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万|LOFTER(乐乎)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mikey怎么说 all万|LOFTER(乐乎)

all万|LOFTER(乐乎)

2023-09-18 08:4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下一棒:@🐺 

《流浪记》

*祝佐野万次郎生日快乐!

*本篇将以三途春千夜第一视角叙述

以我爽为主旨,写完为目的。

ps:该说不说我还挺喜欢这篇设定的哼哼——但篇幅有限不做太多补充仅写了感情线。

*角色OOC预警——(觉得OOC的是我,死皮赖脸写下去的也是我)

接受往下↓↓↓↓

一阵风吹来,思念如海。

倘若一部作品涵盖我们的一生,那一定是《悲惨世界》

——

七岁时因家破人亡我被福利院收留,十四岁的我凭借姝丽长相乖巧性格被一对豪门夫妇领养,极尽努力做一个知恩图报无可指摘的养子,然而半年后女主人怀孕了。

富丽典雅的别墅里,无处不见展翼开怀的天使浮雕,是曾求子不易的夫妻供奉的神明。夜幕降临,那些石膏死物们悄然复苏,手持圣物无声注视我自寂静长廊尽头缓缓走过,洞穿人皮下逐日膨胀的饕餮恶念。

主卧房门没设防,我赤足站在床头,俯视相拥而眠的恬静面容。与生俱来的巨力破开颅骨轻而易举,鲜血淹没地板上惨白的月光,凶器死死钉入浮雕的眼睛,刀身的血与孽,犹如腐尸内收缩蠕动的肉蛆缓慢淌下。

回到福利院我故技重施杀死院长,在面对昔日玩伴不可置信的眼神时,我不假思索将手中尚且流淌着鲜血的利器刺入对方脖颈后拔腿逃亡。

他便是在那个惊魂夜与我相遇。我只是在凌晨的街道随机抓住了过路人的衣角,不曾想亦抓住了命运的转折。

装扮朴素的男孩袖手低眸,那一眼莫名使我联想到冬日暖阳里的檐下冰椎,平静湖泊下盘错的水草,危险得不露声色。

对方姣好玉颜在昏暗路灯的映衬下,神似落败寺庙里悲天悯人的野佛,他朝我笑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我身上,告诉我附近有河,最好洗洗身上的血迹。

长途跋涉的旅人遇到沙漠中的绿洲,会不管不顾的扎身其中。我盯着他许久,直到他转身离开,坚定的跟了上去。

比起先前富丽堂皇的别墅,我觉得面前的普通宅院来的更为亲切。

他并没有停下来与我说什么,我也自觉的将房门关好,很奇怪,这个屋宅除了我们二人,再无其它。

他从里屋走出,视线落在我周身时第一次有了平静之外的表情,我屏住呼吸,视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我身上都血污已经染脏了地板,鲜红的血液被白炽灯照耀的刺目,我慌忙蹲下身子用力擦拭着,害怕他会因此将我赶出去。

“先起来吧。”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他虽然一直笑着,但目光中讳莫如深的几缕苦楚却挥之难去。不知为何,我越看他,越知晓他并不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他将我扶起,含笑端详着我,但眼里依旧是无情的温良淡然。

“春…三途春千夜。”

他嘱咐我坐好,拒绝了我的帮忙,收拾完地上的污秽后,抱出一个箱子,蹲在我面前,伸手抓住我的脚踝。

“冒犯了。”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僵硬,出声安抚道,目光里他静默的蹲在我的面前,暖暖灯光映着无喜无悲的神情,愈发像极金身玉面的佛。

酒精的刺痛将放空的思绪拉回,我忽而发现,他为之皱眉的并不是我弄脏了地板,而是因为我布满伤痕的脚。

我听见自己病态愉悦的笑声。觉得他实在对我胃口。心下盘算着如何让他收留我。

可他并没有收养我的打算,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紧紧拉着他的衣袖,无声央求他别丢下我,而他只是抽回了衣袖,我问他哽着声音问他,你昨晚为什么默认我留下?

他愣了一下,不明意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因为,我无法拒绝你的眼睛吧。

他没有再看我,径直离开了。

那间新的孤儿院让我看着便喘不过气,极度厌恶的情绪迫使我推开了要拉我走的老人,朝反方向跑去,他丢下我,我便不愿再回去找他。

所谓的沙漠绿洲,不过是海市蜃楼。

只不过当时我没有想过,为何他会深夜在离那坐屋宅那么远的孤儿院徘徊,又为何见到杀人的我无动于衷。

——

我与万次郎的第二次相遇是在七年后的春天,彼时的我正在打黑工,把赚的大半钱攒了下来绞尽脑汁盘算着未来出路。

逼仄且充满异味的多人宿舍里多是嗓门大的大叔们,下工后霸占地理位置最好的我的床位开始唾沫飞溅的侃八卦,打牌,喝酒。他们多是些粗人,每次都会拿我开玩笑,无非就是说我长的像娘们。也不管这些玩笑是否真的惹怒我。

可后来我被污蔑偷东西时,也是他们破口大骂替我证明清白,在我被关起来打得半死时给我送吃的,又偷偷把我放跑。至于那些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被工头以我偷东西补偿为由私吞。

