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人故事】亚历山大·温特:我的治学与生活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indestructible歌词分配 【学人故事】亚历山大·温特:我的治学与生活

【学人故事】亚历山大·温特:我的治学与生活

#【学人故事】亚历山大·温特:我的治学与生活|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如果说,我在职业生涯中的遭遇,比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预期的都要幸运和顺利,那么这都要归功于敬爱的巴德和查克。如果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排除在外,我未来的生活(不仅仅是职业发展上的,还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其他方面)将会完全不同。我希望将来也能再次遇到这样的知遇之人。

2量子社会科学

可以说,我目前的大部分工作都集中在发展量子社会科学上,这是我开展国关理论研究的主场。我相信,对这门新科学的探索和发现,将会对我们人类同胞以及与整个自然界的关系进行一次根本性的反思。

我在2015年出版了《量子心灵与社会科学》(Quantum Mind and Social Science)一书,基本的观点是,之前所有的社会科学研究,包括我之前的努力——可能都是错误的。自150多年前社会科学诞生以来,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思维和社会始终遵循着我们熟悉的经典物理学定律而演化。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合理的,因为我们知道其他宏观物体,比如桌子和椅子,也遵循这些定律,那么,为什么同属宏观的人类就不会呢?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痴迷于行星滚轮的运动定律,对它能否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人类的信息而深信不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本体具有复杂的建构。而且还在于,我们通过主体——客体来感知世界,是活着的、有意识的,可以通过人称位格来体验现实的行为体。到目前为止,尽管经过了几个世纪的努力,还是没有人能够提出一个甚至有一点点似是而非的经典解决方案,来解决身心二分法的问题——也就是说,经典物理学和神经科学描述的物质世界如何能够引导意识。对我来说,是充满未知和魔力的。因此,在此书中(第17页)我引用杰里·福多(JerryFodor)的话,他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他这样总结了他的领域研究现状:

没有人知道,物质是如何具有意识的。甚至没有人知道,物质具有何种意识。意识哲学止于此。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社会科学的标准方法论是错误的,因为仍然有可能有人用经典的术语,来解决身心二分法的问题。人们从福多那里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启迪,这种情况很普遍,与此同时,社会科学家们被一种世界观所束缚,这种世界观赋予了我们贫乏的理论创新和深刻的哲学争论。因此,在古典主义的正统理论还未齐心协力之前,请让我们对其他理论与选择保持开放和宽容的心态。

量子理论提供了一种选择。自20世纪早期以来,我们就已经知道,经典物理学在亚原子水平上已经崩溃了,在那里,它必须被量子理论奇异的、反直觉的发现所取代。几十年来,哲学家们一直在争论"量子怪诞",究竟告诉了我们关于现实世界的何种本质。但大多数人都认为,"非平凡"的量子现象——意味着与经典物理学预测的明显差异,因此,有理由建立一个不同的研究框架——主要局限于亚原子粒子。超过这个水平,有趣的量子效应会被认为在统计学意义上上"洗掉"(这是一个被称为"退相干"的过程)。桌子和椅子的经典物理学原理被取而代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使基本物理学就是量子物理学,经典社会科学也是合理的。当我们再回到宏观世界和意识空间,发现似乎还是没有合理的理论进行解释与支撑。

这就不得不引入量子意识理论(Stuart Hameroff),该理论假设,大脑的深层结构使得亚原子量子运动向上渗透,并以某种意识的形式,在宏观物质层面得以呈现。根据传统的理解,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因为退相干,所以这个理论是高度具有争议性的,因此,在使它成为社会本体论的研究基础之前,我打算不只走“直线”,还要走"路线"。量子心灵的假设如若成功,便可一举解决诸多长期存在的哲学问题,我认为,这使得它"太优雅而不真实",在过去的十年里,无论是科学的还是伪科学的,越来越多的实证研究正在支持这一观点。

量子决策理论也可应用于行为体心理学,该理论表明,用量子理论来建立人类的认知模型,可以理解"卡尼曼-特沃斯基提出的人类非理性行为理论。(卡尼曼的发现使他获得了诺贝尔奖)。这里要特别提到,布塞迈耶(Busemeyer)和布鲁萨(Bruza)的"认知与决策量子模型”。

