,何反言诈?”余曰:“恭敬在心,不在虚文。”芸曰:“至亲莫如父母,可内敬在心而外肆狂放耶?”余曰:“前言戏之耳。”芸曰:“世间反目多由戏起,后勿冤妾,令人郁死。”余乃挽之入怀,抚慰之,始解颜为笑。自此,“岂敢”“得罪”竟成语助词矣。鸿案相庄廿有三年,年愈久而情愈密。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曰:“何处去?”私心忒忒,如恐旁人见之者。实则同行并坐。初犹避人,久则不以为意。芸或与人坐谈,见余至,必起立偏挪其身,余就而并焉。彼此皆不觉其所以然者,始以为惭,继成不期然而然。独怪老年夫妇相视如仇者,不知何意?或曰:“非如是,焉得白头偕老哉?”斯言诚然欤?

是年七夕,芸设香烛瓜果,同拜天孙于我取轩中。余镌“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二方,余执朱文,芸执白文,以为往来书信之用。是夜,月色颇佳,俯视河中,波光如练。轻罗小扇,并坐水窗,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芸曰:“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间,亦有如我两人之情兴否?”余曰:“纳凉玩月,到处有之。若品论云霞,或求之幽闺绣闼,慧心默证者固亦不少。若夫妇同观,所品论者恐不在此云霞耳。”未几,烛烬月沉,撤果归卧。

七月望,俗谓之鬼节,芸备小酌,拟邀月畅饮。夜忽阴云如晦,芸愀然曰:“妾能与君白头偕老,月轮当出。”余亦索然。但见隔岸萤光明灭万点,梳织于柳堤蓼渚间。余与芸联句以遣闷怀,而两韵之后,逾联逾纵,想入非夷,随口乱道。芸已漱涎涕泪,笑倒余怀,不能成声矣。觉其鬓边茉莉浓香扑鼻,因拍其背,以他词解之曰:“想古人以茉莉形色如珠,故供助妆压鬓。不知此花必沾油头粉面之气,其香更可爱,所供佛手当退三舍矣。”芸乃止笑曰:“佛手乃香中君子,只在有意无意间。茉莉是香中小人,故须借人之势,其香也如胁肩谄笑。”余曰:“卿何远君子而近小人?”芸曰:“我笑君子爱小人耳。”正话间,漏已三滴。渐见风扫云开,一轮涌出,乃大喜。倚窗对酌,酒未三杯,忽闻桥下哄然一声,如有人堕。就窗细瞩,波明如镜,不见一物,惟闻河滩有只鸭急奔声。余知沧浪亭畔素有溺鬼,恐芸胆怯,未敢即言。芸曰:“噫!此声也,胡为乎来哉?”不禁毛骨皆栗。急闭窗,携酒归房。一灯如豆,罗帐低垂,弓影杯蛇,惊神未定。剔灯入帐,芸已寒热大作。余亦继之,困顿两旬。真所谓乐极灾生,亦是白头不终之兆。

中秋日,余病初愈。以芸半年新妇,未尝一至间壁之沧浪亭,先令老仆约守者勿放闲人,于将晚时,偕芸及余幼妹,一妪一婢扶焉,老仆前导,过石桥,进门折东,曲径而入。叠石成山,林木葱翠。亭在土山之巅,循级至亭心,周望极目可数里,炊烟四起,晚霞烂然。隔岸名“近山林”,为大宪行台宴集之地,时正谊书院犹未启也。携一毯设亭中,席地环坐,守者烹茶以进。少焉,一轮明月已上林梢,渐觉风生袖底,月到波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芸曰:“今日之游乐矣!若驾一叶扁舟,往来亭下,不更快哉!”时已上灯,忆及七月十五夜之惊,相扶下亭而归。吴俗,妇女是晚不拘大家小户皆出,结队而游,名曰“走月亮”。沧浪亭幽雅清旷,反无一人至者。

用一花一叶的诗意,

写一段柴米油盐的爱情传奇

文/佚名

如果有一个电影,初看时让人觉得不知所云,甚至捧腹大笑,再看时却感同身受,那一定是周星驰的电影。

如果有一本书,初读时能令人耳目一新,再读时却怅然若失,细品后则与之心心相印,同喜同悲,那这本书一定是沈复的《浮生六记》。

《浮生六记》是沈复的自传体散文,全书用自传的形式,将他一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生动地记叙下来,文笔大胆,文辞绮艳,读之令人回肠荡气、蚀骨销魂。

一个凡人的爱情

沈复,字三白,号梅逸。是清朝乾嘉年间生活在苏州的一无名文人。他一生辗转过许多地方,只是做些抄录的差事养家糊口,大部分时间都穷困漂泊。

“事如春梦了无痕”。沈复一生最成功的地方,大概就是深爱他的妻子陈芸,并写下了这部《浮生六记》。

虽然这本书不能升官,不能换钱,在当时也没有改变沈复的生活窘状,但却让文学史上永远记住“芸——这个中国文学上最可爱的女人。”