在街上流浪几天几乎要昏死之际,我被一位老爷爷收留在花店做花艺师学徒。后来和爷爷的闲聊中,我才得知这家花店是他为已经病故的伴侣而开。提及伴侣他那张和蔼面孔笑意愈浓沟壑愈深,眼底却热泪闪烁。

团聚或离别,终成眷属的喜悦或天人两隔的悲伤,每天都在上演。我见证了太多人的故事,尤为印象深刻的是看似不良却很有礼貌的一位少年,和一位眉眼与万次郎有几分相似的金发女孩。

推门进来时女孩还在对着少年撒娇,极为亲昵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有些羡慕。在看到躺在摇椅上熟睡的爷爷后迅速噤声,连脚步都轻之又轻,女孩小声说要一束风铃草,期间男孩都是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当女孩背过身去接电话的同时,男孩突然上前一步,俯下身子轻声告诉我,再另包一束小雏菊。

将花递去后,女孩见到多出来的一束雏菊微惊,随即红了脸庞撇嘴朝男孩做了个鬼脸,一边抱怨男孩乱花钱一边小心翼翼的捧过花束细细端详,男孩依旧不做声,耳尖却是红了又红。

我打心底祝福这一对情侣能幸福,原因并不是他们有多般配,而是因为那个女孩眉眼与万次郎有些神似,而从他们口中所说的mikey,我竟觉得就是那个让我记了三年的人。

可他应该远在东京的那片郊区,并不是这个偏僻小镇。

那时我才发觉,原来我一直在想他。

再见是两周后的事情。

收养我的爷爷死在了我们相遇的那天,突发疾病的疾病宛如这场地震,出其不意,让人觉得惊慌失措。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不知为何,我明白我不会再见到爷爷,刺目的日光高高悬在半空,暴晒着人顶高的心房,我忽而感觉到一阵眩晕,由远及近的巨响突然炸在耳畔,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漆黑。

头顶的白光灯嗡嗡的响,对我来说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五天。地震来临时送爷爷的救护车所幸开往了开阔地带,并未有什么影响,而我也仅仅只是收到冲击晕了过去。

震中受难人较多,医院床位紧张,我才醒不过多久,便被匆忙做了全身检查,得知无大碍后被送离了医院。

临海的小镇紧邻太平洋与北美板块交界处,在整个东北地带,靠近震中。随着地壳因剧烈震动而裂开的地面灌满海水,曲折破碎的海岸线遍布溺湾河谷,在人们因地震而惊慌失措的同时,海啸为人堵上了最后的出路,处在洼地的居民伤亡最重。镇子中心没入洪水,渔港陷于淤泥,造船厂和造纸厂连根拔起,16万人口近半罹难。

这海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啊。负责运走我的司机感慨了一句后,朝我挥挥手,倒车离开。我看向这片陌生的镇子。本应郁郁葱葱的河畔被碎石填满,本应长满稻谷的田地里只有淤泥,远处,一辆扭曲的皮卡仰卧着,没有窗户和屋顶的建筑孤立在十字路口。偶尔能见到带着安全帽的村民在废墟出没。

镇口大桥往前两百米处,坐落着我和爷爷的家。现在说是家,其实也不过一个门框,三面围墙。这里地势不高,海啸来时,因地震毁了大半的房子又被涡流中飞旋的钢板削去屋顶,潮水退去后,院子里横七竖八,叠满了孩子稚嫩的尸体。

我撇过眼,在入目皆是狼藉与废墟中,慢慢地,慢慢地,向前走着,我总觉得能和他相遇,又有强烈的不安心情。

他逆着光,站在一片废墟里,如同初见一般,他缓缓转过头,眼底却是一片空洞麻木,他有些木讷的问,你看见我的妹妹了吗?

 

我想了想,没有回应,也没有思考他的妹妹是谁,而他得不到回应,自顾自离开了。在这片废墟上,找不到的人就是死了,找不回的人就是没了。他难道想不到吗?难道意识不到吗?

我不想他就那样离开,所以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佐野万次郎。我便跟了上去,以帮他找妹妹为由,再次跟在了他身后。

救援队那边没有他妹妹的消息,而有些灾区又不让进入,我和他便在临时休息区领了毛毯靠在了一处废墟旁,他说,五天前,是他妹妹的婚礼。

那时他刚从菲律宾回来,妹妹见到他回来很激动,挽着他的胳膊说了很久很久,在妹妹入睡后他独自一人去了海边,见妹妹幸福的模样,他不敢告诉妹妹她还有另一个哥哥,而那个哥哥却恨透了他们,说着,他撩开了胳膊上的衣物,上面的绷带还渗着血。

那位哥哥下手不留余地,好在他能招架。不然他可能就看不到妹妹穿婚纱的样子了,他轻叹道,随后笑着问我有没有找到新的家人。

我点点头,回答:“爷爷对我很好”。他也点了点头,抱臂靠在一旁继续说道:“我呢,也有个爷爷,还有一个大哥。”