另一个证据来自量子生物学,它完全出乎意料地表明,植物、鸟类和其他一些生物(到目前为止发现的),利用非平凡的宏观量子运动过程,来谋求生存的可能。如果植物和鸟类都可以做到这一点,那么我们难道不希望人类也可以吗?虽然现在给出肯定的答案还为时过早,但当我纵观科学——从物理学到生物学再到人类——我看到了自己对所有事物,进行量子学研究的兴趣大喷发。大家认为,自19世纪至今的社会科学研究,会走向何处?:)

让我举两个例子,说明两种观点之间明显且纯粹的哲学差异,如何能够在现实中产生非常不同的画面,首先是个人,然后是整个国际社会。

即使我们的行为很难预测,但我们却能感觉到,自己是有意识的主体,经典的方法论会认为,最终,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确定性的物质对象——实际上具有着某种机器机制。虽然,天气很难预测,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是确定性物质运动的结果。至于对意识的理解,则具有一定的多愁善感性,一些唯物主义者,往往从他们(承认)无法解释的现象中得出结论,认为意识(以及随之而来的自由意志)一定是某种"幻觉"在作祟。

从量子的角度来看,没有必要放弃自由意志和所谓的意识幻觉。与确定的机器不同,人类是"行走的波函数",在任何时刻,都可以自由选择,我们将成为什么样的人。至于感觉,则认为自己像一个行为主体,在波函数崩溃的过程中,量子物理学为投射意识到量子尺度(一种被称为泛灵论的本体论)提供了一个开口,然后,量子大脑将其放大到人类的相应水平.....这些都是有争议的观点,但关键在于,与什么观点相比是有争议的——意识真的只是一种错觉吗?正如一些主流哲学家得出结论所显示的那样,当正统学说自身陷入困境时,就要适当的考虑非正统甚至激进的学说了。

关于我们的社会图景,常用的,经典的基本假设是,人类行为个体,就像任何其他宏观客体一样,是100%可分离的,物理学上区分截然不同的东西——表面上看是十分有意义的。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完全被包裹在自己的皮肤里,以至于我们的身体,包括我们的思想(在传统的观点中只是大脑),严格意义上,没有任何个体,天生或本质上,是依赖于他人而存在的。我们当然以许多因果关系的方式彼此相连,但是(从这个观点来看),这种关系和建构不是本质上的或逻辑上的。最终,我们都是孤独的。

我认为,经典的可分假设,是对人类现况的个人主义和竞争视点的终极划分,其中,冲突往往是默认设置(最著名的是霍布斯的自然状态说),因此,面对强大的逆流之力,挑战即为合作。然而,即使人们合作,经典的社会图景仍然归理于简化论者,因为参与建构的行为体,仍然是由独立的个人所组成的。

这种关于社会建构的个人主义观点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你可能会想,到底是什么问题?首先,在另一层面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尽管我们被认为是完全可分离的,但似乎有很多方式使我们不能与他人分离:老师/学生、丈夫/妻子、公民/外国人、主人/奴隶等等。如果意识是量子化的,那么这种明显的不可分割性就具有了一个可分的物理基础,就像是其他所有的有机体一样,我们的感官与我们的环境统统会被量子所环绕,包括通过语言了解彼此的过程。

简而言之,量子思维并不完全被混沌所包围,而是非局部地与周围的世界万物相连接。这并不能保证人们总是会选择对它的接纳与合作;完全取决于在既定的情况下关系建构的程度。(在量子的世界里,战争仍然可能发生)。但它确实使我们对社会的思考更具整体性,比如,把人想象成全息图中的像素,而不仅仅是机器中可分离的零部件。在我看来,由于它的真实性,这种社会整体论,不仅在哲学研究上有吸引力,在政治学的研究上也具有吸引力,因为它比个人主义的初衷,更有可能把人们聚合在一起,共同完成日益紧迫的,拯救后代和治理地球的任务。

