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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俞】哭

2023-08-10 18:3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文中涉及的内容并不专业,也不是很了解,有明显的偏误请务必告诉我以改正·

 

你永远可以在我面前失态。

 

·

 

晚上回家后,贺朝发现客厅的灯没有开。

 

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性回得晚,十一二点常有,谢俞有时坐在沙发上看书等他,有时早睡,会给他留客厅的暖灯。

 

但今天没有,什么都没有。现在才十点半,较之于平常算是很早了,但视线中只有外面尚显晴朗的夜空中那轮月亮的光从落地窗映入,能看清家具的轮廓。

 

“小朋友?”贺朝轻轻喊了一声,把暖灯打开了。

 

谢俞倒是没在卧室,可能正好倒水的时候他给开门回来了,人正在厨房。

 

“怎么不开灯?”贺朝打开厨房灯,走过去拿过谢俞倒好的另一杯热水,发觉他端着水的手微抖。

 

“…忘开了。今天回来这么早?”谢俞垂着眸,绕过他径直走向沙发,绷着背坐下了。

 

他刚要放下水杯,就听见贺朝喊他:“谢俞。”

 

手指一顿,那水杯放得不稳,在茶几上碰出轻声一响。

 

谢俞偏头张了张口,没发出声,被贺朝看见了微红的眼眶。

 

他走过来挨着人坐下,低声询问道:“小朋友怎么了?”

 

谢俞几乎是一瞬间眼眶红了个彻底。喉间有些哽,偏过头不想让贺朝看见。

 

但已经看见了。

 

确实是看见了,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小朋友红了眼眶的。贺朝心里一疼,双手捧着谢俞的脸把小可怜给转得面向自己,盯着那双泛红的眼睛,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应是想安慰却又有些无从说起,只缓声说道:“哥在呢,给哥说说?谁让我家小朋友受委屈了?”

 

难受。谢俞手指轻捏着贺朝的手腕挪开,依赖一般,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很轻,像是怕说得大声了会暴露不稳定的情绪。但轻声的话在家里安静的氛围中依旧清晰可闻:“哥。我难受。”

 

谢俞说,他难受。

 

贺朝心里更揪得紧了,搂过谢俞,生疏地试着用掌心拍拍小朋友的背,以安抚情绪。

 

今年是谢俞正式成为主治医生的第二年。

 

实习期间他就跟过当时带他的老师的手术,也见过患者没能支撑到最后的,但大多时候他被派去做更繁琐的一些处理事务,且没有直接承受与患者家属直面的压力与负担,所以那时候的他更多是在心理上能够给予同情与理解,有时候又会觉得世事无常,并没有更大的沉重。

 

两年来,他见到的大部分是家属的喜悦与感激,虽然为自己做过无数次心里建设,无数次要在心里筑起厚厚的一层墙以抵御那样的重负。

 

可他是第一次直面那样的沉痛。

 

他背对着手术室,站在一众家属的面前。身上的手术服还没有脱下,厚厚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庞,叫人看不太出来他的神情,却又让人知道他是皱着眉的,锁着悲绪的,压抑着沉重呼吸的。

 

口罩之下,空气显得有些稀薄。

 

他深深地,深深地向患者的家属鞠了一躬。

 

沉痛而压抑的哭声传来。

 

谢俞心里一颤,抬眸,看了他们一眼。

 

没有怨言,也没有无故的怒意,只是蓄满着悲伤。那悲伤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般直直捅向他的心口,让他突然难过到有些呼吸不过来,周身的空气似乎也稀薄了,透不进也呼不出,口罩阻拦了这仅剩的稀薄的空气,叫他一点儿也喘不上气来。

 

老师是怎样承下这些目光的呢。

 

他喘不过气来。

 

还有病人等着抢救。他立刻提腿转身,强硬地抛开微弱的无助感,重新注入他应该有的理性,为下一个病人做治疗。

 

晚上原本是他要值的班,被资历长于他的一位前辈同事给替了,拍拍他的肩,让他回家休息休息。

 

却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样的场面。

 

谢俞捏着他手腕的手都在发颤,抖得捏不稳,落下来,攥住了贺朝的衣服下摆,手指攥得发白。

 

压抑着声音,呼吸声沉重,渐渐地急促,停顿,带着哽咽的哭腔,心中无绪至鼻间酸胀,无助地、无声地哭着。

 

贺朝很少见到他哭。

 

哭得整个人都脆弱了起来。不管是以前在学校时的西楼大佬,大学时的制冷空调,还是在医院的里冷面的谢医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似乎在外人眼中不可能、不能有这样的脆弱。

 

但贺朝的小朋友可以有。

 

他五指轻柔地插入谢俞发间,吻他发顶,到耳尖,至脸庞,轻轻吻过眼角的一点湿痕。

 

眼睫毛都湿了,沾着泪珠;眼眶红得微微发肿,几抹泪痕点在眼睑,眼神无助地寻着方向。

 

最后看向贺朝。

 

“哥,”他嗓子有些干燥得哑了,“你抱抱我。”

 

“抱着呢。”贺朝立刻回到。

 

看见一滴泪很快滑过了面庞,也重锤在贺朝心上,怪难受的,心疼死了。

 

大抵是贺朝的目光过于直白了,谢俞不想再继续失态,又埋头回贺朝怀里,回抱住他的腰。

 

“去睡觉?”贺朝知道他倦,精神上身体上都倦,扣在人发丝上的手绕了个圈,揉了揉,轻声哄道。

 

“嗯。”谢俞闷声回他。

 

接着就被贺朝行动极快地环着双膝拦腰给抱起来,关掉灯,摸黑上了床。

 

其实亡故都是世间常态。

 

不过身边有人,一直在。于是能哭,能述,也能心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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