大哥名叫佐野真一郎,做警察的,三年前光荣殉职了,那时候爷爷才刚送走了他的母亲,连视为干孙的场地也一起送走了,真一郎的离开无疑是莫大的打击,而还剩一个他和妹妹,爷爷看看拳馆又看看他俩,叹着气将拳馆承包了出去,在对方说想要走宅院的时候,爷爷摇了摇头,说他们有时候会回来,之后便带着他们来到了这个小镇,但这个小镇是关不住他的,他隔三差五就会骑着大哥留下的机车从镇子跑到市中心,再回到之前的宅院看看。时不时打扫打扫。

万次郎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我也无从得知那位活了半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如何痛心,鬼神使差的,我向他靠近了几分。

我无法理解万次郎为何还要回到那个宅院,也无法理解绊住万次郎的是什么,但我隐隐发觉,或许三年前相遇的那天,对他对我,都是一种转折。

我问他,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他愣了愣,随即露出我见过的,最发自真心的微笑,他回答:“我不曾忘记。”

震后救援物资并不紧缺,甚至还有啤酒,我看了看坐在原地有些颓废的他,领了两瓶水,几听啤酒。

他没有碰水,啤酒一瓶接着一瓶,喝得很急,以至于句子顺着泡沫倒流回胃里:"我从大哥的遗物中整理出了一箱信,才得知我还有一个哥哥,那时我想起大哥问过我,你如果还有一个哥哥会怎样。我说,我会喜欢他。"

我知道我不该给他酒,但也没法后悔,耳上听着他的花,手上把浸透了酒液的纸巾一叠二、二叠四,几下折出一只千纸鹤。夹在指尖,慢悠悠飞过他的眼前。他条件反射,伸手去抓,却被虚晃一枪,抓了个空。翻腾着酒意的空气在眼前荡开,仿佛纸鹤沉重的翅膀。他终于觉察到这动作的尴尬,仰头想喝酒,易拉罐却空了。于是低头去找下一听,还没碰到拉环,手却被我按住。

"不许喝了。"我说,"你会醉的。"

他不管不顾,声音疲倦:“大哥离开了,我根据那个邮缀去了菲律宾,想要把他带回来,很奇怪,我明明没有见过他,却下意识很依赖他,他没有见过我,却恨我入骨。”

铝罐冰冷,他的掌心却很烫。好像童年在乡下,看爷爷拿小火炉烫清酒,那掌心的温度,也能将铝罐里的啤酒加热到沸腾。他见我不松手,眉头一皱,几欲挣离,我却加了力道,按得更紧,声音里甚至有几分威压:"你会醉的。"

都说十指连心,那掌心微微痉挛,虚握成拳,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我突然问自己,如果就这样紧紧握住,能抓住他的心吗?然而就算抓住了,又能怎样呢?

如同手术前的麻醉,他饮下这些酒,预备着将自己解剖。刀尖刺入下颌,沿着脖颈,流连到胸口,一路往下,来到胃部,画一个十字,挑开四角,掏出五脏六腑。刀刃锋利,阻力那么小,好像切黄油。

而我,是主刀的医生。

见我怔愣,他笑容浮上嘴角,又像落潮般迅速褪去。 明明面带疲惫,声音却很精神。一隙月色里,他凑到耳边,轻声问:做吗?

我低头看他,才发觉我已经高出了他一个头,而他也顺势靠在我的怀里,直起身体,吻上了我的眼,我咽了咽口水,余光里跃动的火苗愈燃愈旺,指尖触碰在衣领上利落而柔情,有眷恋,有杀意,我分不清,只能任由他的动作,同时也小心别伤了他。

像是感觉到我的小心,他再次贴近我的耳边,说:“你比我那位哥哥温柔多了啊”我不语,但手却下意识掐紧了他的腰,我知道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都来自于那位“哥哥”。但此刻他的身体却被紧紧扣在我的手上,由我支配。

异样的感情让后来的动作愈发狠戾,但身下人却也一点不出声,甚至呜咽都要咽下,纵使泪眼朦胧。

自那晚一起共舞的萤火消散,我与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救援队用广播喊着认领遗体,他起身的动作僵硬了一瞬,最后低着头向前走去,而我在半路被医院通知爷爷抢救无效离世。

有得有失就是这样说的吧。

摆在他面前的是妹妹身着婚纱大半个身体不见的遗体,再往前看去,是那位新郎的半张脸。我才发觉,这是我曾发自内心祝福的人。

认领遗体的地方嘈杂,地震加上海啸,遗体都是七零八落的,大多人见了遗体在都在哭喊尖叫,只有万次郎静静的站着,垂眸看着那已经发紫的尸体残骸,我听见他说

“爷爷这下又要送走两个人了。”

那你呢?我没问出口,也不敢再看他。

我曾担心过富豪一家与孤儿院的惨案是否会被警方发现调查,但这场地震与海啸想必让那群人无瑕顾及,他转头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思索半晌,答:跟着你吧。他笑了笑,说是要我收养你吗?

我不否认。他不拒绝。

——

很感谢你看到这里,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本文地址】

公司简介

联系我们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专题文章
      CopyRight 2018-2019 实验室设备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