简而言之,这就是量子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的观点,我在几篇文章中对此进行了辩护,这些文章是为了回应,对这本书的批评。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阅读并且喜欢这本书,目前,真正的任务是开启量化的社会科学研究。我的意思是,利用现有的社会科学理论、数据或方法,a)识别其中的经典假设,然后,b)看看量子化是否会改变我们的结论。请记住,量子理论不仅仅是我们理解物理世界的一次革命,它也是人类思想上的一次革命。有量子逻辑理论,量子概率理论,量子决策理论和量子博弈论,所有这些都可以应用到任何满足量子假设的地方。因此,社会科学的量子化进程,意味着给我们的社会生活,带来一个与传道受业完全不同的概念机制。

最后,量化社会科学也引发了关于教育学和制度层面的思考。我们需要能够明确地使用量子术语引发学生的思考——最好使用数学思维建模,但如果做不到,至少要像我书中那样对量子进行科学和定性地思考。当然,由于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量子理论只与物理学家有关,所以,他们几乎是唯一学过量子理论的人;当然不只是社会科学家,根据我的经验,他们几乎从未见过量子数学和物理学,所以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因此,在所有的社会科学中,都需要找到培养学生量子思维的方法,无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哲学层面上。

这只是冰山一角,因为最终目的不仅仅是创造一个更精确的社会科学研究范式,而是改变国际社会的发展进程。这是因为,三个多世纪以来,我们实际上一直在教育我们的孩子,支配我们人类同胞行为的物理原则与支配行星运动的物理原则是一样的。如果意识受量子力学控制的话,那么以上论述,就是根本错误的,并且还引发了一些巨大的问题:关于如何止损,如何训练,在经典且狭窄范围的世界观内,如何用量子大脑进行与生俱来的思考?换言之,如果意识是量子的,那么我们不仅处于科学范式转变的边缘,而且还处于文化与政治范式转变的边缘,就像350多年前的牛顿物理学革命那样深刻。

我们这一代,不会拥有足够长的时间去见证和感知,社会体系中是否真的存在量子力学及应用。但是,认真对待这个想法并探索其潜在的革命性意义,不仅是我作为学者所做过的最艰难的工作(至少花了10年时间来写这本书...),也是最有趣的工作。我认为,这是我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这样做。作为一名社会科学家,我所说的任何事情,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想到这儿——我打赌在这方面我并不孤单!)。这就是跨界研究的意义所在!

3世界国家

建构主义理论是关于国际关系能动性和偶然性的讨论,对于国际社会而言,并不一定非得是这样。而且,对建构主义的认识,学界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轻易改变,但我们还是创造了现有的理论,而且还在不断的翻新,这体现在我们每天所经历的个人和集体行动中。因此,我们所生活下的社会体系没有什么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它总是在被以不同的方式构建着。

当然,这个想法不都是由我想出来的,在一定时期内也不是特别深刻。事实上,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毕竟,如果社会不是"建构而成的",还能是如何形成的?!但我的一系列努力,确实在推动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特别是通过我1992年的文章《无政府状态是国家造成的》就可以证明。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标题的选择真是太棒了(恕我直言),但是我不能说这全是我的功劳。当时,我在文章的草稿中使用了这个短语,有一个匿名的评论评审者——我后来知道是约翰·鲁杰——建议我把它作为标题。这个决定使得文章的引用次数翻了一番,因为这个短语很好地抓住了国际政治建构主义方法论的精髓。这可能又是出于某种偶然吧!

到了21世纪初,我有意在国际关系学的研究中"摆脱建构主义"——尽管不是有意而为之,但后来,我还是写了一本关于更为激进的关于“量子建构”的书。然而,我的主要兴趣领域仍然是国际政治,这方面体现在,我多年来一直对建立一个世界国家的可能性感兴趣,并计划很快会把目光重新聚焦到这个兴趣上来。

更为具体地说,早在2003年的时候,我就发表了一篇题为《为什么世界国家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的文章,其中我指出,在1000年的时间里,国际体系仍然处于无政府状态是不可想象的。我的观点认为,行为体不仅需要财富、权力和安全(国际关系研究学者通常既定假设的利益),还需要尊重他们的个人和集体身份。如果不能给予这种尊重,就会导致黑格尔所说的"争取承认的斗争"(尽管他并不相信世界国家理论),我试图表明,这种局面将推动未来国际体系的发展,并最终产生世界国家。实际上,"无政府状态的逻辑"并不像现实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一定是要产生冲突和战争,而应该是一个世界国家。