陈芸,字淑珍,是沈复舅舅的女儿。她幼年丧父,家境贫寒,靠刺绣女红来维持生计。刺绣之余,自学认字,渐通吟咏。

十三岁,正是两小无猜的年纪,沈复喜爱陈芸才思隽永,对他的母亲说 “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

他们心意相属,虽然生活简朴甚至最后穷困流离,但一直不乏生活的情趣。

他们夫妻常在家自做盆景观赏,夜游沧浪亭赏月,化妆去看庙会,想方设法找机会游太湖。

据传,他们还采用“借住”的形式,借别人闲置的地方,帮人免费养花种树,只为赏花赏月,喝酒吟诗。

“檐前老树一株,浓阴覆窗,人面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此吾父稼夫公垂帘宴客处也。禀命吾母,携芸消夏于此。因暑罢绣,终日伴余课书论古、品月评花而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节选自:《浮生六记·闺房记乐》

一个凡人的快乐生活

沈复笔下的生活,其实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可以唾手可得的生活,粗茶淡饭,三两小事,一个爱妻,几分闲趣。

他珍惜生活中的小事小物,并能于这些事物中倾入自己的真心,在其间放飞自己的幻想,酝酿自己的快乐。

在他眼中,一虫一草就是一场其乐无穷的探险,一花一木也值得悉心对待,一块石头便可以变成一番景致。

对他来说,一花一叶皆诗意,其间都是情与趣。这种对待人生的态度让他活出一份洒脱,像是一种行为艺术,每一分每一秒都乐趣无穷。

“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节选自:《浮生六记·闲情记趣《童趣》》

落魄的沈复,却拥有无比快乐的生活,只因他的细致与情趣,还有源源不绝的诗意。

一个现代人眼中的“失败男”

《浮生六记》中载,沈复的人生信条有四个不准和四个提倡——

四不准:不谈升官发财,不谈公文时事,不谈八股文章,不许赌博。

四提倡:慷慨豪爽(为人有激情,豪放直爽);风流蕴籍(人要风雅潇洒,才华横溢);落拓不羁(性情豪放,行为散漫);澄清静默(为人安静沉默)。

这是一个无比纯洁人啊!正如《浮生六记》的天然,无瑕疵一般。

回望当今社会,衡量一个成功的男人就是名誉和地位,而像陈芸这种只注重沈复才华的女子,大概应是稀世珍宝吧。

其实要按现在的标准,沈复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男”,估计他要是上了如今大热的相亲类节目,灯会很快被灭掉一片。

但命运就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有才华的人,不一定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因为这些人一般都走在了时代的前端,和当时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但并不能说,这些人本身烂事无用。

沈复上孝父母,下荫妻子,对朋友有信,甚至放弃与弟弟分家产,甘于安贫乐道。他着实是一个贤人。

在当时他籍籍无名,可时光的沙漏淘尽历史的尘埃之后,他文字留了下来,让他和陈芸的名字一起芳香流传。

《浮生六记》,一个凡人的一生

沉浸于斑驳复杂的红尘之中,偶然乘兴,读一卷《浮生六记》。

又仿佛回到了当年——

“轻罗小扇,并坐水窗,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芸日:“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间,亦有如我两人之情兴否?”

余日:“纳凉玩月,到处有之。若品论云霞,或求之幽闺绣闼,慧心默证者固亦不少;若夫妇同观,所品论者恐不在此云霞耳。”未几烛烬月沉,撤果归卧。”——节选自《浮生六记·闺房记乐》

然而,再美好也终究只是过去。

沈复一生的结尾是凄苦,芸一生的结局是先逝,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暗示过这段感情的悲剧。

沈复活得诗意,却诗意得忘了自立。

他前半生的潇洒是建立在在父母的物质支撑上的,当他后来被逐出家门,却没有养家的本事,愁苦就渐渐侵蚀了他的人生。

敬他对芸的万般深情,感他在平凡中的诗意生活,却又不得不怨他的无能与不争。

人生须得诗意,但也得自立。纵有诗意万千,却不得一分所长,最后也只是悲剧;纵有万千所长,不得一分诗意,也是白活。

《浮生六记》是沈复在陈芸去世之后的追忆之作。显然,再美的诗意也难掩悲戚之情。

毕竟岁月变迁,人事消磨,留下的只有回忆了。

此六记,了却了一个凡人的一生。但事实上,却仅存四记——“乐趣愁快”。

因为,后两记已随时光消磨,流失于世间。

但,相信那消逝的二记,已永远刻在了沈复的心中,不离不弃,不灭不离。

而我们能做的,唯有再拿起《浮生六记》,细细回味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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