然而,我在2003年的文章中搁置了一个规范性或政治性的议题,即世界国家的形成是否是一件好事?我当时的论点很简单,"不管你喜欢与否,它正在向你靠近。"但从那以后,各方关于世界国家观念的学术回应与争论日益激增,我开始明白,议题的规范性实际上是所有问题的核心,如果人们认为,世界国家是一个好主意,他们就更有可能去推动它——亦或者相反。因此,我打算首先从主权观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的规范性。政治学家们永远不会就"国家"的定义达成一致,但大多数人可能会说,主权是它的定义的存在特征之一。但什么是"主权"?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众说纷纭,但在我看来是两个方面:权力和权利。

最终行为体会自行决定它是否面临严重的威胁,以至于有理由逾越律法和国际政治而发动战争。用施密特的话来说,"主权就是决定例外状态"。无论你如何看待2003年伊拉克战争的决定,大多数美国人都不会质疑美国的决定,就像任何受到威胁感知的国家一样,有权为自己的国防做出最后的决定。然而,要使权利不仅仅停留纸间,国家行为体必须有权力支持其主权——参照马克斯•韦伯(MaxWeber)著名的国家定义。

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太习惯于从不同国家的角度思考世界政治(地图上颜色和形状的不同,往往可以帮助我们记住谁是谁),以至于我们很容易忘记,这不是"自然的状态",而是将主权权利分配给190余个不同国家的结果。

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实际是世界政治的一种不同组织功能的表现形式,因为国家间经常引发战争和冲突,这一点似乎显而易见。事实上,一些国际政治领域的现实主义者,比如汉斯·摩根索,认为一个世界国家的建立,能够维持世界和平,才赞成建立一个世界国家——同时他们也为(在他们看来)实际这是一个乌托邦而感到惋惜。然而,很明显的是,随着最近各地民粹主义浪潮的兴起,在今天,许多人对世界国家的概念,没有多少兴趣,而且不仅仅是普通民众持怀疑态度。追溯到康德时代,具有传统智慧的政治理论家们也会这样认为。

但在我看来,这个观点是颠倒的。所以让我在这里试着用一个思想实验来传达我的观点——想象一下,我们所有的70亿人都有机会,完全从零开始重新设计世界政治结构。让我们进一步假设,全球讨论已经将选择范围缩小到两个:国际无政府状态的现状VS世界国家。最后,让我们再假设另一个版本的约翰·罗尔斯"无知之幕",在这个版本中,我们不知道自己将成为哪个州的公民(如果你是美国公民,而不是乍得公民,你更容易选择安于现状)。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观点是,大多数人会选择世界国家,特别是如果他们相信自由主义的话。这就是世界国家概念维持和平之外的好处。

通常西方认为,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只适用于国家内部,而不是国家间。但是两者都是普遍主义的意识形态,所以实际上,没有理由让它们止于水畔。为了看到这一点,问问你自己,有什么理由可以在一些我们称之为"我们"的人和另一些我们称之为"他们"的人之间划界?

尽管不切实际,但这个思想实验强调,一个理想的世界体系应该只有一个状态,而不是190个状态(更不用说过去的数千个状态了)。这些仍然是非常粗略的想法,将最终需要以书籍的形式呈现。然而,我在计划写作这本书时面临的最大挑战——我最初计划在2003年开始写这本书,那时我还没有染上"量子癖"——现在的目标是要把整个论点进行量化分析。关于如何制作量子心灵与社会科学的“第二卷”,我目前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我将把它们留到另外一个场合讨论。我只想说,这本书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但希望不是十年……

4非现实主义生活——心路历程与金属音乐

自从童年以来对大脚怪的痴迷,我开始更多地被非现实事物所吸引。然而,直到在1989年拿到政治学博士学位之后——柏林墙倒塌的那一年——我才意识到,未来对我的意义,并不是光辉的职业生涯那么简单。大多数的社会科学研究,都是关于对过去的解释。我相信自由意志,所以我不认为过去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方式来回忆和反思,这将完全取决于我们个人的选择。

但是,撇开自由意志不谈,告诉别人为什么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作为一个社会科学家的角色,当你想到它的时候,你会觉得有点奇怪,就像用后视镜开车一样。如果这条路的未来会像它的过去一样,这也许是有道理的,但是在今天的世界里,分叉、曲折和彻底的断裂似乎更有可能随时转圜发生。所以,当别人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兴趣的时候,我更关注那些没有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正如军事历史是一种爱好;战争游戏却是一种激情。

我在1999年到2001年之间,结晶了三个猜想(量子社会科学、世界政府、UFO),我一直在我的工作中追求某种学术直觉,虽然内容不同,但这些想法有三个共同点。首先,他们都常在我脑中恣肆,但随后,也接受了科学训练的精神约束。我的工作可能看起来和我的同事们不一样,但是它的科学性却是一样的:试图在某种情况下,尽可能理性的进入世界进行研究。其次,对我个人而言,作为一个有着世俗背景的人,这些项目实际是在一个本来毫无意义的世界中寻找有意义的途径。最后,也是最明显的,它们都是高度投机性的。即使它们可能是真的,但传统观点认为它们几乎都是假的。在每个案例中,我都提出了强烈而激烈的不同意见,但由于利害关系很大,证据又很少,所以我最近的学术研究工作引起的评论,褒贬不一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当你不仅仅是跳出条条框框去思考,而且还试图打破和重建条条框框去思考的时候,这些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情况。

我相信,人类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了解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得多,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能做的很少,只是直视前方。相比之下,学术界被给予了最宝贵的东西——许可与时间,让他们走出相对的界限,试图看清一切。当然,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对我来说,我喜欢有条不紊,一步一个脚印,超越常规的思考。

然而,事实证明,直接思考并不是最困难的,不按常理出牌才是。根据我的经验,本科生在这方面是做的最好的,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大脑还没有受到学术"纪律"的约束,然而,作为研究生及青年学者,很快就学会了不要打破常规,而是要融入他们的主流领域的规训。因此,挑战正统观念,而不仅仅是扭曲它们,这项任务落到了年长的教授身上。那么,如何维持一个"初学者的心态",同时不被"约束"其学术输出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保持创造力的方式:对我来说,一直是金属音乐,我几乎从15岁起就只听金属音乐了。我对金属的品味是主流化的,我对它的鉴赏方法纯粹是经验性的。我不会演奏任何乐器,我不懂音乐,对音乐理论一无所知,有时甚至听不懂我最喜欢的歌曲的歌词。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是我喜欢的东西,它会随着金属本身的进化而不断进化。

让我就金属音乐对创造力的影响加上两点个人思考。

一种是它在身心之间锻造出来的特殊连接性。不管耳朵感到多么不适,你的身体几乎可以迎合任何好的金属音乐的节拍。其结果是某种意识和身体的统一。考虑到许多学者在工作的时候播放古典音乐作为背景音乐。相比之下,金属乐甚至可以作为背景音乐——当然这样就不能工作了。因此,金属不是简单的身心统一,而是一种不和谐的互补性,一种互斥锁,它真正地迫使我离开我的头脑,作为一个学者,我可以很容易地丧上几天,通过我的肉体,走进这个世界。在我看来,思想和世界之间的际遇是一个量子化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创造力成为现实。

另一方面,正统观念仅限于在音乐中寻求和谐,一种完美的声音啮合,排队的人会欣喜地接受它。在音乐中,大脑显然会自然地倾向于和声,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很容易把金属听成噪音的原因。.但归根结底,重金属仍然是音乐,一种认知上具有挑战性的音乐,因为它是不和谐的。所以制造金属是一种炼金术,一种把噪音转化为音乐的过程。学术界——尤其是科学家——可能永远不会指望能成功实现这一目标。但是聆听金属音乐的经历激励了我,因为我知道有些地方是可以努力做到的。

以下是我最喜欢的几首金属音乐,分享给大家(from YouTube)

Alien Weaponry:"Ru Ana Te Whenua"

Avenged Sevenfold:"Nightmare"

Corrosion of Conformity:"Albatross"

Disturbed:"The Light"

Five Finger Death Punch:"The Pride"

Godsmack:"Straight Out of Line"

Killswitch Engage:"Hate by Design"

Ministry: "Just One Fix"

Slipknot:"Psychosocial"

SOiL:“Halo”

More Cool Stuff

Alien Weaponry:"Kai Tangata"

Alterbridge:"Isolation"、"Addicted to Pain"

Amon Amarth:"Balls to the Wall" (cover of the German metal band, Accept's, original)

Audioslave:"Be Yourself"

Bad Wolves:"Zombie" (cover of the Cranberries' 1990's classic);Black Label Society;“Fire it Up”;"Funeral Bell";"Stillborn"

Bullet for My Valentine:"Your Betrayal"

Damageplan:"Save me"

Disturbed:"The Animal" "Indestructible" "Stupify";"Sound of Silence" (cover of Simon and Garfunkel's classic, with over 400m views)"Down with the Sickness"

Drowning Pool "Bodies"

Evanescence "Bring Me To Life" "Going Under"

Five Finger Death Punch "Hell to Pay" "Lift Me Up" "Wash it All Away"

Hellyeah"Love Falls"

Nothing More "Fadein/Fadeout"

Parkway Drive "The Void"“Vice Grip"

Paradise Lost "No Hope in Sight"

Rammstein: "Du Hast"

Shotgun Messiah "Heartbreak BLVD"

Slayer: "Mandatory Suicide"

Slipknot: "Before I Forget""Killpop""The Devil in I"

Texas Hippie Coalition: "Pissed Off and Mad About It"

Tool:"Jambi"、"The Pot"、"Schism""Vicarious"

Trivium:"Strife"

5教学工作:谁在教谁?

如果金属音乐是学术创作的一个重要灵感来源,那么我的学生就是另一个。毕竟,还有什么比一辈子围着初学者转,以此更好的培养自身初学者心态的方法呢?但是,不仅仅是每年教一些基本的东西能让你保持年轻的智力,因为坦率地说,有些部分已经过时了。20多岁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充满了希望。我不知道他们当中有多少人会同意,因为他们似乎比我们这一代人面临的生活和事业压力更大。但我也看到了一种几乎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自信,这种自信,使得他们不仅可以塑造自己想要的个人生活,还可以改变全世界。当然,随着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失望,许多人会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变得疲惫不堪——好处是我不必看到这一部分。——我的学生年龄都在20岁左右,所以每到新的一年,都会有全新的希望和全新的想法。

话说回来,尽管学生们很努力,但他们也很幸运;他们大多数的同龄人,更不用说世界各地的同龄人,将永远无法进入大学校园(更不用说精英的博士项目了)。但这突出了他们另一个我一直喜欢和钦佩的重要品质,这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社会正义感。对于每一个在办公时间只谈论如何取得成功的学生,我已经和10个想要在职业上取得成功的人交谈过,当然,他们也想在这个过程中激励和提升身边其他人——无论是关系远的还是近的。这时刻给了我希望,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没有任何诸如教学哲学那样宏大的叙事。我认为好的教学中最重要的品质之一就是移情,即知道你的听众或者提问者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并且能够兼顾到他们的话语偏好。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以案例作为引导。

我鼓励相互竞争的、有争议的观点,充分阐明自己的立场和原因都值得尊敬。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角色是魔鬼的代言人,而不是说教者。我喜欢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我宁愿读一篇有力地反对我的论文,也不愿意读一篇无力地迎合我的论文。我不使用PPT,除了一两个教学视频(用来阐述重要的理论观点)问题常常在在黑板上展开。

相比之下,我个人曾经否认生产"克隆人",认为我的工作是帮助一个学生找到并发展他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我的想法。最近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我开始为量子社会科学理论“代言”......简而言之,我希望学生们能教我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东西,而且在我这个年纪,需要一些跳出框框的思考。

国关学者很少会因为优秀的教师身份而出名,名声大多来自于他们的学术研究。但是,这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因为作为一个学者,能与一群这样热情、乐观、有才华的学生一起生活和治学是多么荣幸和有趣的的一件事。虽然我的职业生涯发展比我想象的要好,但是最终,不得不说,是过去和现在的学生们使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谢谢你们。

文章来源: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微信公众平台专栏稿件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本文地址】

公司简介

联系我们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专题文章
      CopyRight 2018-2019 实验室设备网 版权所有